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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奇案录-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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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我说小白,你什么时候来的?来开封作什么?”

    “我早来了,至于来做什么没必要告诉你,本来今天爷我打算走了,不过现在,决定不走了!”说完,看了展景天一眼,这一眼看得景天后脖子的汗毛都炸起来了,本能地向后挪了挪。

    “不过我倒是的确看到了些东西。”白玉堂随后慢条斯理的一句话,成功地把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

    他也没卖关子,接着说:“我本来打算一早就出开封城回陷空,经过山下那条山沟时,见一个樵夫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说什么杀人了,我看他向城里奔,估计是去报案了。然后就去山沟里看了看,尸体躺得到处都是,不过”白玉堂停了一下,看着公孙策问:“你们搬回去了几具尸体?”

    “九具啊。”赵虎抢着回答。

    “不对。”白玉堂轻摇着一根手指说,“我看到了十具!”

    “什么?”听闻此言,众人都惊诧不已。

    “怎么会少了一具?”张龙不解地问。

    “是被谁搬走了?肯定是凶手!”赵虎满脸兴奋的神情,“这么说五爷看到凶手

    了?”

    “没有。我在前面的山坡上一直守到你们的人来,期间没有其他人来过。”

    “那那是为什么?”赵虎显然很是不解。

    “有一个没死!自己走了。”一旁一直沉默的展景天突然说。

    “聪明。“白玉堂赞许地点点头,“其实我路过这些尸体时,就感觉到有一个没死,也没受伤。他大概认为我已经离开了,所以趴了一会,就爬起来走了,向开封城里跑的。”

    “哎呀!五爷,你怎么不抓住他,他也许就是凶手了,就算不是凶手,也肯定知道些什么!”赵虎不无惋惜地抱怨着。

    白玉堂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是你觅府的事情,我是江湖人!没有管的必要。”

    在场的人无不面露遗憾,除了认真品茗的公孙和低头不语的展景天。

    入夜时,白玉堂找来了庙里的和尚给开封府的众人安排住处,展景天不解地拉过公孙问,为什么白玉堂会心甘情愿地给开封府的人付账,公孙神秘地一笑说了声“秘密。”

    众人被安排在了观音庙的西厢五间客房里,公孙是第一间,张龙赵虎第二间,其他的几个衙役分别三间,展景天正在疑惑为什么没有他的房间时,后衣领被人一把拽住,白玉堂笑眯眯地凑过来道:“怎么了许?以为这么简单就把爷给打发了?来来m你家五爷去东厢,来个秉烛夜谈!”

    展景天大骇,就差扯着脖子喊救命了,可是就算他喊救命也没用,因为开封众人很默契地在瞬间进入房间,关门熄灯。

    就这样,白玉堂像提笑一样把拼命挣扎的展景天提回了房。

    关上门,点起灯,松开了手。展景天嗖地就窜到三丈开外,警觉地盯着他,心里盘算着自己那两手擒拿能不能把眼前人撂倒。

    白玉堂也不去捉他,走到桌边坐下,再抬起头,向展景天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到自己对面坐下。

    展景天犹豫了一下,决定识时务者为寇,小心地移了过去,坐下。

    “叫什么?”

    “你管得着么?”展景天小小声地嘟囔了句。“老子才是警察,轮到你审讯我?”

    “咔嚓”白玉堂手上刚端起来准备倒茶的空茶杯碎了。

    “展展景天。”

    “你真姓展?”白玉堂把握有碎茶杯的手收紧,再松开的时候,只剩一堆灰末,轻轻一摆手,灰飞烟灭”

    展景天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一分钟,不知道待会那人会不会一个不高兴,把他也给灰飞烟灭了

    “和展昭什么关系?”白玉堂继续问。

    “我总不能说展昭是我祖宗吧??”展景天再次在心中哀叹。

    “那个他是我爹”

    “咔”第二个杯子。

    展景天小心翼翼地主动递上了自己面前的杯子。

    白玉堂的脸色立马变得很难看。

    “还还有壶”用右手的食指将茶壶也向白玉堂的方向捅了捅。

    片刻的沉默后,白玉堂站了起来,走到床边,脱xia外套说:“很晚了,睡吧。”

