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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千灵担心得不得了,自己也顾不上了使劲打马追上去。
“瑶瑶,你的马已经疯了,你必须让它安静下来!否则很容易发生意外。”
这时候,马背上的郗景瑶也发现了不对劲,脚下这匹马就跟野了一样,根本不受控制。一听到宋千灵说马疯了,她自己也吓坏了。
从一开始,她的本意只是出来散散心,透透气,安静一下好好想一想。谁知道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她也有点后悔了,不该这么任性,不该让灵灵担心。
但是嘴上她无法说出后悔的话,母后说让她亲自下旨给灵灵赐婚,母后还说,她若再不嫁,恐终生无人敢娶。母后最后还说,瑶瑶儿,你是皇家的唯一,必须为皇家开枝散叶……
所以,她和她永远只能是君臣吗?
永世为君,永世为臣!
不!
想到这些,郗景瑶已经忘了疯狂的马,她无法接受将来要跟别人成亲,也无法接受亲自给她下旨赐婚。
眼泪莫名的就往下掉,郗景瑶晃了晃神,忍着心中的痛放任了疯马狂奔。
一直追在身后的宋千灵意识到郗景瑶的变化,她根本就没想过要阻止疯马。为什么?
“瑶瑶,我求你,务必让马停下来,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哪怕拼尽全力,粉身碎骨也会帮你。”
……我不要你粉身碎骨,只要你拼尽全力在我身边,永世不离!
“瑶瑶,你是在为我的事生气吗?如果是,我跟你道歉,对不起,瑶瑶,我错了。我向你发誓,从今以后和画画划清界限,我愿意永远留在安阳,留在你身边!无论你是否成亲,我就是我,宋千灵永远是你的……好姐妹!”
……我不要好姐妹,我只想要你在我身边,陪我一日三餐,嬉笑怒骂。陪我日落而息,日出而起。陪我看日月星辰,看时光更迭……
——可是,我说不出口!
母后的期待,皇室血脉的延续,帝王家族的统治和责任,是我身上卸不掉的担子和使命。
灵灵,你说,我该怎么办?
“瑶瑶,求你,停下!”
宋千灵再次催马,但这马并非战马,耐力有限,明显已经到了极限,说不定什么时候栽一个跟头……
“啊!”
前方突然一声尖叫,宋千灵睁大眼。
“瑶瑶!”
郗景瑶的马出了意外,一个跟头栽了下去,打了个滚摔到地上嘶声悲鸣。而郗景瑶更糟糕,被马狠狠甩了出去撞到树上,反弹后摔落在地,小腿刮到灌木,撒开了一条血口子。
“瑶瑶!”
宋千灵心疼得要掉眼泪,急得狠拍马背,在离郗景瑶两三丈的距离时飞身一跃,落到郗景瑶身边。
“瑶瑶,你怎么样?快跟我说你伤到哪儿了?”
宋千灵上下扫过一眼,发现腿上的血流了一片。撕开裤腿一看,伤口约有半个巴掌长,深可见骨。
“灵灵,我……”
“郗景瑶,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郗景瑶的目光暗淡下去,原本对宋千灵的愧疚和歉意被失落代替。她动了动嘴角,没有再想要解释,和道歉,把脸侧过一边,不再看她。
宋千灵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撕了里衣的衣摆替她包扎伤口。
“身为皇帝,你竟如此任性而为,若是发生更严重的意外,你如何对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交待?君王者,理应保护好自己的身体,才能更好的带领官员服务于民,民兴则国兴。国兴则盛强,才不会成为他国的鱼肉,才是对臣民最好的护佑。可你竟为一点小事做出如此疯狂之举,今日若非我跟来,指不定还会发生别的事……”
这些话就像一把盐撒在希景瑶受伤的心上。她没有反驳,没有解释,无声无息的躺在地上,悄悄伸手擦干眼泪,忍住了腿上的伤痛。
“瑶瑶,以后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千万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先带你回去,伤口很深,一定要好好处理,否则引起感染的话,会更加严重。”
“瑶瑶,跟我说说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宋千灵又要检查她的腰,想起刚才她被马甩出来后腰撞在树上,虽然没看到流血,但肯定伤得不轻。
“我没事。”郗景瑶挡开她的手,咬牙努力坐起来,一用力却痛得嘶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却倔强的不让宋千灵检查。
宋千灵皱眉,“瑶瑶,你别逞能,让我……”
“不用。朕是皇上,这点痛即使不为我自己,为了天下百姓朕也受得了。”
听出了玄外之音,宋千灵垂下眼皮,那一句对不起不知为何没有说出口。是因为她的赌气吗?她一句“朕是皇上”好似已经隔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皇上与她,君与臣……
“既然如此,臣送皇上回宫让太医诊治。”
宋千灵伸手要扶郗景瑶,没想到又被她挡掉,她头也不抬手扶着树干,咬牙使力要站起来。
“朕是皇上,即便不为自己,为了天下百姓也能自己回宫。”
被三翻五次拒绝好意的宋千灵,心里窝了火,再加上郗景瑶这一句话立刻就激怒了她。握紧了双手盯着挣扎站起身的女人,看看她到底要逞强到什么时候?
