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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被红『色』的雾气从上至下封闭起来; 山魈发出尖利刺耳的叫声,一口黄『色』的牙齿暴『露』在叶谨白面前,寸许长的指甲掏向叶谨白的心口。
山魈的妖力构成了牢靠的结界。
叶谨白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动静太大引起别人的注意; 他握住山魈的爪子; 手上灵光闪动,山魈尖啸; 另一只爪子伸出试图把叶谨白的心掏出来。
“西方有灵; 邪魔退散!”
西方白虎; 主杀伐正义。
叶谨白话音落下; 金戈之声中响起一声虎啸,猛虎虚影将山魈撞开,叶谨白趁这个间隙抽出符纸,十二章符纸环绕着叶谨白结印的双手,刺啦的灵光在符阵中不断闪现。
山魈正欲扑上来撕毁符阵,叶谨白先一步动手了。
符纸将山魈困住,叶谨白从上至下一抹,符纸刷地散开,山魈却桀桀笑了两声,两步冲上来一头撞破了符纸形成的结界,将叶谨白再次抵在了墙面上。
山魈兴奋地爪子都在抖动,正要破开叶谨白的胸膛,隔间门忽然被人拉开了,裴夙站在门外,脸『色』极难看。
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山魈却仿佛被一只大手拎住了后颈,整个腾空起来,重重摔在了隔间外。
叶谨白被它重重撞上墙,胸口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他虽然在剧烈咳嗽,但手里却握着不知何时从脖子上解下来的印章。
印章已经转化为完全的黑『色』,浓墨般透着沉沉死气。只要裴夙再来晚一步,这枚象征着“死”的印章就会磕在山魈身上。
永远都不能让自己陷入绝对被动,就算到最后都不能束手就擒。
这是叶谨白的准则。
裴夙上前扶着他,一手环住他的肩膀,支撑他站着,叶谨白被他半抱在怀里不断咳嗽。虽然极力压低了声音,但他咳得整个人都在抖。裴夙被他一声声咳得心都疼了,也顾不上山魈不山魈的,轻拍着叶谨白的背。
“没事了。”
叶谨白脱离裴夙的怀抱,因为胸口的疼痛而皱了下眉,但很快就舒展开,对裴夙笑了笑。
山魈已经趁裴夙安抚叶谨白的功夫逃走了,在地上留下一块黑『色』的鳞片。裴夙余光瞥见,目光沉了沉,将那鳞片收入手心,上面传来一道熟悉的灵力。
裴夙收好鳞片,神『色』如常地解下腕间帕子,给叶谨白擦脸。
叶谨白伸手抓住帕子,裴夙一笑,将帕子递给他,叶谨白擦了脖子。虽然帕子是冰蚕丝的,但架不住他太用力,硬是在脖子上擦出一片红『色』。
裴夙皱眉,抽走帕子,“都蹭红了,你实在不舒服我们就先回去。”
可是那只山魈跑了啊。
裴夙道:“不必管它,我们先回去,方才撞那么狠,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哪儿。”
他们回到包间,得知江萧没有回来。
庄帆看到叶谨白苍白的脸『色』,想起紧跟着叶谨白后面出去的江萧,沉默了。
潘帅被叶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连忙催着叶谨白回去看医生。
叶谨白现在浑身骨头都疼,尤其是头,也就不再强撑。
裴夙送叶谨白回了『奶』茶店,要不是叶谨白坚持,裴夙可能会把他直接抱上楼。
过了十分钟,陆镜十噔噔噔跑上来,问:“哥,谁病了啊?”
原来裴夙叫的医生是陆镜十。
裴夙侧身,陆镜十这才看见躺在床上的叶谨白。
陆镜十给他把脉,又在他身上几处按了按,最后到:“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撞得太狠了,骨头都还好,还有点脑震『荡』。你磕到头啦?”
山魈冲上将他直接撞在了墙上,后脑重重磕了上去。
叶谨白缩在被子里,恹恹的一句话也不想说。他直犯恶心,很想吐,但又不愿在裴夙面前失态,于是皱眉强忍着恶心。
之后几天叶谨白被一向温柔的裴先生强行灌了几碗『药』,至于那只山魈,裴先生却一直没有再管的意思。叶谨白心里着急,打电话给潘帅,潘帅告诉他,那天之后,江萧就不见了。
“裴先生,”叶谨白放下杯子,满满一杯的苦涩『药』汁,“那只山魈……”
裴夙似笑非笑道:“先把『药』喝了。”
叶谨白低头转着杯子,不想喝。
裴夙便道:“要我喂你?”
