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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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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銮铃诧异:“怎么了?”林音初摇头笑:“铃儿真美啊。”銮铃脸红了,不过,有哪个母亲会嫌弃自己的女儿呢?而她一生既定,再美怕也没什么用处了。

    见銮铃不好意思,林音初抬手去拆銮铃的发髻,却又皱眉:“怎么穿这样的衣服?不热么?”说着,疼爱地要去把銮铃的衣领翻下来,銮铃忙阻止,林音初道:“不妨事,这小院子里不会有外人来。”

    衣领翻下来,一道深深的青紫的扼痕,像一道骇人的伤疤嵌在銮铃雪白优美的脖子上。林音初抽了口凉气,震惊地看着那伤痕,銮铃忙把衣领拉好,微笑道:“没事的,很快就会好的,真的没事”她说着,声音也轻轻颤抖着,只要李墨兮那一刻没有松手,这个世界上的“萧銮铃”就彻底香消玉殒了。

    林音初终于还是没有再说话,拉开梳妆匣下面那一层小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扁圆的金色小瓶,上面的花纹怪异,颇有少数民族风格。复又把銮铃的衣领翻下,从那小瓶里倒出一些晶莹的液体,小心地把那药液涂在銮铃脖子上。

    那药的香味古怪,涂在伤口上先是清凉的,下一刻却火辣辣疼。见銮铃皱眉,林音初安慰道:“虽然疼,可好得快。”銮铃轻轻点头,却是不小心瞄见悄然立在窗外的人。

    “这药叫什么名字?”把药涂完,銮铃好奇地望着那小瓶。

    “就叫‘晶莹膏’。”林音初见銮铃感兴趣,把那小瓶塞到銮铃手中,解释道:“还是几年前西域的贡品,圣上赏给你父亲——”说到这儿,林音初脸色一冷,顿住了。

    銮铃嘴角一翘,恍若无意地问:“怎么提到父亲,母亲就不说话了?难道母亲心中真的没有父亲了吗?”她说这话时故意提高了声音,窗外那人听到,脸色骤然一变。

    林音初秀美的脸上神情骤然复杂,她一时没有说话,屋子内外一片寂静。

    最后,林音初踉跄一步坐在銮铃对面的凳子上,苦笑道:“若是真的没有了,也不必为他生气了。”銮铃一听有戏,抓住林音初的手,又问:“那为何父亲每次来,母亲都不理会?为何有误会,却又不解释清楚?”

    林音初痛苦地闭了眼,不再说话。銮铃有些急了,再问:“那个误会是不能出口的吗?既然是母亲不能出口的,不是父亲的错,母亲为何还要怪罪父亲,不肯理他?”

    林音初闻言睁开了眼,神色有几分悲凉,看得銮铃心头一痛,她下意识看向窗外,窗外那人也凝神听着,等林音初的话出口。林音初轻轻一叹,苦涩道:“他根本不相信我,本以为所有人都误会,他也是该相信我的,可他也来问,不停地问”

    “不过铃儿,你父亲对你是很疼爱的。”林音初忽而又看向銮铃,像是想起过去的事,脸上有了微笑:“你虽不是男孩儿,也不是嫡出,可他从来都把你当成掌上明珠,十分喜爱,虽然你忘了,可你从小到大,没受过一丝委屈,吃过一点苦。这次他——”说到这儿,林音初神色一暗:“母亲有时候甚至在想,也许,就是你之前的日子太过幸福美满才要你遭受现在的痛苦”

    “铃儿不苦!”銮铃忙笑一笑:“铃儿知道父亲很疼自己,还知道父亲更疼母亲。母亲,人生短暂,有几个两年可以这样浪费?难道你和父亲还要这么相持下去,谁也不肯让步吗?”

    林音初被銮铃的话说的一震,被銮铃清湛坚定的目光看得下意识想要躲藏,她忙乱地把脸转向窗外,却被窗外站着的人吓了一跳。

    萧华也正凝神望着她,见林音初看到了他,也不躲闪,他也苦涩地笑了笑:“音初,我问你,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以为,我们之间任何事都能一起承担,任何事都不需要隐藏。”

    林音初身子又是一震,眼中登时有了泪。萧华看一眼銮铃,眼中满是疼爱,温柔道:“铃儿是长大了,铃儿的话很对,人生有几个两年可以浪费?我们都不应该再这样下去。”后面的话,却是面向林音初说的。

    銮铃舒了口气,这不就好了?一句话的事儿!笑呵呵地跑出去,拉着萧华,俏皮地把萧华推进屋子里,又“吱呀”把门合上,才在门外行了个礼,笑着说句:“父亲和母亲好好说话,吃午饭的时候铃儿再来打扰。”

