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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要求我给你的。”
“可是你也说过,这辈子都休想让我离开的!”
他说:“我反悔了,真的,我现在求你离开,你走吧。”
“我不走!就不走!凭什么你让我走我就走?我林嫤,林府三小姐,沈平奚之妻,我坐定这个名号了,你赖不掉。”
沈无况站起来,看着她,冷冷淡淡的。即使背着光,眼神里的情绪还是让林嫤一目了然。
他的笑容是最好看的,可是她很久都没见过他笑了。她把一个那么爱笑,那么风流倜傥的男人逼成这幅模样,也挺厉害的。
“随你。”他进屋关上门。
林嫤歪歪头,笑了一下,向后厨走去。
……
秦钰饿了,想去厨房偷点吃的,她去厨房的路上,不小心听见两个丫鬟在说话。
“我上次看见二少夫人在外边跟人打架。”
“我上次看见二少夫人在外边跟男人喝酒。”
“我上次看见二少夫人光着脚在河边抓鱼。”
“哎,二公子这么好,怎么娶了个这样的夫人呀。”
“哎,我们苏府倒霉呗,你们没听说吗,二少夫人在嫁进来之前,说了一年多亲事都没人敢要呢。”
“我还听说了,她打过张府的公子呢。”
呦呵,原来她秦钰名声这么大啊!
秦钰背着手抬头挺胸地走过去,两个丫鬟看见是她,赶紧低头转身走了。
呿,都是纸老虎,没胃口了,她还是出去吃吧!
秦钰坐在包子摊前,包子还没端上来,她就听见旁边那桌俩大爷对她指指点点的,秦钰瞄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也在用眼睛斜她。
秦钰竖起耳朵听他俩在叽叽咕咕什么……
呵!他们说的哪里是她秦钰啊!根本就是在说书吧!
什么把自己丈夫整成残废!那是他自己摔下马的好不好!还说她水性杨花?那帮喝酒的都是她兄弟好不好!诋毁她不算什么!但怎么能诋毁她那帮兄弟呢!
秦钰大喝一声:“包子不用上了!不吃了!”
她腾一下站起来,甩了下衣摆,扬长而去!
秦钰回到房间,坐在桌边生闷气,一双手撑着下巴,半天没吭声。小春问她怎么了,她用力一拍桌子,就把今天听见的话从头到尾给小春学了一遍。
这些话她平时没少听,听听也就过了!现在倒好,连她那帮子出生入死的弟兄都被人戳脊梁骨了,这还能忍?
她以为小春会帮着她去骂那些吃饱了饭没事干,专嚼人舌根的人,没想到小春却说:“小姐,小春说句实话,您已经嫁进苏府了,您现在的身份,不仅是秦府自由自在快意潇洒的三小姐,不仅是长年在外驻守北关的远行将军,您还是苏府的二少夫人。您现在做的这些事,只顾及到前两个身份,可是在京城,人人都知道您如今是苏府的二少夫人,已为人妻了……”
“连你也这么觉得?”秦钰抬头诧异地看着她。
“……”小春低着头,她知道小姐现在在气头上,说了这么多小姐不乐意听的话,她还是别继续说了……
“可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二少夫人!我本来就不想嫁给苏乔的!”
“可是小姐,不论您想或不想,您已经是了呀……”
秦钰站起来跺脚,又跑到窗前深呼吸几口才冷静下来。
她知道,在这种事面前,小春说话一直都是最为她考虑的,现在连小春都觉得是她的失误,才导致她那帮弟兄被人说三道四……
她问小春:“那你说怎么办?”
“小姐如果不想被人诟病,不想您那帮兄弟也被人诟病,只能努力做二少夫人,以德服人!”
“我真的要这么做吗?我只能这么做?”
“对呀小姐。”
秦钰走过来走过去,走过来走过去,腾一声坐下来,抓着杯子往嘴里倒了一口茶。
“那我要怎么做?”
小春舒了一口气,小姐真是比以前懂事了!
