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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呵。
他们司徒家三代就没出过一个情种。
半晌后;他从怀里掏出了电话,“喂,王律师吗;我想将位于松江路的那套房产变卖;麻烦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价格可以适当降低,但是速度要快。”
挂断电话后;他又拨出了另一串号码;“喂;许行长吗;我明天想将卡上的现金提现。”
“你说提多少?。。。。。。。全部。”
驱车离开的司徒明昊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在考虑后路了;一路风驰疾掣的回到了和苏甜的爱巢后;刚进屋就抱住了迎面扑过来的苏甜。
“飞文,我听说公司里面出事了,你没事吧?”
听着怀中人关切的问候;司徒飞文冷硬冰凉的心也在此刻变得暖和柔软起来;他低下头,下巴蹭在苏甜的发顶,双手牢牢的环住她纤细的腰肢,声音沙哑的道:“放心,我没事。”
苏甜从他怀中抬起头,明媚的大眼里似是盖上了一层灰尘,“可是我听说公司被人举报了,股票大跌,很快。。。。。。。很快就要破产了。”
司徒飞文闻言身子顿了一下,抱着她的力度愈发大,勒的怀中人忍不住的喊了一声“疼”后才反应过来,松了些许力道。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司徒飞文肯定的道。
许是他的语气过于坚定,让听到消息后就心神不宁的苏甜安定了心神,不再如同半满的水桶,随着提桶人的行走而来回晃荡。
她安心的搂紧了身前的男人,神态安和,不见往日的慌乱和震惊,却没有看见上方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迟疑和迷茫。
上一世司徒飞文之所以能日天日地日天下,除了他是这方世界的男主,气运深厚之外,还有其他重要的原因。
一是在他势力刚起,锋芒毕露的时候,没有强悍的外力阻拦。
这个时候的郑家因为郑秋冉舅舅职位的原因,没有得到相应的助力不说,还要在自救的同时,给远在帝都的他送去一分助力。
是以捉禁见肘,没能抗住男主光环加身的司徒飞文的打击。
其他不如郑家的家族、企业就更不用说了。
二是司徒家靠上的高家在后来赢得了最终的胜利,官商相护,助的司徒家一路扶摇直上。
三是和女主苏甜的“强强”结合。
但这一世不同了。
有了白芷的搅局,先是削了苏甜一部分的气运,让他俩即使在一起后,也没有上一世那般顺风顺水。
再是和郑家合作,间接帮助郑秋冉的舅舅赢了胜利,奠定了司徒家败落的基石。
。。。。。。。
十天后。
“玲玲玲。”白芷刚从训练室出来,身后的垫子上如死狗般的躺着三个大口喘气的青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将因刚才的剧烈动作而飘到脸颊的一缕秀发顺到耳后,接起,“喂。”
半个小时后,白芷出现在了营地十里外的公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这郑家倒是一个不错的合作伙伴。”上车后,白芷向后一倚,靠在车背上闭目养神,010便开始叨叨了,“能在这个快的时间内做到这个地步,你没选错人。”
白芷不置可否。
有些人,珍珠蒙尘,龙困浅滩,给他们一个机会就能一飞冲天,光芒万丈。
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仗着家中蒙荫,身份便利耀武扬威,趾高气昂,像是一个光彩夺目的泡泡,被人从外部一戳,就破了。
这样的人心高气傲,不会审时度势,不会忍辱负重,不会反省自身,只会将失败和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抑或是。
出了事不是“嘤嘤嘤”就是“呜呜呜。”
郑秋冉的舅舅的位子一坐定,郑家的囧魄就解了。
先不说那些被司徒家害得家破人亡,辛辛苦苦奋斗一辈子的家财转瞬化为虚有而有仇的人,在看到郑家出手后义无反顾的跟了上去,为司徒家的关门增砖添瓦。
就是那些隔岸观火作壁上观的,也在局势明朗的时候选择站在了司徒家的对立面,狠狠的踩了几脚。
司徒家这么大的一块肥肉,是个人都会眼馋流口水。不能分上一杯肉羹,喝点肉汤也行啊。
墙倒众人推,尤其还是一处豆腐渣的房子,倒下的时间不要快快的。
从司徒家的大宅出来的时候,司徒飞文就在心中想好了替罪羊,一番威逼利诱后,将人送到了公安局。