    话音刚落,銮铃功成身退正准备去找竹凊,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她吓得要叫,那只手用力,让她发不出声音,而那人另一只手已扯着她的胳膊,把她拖着往小院儿的深处走。

第21章() 
銮铃吓得出了冷汗,边身不由己被那人拖着走,一边挣扎,却不防那人把她扯到秋千边上,就松了手,她“噌”地转身,后退几步,正要喊人。那人已甩了甩被她抓疼的胳膊,瞟了她一眼,没好气道:“铃儿,你何时变得这么野蛮?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听了这人的话,銮铃倒是一怔,眼前这个人身上还有些风尘,却是衣衫华丽,丝毫不显零乱,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并不像什么绑匪大盗,倒像是哪家的贵公子。銮铃皱一皱眉:“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那人俊眉一扬,低头细细看銮铃,看了半响,又伸出修长的手指要摸銮铃的脸。銮铃吃了一惊,忙地避开,那人摸了一个空,却也没有执意,反而凝起眉头,一脸疼惜地望着銮铃:“真的忘了么?”

    “没忘,可我不认识你。”銮铃也没好气道,已经无数人跟她说过这句话——真的忘了么——她没忘,她是真的不认识。

    “连我都不认识了,还说没忘?”那人往秋千上一坐,从腰间摸出一把扇子,刷地打开,呼哧呼哧地摇着。

    銮铃此刻才看见他满头的大汗,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就走到不远处的花树下倒了杯凉茶捧给他。那人见銮铃离开,却也不阻拦,顺手接过茶,一饮而尽,复把茶盏放回銮铃手中,才笑句:“这点倒是没变,一样的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和母亲一样。”

    銮铃本要把茶盏放回去的,听了他最后一句话,却顿住脚步,低声问:“你从哪里来?”那人仍用力摇着扇子,颐指气使着:“把茶壶拿过来。”才又道:“我从金陵来。”

    銮铃明白了这人是谁。这个“萧銮铃”本有一个同父同母的哥哥,名叫萧悟,长她四岁,性子不羁,好出游,三年前,金陵王来长安城述职,说金陵好玩,他又和金陵王性子相投,十分谈得来,就跟着金陵王一起去了江南,还在那里做了个小官。

    “哥哥怎么突然回来?”据说这个萧悟很喜欢那江南景色,大有一去不复返之势,现在突然回来,却又是为什么?萧悟听了这话,眼眸一亮,盯着銮铃:“你还记得哥哥?”

    銮铃摇头,老实道:“听说过你。”

    “也罢,不为难你了。”萧悟叹口气,忽而道:“铃儿,要不你跟哥哥去江南,那里风景很好,你一定喜欢的。”

    銮铃没心情跟他不着边际地胡扯,撇一撇嘴:“都像你一样,母亲怎么办?父亲怎么办?”

    萧悟呵呵一笑,俊脸有几分惭愧,摇着扇子岔开话题:“接到选W大婚的书信,我就马不停蹄地往回赶,没想到还是耽搁了三天,不过还好赶上她回门,刚刚在外面人山人海的,我没敢打扰,跳墙进来的,先洗漱一下,好歹不能丢了萧家的脸。”

    銮铃刚拿了茶壶要为他倒茶,听到萧悟的话一顿,也是,他一路这么赶,也未必知道这掉包的事。萧悟却是渴坏了,径自拿了茶壶往肚子里灌,姿态大大咧咧,竟也十分地潇洒。

    喝完,把茶壶塞在銮铃手中,见銮铃发怔,又叹口气:“铃儿,你想想哥哥的话,跟哥哥去江南,把那个没良心的给忘了吧,反正他现在已经是选W的夫君——凭你这副相貌——”

    萧悟说着上下打量銮铃,才脸色一傻,他这才注意到銮铃发髻高绾,分明是少妇打扮。銮铃却是茫然苦笑,“萧銮铃”和李墨兮的事是两年前发生的,她这个哥哥三年前走的,远在江南,竟也知道了,还这么远远跑来劝慰她。

    萧悟傻呆呆抓住銮铃的手:“铃儿,你,你嫁人了?!”

    銮铃点头,不知为何,萧悟被她这一点头,竟仿佛被点了穴似的,最后整张脸都皱巴起来,最后瘫软在秋千里,无奈道:“让我这么急地赶回来!”

    銮铃更是不解,她嫁人跟他赶回来有什么关系?他不是来看萧选W大婚的吗?萧悟见銮铃不解,也不解释,只没精打采道:“煦王过两天也就来了。”

    “煦王是谁?”