郗景瑶低估了腰上的伤,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身来,心里又急又恼,怪自己没用。眼看手上磨出了血,还是坐在原地。
“你还要试几次才甘心?”
宋千灵居高临下,冷静的盯着她看。原本的愤怒已经被理智代替。她确定自己没有猜错,太后一定是对瑶瑶说了什么她非常不高兴的事。
“不用你……”
“这还有别人管你吗?”
“有。”郗景瑶抬起头,却忍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我有花猫,有墨鱼,有蝴蝶和蜜蜂,他们……”
“他们就是轻功再好,也追不上你的疯马。”宋千灵弯下腰,轻易将她抱起来,在她发怒之前说:“现在只有我在,而且我必须对你负责!”
郗景瑶忍怒,“又是因为我是君,你是臣吗?”
“不是。”宋千灵抱紧她,看了看四周,除了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马,她骑来的那匹马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那是什么?”刚才一口一个君臣,她倒要听听她还能说出什么理由。
宋千灵走了两步,站定下来低头看她,目光一刻不离的盯着,那感觉对郗景瑶而言就像是要在一寸一寸的将她生吞下去。
“因为……”宋千灵伸舌头舔了舔唇,眉眼中有张扬的笑意。
第33章 :谁主动()
【第33章:谁主动】
“我吻过你!”
这是什么理由?这也能做为管她的理由?凭的是什么?
郗景瑶被宋千灵的目光逼得退无可退,完全是因为脸红。昨天晚上,宋千灵主动吻她,吻得天昏地暗,吻得忘乎所有。
可她以为,完全是因为她喝醉了。所以,今日一早她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她心里还挺失望。就好像她吻了她,却没想过要说什么,或是负责任。
而此刻,她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说出来,……我吻过你!所以可以确定,她昨晚根本没有喝醉。
“你在想什么?”宋千灵目不斜视,“在想我到底有没有喝醉?”
郗景瑶心里的咯噔一跳,慌忙移开目光,实在没有想到,她的心思居然逃不过她的眼。可她,又是凭什么如此肯定?
我吻过你!
是的,她吻过她,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的吻会让她心动,激动,又兴奋?
“为什么?”郗景瑶还是没敢看她,心情很复杂,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害怕。
“嗯?”宋千灵松了眉,轻轻一扬。
“我问你。”郗景瑶握紧拳头,逼自己迎视她的目光,“为什么吻我?”
宋千灵再次停下脚步,怔怔的看她,似出神,又似在考虑答案。其实宋千灵真正想的,是昨晚的缠绵,她的唇好软,好温暖。如果她非君,她又何至于如此小心翼翼,走一步观三步,如果她非君,她早在重生后绑她远走天涯,白头到老,相守相依。
可这个世界偏偏没有如果,她是君,挑起的是天下重担。
而她,偏偏是臣!
“因为……”宋千灵隐了心中苦涩,微微一笑,“我喝醉了。”
她抱紧她,用力量来否定自己的答案。忍着泪,抬头望向远方。——瑶瑶,给我一点时间,等我处理好明王这个大麻烦,好吗?
