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尹内心一颤,默默注视着那对母女的靠近,友好招呼,又渐渐远去的背影,发了一会儿呆。这样温馨的时刻,不知道还会保有多久……
先前那轻快的曲调,突然就随着心境,换成了范晓萱的《雪人》。
雪越下越大,白尹的发上、脸上、嘴边,落满了碎雪,又瞬间被她的体温化成了水泽。几步路她却走了好久,久到乌黑的长发,戴上了雪帽,久到刚推开院外大门,就被人冷言冷语。
“哟,是小短腿回来了?终于走到了?还以为你去西伯利亚兜了一圈,吹了冷风冻死在那里陪北极熊了……”
听到对方一口气喷到底的戏谑声音,白尹稍微一怔,脾气忍下来,懒的和他辩论。
缓缓抬头,她黑白分明的眼睛湿湿润润,心情明明起伏剧烈,眼内却一片沉静,仿如碧海深渊,探不到底。
弗兰茨被她如此模样的随意一盯,猛地缩了绿眸。她眼底杂和了迷离、隐寓、淡定,明明那么的脆弱,却让他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坚韧支撑着。收起调侃的心情,他站直身子,一时无言。
“嗯。”她应了声,越过他就往屋里走,是的,她没心情和他磕拌,她不屑与他斗嘴。
反正她是比他矮、腿比他短,反正她是比他走的慢,反正他们就不是一个阵营的,反正他这个纳粹迟早都是希特勒的侵略棋子,法西斯战犯,二战后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她今天没心情和他计较,不就一眼一年,十眼十年么?十眼过后他们就tmd玩完了!不是成了狗熊回到家乡,就是去上帝那儿站岗报到!
哈哈哈……呵呵呵……唉唉……唉……她的幸灾乐祸,不出片刻就哑火了,做人不该这样的,诅咒别人这种事情可是小人行径,她白尹可不能这样。
第10章 09 军服真帅()
白尹走到屋门口,寂寥坚强的气息充盈了她的周身。嗯,她又成淡定爷儿了,她该庆幸那些hj、sa没有过来找她的麻烦,这是穿越穿的好呢?还是1935年的中国人在德国还算有份人的尊严呢?只是这份“尊严”又会持续多久?
马上就是1936年了,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历史事件呢?而她找人的计划又该如何展开?白尹开始走神,推门的手已经碰到了门把儿,还未使力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高瘦的黑影挡在她的面前。
“弗兰茨,你那中国妞还没回来吗?雪越下越大了,快进来吧,你妈妈煮的汤太好喝了,你也来一口?”
这个声音……电车上的那位?他们刚刚就坐在她身后,白尹耳边还回荡着他们的对话。结合此刻的对白,白尹涌上一阵烦躁:谁是他的中国妞?你这个乱嚷嚷的蠢/蛋!
白尹瞪着身前的大高个、大嘴巴、大眼睛。
“哈,”蓝色玻璃珠在她脸上打了个转儿,溢出莫明的寒意,转眼,娃娃脸就笑眯眯的打招呼,“嗨,您就是弗兰茨家的中国小姐!我们刚才在电车上见过呢!”
他嘲弗兰茨抱怨:“弗兰茨,你真是的,刚才在车上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啊,到家才去门口等着……”
“闭嘴,尤利安!”
“先生,请让我过去!”白尹给了他一记大白眼。哈,中国小姐?还世界小姐呢!就她这身板能称为“小姐”?简直是在笑话她!
哈特曼夫人瞧见白尹面色不佳,她端来热汤对白尹道:“孩子,喝点暖暖身体。”
“谢谢夫人!”白尹接过,心头淌过暖意。
“是我该谢谢你。”
“啊,为什么?”白尹不解。
夫人不答,却半笑着拍了拍白尹的胳膊,岔开话题:“去客厅坐着喝,别站在厨房门口碍事!”
白尹冏冏地:“哦——好!”
她乖乖端着热汤走回客厅,坐在沙发上她嘲碗里吹了吹,热腾腾的气体扑了她满头满脸。她还没想通哈特曼夫人为什么要向她道谢,就已经无奈地一摇头,捧着汤碗大大喝了一口。
对于欧洲人来讲,她这喝汤的礼节就有点寒碜了。反正这会儿客厅无人,没人管她,没人嫌弃,她也乐的自由自在,乐的潇洒无害。
“你——在汉诺威大学读书?”
