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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渣攻宠爱我-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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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已经黑了,夏熙从早上就没吃东西,现在闻着饭香也有点饿了,便在佐藤隆川的诱哄下接受了投喂。但他心里还是觉得不高兴,而失忆的他别的不行,属蹬鼻子上脸最行,典型的自己不舒服也不许别人舒服。要喝气味古怪的汤『药』,便让佐藤隆川也得跟着他一起喝;手臂被输『液』弄的发冷,便咬着佐藤隆川的手臂磨牙,还哼哼唧唧的嫌肌肉太硬。甚至倒打一耙地把胃疼的事怪到佐藤隆川身上,完美演绎了什么叫恃宠而骄,也让跟在佐藤隆川身边的两个手下彻底叹为观止。

    他们感叹的自然是佐藤隆川的态度,但人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的心脏天生便偏在一边,要么长在左要么在右,尤其是佐藤隆川这种人,当他偏心谁的时候,对方乖巧安顺是好,胡搅蛮缠也是好,单纯懵懂是好,满腹诡计还是好。憎恶谁的时候,却觉得那人连呼吸一口都是多余,杀了还嫌脏手。

    佐藤隆川等夏熙睡了之后才出去处理事务,以新任少将及指挥官的身份把驻守在兴东联邦州从事秘密侵略工作的几个机要人员全召了过来。深更半夜,满城的人都进入了梦乡,被召来的人却没有一个敢有半句怨言。会议室里很快坐满了军官和特务,走廊也站满了巡卫的士兵。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在兴东联邦州待了十年之久,因为长虹帝国在数十年前就萌生了侵略的打算,并早早地从经济、科技等各个方面对兴东联邦州开始了侵害和渗透。在这场即将打响的战争上,佐藤隆川很难得的和佐藤家族保持了一致的看法,就是如果开战,就必须于暗中做好万全准备,从而速战速决。

    长虹帝国资源缺乏,经不起正面的持久战,只能抓紧‘暗’和‘快’这两点,争取在两个月之内就将整个兴东联邦州拿下来。佐藤隆川同样需要抓紧这两点,因为他为了能顺利把夏熙带走,已间接地将安平联邦州白白送到了蒋战威手里。

    当然,全天下大概只有蒋战威和佐藤隆川这两个当事者不觉得偌大的安平联邦州比区区一个人更重要,其他所有人都觉得安平联邦州是打破头也要抢到手的肥肉。

    那么大一块肥肉,也不是那么好啃的,蒋战威现在一定处于焦头烂额之中,最快也要两三个月的功夫才能把安平联邦州的势力基本收为己所用,所以佐藤隆川必须要赶在此之前攻下兴东联邦州,否则就晚了。

    蒋战威的洛北联邦州本就实力强劲,再加上安平联邦州的势力,足以在整个辰光帝国称雄,若再和革命联盟联手,佐藤隆川得胜的几率恐怕不足三成。他目前在夏熙这里占得的先机其实也如岌岌可危的冰川,一旦夏熙恢复记忆,便会轰然而塌,裂成拼不回的碎片。

    辰光帝国的地形图就摆在会议室的桌子上,几个高层军官依次陈述了自己的观点。目前辰光帝国里最主要的本土势力只剩下三方,一是蒋战威,二是占据南江联邦州的段瑞德,还有一个是革命联盟。其中便有人提到了唯恐革命联盟和蒋战威联手攘外的事,军阶为大佐的织田还提到了南江联邦州。

    “据最新得到的报告说州长段瑞德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子,对其非常重视,大有把手中的权利全都交给他的意思,恐怕连军政大事也看他的意思来办,但此人『性』格古怪,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面对如此重要的讯息,佐藤隆川却只抬了抬眼皮,没有说话。因为他已从福山会最新传来的情报得知段瑞德找回来的儿子究竟是谁,——尽管他没想到福山会多年前驯养的一条狼狗会有这样的身份背景。但在佐藤隆川眼里,段君翔依然是一条狼狗,一条给块骨头就能驱使的狼狗,虽然让他极度不爽的是如今夏熙就是段君翔最想要的骨头。

    狡兔尚有三窟,佐藤隆川这种猛兽,自然会留更多的后手。佐藤隆川已经盘算起了利用段君翔和南江联邦州来拖住蒋战威的可能,除此之外,他还有一张能牵制革命联盟的王牌没有用。