殊不知,在她说出这句话后,郗景瑶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就像她紧张的心情,期盼的答案,都松开了。一瞬间什么都破碎。
她说,只是因为喝酒了。
这样也好,不用纠结,不用再心心念念。议亲,还可以继续下去。赐婚,也可以完美落幕。
前方传来动静,数名影卫气喘吁吁的滚落在地。郗景瑶松开咬紧的唇,深深吸了一口气。
“宋将军,将朕放下。”她还记得她刚才的微笑,好美!那画面已经镂刻在心底。
宋千灵紧了紧双手,她知道郗景瑶这一次不仅仅是生气那么简单。这一句话也适时证明了疏离。太后,到底说了什么?
她无声叹气,轻轻将她放下,影卫们跑过来看到皇上身上的血,纷纷跪下领死。
“都起来。”郗景瑶冷冷冰冰的瞄了一眼,“蜜蜂,把朕背回去。”
“是。”蜜蜂将刀交给蝴蝶,背上皇上,在数名影卫的保护下就此离开。
就这样走了,连一个回头都没有。
就这样走了,连一句话都没有。
可是,郗景瑶又何止不是这样。刚才的失望,依旧抵不住她的期盼,——灵灵,你哪怕唤一声小瑶瑶,或是说一句话,即便无关紧要的话,我也会回头。
然而,她们,谁也没有主动。
直到影卫们都消失,宋千灵握紧的拳头,已经指节青白一片,一直强忍的眼泪也终于狂涌而下。
她不是不想说出口那句话,不是不想告诉她,喝酒是个多么烂的理由,真正吻她的原因就是因为,她喜欢她,在意她,想要她,想和她一辈子在一起。
寂静的树林,响起呜呜的哭声。远处的红青和白碧没敢再靠近,默默的看着捂嘴痛哭的将军。在他们的心中,宋将军是钢铁一般流血不流泪的女战士,七年来她总是笑脸待人,从小白士兵到战神将军,在她的人生中就从来没有过眼泪二字。
红青白碧互看一眼,心里极不是滋味。红青轻轻叹息,拉了拉白碧的袖子,示意不要打扰将军。
很快,郗景瑶回到了宫里。受伤的事没法瞒,惊动了太后,跟着又惊动了太师,李相,和一干大臣。也不知道是谁的,说皇上受伤全是因为宋将军。明王坐不住了,跟太师和李相商量,不能让宋将军和皇上走得太近。
理由呢?
“宋将军久经沙场,杀人无数,戾气太重。可皇上那是万岁之躯,怎么能与戾气太重的人在一起。”
李相不服,“王爷,照你这意思,皇上尊贵之躯还压制不住宋将军区区戾气?”
明王哑然。
郭良安和袁伟倒是替明王说话,还建议找万安寺的大师算一卦。李相甩了两个白眼过去,“胡闹!”
太后点了头,“李相所言有理。皇上这次出宫受伤,也有任性一面。毕竟皇上还太年轻。各位大人也不要太担心。人都是边摔边成长,摔着摔着就成熟了。请大家相信皇上,往后绝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太师抚着花白胡子自然站在女儿这一边,明王也不好说什么,看着倒是气不顺,出宫去了。
安抚了众大臣的,太后软软的坐回椅子上,“爹啊,你说哀家怎么生出这么任性的皇上?”
李相听着太后略带撒娇的语气,干脆眯着眼当作没有听到。
皇帝的寝宫里,郗景瑶趴在床上,从回来到现在她都一直这副样子,太后在的时候她还回两句话,太后一走,她就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小卢子一瘸一拐的进门,脸色不好。见到皇上就更加不得了。
“哎哟皇上,您怎么伤成这样?是谁干的?”
郗景瑶没听见小卢子干嚎似的,倒是端了水进来的冬暖给了他一记白眼。
“嚎什么嚎,皇上只是外伤,太医说了养几日就了。你再嚎下去,我就打你。”
小卢子抹了一把泪,“冬暖丫头,你可得好好照顾皇上,皇上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苦。”
门口,春蝉和夏鸣端着汤药和食物进来,让小卢子一阵高兴。
“春蝉夏鸣,你俩能来照顾皇上真是太好了,我跟你俩说,皇上的伤千万要照顾好,一定一定不能下伤疤,皇上还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