    “煦王就是前金陵王,在你老哥我的辅佐下,金陵王把江南治理的民风淳朴,物产富饶,圣上一高兴,就把整个江南划给他治理封王了。”萧悟依旧一脸受伤害,然后慢慢站起身,把手臂搭在銮铃肩上,无力道:“走吧,去见见母亲”忽而又回过神,一叠声问:“你夫君是谁?何时出嫁的?为何没人告诉我一声?”

    銮铃不动声色把萧悟搭在她身上的手拿开,淡淡抿唇一笑,只是道:“还是先见见母亲吧。”察觉到銮铃这个动作,萧悟讪讪,又哈哈一笑:“铃儿嫁了人,也知道连哥哥都是不能随便的了。”

    銮铃一时哭笑不得,她本来也就不是他妹妹,不过,这个萧悟虽然举止随意,率真不羁,看起来对自己的妹妹倒是真心疼爱的,想着,銮铃觉得自己又多了一个亲人,心情也好了很多。

    “怎么样?夫君对你可好?两人生活可甜甜蜜蜜?”一面往屋子里走,萧悟还凑在銮铃耳边低低切切地问,一副八卦爷的样子。銮铃白他一眼,两人刚走到院子中央,也不管惊飞了树上多少只鸟,就高声叫了句:“母亲,你看看谁回来了?!”

    萧华夫妇见到突然归来的儿子自然是惊喜交加,銮铃看到这副家人团聚的模样,不由得感叹:“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所有人都在团聚,倒是她这个出嫁回门的女儿无可着落。

    “我去看看凊儿。”銮铃说了句,便从屋子里退出了,却也不想去打扰竹凊休息,萧府的其他地方她也不熟络,最后还是一个人悄悄坐在秋千上,不由想起以前的事,她上大学的时候不常回家,所以每次回去,爸爸都会早早地从公司回来,做她最喜欢吃的小菜,父女两个人愉快温馨的烛光晚餐

    想着想着,不远处屋子里的欢笑声飘远,銮铃竟倚在秋千上入梦,嘴角还噙着一丝笑,这几天实在太累了。树上粉嫩的花瓣扑簌簌飘落,一些落在她浅碧的衣裳,一些落在她发髻,香气袭人,梦也成了粉嫩甜香的,她睡得有些热,脖子也勒得难受,下意识把领口解开,手在耳边扇了几下风,便又沉沉睡去。

    “李暖”她梦中呓语,低唤一声,面上神情却复杂,说不出幸福还痛苦。正梦中纠缠,一朵花瓣幽幽从树上飘落,“啪”地砸在她眼上,乍然惊梦。

    一阵风吹过,落英缤纷,漫天粉色花瓣的海洋,銮铃登时成了那一枚绿叶,可她惊诧地发现,她眼前还有一枚绿叶。模糊片刻,她才猛地认出眼前一言不发神色莫名的人是李墨兮,整个睡梦彻底醒了,她忙打足精神,坐端正了。

    李墨兮见她醒了,穿过那纷扬的花瓣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神色有些复杂:“是他们逼你替选W出嫁的?”

第22章() 
李墨兮见她醒了,穿过那纷扬的花瓣走到她面前,盯着她,神色有些复杂:“是他们逼你替选W出嫁的?”

    銮铃淡淡一笑:“有什么分别吗?”

    “你故意激怒我?”李墨兮清冽的眼眸往銮铃脖子一落,那样骇人的伤痕,性命攸关,她居然这样毫不在意,他又问:“为何要这样?”

    銮铃被他问得一怔,她也想不起来她那晚为什么要那样说,明明知道他讨厌她,还故意说是她自己要去服侍他,故意气他,也许,是被他之前那一段对萧选W的表白刺激了,心有不甘?

    那他现在追究这个又有什么用?他本来就恨不得一剑把她刺死,不是吗?她不说那句话,他就不发怒了吗?

    銮铃觉得好笑,又有些悲凉,她不想谈这些事,就随意道:“姐姐呢?你们还不趁这次机会多待一会儿。”

    李墨兮被她这么一问,登时回过了神,又一脸冷清起来,仿佛刚刚那些话也不过是一场乱梦而已。李墨兮冷冷看她一眼:“走吧。”

    銮铃诧异:“去哪儿?”

    “回都夏府。”李墨兮今天肯来,一者是为了见萧选W,把整件事情说清楚,二者是唐玄宗早上在紫宸殿内的教诲,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耽误大事。他既然来过了,要做的事情做完,就没必要还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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