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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飞大力的拨开隔断的磨砂半透明隔音帘;果然看见了帘子后面回身朝这边看来的周至。
“你。。。”
三步化作两步。
司飞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前;一把拽住了周至的领口;紧了一路的拳头,用力的挥了过去。
“砰。”
肉碰肉的声音,在宽阔的空间响起。周至未吐出的半个好字,化成了闷哼。
“司飞!”雷傲惊了一跳;声音几乎撕裂。
周至被一拳打在脸上;半张脸一瞬间的麻木后是蜂拥而来的;火辣辣的胀痛。因着力道半个身子向一旁倾斜;一连拐了两步才勉强站稳没有倒下。
可是不等他彻底站直,司飞已经再一次赶到了身前,又是一拳怼在了脸上。
雷傲和一旁没有防备的菲尔斯再顾不得其他;跑上前,一人一个的,将他们隔离开来。
“糖糖!”雷傲从后面箍住了司飞的肩胛;抱着将人向后脱开。
“放手!”司飞挣扎着,抬脚向周至的方向踹去,被菲尔斯眼疾手快的拉着周至躲开。
“你冷静点!”身为一个办公室男雷傲自然抵不住他不断的挣扎反抗,只能用尽全力将他扑倒在地,然后在菲尔斯的帮助下,死死的挟制住他的手脚,“糖糖,怎么回事儿,你冷静点。”
“糖糖!”
司飞死死的瞪着眼睛,眼白上爆出细细的血丝,脸上的神色带着狰狞,粗重的喘息传达着他此时难以抑制的愤怒。
“糖糖!”雷傲半趴在他身上,按着他的肩膀,用力绞住他的腿,“你冷静点!”
司飞咬紧牙关,竭力控制住了想要嘶吼的冲动,胸膛起伏着,压抑住几欲破膛而出的怒火。
好一会儿,司飞像是终于控制住了自己,松开了紧握的拳头,涨的发红的头上绷起的青筋也平缓了一些,“放手,我没事了。”
雷傲犹豫了一下,见他确实神色平静很多,顺势放开了他。
菲尔斯本来还有些犹豫,雷傲拍了拍他按着司飞的胳膊,便也放开了手。
。。。。。
司飞在地上又躺了一瞬,木木的盯着简陋的露出粗壮管道的天花板,然后面前出现了一只手。
司飞转目看去,是周至。
“嗤。”司飞讽刺的从鼻息间发出一声冷嗤,避开他伸来的手,径自从地上起身。
周至的脸上此时已经高高的红肿了一片,嘴角明显的撕裂出一抹殷红,颧骨上也破了一块,正缓缓的沁出血丝。
雷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选择什么也没说,急匆匆的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急诊箱,给周至消毒,喷药。
司飞一言不发的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轻轻浅浅的涩疼,指骨关节处的殷红显示着刚才他毫无保留的用力。然后便见给周至摸完药的雷傲抓住了自己的手。
“嘶。”轻轻浅浅的刺痛,经由神经末梢传至大脑,司飞不自觉的动了动手指。
雷傲嗔怪的斜了他一眼。
“抱歉。”周至一手拿着冰袋敷在脸上,朝司飞开口。
司飞露出一个几乎是讽刺的笑容,“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
“抱歉。”周至被噎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继续道歉,“这次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工作失误?
司飞刚刚强行压下去的火气,嗖的一下蹿出了强劲的火舌,“工作失误?又是失误?”
“哈,你管这叫工作失误?”司飞豁的起身,眼睛反着猩红,看着周至的目光带着恶狠狠的光芒,“在你的眼里,爆炸是工作,死人是失误?”
“啊?”司飞浑身的肌肉紧绷,整个人处在一种危险的暴走边缘,看着他的目光像是要生生把他撕裂。
“你明不明白那些人到底干了什么!”司飞咬着牙,“教堂爆炸,袭击护卫队。。。死人了,第二次有人死了,你懂不懂啊!”
