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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婆要跟他和离?
好,反正他也不爱她,也有了心爱的人,这个一点也不重要。
但是,他娘死了?
然后,她又告诉他,他爹也在六年前就死了??
他怎么觉得这么不真实呢。
“怎么不可能?”白芷反问,“不然以你爹的脾性,能让我带着你娘的灵牌来找你吗?”
这世上最了解老子的还得是他儿子。她说的再多,解释的再清楚,也不如他自己认定的理解来的可靠。
果然,在她话落后,周念白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整个身子也开始打着哆嗦,一副摇摇欲坠即将摔倒的样子。
一直素白柔嫩的手扶住了他的胳膊,给了他支撑身体的力量。
周念白下意识的攥紧了那只手,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紧紧的不放。
许沛菡被他的力道抓的有些疼,秀眉不舒服的微微蹙了起来,可是看着心上人难过又无助的样子,她还是咬咬牙没松手,另一只纤美的手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念白,不要伤心,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啧啧啧,真想将这一幕录下来给她的那个未婚夫看一看。”看着这对鸳鸯互相依靠取暖的样子,白芷在心中遗憾的道,“就算不解除婚约,也肯定会在赵文昌的心中留下一根刺,能消减她身上的气运。”
“录像是不太可能了,这个世界此时的科技还没有发展到那个地步。”系统一听到能消减对方身上的气运立马来精神了,开始绞尽脑汁的出主意,“但是你可以拍照啊,黑白照那种。”
这个时代已经有了摄影技术了,拍张清楚些的黑白照片不成问题。这也是可以作为证据,破坏赵文昌对许沛菡的印象的。
“说的也有道理。”白芷闻言偷偷的从空间里取出一个袖珍的数码相机,藏在袖子中,抬手放到眼前,另一只手搭在上面,只露出了一个摄像头。
在不知情的人的眼中看来,她这个动作完全就是被对面的那对状若无人秀恩爱的男女给打击到了,有些难过的抹眼泪。
“咔嚓,咔嚓。”
极其细微的快门按动声响起,淹没在了许沛菡温和柔软的安慰声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从心上人那里得到了力量,周念白这回缓过了神,开始有精力问沉重的问题了。
“我爹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周念白:。。。。。。。
“那我娘是怎么死的?”
“病死的。”
周念白:。。。。。。。
“怎么可能俩个人都是病死的?”周念白下意识的就不相信,“是什么病这么厉害,连宋大夫都治不好?”
宋大夫是莒县有名的大夫,医术高超,医德高尚,因此很是受乡民爱戴和敬重。
“你爹得的是肺痨,宋大夫也治不好。”要是时间再往后推个几十年,发现及时,合理治疗,这个病还能治好。
但在这个缺医少药,医术不够发达的时代,发现的时候就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期,自然只有去地府报到,重新投胎的份。
“你娘是因为太过劳累,亏损了身子,你爹死后的那几年一直小病不断。最后一场风寒下来,没熬过去。”不等他问,白芷就直接先一步将周母的死因道了出来。
“怎么会熬不过去?”他爹的病是没办法,但他娘的病又不是疑难杂症,只要好好调养,补充元气,很可能养好的,“既然亏损了身子为什么不调补?人参呢?灵芝呢?为什么不买来给娘吃?”
吆喝,这是怪罪上她没在他娘身上花钱尽心是吧。
可这点,别说她了,就是原主也赖不上。
白芷一时之间没说话,只是复杂的盯着他。
周念白被她眼中沉重、鄙视、同情又夹着可悲可叹的神色给盯的一愣,随即更是大怒,说出的话也口不择言起来,“钱是不是都被你给私吞抑或是败光了?”
女人家爱美是天性,衣服、首饰、香料等等,哪一样不需要花钱,哪一样不是花费颇多?
看着白芷越来越沉默,周念白的这个念头更坚定了,抬起一根手指痛心疾首的指责,“你怎么能这样?我爹娘对你可不薄!”
说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脸上浮现出了一种悲恸的表情,对着围观的同窗诉可怜,“同学们,你们给我评评理,她这么做对不对?”
还算安静的空间里顿时变得嘈杂吵闹起来。
“肯定不对呀。”
“就是就是,身为周家妇,侍奉公婆是理所应当的,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置婆婆的病痛于不顾呢?”
“谁说不是呢。自古以来孝为天,周母又没有对不起她,她这么做就是不因该。”
有一半的人相信了周念白的说法,站到了他那边,但也有部分的人保持中立,还有部分的人持怀疑态度。
“可是,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她身上应该穿金戴银,华丽非常才对?就算是孝期,要穿的素净,但这料子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剩下的话那位脑子清明的同学没有说,这不仅是料子差了,那衣服上还打着好几个补丁呢。他家的下人穿的都比她好。
好,就算她这么穿是为了博同情,故意作秀,衣服可以作假,但人呢。
这女人面黄肌瘦,头发干枯,身体消瘦,一看就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和过度操劳。要真的如周念白说的那样,她应该脸色红润白皙,头发黑亮,身体丰润才是。
就像许沛菡一样才对。
“。。。。。。。”
刚才还大义凛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白芷的人顿时涨红了脸不说话了。
那些保持中立的人此刻也隐隐的站在了周念白的对立面。
第 10 章()
你乍然听闻父母去世的消息心情悲痛难以接受他们可以理解。
但是你不能随意的污蔑别人啊?尤其那人现在还是你的妻子。
尤其更不能误导他们;诱导他们的想法。
只要一想到刚刚他们差点也相信了他说的;对周夫人进行无礼又无理的指责;他们脸上就隐隐泛红。
羞愧的。
更别提那些将指责的话说出了口的同窗了;此刻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白芷看着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的开口;明晃晃的打脸。
“你问为什么不给你娘买人参灵芝之类的调补身体?自然是。。。。。。。没钱啊。”说到这里;白芷幽幽的叹了口气,带着无尽的心酸与苦涩。
“怎么可能没有钱?”周念白立即反问,语气中仍是满满的怀疑和不信。
白芷说:“这就要问你了。”
“你每年的学费、生活费、服装费、笔墨费那样不需要花钱?钱都给你了;又哪来的余钱给娘调养?”