“噗~~”她呛到了气管!咳咳咳!丫的,这里不是没人吗?
他惊讶的眨了眨蓝眼珠,她不满地回瞪他的无声无息。
白尹嘴一歪:都是这身军校的军服惹的祸事,灰暗的色调,黑色的皮鞋,这人正好站在熄火的壁炉犄角旮旯,隐在那里做雕像状,试问谁看的到他啊!
德国的设计师没有令世界人民失望,看看眼前这还不算正式军装的军服吧:裁剪合身,做工细致,军服上面没有军衔,没有徽/章,穿在这些高大挺拔的年轻人身上,依旧威严正襟,英挺俊气。
好吧,她也不得不折服于二战德国军人的服装了,在这个时期简直帅到掉渣,帅爆全球。
“你成年了吗?看起来好小……”
见他往她这方踱步过来,白尹立马站起,回道:“是的,先生,我在汉诺威大学读大一,我已经15岁了。”
“这么年轻就读大学了?”话语里有满满的吃惊。
呃……其实白尹也蛮想知道,为神马“她”在15岁的年纪,就可以读德国的大学了。难道开的是后门?
“刚才失礼了,我叫尤利安…哈特曼,小姐,该怎么称呼您呢?”他伸出右手,主动礼貌相待。
“白——尹!”
“拜银?”
还拜金呢!白尹冏。
听见他叫哈特曼,白尹的眼睛亮了亮,会是他吗?
她立刻回礼的伸手过去,握了握想放开,却被他讶然的抓过去,躬身弯腰,极为自然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个轻触的吻。
白尹石化成恐龙。
这个……好像是活脱脱的欧洲上层社会的吻手礼吧!白尹盯着对方:这家伙是不是弄错对象了?她明明记得21世纪资料上写着,接受吻手礼的女士,往往都是已婚者。她还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他凭什么要向她行吻手礼啊!闲得没事干?蛋/疼?还是吃错药了?
“哈特曼先生,您是不是弄错了吻手礼啊?”
“尤利安,”他纠正,放开她的手指,悠闲的坐到沙发上,没空理会她那句抱怨,“见一个女人三次,就是朋友了,我见过你三次,所以你、我就是朋友了。而且,我们都是弗兰茨的朋友,今后不用这么客气。”
什么推论?朋友的朋友,就一定会成为朋友?还有,他和她见过三次了?她怎么一点不记得呢……她被他成功引向了另一条路,白尹再没纠结那个吻手礼。
“听说你在找我,可我除了今天见过你三次外,不记得有见过你呢!”尤利安有一对双眼皮的大蓝眼,娃娃脸上笑容烂漫,“正好我们军校放一周的圣诞假,弗兰茨邀请我共渡圣诞,你是否可以解开我的疑惑呢?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倾听美丽小姐给予的合理解释。”
看他的表现,这情形,汗,她再次确定这位也不是她要找的哈特曼……白尹因这事又“沮丧”了一回。是“他”要她来找他,“他”就一定认得她的哇!白尹始终以这一条定律为找人必备准则,根本没想过还有第二个可能性。
“呃……弄错了,尤利安…哈特曼先生,抱歉!”配合一记道歉的微笑,她转身就走再没回头。
对方根本没料到白尹会这么干脆,连为他解释疑惑的机会都没有留下,就断然走的洒洒脱脱、毫不留恋,尤利安…哈特曼完全傻了眼。
“你们交谈过了?”
白尹在楼梯口碰到了弗兰茨,他换了一身便装,不动声色挡了她的去路。
“嗯。”白尹的回复有气无力。
“你要找的人是不是他?”
“不是。”
“肯定?”
“当然……不是他,我肯定。”
“为什么?”
她没好气道:“因为他不认得我!”
弗兰茨被她呛住,半晌,他低哼道:“叫哈特曼又认得你的,年纪符合,身高符合,我们军校只有我了,可你却说不是我!白尹,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身高符合?”她抓住重点。
他挺挺胸膛,自信无比:“难道你找的人,身高还不及我吗?”
她扶额,狗p的自信自大啊!话说她还真不确定老哈特曼的身高,年纪大了身高上面肯定比年轻时缩水了,但她目测过老哈特曼的身高,确实也不低啊!