并肩作战了几年的人,在他的眼前,被突然的火舌吞灭。。。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叫喊。。。
司飞眼圈不可抑制的泛红,理智和感情好似立在危险的悬崖边,被不断的拉拽和撕扯。那是他并肩作战过的队友,即便是来往密切却感情疏浅。。。
那是被联邦压迫到无法呼吸,基本崩溃的情感流浪者,他们被虐杀被逼迫被剥夺了生存的空间和权利,无处可逃,然后疯了一样的拼了命示威反抗,最终将不甘的愤怒枪口,对准了围剿和追捕他们的人。。。
可偏偏,他站在中间。
呼呼。。。
司飞无意识的发出沉重的喘息。
周至没有说话,目光直直的对上司飞吞人的视线,坦荡的,无畏的,带着沉默反抗和诘问的。
那那些无辜死去的感情萌发者呢。
司飞几乎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他这么问。
。。。。。
张了张嘴,却吐不出话来了,忽然的词穷。
“被袭击,那你有没有受伤。”
雷傲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直到听到护卫队也被袭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之前看到报道时自己的担心,紧张的在他身上摸索,问着就要去拽他身上的衣服。
司飞挡开了他的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猛喘了几下,豁地坐下,低头难受至极的搓了把脸,擦掉了想要夺目的水汽。
“我没事。”
周至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说他们为这次的行动负责?还是说这些和他们没有关系?
司飞显然也不是真的需要他们道歉,他只是。。。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对不对。
他是不是做错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谁都没有再说话。
司飞脑子里乱糟糟的,心理也是乱糟糟的,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像来时一样,快速的逃离了这里。
。。。。。
司飞不知道怎么办,他不知道现在他该怎么做是对的,又是怎么做是错的。他很多时候都觉得联邦错了,感情不是犯罪,不应该将所有情感萌发者,当做万恶的罪人般一味的责难和迫害。
有时候他又忍不住想,是不是。。。是不是没有感情,就真的会社会和谐,世界安宁,没有愤怒没有伤害没有不平,可是他总是在下一秒就会清醒过来,感情从来不是原罪。
最终司飞只能堵着一口气,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将全部的心神,集中在眼前的那几个发动暴力袭击的犯人身上。
就在整个联邦风声鹤唳,所有军警人员都投入积极的侦破行动时,暴力犯针对教廷,发动了第三次袭击。。。
。。。。。
。。。。。
“1区安全。”
“2区安全。”
“3区安全。”
耳机中传来相继的汇报声,司飞打开手臂上的控制面板,看着激光扫描过的建筑,呈现出一排排绿色的标识,做最后的安全确认,乔森则抱着枪,在他身边警戒。
这是他们管辖区内的最后一处教堂。
因为暴力犯之前的行动,都是针对教堂的,他们预测如果没有意外,下一次的攻击会继续针对教堂,所以如今各个区域的教堂,都是他们的巡逻监控重点。
“滴滴。”
司飞关闭了控制器,收回了在天空中对建筑完成扫描的扫描球,“7区安全。”
“走吧。”司飞和乔森向外走去。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教堂空荡荡的,只有远远庭院透进来的红绿色和走廊几盏应急灯,大片淹没在夜色中的黑暗,显得阴沉沉的,特别是配上两人行走间,回荡在空气中的,皮靴的声响。
司飞莫名的有些心慌,握着枪支的手臂不由自主的紧绷。
“我感觉不对。”司飞一把抓住了乔森的手臂,只觉得心跳的越来越快,停下脚步,侧耳聆听,捕捉着周围的声音。
“怎。。。”
“走!”
司飞瞳孔猛地搜索,来不及解释,猛力拽着乔森的胳膊,向外奔去。
“怎么回。。。”
“轰——”
乔森未问完的话被身后突然的巨响打断,乔森下意识的想要回头。
“跑啊!跑啊!”司飞拉着乔森,大声的吼道,声带撕裂的带出几分刺耳的尖利。
“轰——”身后是第二声爆炸的声响,整个走廊都被震得晃动了起来,天花板开始簌簌的落下灰尘。
两个人没了命的向外跑,明明就在前方的教堂出口,显得又狭小,又遥远,司飞此时只恨不得脚下生出两个风火轮来。
身后接二连三的爆炸越发的紧密,连带着地面晃动的幅度增加,身边的墙壁开始坍塌。
跑!