“别说什么周家的资产丰厚之类的话了,周家就是有钱,那也是之前;还是在你未出国;爹未去世的时候。”
“你走了,爹去了;家里没有男人;又要供你读书;家里还要花销;没有入账的钱;只有不断往外撒出去的钱。境况早就大不如从前了。”
“再加上后来娘又病了;还一病就是好几年,寻医问药更是花了不少的钱,积蓄已然见底。我一个女人又要照顾生病的婆婆;还要抚养稚嫩的孩子;又要给你寄钱,几乎日日夜夜的都在做零工赚钱,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过过一天安逸的日子。”
“上个月婆婆病逝,丧葬出殡又是一大笔钱。”
“我给你写了信,久不见你回,实在是没办法过不下去了才带着孩子漂洋过海一路颠簸的过来找你。但却没想到。。。。。。。”
后面的话无声胜有声。
大家都能猜得到。
就因为是自己猜出来的,所以更深信不疑。之前有多敬佩周念白,此刻就有多鄙视。
连之前被他们忽略,被他故意转移的事情也注意到了,对此,对他更是不屑,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不堪。
未出学校的读书人,心思向来简单。
你一个接受新式思想教育的有为青年为了追究真爱和家中不爱的妻子和离也就罢了,这个他们能理解。
但是你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连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靠着一个女人赚的辛苦钱,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还瞒着人家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这个他们就有些理解不了了。
爱情,是单纯的,是美好的,是坦诚的,是令人向往和追求的,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真挚而热烈的感情。
而不是像他这样,欺瞒在先,利用在后。
最重要的是,还不孝。
家中寄来的讣告都不看,连自己父母过的什么样的生活都不知道,连对方的最后一面都未见到,甚至连送他们最后一程也没办到。
可不要说他什么都不知道。
为人子,为人父,若有心,怎么会注意不到异常?
分明是不上心罢了。
这一刻,周念白多年积攒的声望和名誉都在此时土崩瓦解,溅起了一地的灰尘。
白芷隔着飘洒洋溢的尘埃看着狼狈不堪的周念白。。。。。。。的头顶,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有一团一团的红色气运从他头顶飘出,飞向了无尽的天空。
白芷趁着无人注意,飞快的从空间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打开,吸进了几丝气运,然后盖紧盖子,又放回了空间。
做这个工作的好处之一,就是可以在这种时候收点小费。只要不过分,天道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不过片刻的功夫,周念白身上原本有如实质的红色气运就散的像个影子那么薄,风一吹就能能散了。
视线左移,她又不着痕迹的看了许沛菡一眼,她身上的气运虽然也有所减弱,但远没有周念白消散的多,比起常人来,仍是要高的多。
看来,自己想要一石二鸟一箭双雕的计划行不通呢。
不过也不要紧,能将周念白拉下马,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至于许沛菡,山长水远,她们江湖再见。
。。。。。。。
“哎,你们听说了,隔壁系的那个大才子周念白原来是个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他平时的花用可不像他说的那样是他父母给他的,而是他的妻子没日没夜的做工供养他的。”
“真的假的?那他平常还装的人五人六的高人一等,要是我,早就羞愧的跳河了。”
“可不是,最让人不耻的是,他靠着妻子在这里上学却不知感恩,反而和许沛菡卿卿我我,出双入对的,真不是个东西。”
“谁说不是呢。听说他连父母去世都没有回去呢,心可真够冷硬的。”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那副皮囊下藏着这么一颗丑陋的心呢。以后可要离他远着点,别降低了我们的格调。”
“。。。。。。。”
白芷拿着从周念白那里得来的和离书和100块大洋,听着身后那些学子们的议论,嘴角高高的勾起,眼睛里都透着喜悦和舒爽。
2天前她见时机差不多了,大方又善解人意的扔下一句“你先好好的冷静一下,和离书我两天之后再来找你取”便施施然的离开了那间教室。
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在这场无声的战争中又赢得了更多人的好感和同情,将周念白死死的钉在了耻辱柱上。
然后在陈皓轩的帮助下,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安全又舒适的小旅馆住了下来。直到今天如约来取了和离书和钱。
白芷哼着小曲,脚步雀跃,想着一会要带着周云安好好的逛一逛y国的首都……ld市,在出校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了从外面回来的陈皓轩。
“你看起来心情甚好?”陈皓轩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脸的欢快和轻松,总觉的有哪里不对。
“嗯哼。”白芷一点也没掩饰她的兴奋,反正他之前也没见过她,不知道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需要在他面前努力维持人设,“我难道不该高兴吗?”
离开了渣男,不用再为他付出青春和汗水,不用再为他画地为牢囚禁在那一方小天地而不得挣脱,更不用再受到来自他的伤害和羞辱,甚至还狠狠的打了渣男的脸,将他珍视的脸面踩在脚底。
别提多爽了。
“不,应该高兴。”即使心中存疑,陈皓轩也不得不承认,像周念白那样的男人,早离开早解脱。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难得来这里一次,我想带着安安四处走走,见识一下,让他开开眼界。”
“现在吗?”
“现在。”
“那我陪着你一起吧。”似乎是觉得他这句话有些惹人遐想,陈皓轩又紧跟着解释了一句,“我只是看你们孤儿寡母的在异国他乡不方便,而且这座城市也充斥着未知的危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