本以为有了这只替罪羊吸引注意,他能抽出时间和精力来想拯救的办法,但没想到那只商议好的替罪羊居然临阵反水,将他给卖了个彻彻底底。
于是乎,还没等他想到办法,就被警察带回了公安局。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司徒明昊和妻子也不忍心看着他在里面吃苦,拿出了巨额资金将他保释了出来。
但是司徒集团接二连三的遭受重击,连总裁都去公安局走了一遭,虽说现在出来了,可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肯定还是要再进去的。
除非有真正管事的人替他承担罪责。
比如……司徒明昊。
司徒集团上一任的总裁。
可司徒明昊多精明的一个人,眼光毒辣到能一眼就看出司徒集团陷入了绝境,在背后的大山倒了之后,更是干脆果断的取出了所用能调动的现金,变卖不动产,甚至已经买好了去国外的船票。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司徒飞文顶罪?
虽然司徒集团被曝光的许多罪名有一半是他在任是干的,可他现在不是卸任了吗?
司徒明昊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感谢司徒飞文从自己手中抢过去了管理权。
再说了,他也花钱将他从公安局捞出来了,也算尽了最后的父子之情了。
“爸,你真的没有办法救公司了吗?”胡子拉碴,双目通红,面容憔悴的司徒飞文从看守所出来后,就拉住了父亲的衣袖,眼巴巴的问道。
声音里带了之前不曾有的示弱和。。。。。。。乞求。
进了一趟局子,出来后的司徒飞文深刻意识到了钱财的重要性。
不舍,也不敢让司徒集团败落在他手里。
不然。
后果他突然有点不敢想。
司徒明昊看着这个从小就意气风发没吃过什么苦头的儿子,一双精明世故的眼中划过一丝叹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要说办法,也不是没有。”他沉着了片刻,不知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和期待再次开口,“郑秋冉的舅舅升了一级,现在郑家趁着这股东风又起来了。”
只要你取得郑家的原谅,不,只要你能重新赢得郑秋冉的芳心,他们司徒家的劫难也将不再是劫难。
司徒飞文听懂了父亲的言外之意,眼神闪了闪,没有像之前听到类似的话那般动怒羞恼,下意识的松开了父亲的袖口,在心中盘算起来。
这个,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不过是权宜之计,他最爱的始终都是苏甜,想来她一定能理解他的苦衷和无奈,不会因此和他生疏离心。
于是自以为是自信心爆棚觉得这件事手到擒来的司徒飞文在休整了一天后,带着礼物敲响了郑家的大门。
而在他被郑家的保姆迎进门后,郑秋浔看到那个恶心的男人想要上手揍人却被自己姐姐拦下后,眨着疑问的目光撞上姐姐平静的眼神时,“你去给白芷打个电话,让她来家里一趟。今天是周末,想来她应该会有空。”
郑秋浔听姐姐这么说道。
语气平淡,神态平和,只是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里凝着千年不化的寒冰,森冷非常。
郑秋浔打了一个冷颤,乖乖的打电话去了。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肯定的回答,不知为何,挂断电话后的郑秋浔突然有点同情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了。
他大概不会料到自己要面对的是两个什么样的女人。
更不会料到。。。。。。。
总觉得。。。。。。。很期待呢。
“叮铃叮铃。”
在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和对面的那个男人虚以委蛇的不耐烦的郑秋浔一下子站了起来,“嗖”的一下就冲到了门口,将外面的人迎了进来。
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被郑秋浔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打断了说辞的司徒飞文视线从青年脸上移到那个身姿笔直,神态从容的女子身上。
看着她大步走来的洒脱身影,瞅见她嘴角挂着的浅淡笑意,一向不知怕为何物的司徒飞文突然汗毛竖立,生生打了一个冷颤。
心中更是划过不详的预感。
仿佛这个女人会夺走他最重要的东西。
