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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小弟吗?缺的话,你觉得我怎么样?不缺的话,介意多一个吗?”
一个看起来将近三十多岁的男人突然对着你卖萌,这种感觉真的一言难尽。
尤其这个人还曾经被你杀过!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对方见到她的第一面不是想着要报仇,而是要追随自己的神器套路是怎么回事,萧尽欢不忍直视的别开脸,委婉拒绝道:“抱歉,我的部下没有二十五年龄以上的。”
陈闲开心的道:“那太好了!我今年二十三!还有两年是时间!”
第37章()
千秋岁在一旁听了直摇头:“阁下; 听我说一句,你可知古往今来; 为什么人在对他人有所企图的时候; 大都宁愿绕上几个弯; 也不远直接了当的说明白么?”
陈闲抹了一把脸上的雪,站起来看着他道:“你又懂了?”
“因为啊,”千秋岁正『色』道:“这种情况得到的回答通常都是否定的。”
陈闲白他一眼:“你懂什么,高手与常人那岂能是一样的。”
萧尽欢道:“不好意思,我决定随大流。”
大概是她拒绝的太过决断,陈闲瞬间跨下了一张脸,苦哈哈看向她,眼里的失落藏都藏不住:“别这样啊; 稍微考虑一下嘛,我跟你师妹很聊得来的。”
萧尽欢挑眉; 看了看他,突然勾唇一笑; 道:“哦?怎么个聊得来法?”
她没有问:聊不聊得来与我何干?而是:聊的什么。
在陈闲眼里; 就相当于是有余地的代名词,他眼睛亮了一下,以为这事儿有门,兴致勃勃地往前走了两步; 道:“那个得意姑娘啊; 虽然泼辣些; 人却是还不错的; 我们刚遇到的时候,她正自己坐在小摊子上吃馄饨,连旁边悄『摸』藏了个杀手都不知道,不过她这种娇滴滴的女孩子,修为高了容易嫁不出去哎?不男不女的你干嘛?拽我干嘛喂!唔”
“沉默使人聪慧。”千秋岁一手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打了个响指,梅花瓣无风自动,一齐扑上来,里三层外三层将陈闲从头到脚埋了个透。
萧尽欢手里的爆诀都捏好了,见千秋岁这样,便道:“你干嘛。”
千秋岁也不吱声,抬脚挡在花瓣堆前面,笑『吟』『吟』地摇了摇头。
他不必说话,光这副架势,就已经摆明了要护着陈闲。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眼前这个与她渊源颇深的梅花精,萧尽欢笑还是要给面子的。她收了爆诀,调侃道:“怎么呢,你这是凡心初动?原来你好这口。”
千秋岁一脸不高兴:“我才不跟你一样,这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昆仑最后一个人类,自然要好好护着,况且他已经失去一臂了,”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低下头,自言自语地小声道:“本来人的寿命就不长,这下又缩短了不少。”
萧尽欢被他那句‘我才跟你不一样’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先是本能的想反驳,可话到嗓子眼,突然发现自己心里一片坦然,好像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仔细想想,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而已自己刚刚
她『舔』了『舔』殷红的薄唇,柔软的触感还萦绕在上面似的,经久不散。
萧尽欢思前想后几个来回,憋红了一张俏脸,也没理出个三六七九来。
“啧。”烦躁的啧了声,她对千秋岁道:“你那心魔我给你钉在那边了,自己去领,我先回去了,剑记得还给我。”
千秋岁点了点头,道:“多谢。”
然后,他回过身,在花瓣堆里扒拉一阵,拽出嘴里塞着一大堆花瓣的陈闲,不容抗拒的拉着他走了。
看着两人离开了背影,萧尽欢长长的叹了口气。
吹了这么长时间的冷风,她也该回去看看得意了。
自从得意下山之后,只要一想到她,自己这颗心就静不下来。
在今天之前,她想的是得意的安全问题。
世道不太平,得意又涉世不深,入世行走的多了,难免会在身上沾染些尘土泥巴,她自认为放不下来这颗心,于是三天两头往外跑。
话说自己多久没好好完成一次任务了?