不和他辩论:“我去看书了,你让一让。”
见他纹丝不动,白尹挤着张臭脸望向他,没理会她的表情,弗兰茨拽了她的胳膊肘,轻轻松松拖着她就往客厅走:“这都过圣诞节了,还读什么书?你们中国人读书都是这个样子的吗?逢年过节也不休息?”
“我们的过年……是‘春节’,还没到呢!圣诞节只是你们西方人的节日,中国人都是不过的!”
当然,除了21世纪改革开放的春风席卷大地后,中国人过洋人的包括圣诞节在内的各类稀奇古怪的节日再正常不过,但,大部分中国人还是只过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白尹暗自在肚子里嘀咕。
“春节是什么时候?”
“布吉岛。”他还有完没完?白尹想挣脱他的魔掌,奈何力气如小巫见大巫,悬殊没法比。
“不知道?!”他回头惊讶的瞥她一眼,口气里有着对她的鄙视,“那你怎么过春节?”
“农历的算法,我现在算不出来是公历哪一天。”
“农历,是什么?你们中国人真麻烦。”
麻烦?麻烦个头,你们全家都是大/麻烦!发/泄归发/泄,完后白尹还是对他具实以解其惑:
“农历是中国传统历法,这种历法安排了二十四节气,准确指示四季变化,用以指导农业生产活动。中国传统节日都是使用农历计算的,农历正月初一,就是农历新年,我们称为‘春节’”。
弗兰茨斜来一眼,似懂非懂的消化着她的话。白尹偷偷在心里笑,臭小子,弄不拎清了吧!
白尹不想这么快和刚88完的尤利安碰头,找了个帮哈特曼夫人做晚饭的借口,逃之夭夭。
走到厨房门边,撞见哈特曼夫人正在揩眼泪,白尹默默站了一会儿,见夫人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这才加重脚步走过去。
“夫人,我来帮您吧!虽然我不太会做德国菜,不过,我可以摆餐具、端饭菜!”
“孩子,你可真贴心!”
白尹拿着四人份的餐盘走向客厅,没见那对臭小子。待白尹摆完餐具,随意扫向室外,只见高高瘦瘦的两人站在院子里聊天,尤利安…哈特曼懒洋洋的抽着烟,好一派面善温雅,和平之气。
摸摸鼻子,白尹bs了一下,等他们这批年轻人在法西斯的煽动下,个个穿上正式军装,挥动手里的武器,侵略他国、践踏人类尊严的时候,又会是何等的头脑简单、凶神恶煞、极端恶劣、没有人性……
太过讽刺,她闭上眼,收敛起那份过激的鄙夷,复睁开时,白尹已经走到门口,正要转向餐厅,她忍不住向他们投去了悲情怜悯的一瞥。
门口的两尊就在这个时候进到屋内,率先进来的弗兰茨不期然地,捕获到了她的视线。
第11章 10 与郎共舞()
作者有话要说:
12…09修改,留言亲告诉作者菌,水瓶不是水象星座,特此修正。谢谢亲的指正。(水瓶是风象星座)
水象星座是:天蝎、双鱼、巨蟹
弗兰茨接收了白尹的信号,那一眼的寓意——怜悯与同情。
他心尖轻动,微微一愣,却是猜不出她的心思。
白尹惊了惊,慌的迷了脑子,她脸上一白,迅速低头走回厨房。见到桌台上夫人摆好的酸白卷心菜,白尹随手一拿就走,突然,她被某男长臂一伸截了去路。
那人潇洒的从她手里,“偷”走了美味的卷心菜。
“你干嘛?”
弗兰茨看她一眼,淡然道:“端菜,就你那龟速,你是不是想把我们都饿死?”
“……”白尹郁闷:臭毒蛇信子,弗金毛!
至此,弗兰茨在白尹那儿,得了个“弗金毛”的响亮绰号。
准时七点,四人在长方形餐桌边围坐下来,安静的吃起晚餐。
德国人很注重餐饮礼节,吃不打咯,刀叉轻放,白尹吃了几日的德国餐,已渐渐接受,习以为常了。
汤、主菜过后,哈特曼夫人不仅泡上香浓的咖啡,居然还上了自制的甜品,平日里弗兰茨不在,她们两个女人也很少做需要花费很多时间与材料的奶油甜品。
大家开始放松的谈笑,弗兰茨起身点上壁炉,白尹则是诧异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白尹一直以为这漂亮的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