“白芷,他怕了。”密切关注着他表情的010雀跃的喊道,机械的声音里是藏不住的不怀好意。
即使它是系统,也看不上这么厚脸皮和没担当的男人呢。
来的路上它和白芷就分析过司徒飞文突然拜访郑家的原因,本来它还不太相信白芷说的他是为了和郑家重修旧好,重续良缘,但再看到他眼中藏着的算计时就不得不信了。
第 36 章()
这人;真如白芷料想的那样啊。
真是讽刺。
更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这么大脸;以为人家郑秋冉会看上他;忍下之前所有的欺辱和伤害。
难不成他还以为这世上就他一个男人不成。
它敢以它的统生打赌;即使这世上真的剩下他一个男人了;郑秋冉也不会看上他的。
“不过;你是怎么猜到的?”010问道。
白芷道:“这还用猜?”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
即使她的前世没怎么看过这种脑残的玛丽苏总裁文;但是她好歹也经历了好几个任务世界,碰到了不少的脑残和奇葩。
这种对自己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不把别人的喜怒哀乐放在眼里;活在自己构想的世界中,听着别人阿谀奉承生存的人,自大、自恋、自傲到没边了。
还把别人都当傻子。
看看;他现在眼里对郑秋冉的不喜和厌恶还没敛去;脸上却又露出了温柔宠溺的表情,真当在座的人都眼瞎吗。
没看见郑母脸上的不耐和冷漠都快呼之欲出了吗?
没瞧见郑父已经跃跃欲试的准备抄家伙揍他了吗?
要不是郑秋冉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父母;此刻司徒飞文恐怕早就不能衣冠楚楚的在这里扮演衣冠禽兽了。
“白芷;你来了。”郑秋冉看见走过了女人;眼睛一亮;连忙起身招呼;“我等你很久了。”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白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打算。
既然司徒飞文主动送上门来给她们打脸,要是客气了,岂不是对不起他的这一番唱念做打?
白芷握住了郑秋冉递过来的手;和郑父郑母打了一个招呼后;坐到了她的身旁。
“秋冉,这是?”
“这是司徒飞文。”郑秋冉配合的回道。
“哦,你就是司徒飞文啊。”白芷的目光从他身上穿的笔挺的西装到脖颈处系紧的纽扣,划过光滑的下巴,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到那一双鹰眸上,在对方开口前不急不慢的接着道,“那个为了真爱退了和秋冉的婚约,还在后面打压郑家的公司的司徒飞文?”
“秋冉的前未婚夫?”
漫不经心的语气着重强调了“前”这个字。
要是司徒飞文还有线血性和自尊,此刻早就羞愧的没脸见人,起身告辞了。
但是很显然,她低估了他的脸皮厚度。
司徒飞文闻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睛里闪过怨恨和狠毒,在众人看清之前又很快的调整好了表情,恍若未闻的道,“秋冉,我之前说的都是真心的,你万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真情。”
“卧槽!”010见状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实在是被司徒飞文的没下限给惊到了。
他居然假装没听见白芷的话,直接忽略了她的讽刺,避过了这个话题,转移了众人的注意。
它应该赞叹一句……不愧是这个世界的男主吗?
脸皮厚道可以砌墙,不,砌长城了。
郑秋冉被他这一句恶心的话差点没绷住脸上的淡然。
她以前真是瞎了眼,居然还觉得司徒飞文品行高洁,洁身自爱,不像其他的富二代那样不学无术,流连花丛。
现在看来是她错了。
她就不该把那些富二代和他放在一起比较。
人家那些富二代至少敢作敢当,再不济也不会又做又立,更不会将人当傻子一样糊弄。
幸好她及时看清了对方的真面目,没有在他这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真是苍天有眼,祖宗保佑。
白芷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对上了司徒飞文的脸,毫不客气的开讽:“我说这位先生,你今天出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