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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她刚才揍她一顿的根本。
土灰色青年听到这声冷呵后,吓得打了一个哆嗦,方才被揍时残留在体内的痛楚犹在,青年缩着头他悄悄挪动了几步,离着女子远了些。
等后背贴上了受到雨水冲刷后变得冰凉冰凉的墙壁,青年乱成了一团糊糊的脑子才恢复了几分清明。
不,不对呀。
姐姐不是一直都在精神病院与世隔绝不见任何人吗?自己去了那么多次一次都不肯见他,以至于后来也淡了探望她的心思。
那么问题来了,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吸了毒的?
千里眼吗?!
抑或是。。。。。。。。姐夫告诉她的?
那么问题又来了,姐夫又是怎么知道的?
许天澈感觉刚变得有些清明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了,像是一团杂乱无序绞缠在一起的线团,不找出最重要的那一根,就始终是一团理不清的乱麻。
而且,他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的时候,听见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轻柔嗓音,带着晚间的凉意,“跟我走。”
白芷瞥了眼露出疑惑皱眉思考的便宜弟弟,暗道了一声“总算还没傻到底”,对着他一抬下巴,吩咐了一声后就率先朝着巷子外走去。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且她在这里耽误的时间有些长了,这个时间点杨潇怕是已经收到消息了。
白芷抬头看了看天色,听着愈发清晰的车鸣喇叭喧闹声,淅淅沥沥的小雨声,呼吸平缓,脚步平稳,姿态悠闲,仿若闲庭散步一般游走在巷道之中,看不出半分的紧张急促。
怕什么呢,大不了一板砖拍死丫的。
最大的反派一死,这关也就过了。
至于许天澈的毒|瘾怎么办,那就更简单了。
女子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宣传单页,在路灯愈发明亮的灯光下,a4纸大小的彩页上龙飞凤舞的用楷体加粗写着五个大字。
向恒戒毒所。
旁边附着两行稍微小点的才彩色字体。
“一次戒到底,彻底无反复,时间少,见效快,无危险,家人安心,病人放心,只要9998,只要9998,病人康复带回家。”
唔,这价位,很让人心动啊。
跟在后面亦步亦趋拖着腿走的土灰色青年蓦的后背一寒,寒毛竖起,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阿嚏。”
“嘶——”随即因为动作太大而牵动了伤口,又龇着牙,吸着气的捂住了嘴角,一脸菜色的跟着姐姐上了一辆黑色的华车。
。。。。。。。
此时城市的另一端,宽敞开阔的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在路上风驰电掣,留下了一地的尾气,却在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被迫降速,停在了一辆红色别克后面。
“怎么了?”坐在后座闭眼假寐的男人感觉到车停了下来,半晌没动静,慢慢睁开了有些泛红的眼睛,里面的血丝隐隐可见。
“杨总,前面堵车了。”司机看了眼前方排起了长龙的车队,又透过反光镜看着贴在后面的几辆车,无奈的道。
早就改原名的杨潇浓眉一皱,透出了不耐,一边按着突突跳的额头,一边开口,“怎么会堵车?前方发生车祸了?”没道理啊,要是发生交通事故,广播电台早就提醒了,司机也不会往这条道上来。
男人抬起手腕上价值千万的名表,看着指针稳稳的落在8上,松了松领带,憋闷减少了些许后,因为醉酒而有些昏沉的脑子重新开始了精密的运转。
这个点,往常都不会堵车。
“啪嗒,啪嗒。”黑沉沉的天空响了一道闷雷,淅淅沥沥的小雨由小变大,豆大的雨滴甩在车窗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男人狭长的眼睛半眯,从裤袋中掏出了手机,查看最近的新闻,一分钟后,原本闲散慵懒随意靠在车背上的男人嗖然坐直了身子,一双眸子里闪过厉芒和暗光,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周身气势凛冽。
全然没有了之前半分的醉态和醉意。
修长的手指点在那条最新的消息上,久久不动。
“震惊,街头忽现大量身穿精神病服的人是哪般?!”