萧尽欢头痛的抬手敲敲额头,终于想起了她放在教内的,做了一半的事情。
少主好像在今天回来,并且他会搜魂术,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在教主知道自己离开之前主动接手她留下的尾巴。
萧尽欢已经可以想象浑身缠满布条的‘火柴人’少主,眨巴着两只豆眼,跟个西方木乃伊似的,在昏暗不见天日的牢房中张牙舞爪施搜魂术的样子了。
有个能力强的小弟有时候也未必是件好事。
也不知道冯元白那个倒霉蛋死透了没有。
如果没死透,得意的存在必然暴『露』无遗,其实就算是得意不走,短时间内也会用过其他方式暴『露』自己,一是得意一项不懂得隐藏,二是萧尽欢从来不怀疑自家教派的探测能力。
如果她跟以前一样,还好说,可是现在出来的太过频繁,魔教里的那些人眼睛,可都不是瞎的。
所以说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为了以往万一,得意都必须要回到烛雾锋去。
对,把得意平平安安送回师尊那里,如果不肯,就打晕了送回去!
萧尽欢暗搓搓的如是想道。
打定了注意,她便不在踟蹰,脚下生风,片刻的功夫,人就已经回到了山洞里。
篝火还在燃烧。
因为结界的关系,外面的风雪吹不进来,整个石洞都被橘黄『色』的火焰照应的暖烘烘的。
萧尽欢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布料,在洞外包了团雪,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在得意旁边半跪下,施法将布料里的雪融化殆尽,抹着湿布一下一下的帮得意擦脸。
仔仔细细的,每寸皮肤都未曾放过,好像要把这个人的长相彻彻底底描摹进心里似的。
萧尽欢的眼底,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到的,于亲情友情之间绝对不可能出现的暗流涌动的占有。
第二天夜里,半夜起来找东西吃的烛雾锋大长老——濯舟祖师意外见到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他趴在碗上,呲溜呲溜将汤喝干净,拿起碗端详了一下上面的喜鹊花纹,下一刻,毫无征兆的将手一翻,陶瓷碗‘唰’砸像柜子。
‘砰——叮——
碗砸在柜子上,居然像块坚硬的石头似的,直接将柜子破开了个洞,接着就是与钢铁碰撞的声音传来,响了一下之后,便悄无声息了。
一个重叠的人影从柜子后面闪了出来。
萧尽欢一手护着得意将她抱在臂弯里,一手拿着方才那个装汤的,油乎乎的碗,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喊道:“师尊。”
濯舟祖师用袖子抹了抹嘴,转过头来看着萧尽欢,厉声道:“孽障!你还知道我是你师尊!”
萧尽欢将得意打横抱起,自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濯舟祖师被她的动作弄的一愣,嗤笑道:“怎么的,终于对你师妹下毒手了?”
萧尽欢道:“回禀师尊,弟子不曾。得意服用了太清丸,灵力耗损过大,才会这样昏『迷』不醒。”
“哦……”濯舟祖师捋了把长白胡须,道:“不是不敢,是不曾。”
萧尽欢声音低低的,带着几丝恳求:“师尊!”
濯舟祖师:“住口!”
萧尽欢:“……是。”
应罢,抱着得意一动不动低头跪在那里,不吱声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萧尽欢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跪了多久,只觉得膝盖与臂弯都在发麻,濯舟祖师轻轻叹了口气,道:“去把你师妹放下吧。”
“……是。”
现金黄踉跄着爬起来。
眼前的景物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萧尽欢自从回来被师尊发现的那一刻,脑袋就没抬起来过,此刻眼睛湿润,几滴水珠子在里面要掉不掉,随时会坠下来的感觉糟糕极了。
怕被发现,她不能用手去擦,只得将头埋的更低,以防万一被发现。
退出房门,借着月『色』环顾四周,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保留着她生活过的样子。
“呵……”萧尽欢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
她没有想到,筑成大错之后,时隔多年的现在,师尊居然还会认她这个弟子。
萧尽欢原本想的,是趁着晚上,大家都在睡觉,她来偷偷把得意放下就有。就算师尊听到了,最多挨一顿打,伺机逃走就好了,反正师尊也不会杀她。
而且,如果真的死在师尊手里,那也是毫无怨言的。
但是她的师尊,仅仅只是训斥了她几句,就放人了不说,青山门的烛雾峰的大院,还一副随便她逛的样子。
就很许多年前,她还生活在这里时一模一样。
萧尽欢感叹万千,待的越长越感觉自己是个不孝徒弟。
她把得意放在床上,未多做停留便起身出门了。
既然被发现了,便不敢偷着跑。
书房里,濯舟祖师正点着烛花等她。
门‘吱呀——’一声开了。
萧尽欢身着方才盖在得意身上的那件袍子,披着月光,闪身走了进来。
濯舟祖师道:“你可知道自己错在哪?”
