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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想要死得痛快一点,就不要起什么歪心思了。”我冷笑一声,用尖牙摩挲着做师弟那个的脖子,“你们算计着怎样牺牲别人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自己或许也是牺牲品呢?”
“不、不可能——”
师弟的声音戛然而止,原因,自然是我已经将尖牙埋进了他的脖子里。
修炼者的鲜血果然要比较好喝,里头的能量虽然不算多,却也比普通人的血液质量好得多了。
我一会儿就将那个师弟体内的血吸得干干净净,然后嚣张地露出身形来,伸出舌头舔掉嘴唇上沾着的血迹:“至于你……你说,我不杀你好不好?”
做师兄的忙不迭点头:“好、好好!”
我冷笑一声:“什么都肯做?”
师兄恨不得把脑袋点下来:“什么都做!女侠、前辈、仙女,你说!你说要我做什么,才能放过我?”
哟,这人倒是……够没有骨气。
我勾起嘴角,向他的耳朵凑近过去。
第214章 白眼狼()
被我抓到的那个愣头青为了活命,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且不说我交代的事情他满口答应下来,顺便,还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倒豆子一样地招了出来,就差把自家十八代族谱和祖坟所在的位置都背给我听。
虽然这人如此卑躬屈膝奴颜媚色的模样看得我一阵恶心,但我还是得承认,他的确给我提供了一些有用的情报。
首先,这个弟子将此次特案办倾巢出动带来的配置一五一十地讲给我听了。他自身虽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杂兵,但所幸自己的师父恰巧就是这次国家空降到乔慕安身边的几个核心带队人物之一。只可惜,他们的师父虽然在俗世内混得风生水起,在山门之中却不怎么受掌门人的待见。这也是为什么之前那个做师弟的会撺掇两人来做排头兵的原因。
可惜这两个二缺忘了,他们两个在山门里不受待见没有出头之日,那他们师父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尴尬?
所以,这两个小喽啰都能够想到身先士卒来刷军功,那做师父的又怎么可能不想要将协助特案办调查僵尸事件的功劳占为己有?
如果这一次他们两个出来查到了东西回去,那自然是好。就算全部折损,那个当师父的恐怕也可以痛心疾首地在后面上演一场好戏,把自己塑造成为了大义而牺牲了心爱弟子的圣人吧。
我翻了个白眼,毫不留情地讽刺:“所以说白了,你只是自己师父身边的一条狗。”
“是是,我就是一条狗。”幸存的弟子赔着笑脸,我说什么他都点头。
他这个样子,看得我越发觉得倒胃口了起来。
不过与其在他和他背后那复杂的名门斗争身上浪费功夫,我更在意他透露出来的另一条情报。
我说道:“你说带队来的人是张斌,你确定么?会不会是和你们一样,张斌也是被推出来的门面功夫,背后掌权下棋的另有其人?”
那个年轻的道门弟子摇了摇头说:“没有那回事。其实,同行都知道张斌有古怪,但是到底古怪在哪里,就不是我们这种外门弟子能够接触到的了。就说我们门派当中,也只是明令要求我们不要和张斌起冲突。至于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长老级别以上才知晓一二吧。”
没想到,这之中还有这样的说法?
我一挑眉头,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我的脑中浮现出张斌的脸来:一道过眼的刀疤、冰冷的脸色、不苟言笑的态度、还有善恶分明到了愤世嫉俗地步的一双眼。
他给我的印象如同一座山,却不是沉稳柔和的高山,而是如同利刃一般刺入天空的峭壁。
但不论如何,我还是觉得没办法相信这个人所说的话。
别的都可以不提,但是,张斌最让我感到动容的,就是他对乔慕安的尊敬与忠诚。他们两个乍看之下是特案办的两根中流砥柱,但实际上,却是张斌在明、乔慕安在暗——就算说张斌一个人撑起了整个特案办其实都不为过,否则若是乔慕安手中没有能用的人,他再怎么运筹帷幄,又有什么用?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就算乔慕安让张斌去死,他大概都不会有丝毫犹豫。
这个样子的张斌,真的会和乔慕安对立起来?