“青山精神病院的病人集体出逃,望广大市民注意。”
“山岛路惊现三名精神病人坐在马路上打坐?”
山岛路,正是他们此时所在的街道。
所以说,他们被堵在这里不能动弹,是因为有精神病人在那里发神经?而发神经的人还是集体从精神病院中逃出来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家精神病院的名字是……青山精神病医院。
许白芷,他的前妻,也在那家医院中。
想到这点的男人气息又冷沉了几分,手指在手机上轻点,按出一串号码,接通后对着电话那头的助理道,“去查一下,许白芷现在在什么地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派人去许天澈那里看一下。”
“是。”电话那头传来助理恭敬的应答声。
男人挂断电话,侧头看着窗外越来越大的雨,橘色的灯光下,雨水连成雨幕遮挡住了视线,男人放在膝盖处的手慢慢的握紧。
许白芷,呵。
。。。。。。。
“阿嚏,阿嚏。”被人惦记的许天澈又连续打了两个喷嚏,牙疼,嘴疼,伤口疼的青年将自己团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紧紧的贴在车门上,怯怯的看着一旁闭目养神的姐姐,目光在对上副驾驶男人深遂透着幽光的眼睛时,蓦的打了一个激灵,“你,你将小明弄到哪里去了?”
“小明?”
“就是,就是。。。。。。。被你。。。。。。。带出去。。。。。。。的那个人。”许小白兔天澈缩着头一顿一顿的小声问道。
嘶,牙疼!
“哦,你说他啊。”男人单手撑在扶手上,侧着头恍然大悟,“被我扔进垃圾箱了。”
姿态慵懒,语气漫不经心,神态凉薄。
仿佛他扔的只是一个不要的玩具,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许天澈闻言睁大了眼睛,嘴巴张开,望着他失了声。
程谨对他的震惊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转回了身子,换了一首音乐,跟着节拍轻轻哼唱了起来。
垃圾,不扔在垃圾箱还能扔哪呢?
哎呀呀,自己修真养性久了,连性子都变得好了几分呢。
搁以前,那人妥妥的被自己绑在试验台上解剖的命运呀。
越想越觉得自己变得大度善良了呢,这要是被自己那群叔叔伯伯堂兄表弟知道了,说不定惊的眼珠子都会掉下来,立马再次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呢。
虽然,他们看到他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如此。
许天澈慢慢把嘴巴合上,乖乖的闭上了嘴,又默默的将自己缩小了一圈,靠在角落里为自己的未来瑟瑟发抖。
他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是谁。
程谨。
程氏集团的太子爷。
也是,喜欢杀人剖尸的变态。
不,是变态中的变态。
一想到当年警察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众多人体器官,许天澈就越心惊胆颤。
当年姐姐因为精神问题被送进青山精神病医院休养的时候,他处于担心还查了一下她的病友,生怕里面有什么危险人物会伤害到他的姐姐。
没想到他当年对姐姐的担心成了多余,却在今天落到了自己身上。
撩起肿胀的眼皮看了一眼安然休息的姐姐,许天澈耷着头,塌着肩,抱着双腿欲哭无泪。
爸爸,保佑你儿子不会成为变态房中的一件观赏物吧。
第 118 章()
一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处绿树环绕;环境隐蔽;风格秀美的二层别墅前面停了下来。
许天澈颤着小心脏跟着下了车;走进了这座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房子。
等进入到里面;看到墙上挂着的名画;博古架上摆放的瓷器以及那一水的紫檀木家具;饶是见惯了奢华富贵的许富二代天澈也不由暗自咋舌。
心中并升起了一股隐秘的嫉妒感,盖过了之前的恐惧。
同时豪门富二代,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他爸爸活着的时候;他也没这么高的待遇啊。
现在?现在就更不用说了。
果然同命不同运啊啊啊啊。
咦,等等,他比这个被盖了精神病标签的变态怎么说也要好那么一点点。。。。。。。吧?
