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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什么样。”安赫笑着把挑好的东西给了老板,回到了座位上。
“这么细?”那辰坐到他身边小声问。
安赫一直乐,没出声。
“你吃过吧,”那辰啧了一声,“要不怎么知道还挺脆的呢。”
安赫还是笑着不说话。
那辰也没说话,眯缝着眼盯着他看了半天,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要不要尝尝……”
“你的么,”安赫打断了他的话,“脆么?”
“靠!”那辰拉着椅子往旁边躲了躲,“你还是老师呢!”
“你都没个学生样,还指望我这会儿想着自己是老师?”安赫笑笑,“喝点儿什么?啤酒白酒?”
“你开车呢。”那辰很严肃地提醒他。
“车扔这儿就行,离我家很近了,你打车回去就行。”安赫说。
那辰冲老板打了个响指:“红星二锅头!”
吃东西的时候安赫话不多,那辰也不太说话,只是闷头喝酒吃肉。
一直到那辰开始喝酒的时候,安赫才看到了之前自己印象当zhong的那辰,跟今天始终带着几分稚气的开心笑容完全不同的那辰。
那辰的酒量很好,喝酒的时候不需要人配合,不跟人碰杯,也不找话让人喝,只是拿着杯子一口口往下灌。
安赫酒量也不差,不过得慢慢喝,像那辰这样灌,他最多三两就得趴下,但那辰面前的一瓶二锅头被喝光了之后,依然看不出醉意。
“怎么不喝。”那辰看了看安赫的杯子,里面还有大半杯。
“喝着呢。”安赫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是不是怕自己喝多了坏事儿。”那辰勾了勾嘴角,拿了串板筋慢慢咬着。
“不喝酒不也坏事儿了么。”安赫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儿后悔,自己虽然没喝大,但估计也已经进入说话不经大脑的阶段了。
那辰却出乎他意料地没有接这句话,只是笑了笑,拿过他的杯子喝了一口。
俩人从大棉被烧烤摊儿出来的时候,喝了不少,安赫把车钥匙给了老板,让老板帮把车开到了旁边的停车位上,然后拉着那辰去路边打车。
那辰站在他身后,一只胳膊搂着他的腰,一只胳膊抱着存钱罐,半靠着他低声唱着:“海岛冰轮初转腾……”
“站直。”安赫推了他一下。
那辰搂着他没动,还在他耳边唱着:“见玉兔……玉兔又早东升……”
“那贵妃,”安赫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拉开,“你这跟醉得立马就要吐了似的,司机见了我们都得踩油门。”
“你走回去么?”那辰终于松了手。
“嗯,我走回去就十分钟路了。”
那辰想了想:“是上回我去接你的那个小区么?”
“是。”安赫扬了扬手,一辆出租靠了过来。
“啊!”那辰喊了一声,手往旁边灯柱上一撑,弯下了腰,“等我……”
“要吐?”安赫有些吃惊,那辰从出来到刚才都很清醒,连步子都没打飘,这会儿突然就要吐了?
“嗯。”那辰皱着眉一脸痛苦。
靠到路边的出租车还没停稳,司机往他俩这边看了一眼,一脚油门就窜开了。
“真不讲究,”那辰直起身,脸上带着笑,冲出租车屁股竖起zhong指,接着又把手放到嘴边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这就跑了!”
“那辰,”安赫看着他亮晶晶的眸子有点恼火,“你什么『毛』病?”
“我今儿晚上不回去,”那辰靠着灯柱看着他,迎着光的半张脸被淡黄灯光勾出漂亮的轮廓,“我去你那儿。”
“我过两天开学了,得早点休息,没法招待你了。”
“我要去。”那辰说得很简单,语气有些生硬。
安赫盯着他看了几秒钟,那辰有时候挺乖,有时候却让人觉得无法正常交流,他没说话,转身继续扬手打车。
那辰过来抓着他胳膊按了下去:“我说了我不回去!”
“那你别回去。”安赫抽出胳膊顺着路往前走,那辰语气里的霸道让他很烦躁,要换了平时,他可能不会太在意,但现在他喝了酒,情绪挺飘逸,没功夫压着自己的。
“你至于么!”那辰很大声地在他后面说,“跟我在一块儿这么烦你就别叫我过来啊!”
