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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吴良愣了一愣,点了点头道:“说的有点道理,我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还是不去反派窝里送了,留在司幽城还能打打小工赚点外快天天吃肉,你们俩去吧,我会乖乖留在司幽城等你们的。”
前一秒还哭丧着脸的郑吴良突然间笑的无比明媚,叶卿歌也不禁在心中暗自抹了把汗。
“既然如此,我们快点上路吧。”郑吴良乐呵呵地站起身来,轻轻拍了叶卿歌的肩膀一下,飞身上马。
叶卿歌凉飕飕道:“你真积极。”
“那是,为了肉我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的!”郑吴良歪了歪脑袋笑道,一夹马腹,绝尘而去。
叶卿歌『舔』了『舔』唇角,这么一说,他倒也想尝尝肉的味道了。
他转过身,正巧看见子临渊牵着马站在一棵巨树旁。
他仰着头透过重重枝叶向空中望去,墨黑柔软的长发随风轻摇。
风撩起他白『色』的衣袖,霜华花的幽香徐徐钻入叶卿歌的鼻腔。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这辈子还真没看过这么帅的。
从小到大班上女孩子追的那些明星,他都没觉得有多帅,与他同龄的大部分男生也诸为如此,子临渊是他平生第一个见到也是第一个给予这样评价的人。
叶卿歌看的有些痴,那人却向他转过头来。
“走吧。”子临渊丢出简短的两个字,白影一闪,飞身上马。
叶卿歌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轻咳两声,向子临渊走去。
看了眼那只手,他还是选择了无视,翻身上马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子临渊身后。
子临渊向后轻轻瞥了眼:“……”
“大公子放心,这回本座不会像空桑城那样了。”叶卿歌微笑道。
呵,既然在空桑城那帮群众眼里,自己是受,子临渊是攻,八成是二人站位的问题。二人身高相仿,这厢自己坐后面,子临渊像个小媳『妇』似的坐自己身前,他就不信司幽城的百姓还觉得自己是受。
“随你。”
子临渊一夹马腹,白马风驰电掣般窜了出去。
叶卿歌显然没想到这次这么急,一把拉住子临渊的大氅撞在了子临渊的肩上。
子临渊控马技术极好,白马四蹄翻滚,长鬃飞扬。地势不平,忽高忽低,忽快忽慢。
叶卿歌几次差点被晃下去,下意识地一搂,正好抱住子临渊的腰。
子临渊的身形一僵,却没有勒住马,反而加速前进。
两人沉默了一路,直到到了司幽城城门口,子临渊减缓了速度,叶卿歌才将手移了下来。
过路行人的闲言碎语飘进了叶卿歌的耳中,内容却同三日前在空桑中听到的相差无几。
叶卿歌内心‘呵呵’两声,他怎么总觉得身前这位子大妖君是故意的呢?
二人进了城,在司幽的城门大道上迎面撞上左手扛着包袱右手持着鸡腿的郑吴良。
“你的马呢?”叶卿歌问道。
“当了呀,反正接下来我也用不上了。”郑吴良义正言辞道,还冲叶卿歌舞了舞手中的鸡腿。
叶卿歌的脸『色』有些难看:“你一匹马就换了一只鸡腿?”
“哦对了,还给你买了一件衣服。”郑吴良嘿嘿一笑,将左手的包袱递给了叶卿歌。
“幽泽的马很稀缺,居然卖了三十四两银子,看你衣服破了这么多天就给你买了一件上好布料的,免得你去狼谷丢人现眼啊。”
“……”
叶卿歌抽了抽嘴角,随即又笑道:“既然去狼谷那么庄重,是不是得找家店沐浴一番再去啊?”
郑吴良心虚地『摸』了『摸』腰包,为难道:“这……”
叶卿歌笑『吟』『吟』道:“反正距离赴宴还有两天时间,无良兄,我们就此分别,你都不为本座和子大公子送行吗?”
郑吴良咬牙,他就知道这厮不能惹,临走还要敲诈自己一笔。
终于,他勉为其难道:“好吧,你记得回来补偿我。”
叶卿歌笑眯眯道:“一定的。”
说着,郑吴良便带着二人向一家酒馆走去,却被叶卿歌一把拉住。
“哎,无良兄,不如我们那边那家,你看如何?”