    “what?”掏了掏耳朵,却见白玉堂已经靠在床上闭起了眼睛。

    房里还有一张床,展景天小心地移动过去,刚粘到床面,眼前就一黑,灯灭了。

    爬上床躺好,就听白玉堂幽幽地说“你比那猫可爱多了,要是他,一定就会死咬着牙不说话,又臭又硬,跟块石头一样。”

    之后就声息皆无了,房中安静得出奇,展景天好几次想要起来看看白玉堂还在不在,因为他连他的气息都感觉不到,但随后又觉得,这些武艺高强的古人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很快,整日的劳累让景天进入了梦乡,只是在陷入沉睡前迷迷糊糊地想“这个白玉堂真是很有钱,一个人住的房间,还要两张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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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守株待兔() 
展景天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在睡梦中就觉得有人在摇他,他翻了个身,不予理会,那人继续摇。

    怒,一拳挥过去,手却被抓住了。然后鼻子被捏住,呼吸困难,在被憋死之前,景天愤怒地睁开了眼睛,正要破口大骂却被人拽了起来。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展景天见白玉堂正站在他的眼前。

    “嗯?几点了?”

    窗外还是黑色的,本能地去枕头下面摸出手表来看时间。这块手表是高级的防水机械表,他十六岁生日那年孔志翎送的礼物。到了开封后,他大致按照古时的时刻调了一下时间,虽然不会很准,但也应该差不到哪去。表上赫然显示的是凌晨四点半。

    “有病”展景天抱着被子倒头继续睡,却被白玉堂拽着后脖领子拉了起来。再次哀叹,怎么大家都喜欢拽他的后脖领,感觉就像是抓小猫时抓它后颈的皮,一抓一麻爪

    白玉堂甩手丢了一套衣服给他说:“穿上,外面冷!”

    “去哪?”展景天不解,低头看了看衣服,白色“难道要出去扮鬼吓人?”

    啪,又一套扔了过来,蓝色

    展景天来了兴致:“还有没有?”

    又一套,红色。

    拿着三套对比了一下,留下蓝色那套,把红色和白色的折好了放到枕头下面。

    “不穿的还我。”

    景天往床里靠了靠,护住枕头。

    抽了口凉气,白玉堂告诫自己不要动手打一个不会武功的人。

    见对方已经放弃了收回衣服的念头,展景天小小地美了一下,这可逝董啊!这要是拿到一千年以后,那可是价值连城啊!

    伸手放下床边的帐帘,床里面扑扑腾腾地热闹开了,白玉堂在外面等到第三杯茶见底之后终于忍无可忍,“你还没好么?”

    静默了一会,帘子被掀起了一个星,展景天钻出个脑袋来问:“那个要怎么穿?”

    穿完衣服走到庙外时,天已经蒙蒙亮了,白玉堂快步走在前面,展景天抱着长长的衣服下摆小跑着跟在后面,心里把那些古代的服装设计师骂了个遍。

    虽然天已不是全黑,但四周围怪石林立,山风冷,还是让人觉得鬼气森森的。白玉堂走到了山坡的一个凸起之处,隐到了一块巨大山石的后面,展景天正犹豫要不要跟进去,也许人家只是想要方便一下,就已经被白玉堂一把拖了进去。

    然后展景天明白了白玉堂是要在这里打埋伏。

    这里的确是个守株待兔的好地方,这块突兀的土坡正好位于月芽沟入口处的斜上方,无论是上山,进沟还是出寺庙都在视野之内。

    白天在谷底看山间的天空和绘满壁画的寺庙底座,觉得赏心悦目,巧夺天工。但在这黑暗中俯视沟底却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感受。那条嵌入两山之间的巨大沟壑就像是一道狰狞的伤口,跨居于两山之上的古寺,更像是蹲伏舔舐伤口的巨兽。

    晨风冷,展景天只觉四周夜凉如水,黑暗似乎是要将人吞噬掉,本能地向身边的白玉堂靠了靠。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不安,白玉堂将他拉到身前,用身体帮他挡住了山风,立刻就温暖了起来,只是那长长的黑发自然地垂下,有一些在山风的协助下开始骚扰耳朵和脖子。展景天只好伸手和那些头发作斗争,突然腕上一紧,白玉堂抓住了他的腕子,示意他噤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观音庙一侧的小门打开了,一个型尚哆哆嗦嗦地提着一个水桶跑了出来,向不远处的水井走去,两人对视了一眼,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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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可疑的失踪者() 
那型尚似乎并没有发现展景天和白玉堂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他正努力转动井边滑轮的把手。

    展景天向白玉堂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怎么办?”