我的大脑告诉转动,脚步却一点都不慢,跟在那个道门弟子的身后快速穿过了实验室的走廊。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按照那个弟子的描述,沈如初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除了张斌之外,他还同时面对着好几个修炼门派和修炼世家派来的大人物。
特案办来了一次大规模空降,直接就从混吃等死升级为了问鼎一方的水准。
沈如初还让我辅佐乔慕安一些呢——我真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做。因为现在看来,有着国家机器分一杯羹的特案办根本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道门弟子在前面老老实实地带着路,穿过走廊一路来到了藏有通往B6层传送口的那件实验室外。
我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按理来说,除了涉案的这些人,以及亲自下去过的我之外,没有人会知道B6的存在才对。
那么,特案办的情报是哪里来的?
千机?
不不不,我不觉得千机会对他们出售情报。
我暗自摇了摇头,心想:千机高傲到连我的面子都不卖,什么事情都非得沈如初亲自去问去取才松口,又怎么可能稀罕特案办的人?
更何况,特案办跟千机之间的关系,还是敌对比合作要更多一些。所以我还是更倾向于自己身边、或至少是沈如初当初给我的那几个核心嫌疑人当中,有谁是特案办安插进来的眼线。
这么看来,我们现在不仅要和千机叫板,自己身边的人也应该清理一下了。沈家家大业大,其下自然也是诸多牵扯,每一个机构、每一家企业都要用人,而人一多,就容易给别人鱼目混珠的机会。
我一边想着,一边低下头去,用警帽遮住了自己的五官。
房间里除去张斌和乔慕安之外,还有三个我不认识的修炼者。这其中,只有一个人隐约让我感到威胁,剩下的两个感觉上应该是与我不相上下。
说实话,这样的战斗力沈如初分分钟能把他们给解决了。
我的视线藏在帽子下面隐蔽地往旁一扫:这么看来,沈如初果然是忌惮着身边的张斌么?他们两个站立的位置隐约成掎角之势,两人的气势互相牵制着,僵持的味道不言而喻。
只是这样的状态,就立刻让我对张斌看高了一眼。
毕竟,能够让沈如初认真起来的人,都不简单。
至于乔慕安,则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从站立位置推断,也能看得出来他已经被这些人明目张胆地边缘化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偏偏是张斌这个他最信任的同袍,却害他狠狠栽了个跟头。
我看到带我进来的那个道家弟子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师父身边,此刻正指着我解释着我带来了一些重要的情报。
道家弟子巧舌如簧,说自己和师弟两个出去探查,发现一只地狱生物正在袭击我,于是出手把我救下,但师弟却被别的生物偷袭而丧命。
他的师父和我猜测的一样,根本不在乎自己死了个弟子,反而指着沈如初怒骂道:“你这个混账!这里果然藏着孽畜,你到底要负隅顽抗到何时!这外头千万无辜百姓,难道你要视他们的姓名为儿戏?!”
道家的这个长者声音听上去很有威严,可惜长相实在让人不敢恭维。他面黄肌瘦的,脸上还长着一撇八字胡,看上去像极了本土战争片里的日本兵,再配上那一身黄不拉叽的道袍,真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暴躁,恨不得把他的脸踩在地上。
就在这时,那个让我略微感到忌惮的人开口了。他鹤发鸡皮的,浑身颤颤巍巍,看上去好像随时会昏倒,拄着拐杖的手臂枯瘦得如同柴火棍,好像轻轻用力就能够折断。
他的声音同样断断续续、虚弱得惨不忍睹:“等、等一下……先、先看看……她带上来……什么?”
“前辈说得对。”最后一名身穿火辣红色皮衣皮裙的女人甩了甩一头刺猬一样的头发,说,“你要告诉我们什么?”
我一步步走上前去,垂下肩膀低下头、变了声音用紧张的声音说:“办里出事了。有一个叫做笑脸的……东西闯了进去。他……”
我说到这里,故意将声音放轻了一些。红衣女人皱起眉头,正色向我这里跨了一步,问道:“他什么?笑脸?这么可笑的名字,是谁的恶作剧么?”
