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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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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抬眼便看到了她。

    花飞卿侧首对一旁的丫头道:“请楼下那位爷上来,我有话问他。”那小丫头忙地跑下去。花飞卿又对跟在她身侧脸色忐忑的容容冷声道:“去把染儿锁起来。”

    容容再不敢迟疑,飞奔着去了,下次便是花染衣真的寻死觅活,她也断不敢再把那惹祸精放出来了。果然,一进房门,花染衣早倒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愤愤含泪瞪着容容,骂了句:“花姨姨真坏,容姐姐也坏!”

    “小祖宗,但凡你消停一日,花妈妈也不会把你看这样紧,你看看雁白公子,来去自如”容容虽于心不忍,可还是把那铁锁链子套在花染衣手脚。

    花飞卿把宁王引到一间小室,不等宁王问她关于花染衣身世的半分,径自把花染衣从那陆甲陆乙兄弟身上偷来的画像拿给宁王看。画像上画着一个美人,而且这样容貌的美人花飞卿见过两个,一个是比女人还美的清歌公子,另一个是三日前刚刚被神秘人物接出花满楼的杨玉婀。

    不过,她心中早有料断,这画像上画的不是杨玉婀,而是那清歌公子。然,她虽早猜到“清歌公子”身份非凡,但同时惹来皇上和胡人,还是让她始料未及,事情已经不是严重,而是有些严峻了。

    宁王看到那画像也微微凝眉,容貌和玄宗七分相像,却更多温和闲雅。他已经不年轻了,不复十多年前两人相处时的风华,但那一身皇族贵气,和弹指间逼人的气势却是依旧,依旧温和,却慑人。花飞卿从未想过这世上还会有令他皱眉的事,于是一向大胆的性子也不禁收敛。

    “无妨,此事交给我。”片刻,宁王抬头温和笑句,难得见到花飞卿在他身旁一脸服帖,知道她是怕了,便又安慰句:“此事本就与你们花满楼无关,若有胡人再来询问,你便老实告诉他们。或命人去王府找我。”他说着把画像递给花飞卿,又道:“他们若找这个,你便还给他们。他们能装傻,你们便也能装无辜。”

    “这,这李清歌究竟是何身份?”花飞卿柳眉蹙紧,不愿接那画像,叹一口气坐回桌旁:“早知道这样麻烦,这些钱不要也罢,真不该惹上她。”

    “雁白必然知道,他没有告知你?”宁王讶然道,自己走上前把画像放在花飞卿手边的桌上。

    花飞卿在此地开花满楼也十多年了,他期间虽远远来看过,可从不进来,上次陪玄宗皇帝那才是生平里的第二次。故地重游,总是颇多惆怅。

    后来他命人暗暗询查,才知道花飞卿和都夏王妃走得颇近,而当今圣上对这都夏王妃感情也不一般,他心中还颇忧虑,直到不多久,那都夏王妃“难产”而亡,才放下心来。却不妨皇上刚走,胡人又来。

    见花飞卿果然不知,宁王沉吟片刻,又道:“也罢,还是命雁白回来。他去了哪儿?”

    “他自有他的事”花飞卿一时答的含糊,若是宁王知道林雁白保护那李清歌去了,她真怕她要挨骂。

    宁王见她不说,便也没为难,道:“雁白回来后便不要让他总是往外跑了,该替你一起打理这花满楼,这场子越来越大,少不得有人生事儿,今日若不是我无心路过,只你和染儿怕是撑不住。”

    宁王说出“无心路过”时是瞬间改口的,这其中意味花飞卿自然明了,可她故作不知,岔开话题,嘲讽道:“哼,那李清歌是不是又跟你们这些身份昂贵的皇族有关?!”

    “她与我们有关,却也不能说与你无关。”宁王温声道。花飞卿听得又一愣,此人虽然性子温和,但却不是多话之人,他说出的每一句,自有每一句的道理。

    宁王声音放缓,目光柔和地望着花飞卿,徐徐道:“她便是你失散多年的音初妹妹的女儿。”

第151章() 
李墨兮听说程千里亲自护送銮铃到了陕州,离京师远了不少,而安禄山也一直没有动静,略略放下心。当下他便抱了李蕙在怀里,教他下棋落子的技法,黑白棋子间,父子俩沉溺正深,却是忽而有人来报,宁王来到。

    他心下一怔,他与宁王交往不深,仅限于少年时溜出大明宫找寿王玩儿时的模糊印象。这位皇帝的长兄职位闲散,为人和善,总是笑呵呵的,朝中万事不关心,只一味躲在他舒适奢华的王府中和他的诸位妻子品花赏月,醉美酒,生孩子。直至长大他才明白,宁王这么锋芒收敛不过是在自保,而且很有必要,宁王也做的很好。