    白玉堂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示意他少安毋躁,然后“啪!”地一声,出其不意地拍了那型尚的肩膀一把。

    “呀啊”那型尚的惨叫声倒是把展景天唬了一哆嗦。只见他也不敢回头,腿一软,“噗嗵”地就趴在了井边,边嗑头边哀求道:“鬼爷爷饶命,鬼爷爷饶命啊小小僧知道你们死得冤枉,不不是小僧见死不救,而是实在无无能为力啊鬼爷爷饶了小僧吧,千万别带小僧去曹地府啊”

    那型尚没完没了地念着佛,白玉堂见目的已经达到了,就把他拉起来道:“你怕什么,我们不薯。”

    “啊?”型尚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又揉了揉眼,终于长出了一口气道:“白白施主哎呀,吓死小僧啦”

    “小师傅怎么称呼?”

    “哦,小僧法号净清。”

    “你每天早上都这个时候来打水?”

    “呃是”

    “这么说昨天也来了?”

    “呃”

    “小师傅,出家人可不能骗人!”

    “哦哦弥陀佛罪过罪过”

    二人带着型尚回到庙里时,公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前等候了。

    三人进屋,型尚把昨天早上看到的事情老实地交待了出来。

    昨天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天不亮就出来打水,走到庙外就听到月芽沟底似乎有打斗的声音,由于不是听得很真切。所以他就走到了山坡上。当时天还是黑沉沉的,看不太真切,只见一大群黄衣人拿着刀围着一个黑衣人,他就看见白森森的刀光一闪,接着血光四溅,型尚吓得妈呀一声就逃回了庙里,等到天光亮了,才胆战心惊地跑了出来,却见沟里已是尸横遍野。

    “你看到那些尸体是在什么时候,大概有几具尸体?”公孙策边问话,边做着记录。

    “呃大概是卯时刚过,当时天刚亮,因为师傅们是辰时开始早斋的,所以我要在那之前打好水。小小僧当时已经吓懵了,哪里还顾得上数有几具尸哦弥陀佛”

    白玉堂想了一下道:“我是辰时出的门,到月芽沟花了大鸽个时辰。”

    “前后差了将近一个时辰。”公孙皱着眉,“那个没死的为什么不早跑,而是要晚了一个时辰才走呢?”

    “那个跑掉的人具体什么样?”展景天问白玉堂。

    “他穿戴和那群死掉的差不多,不过身材却不那么壮实,至于脸么,很脏,看不清楚。”

    “哦”景天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传来了张龙的声音:“先生,车马都准备好了。”

    “好吧。”公孙站了起来“先回府再作商议。

    庙门外,展景天看着牵马走到他们身边的白玉堂,怕怕地问:“怎么你也要跟我们一起去?”

    白玉堂哈哈笑了两声后凑近他说:“这么快你就忘啦?都说了,爷现在不想走了。”

    汗

    展景天转身想向马车奔,却被公孙拽住。

    “干吗?”

    “这马车只能坐两个人。”

    “你一个,我一个不就两个么?”

    “我还要带上他!”说着,公孙就拉着一边不停念着佛的净清型尚上了车。

    展景天欲哭无泪,看来屁股又要受罪了,正想找来时骑的那匹黑马联络联络感情,不料腰上一紧,双脚离地,骇然间已被白玉堂抱上了那匹威武非凡的神驹云响。

    “你你想干吗?”展景天全身僵硬,舌头打结。

    “呵白玉堂晒然一笑,也不理他,只是一手拽住缰绳,一手按住拼命挣扎的展景天,回身对开封众人道:“我还有事要办,待会开封府见。”

    说完,在展景天的惨叫声中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展景天只觉耳边风声呼啸,大骇地抱紧了马脖子,心道:“难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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