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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尧:“。。。。。。”能不能不要总这么玩。
夏叶禾出去坐着,等三更出去,她才又进来。
清闲的时候除了做些绣活,也没什么可打发时间的,她又拿起针线。
翠芝不在房间里,想说话了就只能和躺在床上养伤的陆瑾尧说两句。
“我听说丞相大人给你找过一些闲职做,都被你拒了,为什么?”夏叶禾问。
“没有为什么。”陆瑾尧低声回答。
绣了几针,夏叶禾又道:“是不喜欢吧?”
这回陆瑾尧没回答。
“我觉得你不像是会做自己不喜欢的事的人。”
“那你,应该有什么想要做的事吧?”
“可不要像我父亲,成天游手好闲,不是逛窑子就是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们喝酒。”
其实现在的陆瑾尧,除了不逛窑子外,其他都和夏叶禾的父亲没两样了。
他们这些官宦之子的通病,混不出出息的,就在不好的方面混的比谁都好。即使是表哥赵郅睿,身上也有很多不良习气。
不知道哪句让陆瑾尧不顺心了,陆瑾尧口气有些冲道:“我喜欢雕木头,我能做一个木匠吗?”
夏叶禾没在意他口气好不好,他话一路就接道:“你喜欢雕木头是真,你真想做一个木匠吗?”
陆瑾尧一撇嘴,没说话。
两人之间沉默半响,夏叶禾也品出点什么来。
如果陆瑾尧真想做一个木匠,哪怕让他一直游手好闲下去呢,陆丞相也绝不会让他做。
恐怕,他真正想干的事也是如此。
夏叶禾摇头,只道:“我说话难听,但也是为你好,你总得有个事情做,不然会让人瞧不起。”很多时候夏叶禾就很瞧不起自己的父亲。
陆瑾尧还是沉默。
“等你花钱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怕什么,不是还有父亲呢吗?”
夏叶禾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起身,翠芝突然领着个丫鬟跑过来。
“不好了不好了。”
夏叶禾皱眉,看向翠芝,“什么事啊?”
“小少夫人快去大夫人院里一趟,大夫人晕倒了!”
“。。。。。。晕倒了?”
陆瑾尧听这话也急忙想站起,扑腾了两下,失败了,现在他的下半身还使不上劲儿。
夏叶禾瞪他一眼,赶紧跟丫鬟离去。
陆瑾尧想说什么,可话还出口,夏叶禾就消失在房间里,他无奈的捶了下床。
不知道母到底怎么了?肯定不会是被他气的,这两天他躺在房间里,什么事都干不了,所以也不可能干会让她生气的事。
是不是病了?
陆瑾尧把三更叫进来,让三更跟着一起去看,赶紧回来告诉他到底怎么了。
。。。。。。
夏叶禾一路被丫鬟领着,出了院门问那个丫鬟,“怎么回事?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晕倒了。”
“小小少夫人。。。。。。外面传来消息说,二少爷没了。”
夏叶禾低声惊叫,“二少爷没了!”
那可是陆瑾尧一母同胞的亲哥啊,夏叶禾过门时他就不在,到现在还连瞧都没机会瞧上一眼呢,竟然没了。
丫鬟连连点头,“消息一传到大夫人耳朵里,大夫人就晕过去了。”
“怎么没的?”
丫鬟摇头,“奴婢不知,清荷姑姑着奴婢去喊小少夫人,奴婢就赶紧过来了。”
三更刚跟上夏叶禾的脚步,就听到“二少爷没了。”那句话,惊的愣住,等醒过神来,着急忙慌的就要往回走,谁知才迈出一步,就摔了个狗吃屎,动静之大,引得夏叶禾回头。
夏叶禾看从地上爬起的人是三更,将他喊住,“三更!先别回去。”
三更转过身来,夏叶禾瞧他眼圈都是红的。
夏叶禾心里变的沉闷。
“先别告诉你家少爷,等我回去再说。”
“可。。。。。。”这是少爷的亲哥哥,怎么能不告诉少爷?
夏叶禾又道:“听我的,我不会害他。”
三更看夏叶禾眼里的肃穆之『色』,最终点了点头,“那。。。。。。少夫人,一会儿少爷问起奴才来,奴才该怎么回复?”