白芷的目光也随着脚步的移动溜了一圈;收回来的时候明显带了几丝诧异。
“这是我爷爷留下来的。”许是看出了白芷的疑惑;程谨笑眯眯的开口,“自他过世后就空下来了;我也是从他过世后第一次过来。”
“因为是个人购置的私产;平常又不怎么过来;所以知道这个房子的人很少。”在女人一脸“少到什么地步”的表情望过来时;程谨又笑了笑;接着道;“活着的也只有一个半人了。”
“一个半?”许天澈忍不住插了嘴,这是个什么算法?
“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一只脚都迈进棺材的老人;可不就是一个半?”至于司机;早在半路就让他回去了。
程公子可是很小心谨慎的。
许天澈:。。。。。。。
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白芷听到这里放下了九成的心,但还不忘提醒一句,“狡兔三窟,有备无患。”末法时代术法压制的厉害,短时间内是不会有太大的突破了,杨潇又身为许氏集团现在的掌权人,心狠手辣,能力卓著,和他斗,除了得小心再小心之外,还得有强大的能力和相应的财力地位。
这也是她为什么同意和程谨搭伙的根本原因。
要是她一个人孤军奋战,实在是太慢了些。
加上许天澈这么一个拖后腿的,实在是很容易阴沟里翻船。
程谨点点头,表示早有安排。
“咕噜——”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肚皮抗议声在寂静的房子里响起,白芷和程谨对视一秒钟后,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落在了隔着他们半米远的青年身上。
一身狼狈的青年顶着两道迫人压力,没撑过去,蹬蹬的后退了两步,一张青青紫紫的脸上颜色愈发深重。
要不是完好的耳际那一抹红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伤势又加重了呢。
“我一下午都没吃饭了,到现在都8个小时了。”许天澈讷讷的道,肿成一道缝的眼睛眨了眨,泛着水光。
白芷收回视线,对准身边的人,“其实。。。。。。。我也饿了。”
“所以?”高大俊秀的男人挑眉,邪气的问。
白芷理直气壮的道:“不如。。。。。。。你去将今天的晚饭准备一下?”
反正她是不会下厨的。
除非他们想因为火灾被人提前发现。
程大少爷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盯着她,一双俊目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幽幽暗暗的,让人发毛。
“要不。。。。。。。”许天澈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阴恻恻的氛围,弱弱的举起了手,“我。。。。。。。”想到自己虽然没爹没娘没姐姐,可也是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富家大少,顿时将后面的话咽回去,从善如流的变成了,“我们吃泡面?”
快餐是不不要想了。
容易暴露地点。
不要想为什么他此刻会想到这些,只是身为一个吃喝玩乐混吃等死的纨绔大少的直觉罢了。
然而回应他的是两道异口同声的“呵呵。”
要吃你自己吃!
被二比一否决了自己提议的许大少委屈巴巴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向前面二人的视线都充满了怨念,用眼神无声的抗议“宝宝饿,宝宝要吃饭!”
“我做倒是没问题。”程谨双手抱胸,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座房子空了这么久,能吃的估计没多少。”就是有,那也好过期了。
说着他还看了眼家具上落下的一层灰尘,暗自感叹了句,“哎,当初应该将客厅也用防尘罩罩起来的。”这么脏,打扫起来又是一个大工程,人手短缺的他们,这活该由谁来干呢?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苦着脸撅着嘴的青年身上,吓得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警惕的看着那个笑的露出了森白牙齿的男人。
“我,我去厨房看看。”受惊的小白兔一个蹦跶跳出老远,脚步飞快的朝着厨房走去,直到走到冰箱处,才感觉落到身上的那道令人头皮发麻的火热视线消失。
伸手打开冰箱的第一层,嗯?空的。
第二层,嗯?!又是空的。
揣着不详的预感打来了第三层,嗯!还是空的。
脚步沉重的将放置米面酱油的橱柜一一打开,除了找到几包盐和味精外,别说大米白面面条了,连包泡面都没有。
“咕噜——”
肚子又发出了严重的抗议,饿的眼冒绿光的青年慢慢的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