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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贵想了法子打听了一圈,回来禀道,:“主子,沈家和文家如今什么都不剩了。”
墨鱼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皇上说的是真的。”
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就成了背信弃义之人,她承诺过文太医会保全他的家人,可是现在却没有做到。
墨鱼不免有些愧疚。甚至连续几天都未能睡上好觉。
睡梦里,她常常会梦到文太医,文太医在责问她,在怪罪她。虽然是梦,但她仍旧饱受煎熬,精神越来越差。
一日,皇上来了咸福宫,他见到墨鱼脸色蜡黄。心里放心不下,立刻遣顺贵去宣沈太医。
墨鱼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这是心病,即使太医来了也是无用。
“许是没有睡好的缘故吧,皇上不必担心。”墨鱼随口说道。
皇上皱眉,语气带着忧虑,:“一个晚上没有睡好就会这样?你的气色极差,人也清减了些,可是生病了?还是叫太医过来瞧瞧吧。”
墨鱼拗不过皇上,只好作罢。
正好。她也打算找沈太医要些可以安神的方子,免得她晚上总是噩梦缠身。
沈太医来了之后,一如往常地为墨鱼把脉。
墨鱼正和皇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觉得很是疲乏,如果不是皇上来了,她本打算小睡一会儿的。
沈太医的脸色有变,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他抬起头吃惊地看着墨鱼,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怎么了?”皇上疑道。
沈太医跪在地上,高兴答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有喜了。”
皇上瞪大了眼睛,:“真的?谦嫔有了身孕?”
屋内的苏培盛和如意等人。都高兴不已,他们齐声喊道,:“恭喜皇上,恭喜谦嫔娘娘!”
墨鱼怔怔地看着沈太医,不太敢相信,她竟然有了身孕?
皇上激动地握住墨鱼的手。眼角堆满了笑意,他情不自禁地说道,:“太好了,你终于又怀上了,这次一定要小心着点,让孩子平安出世。”
他说话的同时,还握着墨鱼的手摇了两下,控制不住自己的高兴。
墨鱼吃惊地捂住了肚子,心里的感觉很是复杂,她盼了很久,如今才终于有了这个孩子,她本应该是很开心的,可是此时她只觉得惊讶,甚至有着些许失落。
皇上看着她,疑惑地问道,:“怎么,你不高兴吗?”
墨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冷淡,她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摇了摇头,:“没有,臣妾怎会不高兴?就是,有些意想不到。”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她对孩子的渴望已经大不如以前那么强烈,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沈氏的事情才刚平息,她的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皇上把手放在了墨鱼地腹部,欣慰地笑着,:“宫里又可以添个孩子了。”
听到这话,墨鱼莫名地反胃,她拿开了皇上的手,忍不住蹙眉,:“臣妾觉得胃口不适。”
皇上讪讪地收回了手,依然觉得愉悦,他安慰道,:“怀孕时身子总会有些不自在的,这也怪不得你最近气色不大好,只要忍过了这段时间,等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好了。”
孩子,孩子,皇上惦记的永远都是孩子!
反正要受怀孕之苦的人又不是他,他什么都不懂!
墨鱼强忍下了心里的怨气,嘴上小声道,:“皇上,臣妾想要睡会儿,要不您还是回养心殿吧。”
皇上心情甚好,即使是被墨鱼委婉地请出去,他也依旧难掩笑意,只顾着点头,“好,朕也是时候回去看奏折了,你好生养着胎,等朕得空了再来看你。”
墨鱼目送着皇上出了咸福宫,脸上的神情渐冷。
等皇上走后,墨鱼问向沈太医,:“我最近总也睡不好,可有什么安神入睡的好方子?”