郑吴良顺着叶卿歌兴奋的目光向那个方向望过去,只见那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庭兰楼,差点晕了过去。
那是司幽最好的酒楼,虽然他兜里还有不少银子,但看叶卿歌这副眼冒精光的模样,他莫名有种要被吃破产的感觉。
郑吴良向一旁沉默的子临渊投去求助的眼神。
这位一向守时守纪的男主大大总会帮帮自己吧,比如“吃饭浪费时间”诸如此类。
然而令他心碎的是,子临渊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跟着叶卿歌向那酒楼走了过去。
庭兰楼有三层,叶卿歌与子临渊器宇非凡,非仙即贵,三人在茶生的引领下向第三层走去。
见茶生将三人向卡座上领,一直保持沉默的子临渊开口叫住了茶生。
他淡淡道:“要雅间。”
叶卿歌呛到了。
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
雅间的门是檀香木的,屋内的墙壁上挂着春夏秋冬四季图,整个空间中萦绕着一股清雅兰香,环境确实比卡座好上许多。
“点菜吧。”
子临渊将菜谱推了过来。
叶卿歌冲郑吴良笑道:“那无良兄,本座就不客气咯。”
他是苏州人,郑吴良是南京人,写的书里不免有一大堆江浙菜系的菜。
正好几个月没吃到家乡菜了,叶卿歌光是看着菜谱上的清汤火方、鸭包鱼翅、水晶肴蹄、松鼠桂鱼、盐水鸭、清炖甲鱼、鸡汁煮干丝就激动地直流口水。
他刷刷刷地点了七…八个菜,然后将菜谱推给子临渊。
见叶卿歌点了不少荤食,子临渊有些意外地愕了一愕。
江浙菜口味不算重,子临渊便也不多点,加了一个菜便将菜谱递还给了茶生。
茶生提议道:“三位要不要来点酒。”
闻言,叶卿歌吞了吞口水:“好啊。”
他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差,刚好他也没喝过古代的酒,这厢刚好尝试一番,何乐而不为?
叶卿歌笑道:“你们这儿最好的酒端上来呗。”
茶生闻言眉开眼笑:“公子太有眼光了,说到我们这儿最好的酒,和言灵宗主叶卿歌还脱不了干系呢。”
叶卿歌眸光一闪,“你说来听听。”
“三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定是那些腾云驾雾飞来飞去的修道之人吧,言灵宗主叶卿歌想必三位一定不陌生吧。”
叶卿歌挑了挑眉,不仅不陌生,他还相当熟悉。
“数百年前,叶宗主亲至庭兰楼,要了一间雅间喝了一宿,三位倒是有缘,这间雅间便是叶宗主当年要的那间。世间传闻言灵宗主多情,清风霁月的叶宗主会天降人城前来买醉,正是因为他那失踪多年的手足兄弟,叶卿玄。据说叶宗主至今还未飞升成仙,就是因为他的儿女情长。你们说,找个人几百年都没找到,这个人肯定没了嘛,这叶宗主也活了上百年了,算是半个神仙了,怎么连这点道理都想不通,唉……”
叶卿歌笑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现在那位叶宗主还没成仙不是因为他放不下他的弟弟,而是因为他忍不住食了荤。”
“哈?”那茶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卿歌:“食荤?”
第42章 帘窥壁听()
叶卿歌给自己倒了杯茶:“那位叶宗主现下认为做神仙也没什么好的; 既得处处受限; 又要薄冷无情; 天天窝在长生宫里和属下大眼瞪小眼唉声叹气的,还不如该吃的吃; 该喝的喝。”
“那他修炼了这么久……不成仙啦?”