“小姐你要……”
小春叽叽咕咕一下午给秦钰说了许多,秦钰当然一点没记住,但是小春看小姐态度坚决,所以她决定!帮小姐在苏府找回该有的待遇!做一个受人尊重的二少夫人!
“小姐。”小春拿来一个篮子放在秦钰面前,里面有一些布和针线。
秦钰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怎么了?你要给我做新衣服?不用了,我衣服够穿。”
“不是的小姐,这是给你的,给你做女红。”
“什么?!”
半个时辰后,秦钰的手指已经被扎了第十七下,她把手里的东西砸在桌子上:“这是人做的活吗?太难了!”
小春把布绷重新塞回秦钰手里:“难做也得做啊小姐!明天我来检查啊!”
说完她就走了。
秦钰气愤得一针扎在布上!
为了兄弟的声誉!为了小春在苏府不受欺负!她一定可以做到的!
……
小春今天特别开心,只要想到小姐居然想要好好改变自己了,她总有种自己养的野猪终于不撬猪栏的感觉!
美好!十分地美好!
良会看见小春傻笑地晒着衣服,偷偷走到她后面吓了她一跳。
“良会哥!你吓死我了!”小春用力哼了一下,继续晒衣服,不理他。
“小丫头,想什么这么开心?”
小春说:“小丫头想,接下来就要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就开心啊!”
“你这句话倒说得有点意思,难道之前的日子都不好?”
“好啊,以后的会更好!”
小春晒完最后一件衣服,端起木盆准备走,却被良会拉住。
“嗯?”小春回头看他一眼。
良会突然问她:“……小春你姓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莫名其妙。”小春甩开他的手,径直回了房间。
第三十九章 定情之物()
苏乔一向是不信鬼怪之谈的,但是他今天确实觉得不对劲,这一定是见鬼了。
而且是一个长得像秦钰的女鬼,坐在房间里埋头……刺绣?
秦钰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苏乔回来了!
不行!不能被他看见,不然说不定他怎么冷嘲热讽呢!
她秦钰堂堂一个女将军,居然做女红,怕是要被他笑话的!然后他再拿出去跟别人说,那她秦钰最后那点面子就没了!
她赶紧把布绷往身后藏!没想到手上的针没收好,一下扎到她手指头,她一吃痛,手下意识一甩,布绷正好就滚落在苏乔面前。
这一瞬间,秦钰全身都僵硬了……
完了!
苏乔低头眯着眼,一再确认,好像真的是秦钰在刺绣。
就在秦钰扑过来要捡起它之前,他先弯腰拾起了布绷。
“还给我!”秦钰扑上去伸手乱抓。
苏乔干脆把布绷高举在头顶,秦钰跳来跳去都拿不到,她干脆扒在他身上往上够:“还给我啦!”
苏乔不喜欢秦钰这样靠他太近,这让他很不舒服,他伸手一把推开她,她一个趔趄退坐到凳子上。
“你干嘛!”秦钰瞪他。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刺绣,又抬头看了看秦钰,再低头看了看刺绣,觉得……觉得这只牛绣得……还可以。
“你绣的?”
秦钰红着脸走过来,一把抢走了布绷:“是啊……”
“这只……牛,绣得不错。”秦钰破天荒做了件像个女人做的事,他还是需要表扬一下的。
“你说什么?”秦钰眼睛瞪成鸡蛋大,低头看了看自己绣的鸳鸯:“你说这是牛?”
苏乔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嗯……鹿,是鹿。”
“苏乔!这是鸳鸯!”秦钰冲到他面前把刺绣举到他面前,在上面指指点点,“你仔细看看!这是头!这是嘴!这是翅膀!你看这,我还给它绣了一只脚!”
苏乔拿过布绷仔仔细细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一遍,感觉还是像牛。他再抬头看秦钰,她一张脸憋得通红,双目圆睁,皱眉看他,似乎马上就要爆炸了。
“啊,是鸳鸯,不错,是我眼拙。”
秦钰抢过布绷:“那是~我跟你说是吧,你看看,多好看!”
秦钰这副拿着刺绣仔细欣赏赞叹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让苏乔觉得,特别好笑。
他没忍住,微微扯了一下嘴角。
呵!笑得这么好看,你怎么不去清风楼卖笑呢!