安赫没理他,继续往前走。
“完成任务呢你!”那辰低了下去,“是不是觉得过意不去,所以过来送个礼物带我吃个饭,然后就跑!”
“过意不去?”安赫停下步子,转过头,“我有什么可过意不去的?我欠你的该你的啊?”
“那你别叫我过来啊!说什么生日快乐啊!”那辰晃了晃手里的存钱罐,之前扔进去的几个硬币在里面叮叮当当地响着,“这钱能倒出来么,开心个屁,全抵消了,能拿出来么!”
安赫没说话,看着低头一个劲儿晃着存钱罐的那辰。
“你逗我玩儿么?”那辰的声音更低了,透着郁闷,“你存了多久的快乐,存了多少?开心完了就生气,这还算开心么……”
安赫抬起头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身边是偶尔从空『荡』『荡』的街上驶过的汽车,看着那辰拧成一团的眉头,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回了那辰面前,伸手拿过了存钱罐。
“你喜欢别人叫你什么?”安赫看着手里的存钱罐问了一句。
那辰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那辰?小辰辰?”安赫继续问。
“不知道。”那辰回答。
“小辰辰,谁这么叫你?”安赫把存钱罐放回他手里,接着问。
那辰沉默了一会儿:“我妈。”
“你喜欢她这么叫你么?”
“……不知道,”那辰对于安赫的问题有些不明白,但还是回答了,“就是会想起她。”
“你妈妈什么时候病的。”安赫拍了拍他的胳膊,转身往前走。
那辰犹豫了一下跟在他身后:“小学的时候,四年级吧,记不清了。”
“你妈病了以后,还记得你么,我是说,她知道你长大了吗,不是八岁十岁,是二十岁。”安赫声音很轻,语速很慢。
那辰看了他一眼,他不知道安赫为什么要问这个,他自己都从来没想过,但这突然被问起的细节,却让他一阵难受。
“发作的时候不记得,偶尔清醒的时候大概会知道。”那辰回答得有些吃力。
安赫没有说话。
那辰妈妈在久远的小学时期对那辰的称呼,让那辰一直到现在还会牢牢抓着不放。
安赫不清楚他对妈妈是什么样的感情,依恋还是渴望,或者是害怕,也许是『迷』茫,这些东西跟这个称呼一起,把他困在那段日子里。
欢迎光临小辰辰的秘密基地。
欢迎光临小辰辰的家。
“那辰,”安赫停下了,从那辰手里又拿过那个存钱罐,“生日快乐。”
那辰愣了愣:“谢谢。”
安赫把存钱罐重新放回他手里:“生日快乐,大七。”
“谢谢。”那辰笑了笑。
“是不想回去对么?”安赫看着他。
“嗯。”
“想去我那儿?”
“嗯。”
“跟着我说,有些话你得好好说,”安赫转身跟他面对面站着,“安赫,我不想回家,我能去你那儿呆会儿么?”
那辰皱皱眉,犹豫了一下:“安赫,我不想回家,我能……去你那儿呆会儿么?”
“这不结了,”安赫笑笑,“走吧。”
一路走回安赫那儿,俩人都没再说话,安赫是因为冷,全身都被吹僵了,上下牙都跟被粘上了似的分不开,那辰倒是看不出冷不冷,安赫只觉得他有些走神。
一直到走出电梯,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安赫才觉得稍微暖了一点,他推开门,屋里所有房间里都开着的灯让他一下踏实下来了:“没收拾,有点儿『乱』。”
“你怕黑啊?”那辰进了屋,站在客厅里往四周看着。
“不怕,你坐。”安赫进了厨房,转了一圈儿又出来了,他本来想找点喝的招待那辰,结果发现除了凉白开,什么也没有,他只好拿了个杯子问那辰,“喝水?”
“有牛『奶』吗?”那辰很随意地问了一句。
“没有。”安赫举着杯子。
“啤酒?”
“没有。”
“咖啡?”
“没有。”
“那有什么?”那辰坐到沙发上靠着。
“水,”安赫指指凉水壶,“而且是凉水。”
那辰看着他,笑了起来:“你这日子怎么过的?”