“言灵宗四十五代宗主没有一个飞升成仙的; 这位叶宗主现下也想通了。”
那茶生面『露』疑『色』:“公子您懂得可真多; 言灵宗居然流传了有四十五代,这小生还不知道呢。但小生奇怪的是,公子怎么知道那位叶宗主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打量了叶卿歌一番,只觉得心中一阵清爽,如一股对山木草石无限爱怜的春风,又看向叶卿歌那对不知何时变得清泠泠的水『色』眼瞳; 再想起叶卿歌方才对郑吴良自称的‘本座’二字; 心下陡然一震。
“公子您; 您莫非就是……”
叶卿歌看了眼身旁正襟危坐的子临渊,心里突然像被猫挠了一下似的; 玩心大起。
这个子临渊和原着真的不大一样了; 开个玩笑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想罢; 他便对茶生笑道:“我可没那么大胆量自称叶宗主,我姓子,是陪我家公子来幽泽玩的。”说着; 他看了身旁的子临渊一眼。
那茶生闻言道:“公子姓子?哎呀; 这个姓少有的很; 据说是青丘王族姓呐; 子公子身旁这位器宇非凡的公子莫非是……”
子临渊头上那块遮耳的布早在出了空桑城就被摘下了,此时为了不引人注意,两只耳朵紧紧地贴在头上。司幽是幽泽的边城,茶生也是见过世面的,就算不看那两只耳朵,光看额间那枚妖纹也将子临渊的身份猜了个七…八分。
见那茶生就要喊出声来,叶卿歌笑道:“哎,我家公子喜欢安静,可别闹出大动静,这厢只是来幽泽玩上几日的,我家公子日月兼程也饿了几日了,还是快点上菜吧。”
“哎哎好。”
茶生出去了,叶卿歌唇角的笑意还没隐去。
子临渊的面『色』依旧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耳朵动了动。
“老兄,你这一口一个‘我家公子’叫的真亲热。”郑吴良低声说道。
“哈哈,那是,有求于人得先捧捧人家呀。”叶卿歌回道。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菜渐渐上齐,酒也送了上来。
看着一桌的家乡菜,叶卿歌真想不顾形象地大吃一通。无奈他有个言灵宗主的身份在这,身旁又是一代妖君,只能斯斯文文地端起碗,细嚼慢咽,只是脸上的惬意神情却难以遮掩,引得子临渊停筷观望了一阵。
没见过这位大公子睡觉,不知道他就寝时到底说不说梦话,不过饭桌上子临渊还真是食不言的典范。
“你对男主的设定不是一碗倒吧?”叶卿歌低声对郑吴良说道。
郑吴良答道:“这……我还没写过,我也不知道啊。”
闻言,叶卿歌眼睛一亮:“哦,也就是说你没写过他喝酒咯?酒量是练得,不碍事。”
郑吴良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你,你该不会是要……”
叶卿歌站起身,给子临渊斟了一杯酒,笑道:“大公子,我们马上就要与无良兄分别了,赏他个脸呗。”
郑吴良满头黑线,为什么要拉上他。
子临渊接过晃『荡』着无『色』酒『液』的白玉杯,凝视了半晌举杯慢慢饮了下去。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十分钟。
当子临渊喝了第十杯的时候,叶卿歌放弃了,毕竟是两千岁的老狐妖,哪会是个一碗倒?还是是个千碗不倒的可能『性』大一点吧……
他有些丧气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他本以为古代的酒度数不高,和rio彼此彼此,没想到这一杯下肚,冰凉的酒『液』顺着食道一路烧到胃里,如同一团火顺喉而下。
他轻咳了两声,随即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子临渊,这位仁兄也看向了他,如玉的手执起酒杯又饮下一杯,脸『色』神『色』半点也没变。
“……”
他真是太小看子临渊的酒量了。
叶卿歌也不再在子临渊身上打醉酒的算盘,他吃着熟悉的家乡菜,饮着醇美的酒『液』,双目放空,思绪一路回到了少年时代,眸中波光潋滟,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正身处于一间客房中,天『色』已经黑了。
叶卿歌有些懊恼地扶住额撑起身来,看着身上干净整洁的青衫,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
看来他没有耍酒疯然后毫无形象地一通『乱』吐。
虽然他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没有这样喝过,但他能肯定,若是那个时候的自己这么喝,怕是早就醉成一滩泥了,得亏这是具修炼了上百年的躯壳。
他心有余悸地闭眼调息了一阵,然后站起身来,正瞟到桌子上的茶杯下压着一张纸。
他心里正纳闷子临渊和郑吴良去哪儿了,就见那纸上写着——我去打工啦,你不是说要沐浴更衣嘛,于是我事先叫好老板娘给你打了一桶洗澡水,趁早洗啊,别凉了!郑吴良留。
“……”
叶卿歌有些无语地看着手中狗啃一样的『毛』笔字,向放浴桶的偏室走了去。
所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