叶谨白一惊,裴夙已经伸手要接他的杯子了,叶谨白连忙避开,深呼吸后一口喝完。
裴夙递来纸巾和蜜饯,等叶谨白开始吃蜜饯之后,才道:“那山魈躲起来了,暂时还找不到。”
叶谨白吃惊:“连裴先生都找不到?”
裴夙笑道:“我又不是万能的。”
叶谨白喝完『药』,裴夙看着他睡下。『药』劲很快上来,叶谨白睡着了。裴夙这才轻轻起身,关上了门,却给窗户留了道不小的缝隙透气。
蹲在门外的陆镜十连忙凑上来,眼底压着几分忧虑,“哥,你这两天有没有不舒服?”
裴夙嗯了一声,他转了转扳指,感觉体内的妖力日渐枯竭,甚至已经出现了断续的情况。这一次的问题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不然叶谨白被江萧堵在外边,他也不至于要找那么久才找到。
得赶快找到钟灵的代替物,不然把叶谨白放在自己身边……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陆镜十的脸『色』更难看了,“没几个月就是……”他把到嘴的那几个字咽下去,“你该闭关了。”
裴夙却道:“不急,还有三四个月呢,开春在闭关也来得及。”
陆镜十心道:你是不急,我都快急死了!
他还要在劝说,裴夙却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了。
“我有分寸,不碍事。”
陆镜十打定主意要劝裴夙早日闭关,一路黏着裴夙下楼了。
裴夙走到楼梯上,突然转过身道:“吩咐下面人那山魈先别管了。”
陆镜十眨着眼睛,“啊?”不管了?他哥被什么东西附体了吧?那东西动了叶谨白诶,就算了?脾气这么好的?
裴夙淡淡道:“它和奎虞之蛇有关系,我近来不宜和那边有冲突,先压着,待这段时间过了……”他余下的话没说,但言语中森然的杀意听得陆镜十打了个寒颤。
奎虞之蛇算是裴夙的对头,不过他怂得很,只敢缩在奎虞。正常情况下,他不是裴夙的对手,但近来裴夙的妖力枯竭得厉害,和奎虞之蛇起冲突可能会殃及身边的人。
……
等他们下了楼。
床上的叶谨白睁开眼睛,握住了胸口的印章。
裴先生的身体,出问题了?
……
山魈逃离了沛市,往奎虞去了,不会再来『骚』扰庄家。庄帆虽然被山魈吸了精气,但也慢慢养回来了。
裴夙本以为叶谨白会询问自己山魈的情况,谁知叶谨白在确定庄家的问题已经解决之后就仿佛忘了那只山魈,一次也没提过。
入冬后裴夙越发喜欢和叶谨白待在一起,他也越来越懒散,只是指使夜回在『奶』茶店帮忙,拉着叶谨白坐在窗边,享受冬日里的暖阳。
他几乎整天都和叶谨白待在一起,完全不管覆舟的事情。
比如现在,覆舟里都是客人,裴夙却在他店里,一手撑着脸,合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叶谨白悄悄走过去,用一杯热茶换走他桌上凉了的茶水,这样裴夙一伸手就能拿到。
裴夙只是假寐,根本没睡着。他的精神不如以前好了,尤其是最近,总是懒懒靠在桌边望着叶谨白,话都少了许多。常常会合眸小憩,算作是休息。
叶谨白多次询问裴夙的身体情况,都被裴夙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挡了回去。
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叶谨白一边拿着凉透的茶,一边思考裴夙的身体状况。转身的时候被裴夙牵住了衣服,叶谨白回头,裴夙冲他笑了笑。
“怎么了?”