沈太医面露难色,:“还是最好不要吃药了,您现在怀着身孕,不能乱吃的。”
墨鱼揉了揉脑袋,昏沉沉地问道,:“那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因为文太医的事情,我时常做噩梦,晚上就算睡着了也会被惊醒,已经折腾了好几日。”
沈太医沉思了片刻,回道,:“要不您为文太医烧点纸钱吧,这样或许能减轻您心里的愧疚。”
烧纸?宫里不许私自烧纸钱,更何况,给一个不沾亲带故的人牵制,总觉得有些别扭。
但如果这一招能够好使,倒也值得一试,免得文太医阴魂不散,让她夜不能寐。
“也罢,只能如此了。”墨鱼叹了声气,吩咐道,:“如意,你去准备些纸钱,今晚我们就去长春宫门口烧一些。”
怎么去长春宫烧纸?(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阴魂不散()
如意的目光里满是疑惑。
墨鱼解释道,:“沈答应过去居在长春宫,要想给他们俩烧纸,只能去那了,总不能在咸福宫吧,那还脏了咱们的地方。”
如意有些迟疑,:“可是,一旦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天黑了再去,不会有什么事的。”墨鱼轻描淡写地回了句。
她觉得头疼,不久后就睡下了。
夜半,子时。
墨鱼和如意去了长春宫门前,悄悄地烧起了纸钱,顺贵在一旁把风。
如意怕被人发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结果反而把纸钱撒了一地。
“巡夜的太监刚走过去,咱们的时间还充裕着,你别慌。”墨鱼小声提醒如意。
如意不免抱怨,:“奴婢怎能不慌,一旦被人发现了,您打算怎么解释?您这才刚和皇上和好,可不能再闹出别的事情来了。”
墨鱼垂下了眸子,:“没事的,不会被人发现。”她这么说着,语气却难掩低落。
她虽和皇上重归于好,但她的心里却有了疙瘩,他们之间的感情很难再回到从前。
镜子碎了之后无论如何修复都会有道裂痕,感情也是如此。
片刻过后,纸钱烧的差不多了,墨鱼起身,正欲往回走。
这时,长春宫朱红色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敦实的女子身影走了出来。
墨鱼和如意俱是一惊。
仔细看去,眼前之人正是海常在。她穿着一身亵衣亵裤,头发凌乱,显然是本已准备睡下了。
“你们在这烧纸?”海常在瞪着墨鱼,质问道。她的脸色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惨白。
墨鱼平复了下情绪,理直气壮地回道,:“海常在别来无恙,你这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海常在抱着双臂,轻哼了一声,:“你们在长春宫门前鬼鬼祟祟。臣妾自然是要出来看看的,不知谦嫔娘娘为何要在这里烧纸。”
长春宫是她的寝宫,所以她说话时没有半分怯意。
海常在本来是出来小解,但无意间从门缝里看到了火光。所以才过来察看,她已经透过门缝看了好一会儿,看清楚了墨鱼和如意在做何事。
海常在继续道,:“您可知宫中不许烧纸钱?难不成您仗着得宠就可以无视宫规?”
墨鱼心思一转,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叹气道,:“你知道个什么?最近有传闻说宫里闹鬼,已经有好几个宫女都说在长春宫门前见到了沈答应,本宫虽没做过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但一想起之前有次得罪过沈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特地来这烧点纸,毕竟本宫如今怀了身孕,一切都要小心为上。”
如意愣愣地看了眼墨鱼,不知她在说什么。
宫里何时闹过鬼。她从未听说过这种事情。
直到墨鱼别有深意地瞪了眼如意,如意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在骗海常在。
如意佯装一副害怕的样子,小声道,:“就是啊,海常在,您可要小心着点,半夜可别再出屋子了,可别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海常在一脸的震惊,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沈答应的鬼魂还在宫里?”