秦钰感觉他这是嘲笑!她自尊心受损了,没心情欣赏他这个惊心动魄的笑容,红着一张脸问他:“你你你笑什么笑!”
苏乔说:“笑你鸳鸯绣得好看。”
秦钰不笨,她还能不知道苏乔这句话什么意思?嘲讽呗?
她说:“你喜欢是吧?喜欢我就把这个做成荷包送给你,你给我天天挂着。”
苏乔这下笑不出来了。
……
小春觉得,小姐真的变了,她不仅要学刺绣,还要学做荷包!
小春用了两天的时间,把毕生所学传授给了小姐,至于小姐最后做得如何,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嘛!
秦钰面对着手里的绣绷,每次只要坚持不下去,就想想这个荷包是要给苏乔戴的!
只要想到他那副苦脸,她就能立刻重燃斗志!使出浑身解数!
没两天荷包就做好了。
当她手指裹满纱布把荷包给小春看的时候,小春面目有些狰狞……
小春告诉自己,认真并严肃地告诉自己,小姐做的这是一只荷包,不是一只沙包。
“小姐,做得……真棒!”小春觉得口是心非可真是不容易啊。
“真的嘛?”秦钰眉眼都是欢快的神色,仔仔细细看着这只大红色的荷包,捧在手心里哈哈大笑,完全忽略了十根比棍子还粗的手指头。
谁说她秦钰不行的!看这做得多好!看苏乔还能怎么笑话她!哼哼!
入夜,苏乔回来,才刚低头撩衣摆踏进苏府大门,就突然被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秦钰拦住去路。
她手臂张开拦在他面前,皱起眉头,抬着下巴看他。
苏乔瞥了一眼她十根裹满纱布的手指,眉头紧皱。
这疯丫头又惹事了?
……受伤了?
他刚想开口问,就见她突然收回手臂,抓起他的袖子就把他往自己院子里拉,一脸的抱怨:“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等你半天了!”
这可是真的,她从午后做好了荷包就一直等着苏乔回来,迫不及待想把这个荷包给他看。只要想到他被她所折服的模样,她就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苏乔低头看了看她那只抓着他袖子的手,轻轻挣脱开:“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秦钰莫名其妙地回头看他一眼,苏乔却冷淡地瞥了她的手一眼。
“手怎么了?”
秦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这还不是小春嘛,看她手指扎得发紫,乘她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时候,就拿纱布给她偷偷裹上了。
其实她早就醒了,也觉得没什么好裹的,可是看小春跪在那里认认真真地给她上药,她就没吱声。
“这个呀?”秦钰满不在乎地说:“嗨没事儿。”
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只大红色的东西,献宝似地伸到苏乔面前:“你看!”
苏乔睨了一眼她手里那个皱皱巴巴,似乎快撑破皮的圆鼓鼓的饺子形状的东西,看见上面有头牛,心里便了然。
这就是她这几天不吃不喝埋头苦干弄出来的……荷包?
“怎么?”他问。
“做得怎么样?”她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认真地看着他,让人不忍直视。
“嗯。”他直视前方。
秦钰明白他这声“嗯”就是对她荷包最大的肯定,她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苏乔皱了皱眉,想越过她就走,她拦住他,把荷包伸到她面前:“说好了送你的,你得天天挂着,来!”
苏乔二话没说赶紧转身就走。
想走?
秦钰一个空翻落到苏乔面前:“苏大官人,去哪里啊?”
苏乔目空一切看着前方,不说话。
秦钰上下打量他:“想反悔?这可是我前前后后做了这么天才做好的,我秦钰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玩意儿,你就不准备赏个脸?”
她见苏乔还是不说话,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就有点不开心了,没想到他这么不讲信用!
秦钰想起苏乔本来就是个伪君子,心里冷哼一声!
“行吧,其实我知道做得不咋样,既然你这么不讲信用,那就算了。我看谁卖我面子就送谁吧。”
荷包是男女定情之物,她想送谁?
苏乔抓住转身的秦钰,把手摊开:“君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