“我只是接到了电话,然后……”我顿了顿,绷住了声音,用悲伤又隐忍的语气说,“这不是玩笑。我们的人现在恐怕都已经死了。”
“就这样?”红衣女人一挑眉头,脸上露出扫兴的表情来,“你特地跑来就为了说这个?那些普通人,死多少都不要紧。”
她一边说着,一边挥了挥手想打发我,身子也漫不经心地转了过去。
没错,漫不经心。
多好的一个词啊。
我等的不就是能够符合这个词语境的一瞬间么?
我的利爪裹着最浓烈的尸气和最浓郁的尸毒,一下子从后方刺进了红衣女的身体,然后“撕拉”一下,直接将她的心脏给拉了出来。
一个和我等级相仿的修炼者,在力量上天然对我这样的邪物死物带有克制作用。所以只有在她放松警惕一刹那,我才能够确保得手。
同样的事情不止在我这里发生。一开始就已经接到我明令的那个师兄同样将我给他的一枚压缩尸气飞梭给打进了八字胡的身体里。
那根附着了我一丝神识的飞梭已进入对方的体内,立刻将其中的尸毒释放出去,然后一路向上,找到他体内的能量核心,轰隆一声引发爆炸。
八字胡全身的皮肤一下子股了起来,鲜血充盈着泛出肉红色的光泽。
然后,他的身体整个炸裂开来,血肉噼里啪啦飞溅了一地。
同一时间,我与白发老人、沈如初与张斌的战斗刹那间爆发!
第215章 超大危机!()
颤巍巍的老人一旦战斗起来,却爆发出了可怕的力量。他的四肢着地、拐杖咬在嘴里,如同某种畸形动物一般高速跳跃,白发白衣化作一团模糊的影子,让我完全无从下手。
我只能提高速度,追着他的行动轨迹尽可能向他逼近。
这东西给我的感觉很糟糕。
我一下子意识到,这个白发老者恐怕根本就不是人类。
而那边沈如初和张斌也斗得不可开交。我没有余力分神去观察他那边的战况,但也能够不断听到两人对招时发出的声音、和化骨黑梭高速移动撕裂空气传来的刺耳尖啸。
但说起刺耳,什么都不如那老者癫狂的笑声刺耳。
他的笑声带着一种古怪的力量,不断干扰着我的感官。好几次我想要用自己强大的分析能力来推测他的行动方位,可一听那笑声,原本透过眼耳口鼻传来的条理清晰的情报就刹那间烂成了一锅粥。
这跟跳蚤一样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难怪特案办会知道地下实验室乃至B6的存在——这么猎奇的东西,只可能是来自真理之眼或者尸蛊神教就某一方吧?
如果他来自真理之眼,那就代表尸蛊神教打草惊蛇,所以让真理之眼的那些叛徒们决定放弃上善若水这个据点。
如果他来自尸蛊神教,那就更加有趣了:最大的反派与人类最官方异类猎杀组织搅和在了一起,这样的图景可真是美好得让人不忍直视。
我的感官被扰乱,速度自然慢了下来。就在这一刹那,我忽然觉得毛骨悚然,然后,才感到有什么东西搭上了自己的手臂。
这一切,就好像是我的身体先一步预知到了危险的来临并做出了反应。
我就地一滚,然后站起身来往受到攻击的方向扑去,却因为又一次感觉到危险来临而不得不临时改变了路线,脚尖一点往后飞快地退去。
而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自己的左侧锁骨和右侧肩膀后方竟然被抓掉了一大片血肉!
虽然伤口在尸气的作用下开始逐渐愈合,但我却能感觉到身体似乎变沉了一点。而另一方面,后知后觉涌上来的痛感也在残忍地拉扯着我的神经。我只觉得头昏脑涨,大脑里仿佛传来了高频率的电磁杂音,滋滋的声音几乎让我疯狂。
最可怕的是,如果说第一次受到攻击的时候,我好歹还感觉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碰到,那么第二次的时候,我就根本什么都没有看见。
可事实是,我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