    若是一味借着身份不知天高地厚,怕早已落下个如同庆王一样的下场,焉有现在和玄宗皇帝的兄弟情意浓厚。

    一抬眼才发现殿外天已暮,李墨兮命人带李蕙下去吃晚饭,他径直走出皦玄殿,快步往前堂拜见宁王。只见院中夜色翻卷,无端冷风,惹来一身清寒。

    和程千里分别之后,銮铃没想到她还能去见一见一千年前的壶口瀑布。还未行至黄河边上,耳畔已满是咆哮如雷鸣的江水声,疾风阵阵卷起马车上帘幕,离得还甚远,可銮铃仿佛已感受到水珠子溅落在脸颊的激动和热烈!

    林雁白把马车远远停在一座小的山坡下,带着她们爬上一处高崖。站在高崖上,万物皆收眼底,一望无际的秋的黄剌剌的肃穆。

    然,那奔腾的河水,从高处陡然坠落,仿佛雪落千丈,激起滔天的浪花,仿佛不停歇的,无止境的,没有人能阻挡的,一路咆哮着奔涌着向东流去,那浩大壮观的气势,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沉默了。

    林雁白非第一次来到壶口看瀑布,可他每次来都是如第一次那般,震惊无言。好半响,他才看向身侧的銮铃,銮铃一袭白衣,衣袂被潮湿的风卷起猎猎飞舞,然而她人却一动不动,清眸惊呆,只定定望着脚下不远处滚滚的流水。

    林雁白默不作声伸手拉住她,她身子绷紧,手微拳着,冰冰的凉。眼见着林雁白拉銮铃的手,本来被黄河惊呆的竹凊一下子惊回神,愤愤正要出口阻拦,木媌已轻轻扯了她一把,示意她看銮铃的反应。

    手上一暖,銮铃才猛然回神,灵魂归体,她呼出一口气。林雁白瞧见她脸色也发白,柔声问:“不是吓到了吧?”

    他也不知为何,明明知道此时该即刻把她送至洛阳,催促她火速下江南,可,还是忍不住绕道带她来看这壶口的瀑布。这样绝世的风景,她这样的女子是应该来看看的吧?他是这样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可他隐约明白,他只是不想她那么快离开他的视线。

    冰爽的大风卷起她鬓边发丝零乱飞舞,她的神情却是平静了,她低头瞄一眼脚边被风雨清洗的干净的大石,自然而然从林雁白手中抽出手来,一撩衣袍在那大石上坐下,感叹了句:“这黄河的水也不是很黄啊!”

    不妨她看了许久,说出的竟是这么一句,林雁白的关切一下被风卷走,化成一个白眼,他好笑道:“谁说黄河的水一定是黄的?”

    “”銮铃欲辩解,却又生生咽回去,这个时候环境还很好,上游水土流失的问题也不严重,黄河的水质自然是上上等,所以哺育了一代代的中国人。

    当下,銮铃一笑便没再说话,只是凝神望着崖下奔腾的河流,忽而想起李墨兮,这样惊天动地的声势,这样磅礴的景致,若能和他并肩携手一起看,此生便无所谓害怕,无所谓遗憾了吧?只是,然而,此生还有和他并肩携手的机会吗?是他派人亲自送她离开的,那程千里临分别前,还嘱咐她往江南去,这些话该也是他命那程千里嘱咐的吧?

    銮铃很喜欢黄河,这几日跟程千里他们总在一处,气氛也一直紧张,当下彻底放松,便不想走了。四人在那崖头一坐便是半天,直到日落西沉,整条黄河的水都蒙上一层薄薄的夕光的红幕,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天黑的时候,毫无征兆地洒下雨来,细雨如丝,冰凉如针,洒在身上冷而疼。秋意也就在刹那间来到。銮铃她们坐在马车中,仍是冷得身上打战,别说驾车的林雁白了。不一会儿,他的衣发便湿透。

    林雁白本是个干净俊秀的人,此刻被淋得有些狼狈。銮铃不由歉意道:“随意找个地方歇一晚吧,不必赶着了。”林雁白应了声:“也好,前面有座小村子,咱们便往那里去留宿一晚。”

    林雁白这一路行来,地图工作和后勤工作都做的很到位,所以虽然木媌和竹凊对他多有戒备和恼怒,却也没有反驳他的意思,他毕竟是个能人。马车很快在村口停住,这个村子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一眼望去,房舍零乱分布,于是从那房舍中透出的光芒也是零乱分布着,一簇一簇,在夜雨中静默氤氲,形成一个个光团,莫名暖人心房。

