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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太美,把宋千灵整颗心都给融化了。
没有龙袍加身,没有皇冠示威,只一身锦缎绸衣,婉约简洁的女装穿在瑶瑶身上,一颦一笑都充满女子魅力,或是温柔,或是灵动。
她喜欢这样的她,没有束缚在身。
郗景瑶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人,朝宋大帅点点头便走过去。宋大帅微微笑,抚着胡须满意至极。
“正找你了,我有事和你商量。”
宋千灵上前握住柔的手,两人肩并肩走回自己的院子。
“说吧,跟我爹说了什么?他老人家似乎心情不错。”
“也没什么,告个别而已!”郗景瑶顾自倒茶,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心情比宋大帅还要好。
这话倒把宋千灵弄懵了,什么叫告个别?瑶瑶可没说过她要走。
“二哥说得没错,你果然有自己的想法。”
郗景瑶讨好似的把自己喝了一小口的茶水喂给宋千灵喝,更有点嘲笑她的意思。
“堂堂宋将军,这么不果断吗?只是短暂分个别而已。”
“那也不行。”宋千灵顿时紧张,抓住了瑶瑶的手。“我可没答应让你一个人走。我不管,你去哪里我就跟着去哪里。”
啧啧啧——
“妻管严吗?我这婚还没成呢?”
“我”宋千灵突然哑了口,平日里的主动性似乎被瑶瑶夺走了。
“好啦!我逗你呢你也信,看把你紧张的。坐好来,我还真有事跟你商量,不过你只许听,不能左右我的想法和决定。”
宋千灵定定地看瑶瑶,这双眼中的坚定已经让她不容反驳。
边域一带,常常在初冬时就会送上第一场雪,连下三日,把整个莲花城都镶成了白色,远看,连绵起伏十分状观。
咳咳——
“冷了吗?”宋千灵侧身,将郗景瑶的披风拢了拢,心疼她犯了咳疾却一直未见好转。虽然每日喝着老槐树的药,却是愈来愈严重。这两日,更是晚上睡都睡不好。
重上重病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莲花城有名的大夫都想给皇上看一看,只不过皇上并非凡人,不是谁想见都能见的。
“灵灵,你说对面那座山上的雪莲开花了吗?”
宋千灵温柔的将瑶瑶的头靠到她肩膀上,随着她的目光望向远方,“开了,有白的,红的,非常漂亮。等明年初夏,我亲自带你上山摘红莲果子。那是我欠你的。”
郗景瑶微微笑,向往那片山上红莲果子。只要是灵灵欠的,她就一定会还。
猎鹰轻轻落地,舍不得打扰她们。直到宋千灵回头看他。
“皇上,将军,所有东西都已经备好,明日一早就可以出发。”
郗景瑶像是听不到,往宋千灵怀里蹭了蹭。宋千灵一摆手,示意猎鹰离开。低头,怀中人向往的目光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
“瑶瑶,你真的决定了吗?”
瑶瑶不说话,抬头看她,两人相视片刻,瑶瑶突然昂起脸吻了吻她的嘴角,放开,依旧只有微笑回应她。宋千灵心中一疼,眼中跟着泛酸。
“瑶瑶,我会让你知道,你做的一切都值得。”
风起,在依旧温暖的阳光下突然雪花纷纷,边域风光,好不美丽。
因为皇上重病,久治不好。皇上决定回安阳城。宋千灵摔三十六名护卫,加五名影卫亲自陪同,快马加鞭,终于赶在年前回到安阳城外。
马车上,郗景瑶披着厚厚的裘衣,把整个身子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脸看车窗外的安阳城。安阳城的第一场雪已经融化,这个时候也正是冷的时候,风吹来更是刺骨的寒。
“瑶瑶,快将窗帘放下,冷。”
郗景瑶很是不舍,有一种从未认真打量过这繁华街道的遗憾心情,她想补回来。这种心情亦是阔别的思念,经此一劫,已时过半载。皇宫可好,安阳可好!