“你先别回去,跟我过来吧,院里的人会照顾好他。”
夏叶禾到大夫人院里时,丞相大人刚走,错身而过间,看他苍老了许多。
陆瑾尧挨打那天,他坐在上首,夏叶禾瞧见,也觉他一幅疲累的样子,当时只觉丞相之位不好做,现在想想,或许那时他就得知二少爷没了的消息。
二儿子死了,小儿子却为了女人彻夜跑别人家里不回来,怪不得他气得直打陆瑾尧板子,亲自监看,让人一分也不许手软。
夏叶禾问大夫怎么样,大夫只说是受了刺激,到底怎样,还得醒来再说。
夏叶禾看着昏『迷』不醒的大夫人,心道多事之秋。
第26章 哭了()
大夫人昏『迷』了,不等她醒来夏叶禾是肯定不能走,她是她的亲儿媳『妇』儿,得在她身边伺候。
昏睡中的大夫人也不得安生,脸『色』发白,额头一直冒冷汗,嘴里还喃喃着二少爷的『乳』名。
夏叶禾坐在床边,为她擦汗。
三更站在一边干着急,不知道该不该赶回去,可一屋的主子都没不出声,他不敢去问夏叶禾。
直到几个院的人全走了,夏叶禾起身相送,在外面的那一会儿功夫,三更才来得及说,“少夫人,等夫人醒来,恐怕要明早了,这要一直不回去给少爷禀告,少爷该多着急啊。”
夏叶禾沉默了会儿,才低声道,“你回去吧,找夫人身边的丫头问清楚二少爷离开的始末,别让他问起你却没话说。”
三更连连点头。
夏叶禾让翠芝也跟着去,给自己带件厚衣服过来,今晚得留在这里过夜了,仲秋夜凉,她穿的却单薄,靠这一身薄衫如何也熬不了一晚上。
大夫人昏『迷』,陆瑾尧又半瘫在床上,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有事了。
……
三更出去问了。
据说二少爷是领着一千兵马突围,死在战场上的。
京都内一片安详不见战事,但边疆却一直有蛮夷来犯,二少爷虽是丞相之子,可对文官之事一直不感兴趣,说什么也要从戎,还为这事和丞相闹过。
丞相孩子多,当时并不是很在意这个叛逆的儿子,说让他走了就别回来,毕竟文官之首有个握兵权的儿子对他而言太过危险。
二少爷还是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没想到一语成箴,果真再没回来。
也不能说没再回来,他的尸体被战友千方百计的带回,现在正在归京途中。
可怜至今膝下无子。
夏叶禾静静地坐在大夫人的病床前,不时的为她擦拭脸脸上手上起的虚汗,在她惊着时低声几句安慰的话。
余下的便是发呆。
不知道该说二少爷可怜还是二少夫人可怜。
过门多年,守了活寡守死寡,待丞相百年之后相府分家,都没个能照顾她的人。
外头淋淋淅淅下起小雨,倚靠在椅背上能看见窗外,夏叶禾微蜷着看向还没开的寒梅树,一时觉得消沉的可怕。
眼一错开,发现一个微瘸的身影被搀着朝这边走来。
夏叶禾回过神,赶紧站起身,紧步朝门口走去。
陆瑾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身上都湿透了。
夏叶禾忍不住责备他,“你怎么过来啦!伤还没有好,也不打把伞。”
陆瑾尧抬起头,脸上也有水珠。
夏叶禾皱眉,叹一声气,拿出袖间的帕子为他擦拭。陆瑾尧怔怔的,连躲都没躲。
等夏叶禾将手收回,陆瑾尧才开口,“母亲呢?”声音比仲秋滴落的雨滴凉意更甚。
夏叶禾朝内间抬颌示意,“昏睡过去了,还没醒来。”
陆瑾尧由三更搀着,一瘸一拐的向内室走去。
夏叶禾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内室。
陆瑾尧不能坐,只站在一旁看着,衣服还浸着水,说不出的狼狈,大夫人跟前的丫鬟嬷嬷看着眼圈都一红。
谁也没说话,在屋里站着,翠芝为夏叶禾拿过来的厚衣裳也没敢给夏叶禾披上。
大夫人又呓语,夏叶禾想上前,却见陆瑾尧先有了动作,便又退回。
陆瑾尧步子慢很多,到大夫人窗前直愣愣跪下,双手握住大夫人的手,缓缓的将脸搁在了她手上。
夏叶禾抬手,示意大家都出去,只留三更在这里照顾。
……
陆瑾尧在里面待了很久,直到天暗的快看不见一丝光亮,夏叶禾不得不走进去喊他出来。
本以为还要好说歹说的劝几句,谁知并没有,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天暗了,快回去吧,雨越下越大,再晚了路不好走。