跑!
司飞和乔森,此时满心满眼的,只有跑,朝着前方的出口。
“轰隆——”
又是一次沉闷的,破天响的轰隆声,这一次的声音离他们似乎尤其的近,司飞有一瞬间的耳鸣,只是还不等他多想,便被一股气浪掀翻、推高,重重的抛了出去。。。
不知道在空中翻滚了几次,也不知道坠地的瞬间又滚了几圈,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疼。
天旋地转间耳边一片嗡鸣。
。。。。。
“带走。。。看。。。那边。。。”
眼前突然出现几道模糊的身影。
他似乎被人架起了胳膊,拖拽了起来。
司飞头脑一阵恍惚,挣扎着瞪大了眼,想要抬头。
却最终无力的陷入一片黑暗。
。。。。。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口干舌燥,几乎湿了。。。手心。
太刺激了。
写吵架和爆炸,写出了看那啥的刺激感。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玉溪1瓶;
第275章 无情感世界()
275。
似乎身处摇晃的黑暗中,断断续续的嘈杂声;时近时远;那感觉就像是沉浸在一场,纷乱的梦中。司飞甚至忘了自己此时是谁;又经历了什么;一切都恍恍惚惚的。
“醒。。。多。。。”恍惚是有谁凑近了;在他的耳边。
司飞总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哗。”
突然的水声加上突来的寒冷,让司飞猛然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醒来。
“咳咳。。。咳咳。。。”
司飞呛咳着;下意识的闪躲着冲击在身上的水流;而他狼狈的模样似乎取悦了对方;周围骤然响起一片残忍的笑声。
司飞懵然的脑子;终于稍稍回神,涣散的目光也渐渐凝聚了起来。
“咳咳。。。”
水流从身上移开,司飞蜷成虾米状的身子,稍稍舒展;定睛向周围看去。
一、二、三。。。
七个人。
司飞没有急着说话;默默地环视一周;在离他不远处的地上;看到了不知生死的乔森。
“醒了。”眼前出现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男人蹲下身,拖死狗似的,拽扯着司飞的衣领;凑近,恶狠狠的盯着他。
司飞被压力扣锁住了手脚,又因为爆炸受了些伤;司飞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些脑震荡,头昏沉沉的又酸又痛提不起劲头,只能软绵绵的任由男人拖拽。
男人似乎对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很是满意。
“上尉衔,嗯?”男人侮辱性的拍了拍司飞的脸颊。
“护卫队,啊?”又拍了。
“来抓我啊,啊?”巴掌再一次碰在了脸侧,男人看着司飞的目光带着恨极了的快意,“哈哈哈哈哈。”
司飞半瞌着眼,抿着唇忍了又忍,终于再男人接二连三的动作中,再也忍不住了。
“呕。。。”
司飞身子一拱,顺着男人提拎的力道,头一伸,顺从身体的本能,将呕吐物,吐了出去。
“呕。”
胃液混合食物胆汁的酸臭味道,在空气中快速弥漫,男人猝不及防被司飞吐了满手满胸,一下子松开了擒在手中的领口,用力将司飞甩开。
“呕。”
司飞蜷在地上,又干呕了两下。
“啊啊!”男人被恶心的不行,一下从地上蹿起来,一把扯掉身上的衣服,胡乱的抹了几下,犹自感觉不够,用力的甩着手上黏腻的液体。
司飞保持着侧躺的歪在地上,碰触着冰凉的地面,浅浅的呼吸,晕乎乎的头再吐了一次后,有所缓解,却依旧是头疼欲裂。
果然是脑震荡了吧。
司飞想着当时被气浪冲击的情景,不知道是不是该算他福大命大了。
“周至。。。通话。。。事。。。说。”
有人从外面走进来,跑到站在不远处的另一个男人身边,低声说道,断断续续的声音。
司飞竭力去听,只依稀听到了周至的名字。
“走了。”男人说了一声,率先向外走去,“你们两个把人看好。”
“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