这一路赶回,速度很快,外界都在传皇上病入膏肓,急需回宫交待后事。只是这个消息宋千灵故意对太后封锁,直到进城才让人进宫禀报。
因为皇上有交待,身体吃不消杜绝朝中大臣迎接,只在宫门口看到明王带着李相焦急等侯。见到马车停下,窗帘子挑起露出那张脸时,两人慌忙下跪,接皇上入宫。
“皇上,将军,太医们已在寝宫里侯着,只要皇上方便,马上就能问诊。”明王一直随侍身侧,已将一切安排妥当。
宋千灵点了点头,让春蝉夏鸣等四个丫头将皇上扶到床上,帘子放下,太医伸手进去在铺了白布的手腕上把脉。此时,郗景瑶闭上眼沉沉的吐出一口气。
触及细沉脉络,微不可探,太医一个惊慌瘫在地上,瞪大双眼张嘴说不出半个字。
“张太医,皇上到底什么情况?”明王追问。
此时殿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还伴随凄惨的声音,进门的是痛哭不止的太后。一向端庄沉稳的太后,在得到皇上重病回宫的消息,整个人陷入狂躁不安,即刻飞奔过来。
床上,郗景瑶睁眼开眼,同时眼泪狂涌。太后越过太医挑开帘子,便看到床上脸色煞白,似乎奄奄一息的人儿。
“瑶儿,我的女儿!”
郗景瑶任由母后伏在身上哭,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没说话。宋千灵默默地看着一切,亦不说话。
太医不敢说皇上已无力回天,头磕到地上呜呜哭咽,“臣无能,求皇上赐死。”另外两位太医也跟着下跪磕头,明王与李相不知所措,转头看向宋千灵。
太后一把掀起帘子,怒瞪太医,“治,治,不惜任何代价。”
太医连滚带爬开药去了,明王宽慰太后,李相抬起眼皮子看向宋千灵,宋中灵察觉到他眼中的询问,没说什么只是微微摇头。李相明了,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郗景瑶睡了过去,太医不让人打扰,除了留下春蝉夏鸣等四人照顾,其余人都在殿外等候。太后伤痛难平,责怪宋千灵失信于她,没有完完整整的把瑶瑶带回来。宋千灵不好反驳,任由她捶打发泄。这一顿迟早要挨。
待太后终于累得打不动,才软软的坐到椅子上垂泪。明王得了李相提示,将闲人全部打发出去,李相方让宋千灵把事件经过说一遍。
过去的事,太多,也有数不尽的危险,光墓中惊急就是宋千灵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经历。因为涉及太沉痛她避重就轻,挑挑捡捡将片面说了一遍,包括后来对毒龙谷的收复。当然,这件事宋大帅早两个月就向宫中递了折子,也私信给了太后报告当时仍完好的皇上日常。时不过两个月,事情竟然发生了这样的逆转。
“别的事我都不关心,我只关心瑶瑶的病怎么样才能治好。”太后捂着心口沉声开口。
宋千灵叹了口气,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看向李相。李相上前一步,劝太后保重凤体。
“眼下,臣不得不担心,若皇上真有个不测,那这大统之事”
“不,绝不!”太后紧紧握着手,“瑶瑶不会,不会!”
“皇嫂,请您务必节哀,皇上乃真龙天子,必定会长命百岁。”
“臣该死!”李相跪在太后和明王面前,“但此事关系到赢月国的未来,臣只能冒死进言。还请太后以大局为重,商议皇位继承一事。”
“不,不准说出来,不准!”太后一着急挥手拍掉了桌上的茶具,乒乒乓乓砸了一地。李相被泼湿了朝服,却依旧没有动摇。
宋千灵及时阻止了李相将要说出口的话,替太后扶正了歪斜的凤冠,面对太后的恨,她没有退缩。
“太后只要相信,皇上有神明护佑,绝非平常人等”
“所以,瑶儿不会对吗?”
宋千灵点点头,“太后若信臣,便听臣之劝,回宫好好休息。待您醒来,皇上定然已是恢复过往风采。”
太后松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有一个和她站在一起,还和她一样相信女儿不会有事。心中那口气顺了些,抹了一把泪并没有回宫,而是就这样守在寝殿外。
天将黑时,宋千灵送李相出宫,两人挨着肩走各有心事。将到宫门口时,李相停了脚步,前后左右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
“宋将军,皇上,可是真的?”
两人相视一眼,宋千灵点头应是。
“那么之后的事就拜托给李相了。”
“你这是以私人之情拜托,还是以大局?”
宋千灵轻声叹息,望向宫门外,轻声回答:“圣旨!”