他就真站起,默不作声的由三更搀着,往回走。
夏叶禾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旁,想起他来的时候没打伞,赶紧拿起一把追过去,刚伸手要递给三更,三更扬了扬手,“少夫人,奴才手里有一把了。”
来的时候匆匆,顾不上找伞,回去的时候他怎能还让少爷淋着。
夏叶禾弯了下嘴角,笑里有些尴尬,只道:“今夜转凉了,我不回去,你可要照顾好你家少爷,给他的伤处清理了再上『药』,恐怕感染。”
三更赶紧点了点头,“奴才都记下了,那奴才先扶少爷回去了。”
“回去吧。”
……
昨晚为照顾陆瑾尧,没睡好,今夜又来照顾大夫人,又是一个难眠夜,耐不住实在是困,夏叶禾坐在椅子上打了两个小盹,这夜才过去。
第二日清晨,丞相来看过,彼时大夫人还没醒,夏叶禾还在。
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眉目间的凌厉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夏叶禾也只瞧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来。
见过礼之后就把位置给他让开,自己出了里间。到外头一看,院子里只留了些积水。
原来雨半夜就停了。
这一会儿又该有一波人来了,夏叶禾对大夫人院里的下人吩咐,“等会儿有人过来就拦下,说大夫人还在昏『迷』,不可打扰,若是二嫂来了,就直接让她进来就好。”
丞相大人待了会儿还要走,临走前对夏叶禾嘱咐两句,“这些天辛苦你了。”
“这是儿媳该尽的本分,谈不上辛苦。”
丞相:“瑾尧那小子的事我都知道了,日后爹会为你做主。”
夏叶禾一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摇头。
丞相又道:“成了家的人怎能再任意妄为,日后,他就麻烦你了。夏太师为人刚直,有礼有节,识大义,我相信他教出的孙女定是不凡。”
说完也不等夏叶禾回复,背手离去。
夏叶禾本也没什么可回复的,但是从某方面而言,她的想法是和丞相大人不谋而合的。
陆瑾尧是她的丈夫,她比谁都希望他能混出出息来,那她比谁都脸上有光。
大早上果然来了好些人,这里除了二嫂外,还有个不能拦的——陆瑾尧的亲姐姐,陆梓君。也是大夫人所出,陆瑾尧成亲时,她已经出嫁了。
陆梓君在这里照看,夏叶禾才得以抽空回去一趟。
……
陆瑾尧睁着眼趴着,不知是刚醒还是一夜没睡,夏叶禾问三更他早饭吃了吗,说是没吃。
又让厨房送了饭,端到他跟前。
“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哪怕没什么胃口,多少也吃点,你若倒再倒下,岂不让我分身乏术?”
陆瑾尧就着夏叶禾的勺子喝了几口白粥。
那几日,照顾大夫人回来,夏叶禾只见陆瑾尧沉默的趴着,后来能坐起了,也只是坐在窗边发愣,一句话也没说过。
直到二少爷尸身运送回来的前一晚,他坐在床头,看见夏叶禾走来,一下将她抱住,把头埋在了她的怀里。
夏叶禾诧异,却也慢慢将他环住,感觉到他肩头一阵阵颤动。
那么久没哭过,突然就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什么话也不说,甚至连呜咽都拼命压抑住。
第27章 难过的时期()
“我不敢相信哥哥就这么走了。”这是二少爷丧身之事传来后陆瑾尧说的第一句话。
悲恸都外放了出来,连往常的顾忌都扔了,搂住夏叶禾纤细柔软的腰肢,将头放在她腹部,搂的很紧很紧。
“他还说,边疆有山河和战马,那是男人该去的地方,等我长大了,我可以去找他。”
“天冷的夜里,战士就一起聚在帐篷外,燃起篝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第二天天不亮,擦干净刀锋就上场杀敌。”
夏叶禾接一句,“他肯定骗你了,书上说边疆就没有什么可吃的,如果断了粮草的补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