“弟子……”萧尽欢手指搅动着衣角,迟疑着不知道如何接话。
错她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不能认。
这个问题就相当于一个重新回到师门的台阶,只要她顺着下来了,不管多难,濯舟祖师也定然会将她护到底,惩罚会有的,但倒头来,也不会是个死。
第38章()
萧尽欢抿着唇; 身侧拳头握的紧紧的,手臂因为太过用力而轻微的颤抖; 良久; 她用了好大的力气; 才能发出声音来,她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抱歉师尊您的苦心弟子明白,但是事已至此,尽欢已经无路可退,我这双手沾满了太多血腥,收不回去的您在担心什么弟子都明白,还请师傅放宽心,弟子心里有数; 没有什么最坏的结果,如果弟子您还有得意; 她很懂事的”
在濯舟祖师如炬的目光中,萧尽欢声音渐渐消失; 她低下头; 忍下眼底冒出的泪花,心中的酸涩仿佛要将她吞没。
但是另一个声音却在心底小小的说:
不过是见到一个从小养大你的师尊,他一没杀你二没训斥你,你难过个什么劲儿; 有什么好难过的!如此感情用事; 接下来的计划要如何进行?试问恶名满天下的踏雪女魔; 什么时候如此狼狈过?太差劲了萧尽欢!
濯舟祖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弟子; 长长的叹了口气。
到底是自己教养长大的孩子,萧尽欢是什么人濯舟祖师自己最了解不过,眼下又岂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不用顾虑太多,接下来的事情可以交给别人,你若是出了事,得意会很伤心。”濯舟祖师轻声道。
萧尽欢艰难的勾了勾唇角,道:“师尊从小便教育尽欢,做事要有始有终,这条路是弟子自己选的,无论落得什么下场,弟子都不准备放弃,也不后悔。”
濯舟道人还是不肯死心,便又问道:“接下来的路才是最难走的,你可想好了?”
这次回答他的,是萧尽欢笃定的声音:“弟子不怕!”
劝不动。
濯舟祖师觉得自己的头发更白了:“长大了啊。也罢,你从小就固执。”
萧尽欢:“师尊”
“你快走吧,趁着天还没亮,怎么来的怎么出去。”
萧尽欢行了个礼:“是。”
“哎,等等。”
萧尽欢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她转过身,神『色』颇为不解:“师尊可还有事情交代?”
她刚才的转身的时候太过决断,濯舟祖师看在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这个弟子带着一股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于是口随心动,一个着急叫住了她,因此眼下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若说天底下还有她怕的,那也只有自家师尊了,可师尊他久久不吱声,萧尽欢被盯的头皮发麻,小声道:“师尊?”
濯舟祖师这才回过神来:“啊,没什么,你且去吧,下次见面之时,为师可要检验你入世以来的修行成果,到时切莫留守,有什么本事都使出来便是。”
这意思,是要兵刃相向了。
萧尽欢自知避免不了,可还是一想到要与师尊动手,心里还是一阵发慌,沉默了会儿,她开口道:“弟子不会与师尊动武。”
濯舟祖师别的『毛』病没有,就是『性』子跳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没事儿爱咧咧,有什么说什么,顺口胡扯,但是平时为了维持身为长辈的形象,在外面言行举止都很拘谨,不苟言笑的,山上的小弟子们都以为这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