“要不……”安赫突然想起来上回买来做果茶的材料还有多的,“你弄壶果茶?我这儿有材料。”
安赫把果茶原料都摆到了桌上,看着那辰:“齐么?”
“齐,”那辰手撑着桌子看了半天,最后慢慢抬起头,一抹笑容从嘴角慢慢泛起,“安赫,你是不是想我了?”
“煮不煮?”安赫指着原料。
“煮,”那辰笑着点点头,往厨房走,“拿过来。”
安赫站在那辰身边,这是他买了这套房子以来,厨房里第一次有人这么熟练地用着他那些加一块儿没用过十次的刀具和成套的玻璃碗。
在安赫刀下大小不一的芒果们从那辰手里出来的时候都变成了漂亮整齐的小丁,看上去很可爱。
“放壶里。”那辰指挥他。
安赫洗了手,把芒果丁都捧起来放进了壶里:“这么点儿就够了?我上回放了俩。”
那辰看着他的手:“安老师你手真漂亮。”
“谢谢,”安赫也看了看自己的手,“都这么说。”
那辰笑了:“会弹琴么?”
“会弹小星星算么。”安赫把芒果丁都放进了壶里,把手指放嘴里『舔』了『舔』。
那辰没说话,盯着他看,眼神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光芒。
“干嘛?”安赫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别勾引我,”那辰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低头含住了他的手指,舌尖在他指尖上绕了一圈,又轻轻咬了一口,“我会发情的。”
滑过指腹的柔软舌尖让安赫平静的呼吸猛地一紧,心里暖暖的像是被什么『毛』绒绒的东西包裹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唉……周……四……见……
第二十一章 浴缸()
。。,帅哥你假发掉了
安赫迅速抽回手;指了指壶;“可以煮了;”
“还没;”那辰笑笑,慢条斯理地打开果酱瓶子,往壶里加了点百香果酱;又扔了两片柠檬;“你自己煮出来什么味儿,”
“耗子『药』味儿,”安赫靠在一边看着,“都让我学生喝了。”
“你东西放太多了;”那辰抱着胳膊盯着放在电磁炉上的茶壶;“一样一点就够;就像这样。”
“要守着吗?”安赫觉得头有点发晕,在外面吹着风没感觉,回来暖暖的空气一裹,人就有点儿发软,想趴沙发里窝着。
“我守着就行,”那辰看了他一眼,“我喜欢看。”
“看什么?”安赫刚想往客厅走,听了这话又停下了。
“什么都喜欢看,”那辰转身从餐厅拿了两张椅子过来,“我就喜欢厨房,有人在做饭做菜煮东西的厨房。”
“是么。”安赫坐到了椅子上,俩人并排冲着电磁炉。
“你除了会烧开水,还会别的吗?”那辰拿了个长勺子在壶里轻轻搅了搅,菠萝丁和小颗的白香果籽儿在水里转动着,上下浮沉。
“煮面,”安赫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方便面。”
“有面条么,方便面也行,”那辰笑了笑,“明天早上我煮面给你尝尝。”
“什么都没有……”安赫说出这话的时候有点儿郁闷,是的,他这里什么都没有,冰箱是空的,炉灶也永远是凉的。
“没事儿,我去买。”那辰『舔』了『舔』勺子,往壶里加了几粒冰糖。
“那多不好,让客人做早餐还带买的。”安赫靠着椅背。
那辰没说话,继续盯着壶。
安赫懒洋洋地靠着,这句话说得很随意,但“客人”两个字还是一下让他感觉到了安赫身边包裹着的看不见『摸』不到却无时不在的谁也无法打破的防卫。
“一会想洗个澡么?”安赫问,“看守所里不能洗澡吧?”
“嗯,”那辰盯着壶,“是拘留所。”
“我去放水,”安赫站起来进了浴室,在里面提高声音问他,“你是出了什么事被拘留的?”
“就是飚车,警察隔几个月就会去抓一次,警察叔叔我都看着脸熟了,”那辰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泡澡?”
“你不泡就淋浴,”安赫走出来,“我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