裴夙笑着示意他弯下腰。
叶谨白面带困『惑』,俯下身。裴夙抬手,他只觉得耳上一凉,裴夙已经重新倚在桌上了,叶谨白『摸』了『摸』耳朵,那里多了枚耳钉。
第75章 久等了()
此为防盗章
这位裴先生到底什么身份他是不知道; 但确实是不能惹的人物。
白子和裴先生的关系很好吗?就在潘帅一脑门问号的时候,裴夙已经进来了; 食盒一打开; 端出里面的汤中; 巴掌大一个; 掀开盖子一股甜香弥漫在店面里。
好、好香!潘帅紧咬牙关; 生怕自己“咕咚”一声; 就咽口水了。
“趁热喝。”裴夙道。
叶谨白被叶商庚和潘帅盯着; 根本下不去勺子。
他要起身去拿两个杯子出来,裴夙把他按下来,“晾得温度正好; 再等就凉了。”
叶商庚眨巴眨巴眼睛:“哥哥快喝。”
潘帅连忙低头玩手机。
裴夙在他喝汤的时候示意叶商庚回去上楼休息; 叶商庚不是很想离开; 但被裴夙淡淡看了一眼后; 不情不愿地上楼了,临走的时候恋恋不舍地和叶谨白说晚安。
叶谨白『揉』『揉』他头发,等他上楼后以最快的速度把汤喝完了。
裴夙不紧不慢收了碗勺,道:“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
叶谨白点头; 想了想; 道:“裴先生; 可以请您看看我朋友吗?他好像撞鬼了,但我又看不出来什么。”说着侧过身体; 『露』出假装玩手机的潘帅。
“您见过他的; 就昨天晚上和我一起的。”
裴夙当然记得潘帅; 这个人好像还是谨白的室友,关系不错。他笑着对潘帅点点头,潘帅受宠若惊。
叶谨白详细叙述了潘帅的经历,潘帅挺想补充两句的,但一看裴夙的样子,就老老实实闭上嘴了——裴夙微微侧着头,专注地在听叶谨白说话。
明明潘帅才是事故里的“主角”,但裴夙真的是连余光都没分给他。
潘帅心酸地喝了口『奶』茶。
好在叶谨白够义气,说完了就示意潘帅补充。
潘帅连忙把『奶』茶咽下去,说了几句。
裴夙垂着眼睛,一边听着一边若有所思地转着扳指。
潘帅已经说完了,裴夙还没有说话,联想起白子的脸『色』,他的心就渐渐沉了下去,难道事情这么棘手吗?他是不是快完了?
越想越觉得悲痛,潘帅脑子一抽,突然扑到叶谨白怀里,痛哭道:“白子啊,我还这么年轻,怎么就摊上这么大的事情了呢?我还没谈过恋爱啊……”
叶谨白接住潘帅,『揉』『揉』他的脑袋,镇定地任由他在怀里嘤嘤嘤,潘帅抽风不是一天两天了,再加上第一次遇到这种非科学的灵异事件,慌『乱』是正常的。
裴夙却皱了下眉,虽然很快舒缓了神『色』,但扑在叶谨白怀里的潘帅还是觉得脊背发凉,连忙起身回头看了看,确定昨晚那个鬼影子没跟过来之后重重松了口气,不过他很快就想起来裴夙还在这里,连忙坐好了。
叶谨白道:“裴先生……”
剩下的声音在裴夙点唇的动作下咽下了,叶谨白闭上嘴。
裴夙靠近叶谨白,低声道:“家里有香吗?什么香都可以。”
叶谨白去楼上拿了一盒熏香出来,就是超市里二十多块钱一盒的那种,不过气味还可以,不熏人。
裴夙捻了一小块香料出来,放在汤盅的盖子上,等他的手拿开的时候,香料已经开始燃烧了。
这么一小块普通的香料居然散发出了惊人的甜香味,叶谨白惊讶地转向裴夙——这个味道绝对不是香料本身的味道,他烧过一次,远没有这个好闻。
裴夙冲他眨眨眼睛。
叶谨白忍不住就笑了,也不知道裴先生对香料做了什么,那表情看上去居然有些……坏?
嗯,裴先生有时候是挺坏的,从他欺负夜回从来不手软就能看出来了。
潘帅则瞪大眼睛,没有火机吧?香料是怎么烧起来的?他没有眼花啊!
等等,鬼都有了,这点事情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吧,镇定一点,不然显得他多没见过世面。
这么一想,潘帅就淡定了,坐在凳子上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只是眼神里透出了满满的茫然。
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变了,他感觉自己的肚子里有什么东西在爬,像是小虫子,在肚子里悉悉索索地移动。紧接着,喉咙开始发痒,他捂住嘴猛地弯下腰去,叶谨白眼疾手快将垃圾桶推到他面前。
潘帅开始吐,一只只拇指大小的黑『色』虫子从他嘴里倒出来,密密麻麻数不胜数,像一股黑『色』的水喷『射』出来,还能在虫流间隙中看见他红『色』的舌头。
那些虫子被吐进垃圾桶,外形像是蟑螂,爪子上生了细细的小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