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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志脸都白了,因为盛怒而微微发抖的手扬起来,看着红绡被自己养的越发白嫩的脸蛋,最终没舍得打下去。
“为什么?你先前跟我说的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是骗我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如是道。
“并不是,”红绡咬了咬嘴唇,贝齿咬在朱唇上,略微惊慌失措的样子让她显得可怜兮兮:“我。。。我想你能变得很厉害,想你能飞升成仙。”
“但是这跟非得要我纳妾有什么关系!”
“双休是我研究出来的,最好的途经!”红绡通红着眼眶,吼道。
吼完,她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靠着门慢慢话落到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大颗的泪珠顺着眼眶滴下来,落在红『色』的裙纱上,晕染出一朵朵深『色』的痕迹。
姚志按压住想蹲下来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攥紧了拳头,感觉心脏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地凌迟后煮熟了似的,疼得都快麻木了。
我的感情在你眼里,真的就这么一文不值?
第18章()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红绡从最开始的小声啜泣,渐渐变成了抽抽搭搭的哭嗝。
到底还是不忍心。
姚志蹲下身,扶住她的肩膀,柔声道:“红绡,抬起头来看看我。”
形映入眼中的,是一双湿哒哒带着红肿的眼睛,绝对说不上好看。
红绡属于笑美人,越笑越好看的那种,姚志平时最喜欢逗她笑,也同样的,她笑起来多好看,哭起来就有多丑。
姚志却是不这么觉得。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红绡哭成这样,是他害得。
如果说之前还有犹豫,那么现在也只剩下满满的不忍心。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啊,我真的不需要。”他看着红绡的眼睛,一字一顿,语气认真:“我这一辈子只想娶你,跟你双休,其他的碰一下都觉得恶心,而且,飞升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我资质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有几斤几两,就要做几斤几两的事,一步登天是最不现实的事情,我只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将来生几个小娃娃,再慢慢一起养大,未来会遇到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眼光不要看的太远,且走且看,我这么说,你明白我队的意思么?”
红绡心知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了,于是也不再固执,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
但是,双休的窍门是她研究这么多年才研究出来的,现在凭几句话就让她放弃,说真的,不甘心。
因为家庭的原因,她从小受到的教育是非常矛盾的,一方面,她认为身为女人,一定要通情达理,忠贞不渝,具体诸如,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花天酒地,另一方面,她又觉得,凭什么男女差异如此之大?简直毫无道理!
两种矛盾的思想在她心底同样的根深蒂固,这就造成了,平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红绡,一旦遇到喜欢的人,第一种想法就会悄然冒出来。
在她看来,姚志已经把心给了她,这已经够了,受宠若惊,若是再为了他阻碍了自己修仙的路途,那她就真的罪孽深重到无以复加,不说别的,心理上这道坎就不会过去。
姚志的话不能不听,要听,但又不能阻碍他的路。
红绡回到卧室,将当做嫁妆一起带来的红木大箱子从密室拿出来,打开,里面堆着满到几乎装不下的书,随便翻开一本,全是南疆古语。
从那天之后,红绡开始没日没夜的看书。
姚志看不懂,还以为红绡终于想通了,在研究其余的东西,欣慰了不少。
讲真,他对大乘飞升之类真的没有兴趣,且不说他能不能达到,就光飞升要求的斩断尘丝,就够让他退避三舍了,毕竟他还想留着剩下的时光跟老婆恩爱到老,临终时儿孙满堂。