皇上回宫第三日,沉睡时间将近整日,一群太医早已束手无策。此时太后不在,太医将皇上的情况真真切切告诉了明王。明王心情沉痛,胸中憋闷,实在不是滋味。
恰好李相求见,两人离了皇上寝宫去御花园,寒风中,两株小白梅已经打起了花骨朵儿,有傲骨气质。
“恕臣直言,国不可一日无主。王爷监国已有半载,若此时得禅位圣旨,朝中之事臣定会安排妥当。王爷,您要为大局着想,切不可过于顾及私情错失最佳时机。”
明王摇头,“李相不可胡言。太后对我恩重如山。我绝不做那背信弃义的。皇上”
“皇上已经油尽灯枯啊王爷。难道这几日您没有看到吗,朝中各个要员议论纷纷,心已不安。且城民各方猜测,若不及时安抚,必有大乱之祸。”
明王摆摆手,“现在需要安抚的应该是李相您吧。好啦,此事太后自有定夺,而且宋将军已经派人去请江北名医,听说这江北名医”
“王爷还是先听听老臣想说的另一件事情吧。”
“李相何事?”
“两月前,大帅来信中是否提到了程梅霜这个人。王爷,您对此人应该还有记忆吧?”
“自然,她是皇兄当年的一个妃子,后来被赶出了皇宫。李相此刻提起她有何要意?”
李相闭了闭眼,捏着胡须叹息,“王爷有所不知,太帅曾私信于臣,告之程梅霜当年离开皇宫时,已经怀有身孕,且至今已长大成人。”
明王震惊,拧眉沉思,实难接受。
李相添言,“王爷,若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对我赢月国将会大大的不利,您身为监国王爷,万万不能妇人之仁,务必要以江山为重。臣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会力保王爷登基。”
当日,李相便见了几位朝中重臣。
次日午时,佟太师才回到安阳城。因为年纪大的原因,路上不能赶得太急。所以比宋千灵晚了几日。他直接进了宫,父女见面,太后抱着父亲哭诉,太师一个劲儿的安慰,这便在宫中陪着。
郗景瑶难得醒来,宋千灵恰好守在身边,两个默默相望,微微一笑。
“母后那边怎么样了,是不肯放权吗?”
“不是。太后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不过你放心,太师已经回来了,太后一向听太师的话,你再乖乖坚持两日就好。”
郗景瑶安心的靠在她怀里,“辛苦你们了!”
傍晚时,太后来到寝宫,母女单独相见,各自不停的安慰对方,抹了一阵儿的眼泪,郗景瑶一直乖乘让母亲握着手。
“女儿真是不孝,辛苦母后了。”
“你要真的心疼母后,就乖乖的让身体快点好起来。”
郗景瑶只是苦笑,“母后,女儿会好的,但是眼前眼前最要紧的是国事。母后,朕已经决定禅位,您召集大臣,让朕把最后一件事情了了,好吗?”
其实太师已经劝过太后,太后纵然万般心痛女儿已经无药可治,也知道赢月国不可以没有皇帝。她在皇宫待了二十多年,从先皇开始,两任皇帝,他们的顾虑是一样的。正如当年太子恒遇害,先皇痛不欲生,也只能重新培养女儿为继承人。
当夜,郗景瑶召集了朝中重臣,亲手写下禅位召书交给李相,禅位一事交给李相和太师二人共同负责。此举得到了朝中所有大臣的支持,并表示会如同支持她一样,永远支持明王。
禅位一事刚刚完成,郗景瑶向众人说起了程妃与一双儿女的事。
“程妃有罪,且已畏罪自杀。她后续的事情如何安置由皇叔定夺。朕在此但求一事。程妃当年怀了越王叔的孩子,此事母后最清楚。程妃因爱生恨不计后果疯狂报复,但其孪生子女何其无辜受她教使。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朕希望他们兄妹能有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况且,他们能活下来都是因为母后的善良。既曾经受过母后恩惠,还希望母后再多替他们考虑。”
程妃当年与越王有过一夜,这事是太后亲眼所见。只是没想到程妃一胎生二子,且都已经长大成人,也不枉她当年提心吊胆将她送出皇宫。
“皇室对血脉极其严苛,即便哀家认同,但朝中大臣与老百姓又会作何感想?”太后沉沉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