    这张牌就是夏琛。

    夏琛并没有死,而是如植物人般一直昏『迷』不醒,就被佐藤隆川秘密安排在福山会旗下的医院里。虽然醒来的几率被诊断为零,但他只要还有一天喘气,就有一天的利用价值。

    会议进行了整整五个小时,结束时已天光微明,佐藤隆川并没有休息,又马不停蹄的面见了几个专业医生。大脑神经科的医生提出的失忆方案有一定的危险『性』,当即就被佐藤隆川否决了,心理学医生倒是提出了一个可以尝试的建议,说他认识一个叫戴里克的教授,能用催眠的办法让人永远忘记过去,并且没有任何副作用。

    佐藤隆川赶在早上九点之前匆匆回到了夏熙身边,本以为心上人还没醒,却不料刚刚推开门,竟看到夏熙不知何时拥着被子坐起来了,听到门响,立即竖起耳朵转过头,睁着圆滚滚的眼睛望向他,似乎已经醒了很久。

    那模样就像一只漂亮的小猫,眼巴巴地等着人来喂食,小小声的喵喵叫了许久才等到人来。佐藤隆川被萌得心动难耐,忙走过去问:“宝宝什么时候醒的?胃还难受吗?”

    夏熙却不说话,抿着嘴的模样看起来非常委屈,让人看着就万分心疼。

    于是佐藤隆川立即有些担忧,“宝宝很早就醒了吗,怎么不叫人进来伺候?”

    其实夏熙才醒来不久,也不是真的委屈了,只是刚刚给自己弄了一个小可怜的设定。

    有些人就是这样,生病的时候特别惹人疼,叫人恨不得把什么都给他;稍好一点就要开始作妖和折腾,无事也要掀三尺浪,给两分颜『色』能开一百家染坊。夏熙方才睁开眼没看到佐藤隆川,也没瞧见其他熟悉的人,突然觉得什么都不记得的自己简直像个没人疼的小可怜,便随『性』捡起了这个人设,煞有介事地演了起来。

    小戏精可投入了,沉默着低下脑袋,长睫『毛』颤了颤,连眼尾都有点微红。佐藤隆川瞧着更心疼了,甚至道起歉来,“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说着便要把人搂过来轻拍着哄,又怕自己刚从外面进来手太冷,在耳后捂了一下才敢伸手。小戏精一心扮演小可怜,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细节,倒是乖乖地任由佐藤隆川搂了,只是依旧不肯说话。

    “宝宝”,佐藤隆川的唤声低柔到像是含在心里,并带着焦急,“是不是哪里还疼,告诉我好不好?”

    夏熙这回终于摇了摇头,大发慈悲的给出了点回应。与此同时,仆人端着水盆进来了,佐藤隆川亲手给他洗了脸,又拿了挤好牙膏的牙刷和漱口杯给他刷牙。

第69章 69() 
爱面子的小戏精一下子因这一连串的嗝破了功; 演不下去小可怜了,随即便重回骄纵的本『色』,一边自觉丢脸地捂住嘴,一边很不高兴地去瞪佐藤隆川,认定了是佐藤隆川投喂不当的错。

    可他刚摆出凶巴巴的瞪人模样便又打了一个嗝; 像吃多了打呼呼的小『奶』狗; 模样可爱到任谁都忍俊不禁。佐藤隆川想笑却不能笑; 只管第一时间端来水送到他嘴边,同时用另一只手轻拍他的后背,并主动把错揽过来; “都怪我喂的太快了,喝点水会不会好一点?”

    其实夏熙心里也知道这根本不怪佐藤隆川,但还是高傲地扬起小下巴,很不高兴地表示:“——哼!”

    他这回又像是玩耍时鼻子被『毛』线球弄痒了的小猫; 皱着小鼻子往外喷气,从模样到声音都萌的人心颤。佐藤隆川实在被心肝宝贝弄得爱意泛滥; 忍不住扶住他傲娇的小脸蛋; 对着温软的嘴唇吻了上去。

    舌尖撬开牙关开始扫『荡』,揪着生涩的舌尖死死纠缠、吮弄不放; 夏熙下意识想躲; 却被佐藤隆川直接抱入怀里; 变换着角度进一步覆上他的双唇,舌尖甚至潜入舌根底部,充满占有欲地顶向喉咙。

    胸腔内的空气愈发稀薄; 夏熙的脸『色』也越来越红,身体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委屈又难耐地溢出软软的鼻音,伸拳拍了佐藤隆川好几下才被放开。眉眼亦泛起诱人的绯红,眸底则萦绕起朦胧的水气,于是那绯红就像是水里绽放的艳『色』花,尽开在佐藤隆川心中最欢喜的地方。佐藤隆川呼吸粗重,浑身发烫,一对深沉的眼珠里完整地映着夏熙的脸。

    他是他最丑陋的贪欲,最美好的理想,生命里最神妙莫测的光。

    夏熙却被吻得很不高兴,待喘匀了气便不可避免地发起了脾气。佐藤隆川面不改『色』的扯谎,说亲吻是为了帮他抑制打嗝,因为吻能够治疗打嗝,“——宝宝现在就不打嗝了吧?”