红绡还真的是在研究其余的东西,她在研究如何在短时间内使自己的功力得到飞跃『性』的提升,好再通过双休,来带动姚志的修为再次大幅度提高。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她找到了一种此类的禁术,能在短时间内打量提升自己的修为。
但是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得到一件东西,就往往要付出等倍甚至更多的代价。
而红绡的代价,就是以自己的健康作为出卖的祭品。
前期抽丝剥茧,后期一蹴而就。
红绡告诉姚志,自己吞服了阿娘给他的洗髓丹『药』,修为才会日益精进,姚志不疑有他,对红绡能想开表示非常开心。
由于禁术的原因,红绡一直没能有孩子,姚志表示无所谓,一切看缘分,他爹可不这么想。
本来就是抱着早点抱孙子的念头才答应了这门婚事,谁能想到,儿媳『妇』还是个不会生的,于是面对红绡,脸『色』一天冷过一天。
红绡咬着唇,面『色』惨白,绞着手指不敢抬头。
姚志见不得她受委屈,在中间调和的像个油瓶,每天咕噜咕噜两边忙活。
最终,以姚志小两口搬出去为止,双方眼不见心不烦,消停了不少。
也就是自那以后,红绡的身体状况才逐渐显现出来。
最初,姚志以为是偶感风寒,虽然修仙之人身强体壮,但是是人都会生病的对吧。
除了每天按时煎『药』喂『药』之外,也没当做一回事儿。
后来,这个状况一直持续了大半年,姚志也终于察觉出不对,又举家搬回了原住处,好方便调养。
姚志爹也不是个狠心肠的人,好歹是自己儿媳『妇』,生病了,也断不能沦落到治不起病的地步。
结果可想而知。
贵重『药』材吃了一箩筐,中原各大名医请了个遍,半点都察觉不出来。
这时候,如果姚志再想不明白是怎么一会儿,那他就是个傻子。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自己为什么生病?”
红绡强撑起身子,虚弱地笑了笑:“我相公真厉害,什么都瞒不过你。”
姚志:“。。。”
姚志:“!!!你对我娘子做了什么?”
红绡扯了扯干裂的嘴角,微微一笑:“没什么,吃了点不太好吃的东西,怕你不让,就没跟你说。”
红绡之所以这么大大方方地坦白,是因为,她余下的日子所剩无几。
红绡:“太好了,赶上了。”
姚志没听太懂,呆愣愣地道:“赶,赶上?”
瘦骨嶙峋的臂弯攀上姚志的脖子,姚志配合地凑近她,红绡下把拄在姚志的肩窝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着一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能给你留下个一男半女,不过没关系,我死了之后啊,你就听你爹的,明媒正娶在迎一个进门,也好了却他老人家的一桩心愿,老人啊,都听不容易的。。。”
姚志像是预感到了什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慌慌张张地要把红绡拉开,但是就在此刻,突然全身一阵剧痛传来,眼前一黑,彻倒在了那里。
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为数不多的亮光中,他看到红绡因为长期病痛而变得越发尖俏的脸上,一双水疲惫不堪却依然水汪汪的眸子中,盛满了堪堪溢出来的,毫不掩饰的爱意。
喊着红绡的名字惊醒时,一眼望见的,是遮天蔽日的白。
姚志他爹踱着步子走进来,看着姚志一动不动像个傻子似的坐在床沿上,浑浊的眼睛添了几分不忍,他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肩膀,叹了口气道:“走吧,你醒的正是时候,今儿啊,咱们老姚家办白事,你去送她一程吧。”
姚志如梦初醒似的,一把揪住他爹的衣袖,发出来的声音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沙哑:“爹,谁。。。谁的。。。”
他说不下去了。
“红绡的,走吧。”
回忆戛然而止。
事隔多年,再一次提起来依然伤筋动骨,纵使魂魄体态的姚志,说到最后,魂魄动『荡』不稳地厉害。
之后的事情,他再也不肯透『露』一个字了,因为,如果再说下去,看眼前的架势,他大概要难过地直接消散掉。
这样一来,得意的透骨针就真的成无可解了。
或许是故事太过惹人注目,他说完后,全场鸦雀无声。
首先打破寂静的是颜煜宣。
“这。。。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如此神奇的女子,果然出来逛逛就是好,长见识,长见识啊。”
换来叶长赢的一记白眼。
萧尽欢沉『吟』道:“如此说来,姚志是他娘子死后才开始沉『迷』双休的,他之前怎么也不肯,难道是因为红绡临终前的话把他说动了?”说着,朝叶长赢看过去。
意思是,你是男人,你们男人这种情况通常怎么做?