墨鱼和如意齐齐地点头。
墨鱼压低了声音,:“海常在,你一定要小心啊,听说她常在长春宫附近。许是她舍不得离开吧。”
说罢,如意搀着墨鱼的胳膊,走回了咸福宫。
回去后,如意忍不住笑意,大声笑道,:“主子您看见海常在的表情了吗。她定是相信了您的话,现在肯定害怕的不得了。”
墨鱼笑了一下,:“谁让她多管闲事,大半夜地不去好好睡觉,偏要出来找茬,真是闲的慌。”
很快,顺贵就回来了。
他乐得直跳脚,把他方才见到的事情告诉了墨鱼和如意。
“奴才看见海常在也去门口烧了纸钱,她一边烧还一边嘟囔着,说什么她之前偷过沈答应的东西,求沈答应原谅她,还说让沈答应千万不要来找她。”
如意很是吃惊,:“她还偷人家东西?都多大人了,真是不知害臊。”
墨鱼走至床前,把被褥铺好,心里期盼着能够睡个好觉。她上了床后,吩咐如意把烛灯都给熄了,而后就睡下了。
次日,墨鱼醒来后觉得精神不错,昨夜她未再梦到文太医许是烧纸钱起到了作用吧。
用早膳时,如意神秘兮兮地过来说道,:“主子,现在宫里都在传沈氏阴魂不散的事情。”
墨鱼咽下了嘴里的小米粥,:“什么?哪里会有阴魂不散这么扯的事情。不会是海常在把我们昨晚的对话说出去了吧。”
“差不多就是海常在说的。”如意无奈地耸了耸肩,回道,:“不过她应该是没有把您说出来,毕竟昨晚她也烧了纸钱,她大概不会蠢到把自己也暴露了吧。”
墨鱼蹙眉沉思了片刻,她越想越觉得来气,绝对是海常在那个大嘴巴说出去的!
这么不着边际的事情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里,那他定要发上一通脾气。
墨鱼吩咐道,:“要是有人问起此事,你就说完全不知情,千万不要让这些鬼话和咱们咸福宫扯上关系,海常在想要做什么我可不稀罕管,只要别扯到咱们的身上就行。”
如意点头应下了,:“奴婢知道,昨夜之事只要我们绝口不提,就算海常在硬是要说,也是赖不到咱们头上的,她一贯喜欢胡说八道,她的话估计也没几个人会去信。”
墨鱼想不到,她昨夜为了脱身随口编的一个谎话,竟然会被真的传了出去,现在宫里人人都知道沈答应的鬼魂时常出没于长春宫附近,甚至有人路过时都要绕着走。
不到小半天的功夫,就连皇上也听说了,皇上自然是不愿相信这种冤魂之说,他还特地下令宫中严禁谈论此事,违令者扣罚一个月的例钱。
皇上越是这么做,就越被认为是在欲盖弥彰,反而使人更加相信此事。
此时的储秀宫内,李常在正在破口大骂,:“人都死了,却还不肯消停,做鬼也要留在这后宫,真是晦气!”
她嘴上虽然骂的厉害,但人却不敢出储秀宫半步,唯恐撞见沈氏的鬼魂。(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李氏受惊()
在沈氏生前,李常在曾试图去讨好她,但沈氏却并不吃她这套,经常对她闭门不见,这一来二去的,李常在的心底便积了怨恨,在背地里说了不少沈氏的坏话。
沈氏既得宠,又不愿同别人有过多的来往,李常在认为她是在故作清高,不由得产生了嫉恨,甚至还弄来了扎小人这一套,想通过这些旁门左道来让沈氏栽跟头。
现如今有了沈氏阴魂不散的传言,最害怕的就是李常在了,她甚至都不敢迈出储秀宫半步。
李常在还在自己的屋内骂骂咧咧,无非就是想减轻些许她的恐惧罢了。
那常在听到了李氏的骂声,特地走到院子中间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她还打听了李氏身边的宫女,听说李常在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只知道发脾气。
若非心中有愧,李常在又何须如此畏惧沈氏的鬼魂?
那常在猜到了几分,而后就去了咸福宫。
“娘娘,李常在大骂了一个上午,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消停下来。”那常在不免好奇,:“您说,沈答应真的还在宫里吗?”
墨鱼蹙眉,叹了声气,:“这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传言,不可信的,皇上已经下了吩咐,不许咱们再说起此事,你也不要出去随便乱说。”
那常在点了点头,她心思一转,又说道,:“既然皇上已经严令禁止了,可李常在还胡说八道,那她岂不是违背了皇上的吩咐?应该要受罚的。”
那常在平日里没少受李常在欺负,所以她巴不得李氏因此受罚,这一罚,可就是一个月的例钱!
墨鱼自然明白那常在的心思,她浅笑,:“你若真把李常在的所作所为捅到皇上那里去,恐怕李常在可不会轻饶你,而且还会让大家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