    夏熙觉得佐藤隆川在骗人,可他不记得任何生活常识,也的确不打嗝了,又见佐藤隆川一脸认真,不好凭白冤枉对方,只好气嘟嘟地说:“可是你把我嘴巴亲疼了。”

    “是我错了,宝宝可以亲回来,把我也弄疼,”会长大人不要脸地指着自己的嘴,“随便你怎么亲都可以,怎么样?”

    夏熙抬起头看了看佐藤隆川,当真朝他的嘴唇凑了过去。佐藤隆川突然间僵着身体大气也不敢喘,如同等待猎物走近的野兽,虽是捕猎者却紧张不已,亦步亦趋。可惜夏熙不知道怎么接吻,只会像小狗般不得章法地『乱』咬『乱』啃,还报复『性』地将佐藤隆川的下唇咬破了皮。

    即便如此,佐藤隆川已经觉得满足了,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平复身下的躁动,还不忘夸奖夏熙说他很棒很厉害。

    喜欢被夸的夏宝宝有点儿不好意思,严肃地板着小脸抗议了一句‘不要叫我宝宝’,动作却宝里宝气,哼哼唧唧地指使佐藤隆川继续喂饭,还在佐藤隆川的手臂上催促般地蹭了蹭。

    就像一只戒备又娇贵的小猫,面上还呲着小『乳』牙,却对着人『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佐藤隆川吃完饭带夏熙去花房里晒了一会太阳,两人一起坐在温暖明媚的阳光下,无由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夏熙小小地伸了个懒腰,听佐藤隆川问:“胃里还会觉得不舒服吗?”

    边说边伸手捂上了夏熙的胃部,怕痒的夏熙下意识拦了一下,正好和佐藤隆川的手交撞到一起,一大一小,看起来意外的和谐。夏熙的目光却放到了随着动作而卷起来的上衣上,——腹部中枪的地方从那里『露』出了一点。

    因为当时用了最先进的『药』和最好的医生,所以伤口在夏熙的魂体穿回快穿世界的那几天里就开始结痂了,如今又过去了整整两个星期,痂脱落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凹凸不平的疤痕。夏熙进一步将衣服掀开,把疤痕全部暴『露』在阳光下,看着它皱起眉,“这个疤好丑。”

    佐藤隆川看着却只有心疼,甚至想要低头将其『舔』吻个遍。其实全身上下他最爱的就是这处伤疤,因为那是他为他挡枪的证明;最让他疼的也是这处伤疤,至今还记得当时惊心动魄的绝望和后悔。

    在外头让人闻风丧胆的福山会会长因一道疤就溃不成军,若叫外人知道,恐怕根本无法置信。偏生之前没过足戏瘾的夏熙忍不住又重新捡起了小可怜的人设,用自怨自艾的语气小声嘟囔说:“我以后都不能去外面游泳了,天热也要穿得严严实实的了,不然会吓到小娃娃,大人看到了也会不喜欢我的。”越说就越入戏,还抽了抽小鼻子,“留了一个那么丑的疤,又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也没有人喜欢,好可怜好可怜。”

    佐藤隆川心疼的更厉害,他张了张嘴,想说没人喜欢正好,反正有他喜欢,喜欢到连心都愿意掏出来;想说真正喜欢他的人才不会计较他的伤疤或者其它缺点,而是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觉得他最好看,最后却只顺着他的话轻轻哄道:“嗯,宝宝好可怜,但是有我在。”

    小可怜仰起头,扯着小嗓子问:“那你喜欢我吗?”

    这惹人疼的小模样换了任何人都没法摇头,何况是佐藤隆川。恨不得把他捧到手心里的会长大人立即道:“当然,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小戏精过足了戏瘾,慷慨地赏了佐藤隆川一句:“那么我也喜欢你。”

    由此可见他的渣绝对是天生的,连失忆了都有本事变着法子撩人。佐藤隆川登时一愣,内心深处某个角落塌了一块,溢出满腔滚烫的热流,哪怕明知夏熙只是随口一说,可只要他有一瞬间的真诚,就足以让他记一辈子。

    佐藤隆川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夏熙,看他飞扬夺目的五官,看他清澈明亮的眼。鲜活动人的像是花房里唯一的亮『色』,他在的地方,就算是黑暗的室内,也仿佛能有阳光照进来。

    怎么可能有人抵抗得了他的魅力?哪怕明知前路是深渊,还是忍不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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