叶长赢憋了半晌,道:“。。。不会,既然生前不会,那么死后肯定也不会,否则他媳『妇』不就白死了。”
颜煜宣也道:“红绡是因为姚志不肯纳妾,才修炼秘术的。”
萧尽欢:“魂魄不可能说谎,那就只剩一个线索了——致使姚志晕过去的那阵剧痛。”
说着,她一只不经意地摩挲着下巴,思索道:“有什么是能让人潜移默化改变思维的呢?”
叶长赢跟颜煜宣几乎是异口同声:“透骨针!”
“对!”萧尽欢打了个响指:“而且下的暗示可能是‘你再娶一个,忘了我好好过’之类大义凛然的言论。”
说完,她又皱了皱眉头:“不对,如果是这样,姚志为什么没有再娶?并且我情报网并没有告诉我姚志有孩子。“
叶长赢道:“我倒是觉得,与其在这里猜来猜去,倒不如先找出姚志的尸体,翻翻看看,到底有没有透骨针。”
“那么问题来了,透骨针一般不是扎头顶的么?现在他的身体已经被你的妖兽吃了,所以”颜煜宣道:“姚志的头呢?”
叶长赢:“。。。。。。”
萧尽欢:“。。。。。。”
头呢?
拿去喂熊了。
一股非常不友好的寂静蔓延在每个人的周围。
第19章()
叶长赢道:“咳,阿乖她可以吐的,在没消化之前。”
通体乌黑的褶面獠牙怪兽凶神恶煞的样子瞬间出现在脑海里,颜煜宣呆了呆,喃喃地重复道:“阿乖?”
叶长赢深『色』认真地道:“她很乖。”
说着,手掌一翻,方方正正的小盒子出现在手里。
“去!”
叶长赢轻喝一声,小盒子从手掌里飘落下来,在下落的过程中慢慢变大,落地时,一团黑『色』的浓烟从里面窜出来,随着一声长鸣的狮吼,浓烟散去,乌黑的妖兽出现在众人面前 。
豆大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叶长赢,颜煜宣愣是从它满脸僵硬的褶子里,看出了几分高兴,只见它低匐着身子,如一条膘肥体壮的从林巨蜥,刺溜刺溜爬到叶长赢腿边,闭上眼上,抬起头用额头去蹭他的腿。
颜煜宣不忍直视地别过了脸。
真尼玛辣眼睛。
叶长赢拍拍他的头,道:“乖,把你刚才吃的那个,与别的东西不一样的,吐出来。”
阿乖歪了歪头,仰着脖子看了看死死盯着它的萧尽欢,眨巴眨巴眼皮,似乎是在思索,那个所谓不一样的东西到底是哪一个。
略一停顿之后,它低下头,喉头动了动,猛地长大嘴巴,将一块被黏腻的『液』体裹满的长条形东西吐了出来。
是一条没有头的身子,衣服已经开始腐蚀了,残破不堪,辨认不出颜『色』,脖颈的断裂处一片狼藉,根本分辨不来是被消化了的,还是被砍断的。
萧尽欢对姚志的魂魄道:“姚志,这是你的身体吗?”
姚志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具身体,颜『色』阴翳无比,表情却是一副要哭的样子,矛盾地很。
他不回话,那就代表是了。
萧尽欢对他的事情半点也不感兴趣,继续发问道:“姚志,透骨针可在里面?”
姚志僵硬地抬起胳膊,举到头顶,从手肘出猛地一折,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指了指自己脖子正后方的姿势。
他这动作一出,除屋除了昏『迷』不醒的得意,里所有人都悄然松出一口气。
猜对了!而且也不用去套熊肚子了!
可问题又来了,谁去掏呢?
颜煜宣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目光落在地上像从胶水里捞出来,散发着难闻地胃『液』味道的无头尸体,冷不丁打了个寒颤,最终,他视线移回叶长赢身上,带着祈求的深『色』,手掌合十,鞠了个躬。
叶长赢没有说话,动作麻利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副白『色』的丝织手套带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尸体旁边,蹲下身,两只手指夹出一根细小的银针来。
仔细看上去,银针周围还包裹着一层淡白『色』的光体,应该就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