    村子口也无人看守,林雁白轻易驾车驶入那窄小泥泞的巷道,他记得这村子只有一道街,街口有一处简陋的客栈——虽然他上次来已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那客栈小而简陋,比他记忆里的还不如,门外的旗子歪歪斜斜地挂着,被雨打湿,耷拉着脸。客栈窄小的木门关了一半,另一半中透出一线光芒,隐约可以看到里面两三张陈旧的木桌椅。

    林雁白跳下马车:“你们先等着,我去里面看看。”他这样说着,已抬步上了客栈门前那破旧到可怜的三级台阶,闪身进了那窄小的门。林雁白为了安全起见,凡事总要先去探情形,銮铃她们心知肚明,便都安心在车中坐着。

    可坐了一会儿,林雁白一直没有出来,倒是从客栈中传出一阵剧烈的争吵声,一个女子凄厉的哭骂:“你还我孩子!你要把女儿抱到哪儿去?!”

    接着便是一阵摔凳砸椅的哐啷声。

    雨夜宁谧,这声音煞是突兀,突兀到让人心惊胆战。竹凊从座椅上弹起,撩开帘子往外看,就见客栈原本关上的那半扇门“轰隆”一声被人撞开,门板“啪嗤”摔在地上,随那门板一同摔出的还有一个壮汉,那大汉摔在雨地里,痛得面色狰狞龇牙咧嘴。

    此门一除,整个客栈里的情形陡然曝露眼前。客栈还是普通的客栈,很是窄小破旧,屋里的灯也不是很亮,摆着几张破旧的桌椅,一个钗环零乱的女子正紧紧抱着怀里的蓝布襁褓,张惶地瞪着那摔倒在门外的大汉,凄楚道:“虽然是女儿,可她也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

    这女子说不下去了,抱着孩子跪在地上埋头痛哭。

    那大汉愤愤从门板上爬起,又冲过去夺那女人怀里的孩子。那女人把孩子死死抱住不肯给,那大汉一掌掴在那女人脸颊,把那女人打趴在地,才夺过孩子,用手高高举起,奋力就要往地上摔:“哼,娘儿们,你要再不给老子生个儿子,你生一个女儿老子摔死一个!”

    “不”那女人趴在地上尖叫出声。

    竹凊“啊”了声,一把抓住銮铃的手!銮铃也惊呆,这,这也太真实了,这么上演,她坐不住便要冲出去阻拦。

    可就在她冲出去之前,坐在马车边上的木媌身形一动,便无声溜下马车,化作一道冷光掠向那客栈。

    銮铃和竹凊同时呆了呆,转眼,木媌的身影已闪进客栈,只见木媌神色冷凝,素指间冷定的银光一闪,一道寒芒已然射出,击在那大汉粗壮的手腕。

    那大汉痛呼一声,往后踉跄一步,不由抛开手中婴儿,木媌身子凌空一跃,抬手稳稳接住那孩子。

    见木媌救了那婴孩儿,竹凊蓦地松开紧抓銮铃的手。銮铃才讷讷出口:“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和暗器?”

    可没等銮铃松口气,那原本趴在地上痛哭不已的妇人又一跃腾空,嘴里发出一声尖利的冷笑。

    雨声愈来愈急,像是敲在人心头的密鼓,层层追迫不露空隙。但见那妇人身在半空,眸色诡异,一柄冷剑已从她袖中跳出,她双手握剑柄,对着木媌当头劈下!

    也就在这一天傍晚,阴沉两日的长安上空也落下秋雨。因玄宗皇帝颁下旨意,胡人这几日收敛不少,不再到处玩闹。可长安的百姓们已都存了几分躲避胡人的意思,便也很少出门。于是暮色掩映的长安,行人寥落,一时只闻雨声霖铃,恁得多了一丝浮华过后的凄清。

    李墨兮伺候他的两个儿子用过晚膳,纷纷上床睡觉之后,便信步走出寝殿,走往书房。自銮铃离开后,他养成了每日去书房写字抄经的习惯。埋头细书,笔尖墨汁淋漓,长夜便会不知不觉过去,偶或一抬眼,但见窗外天色发青,已微微投下晨光。

    转眼,銮铃离开都夏王府已四个月,离开长安业已月余,他的经书抄了一盒子又是一盒子,吓得那慈恩寺的老和尚合不拢嘴,有点要把他度化了的意思。

    不过今夜,他抄了几页后,便把笔一掷,开始在书房里踱步。窗外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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