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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高兴!”
“”竹凊没有说下去,只是又道:“小姐是不是还累得很,要不咱们改日再出去吧?”
銮铃真想拍案而起,可她下一刻又想起她身上的衣服是被李墨兮悄无声息脱掉的
他真够狠的把她剥得光溜溜一丝不挂那他岂不是把她的身体全看光了?虽然他们之间本就不是什么纯洁的男女关系,可,那次还是古人萧銮铃,那次李墨兮又被人下了药銮铃想着脸上又火烧火燎,她一摆手重新靠回去,闭上眼懒得说话了,罢罢罢,让她们胡思乱想去吧,李墨兮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竹凊见她这副纠结的神情,自然而然把她的恼怒当成羞窘了,一个女孩子发生这样的事,总归不好意思的吧?
马车不知走了多久,銮铃才陡然坐起,她掀开帘子看一眼窗外,已过了花满楼,吩咐道:“回花满楼去。”
一直静静驾车的风冽此时才出声道:“王妃不是要去松风苑向李先生学琴么?”
“不去了,去花满楼。”銮铃又看一眼车窗外来来往往的人流,把帘子放下来,靠回去。去松风苑有可能遇到那个长得和李暖一模一样的李珩,她可不想冒这个险。
金杯潋滟晓妆寒,国色天香赛牡丹。
花满楼外一对龙飞凤舞的对子,銮铃上次来得急没细看,这才慢慢品了品,摇着扇子进得那辉煌的大厅来。
因刚过了午饭时间,来回走动的人不多,花满楼难得一见有了片刻安静。大厅里没什么人,只几个姑娘百无聊赖地围在一张花桌旁甩着帕子互相调戏。
不知哪一个先瞅见了銮铃,便一窝蜂涌过来,竹凊忙往銮铃身前一挡,硬着头皮道:“各位美女姐姐稍安勿躁,我家公子此来是找三妙姑娘的。”
“三妙啊,人家昨个儿就被一位大官人领走了,现下还没回来呢,要寻她,怕是得不少银子呢。”一个姿容俏丽的姑娘妖妖娆娆说罢,瞄一眼銮铃,她认出銮铃便是当日那“李清歌”,又妩媚地一笑:“李公子此番可是带足了银子?若没有,不若就让姐姐我帮你疏解疏解,改日李公子凑足了银子再来寻三妙。”
竹凊被这姑娘说的满脸通红,却是又一个姑娘已缠缠绵绵攀上她的胳膊,语调细软:“小哥可还记得容容?”竹凊一个哆嗦,却也不敢抬眼看那容容,只躬身施礼:“容容姐姐好。”
而风冽固然英俊,不似銮铃和竹凊白面小生一般,然而风冽一身冷寒,自是无人敢来他眼前卖俏,他不耐道:“自是三妙姑娘不在,咱们告辞吧。”
竹凊忙地点头,她真撑不住了。
銮铃倒是淡然,略一思忖,正要撤退,却是二楼上突然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清歌公子既来了,何妨坐一坐?”銮铃仰头看去,是个容貌俊秀的年轻男子,她并不认得。她还未答话,她四周围着的那群姑娘已一个个激动的手舞足蹈,直道:“雁白公子何时回来的?我们怎么不知晓?”
听了这些姑娘的话,銮铃倒愈发奇怪了,好端端一个男子怎么会在这花满楼里?莫非是常客?但看那男子虽然笑容随意,仿佛略带轻薄,容貌俊秀文弱,而一身正气却傲然十足,并不似惯于流连女色不能自拔的人。
“咱们还是不要——”风冽正出声阻止,銮铃已绕开那花团锦簇,悠悠然上楼去了。
第65章()
“在下林雁白。”那年轻男子笑眸觑着銮铃,銮铃一个错眼间,竟觉得这林雁白和萧悟神色间一些相似,看似不羁实则有心。她随即亦是笑道:“在下李清歌。”
“久仰。”林雁白洒然一笑,请銮铃屋里坐。屋子阔敞,是奢靡的两间大屋。
这花满楼中果然别有洞天。銮铃一看屋子中央丰盛的酒菜,打趣道:“林公子知道清歌没吃午饭?”
“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以酒色侍人,在下无色,只能略备薄酒。”林雁白玩笑道,瞧见跟进来的竹凊和风冽,一并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位若不嫌弃,也就坐吧。”
竹凊瞧一眼已在桌旁坐下的銮铃,回头看风冽,风冽不动声色打量一下这屋里的陈设,觉得没有不妥,才面无表情也过去坐了,竹凊只得凝眉跟上去。
銮铃着实饿了,拿筷子就要吃,风冽却快速把她的手按住,冷淡道:“不若请林公子有话直说,咱们离了这里自有更多好的酒菜。”
林雁白毫不介意风冽的戒备,反而看一眼有些尴尬的銮铃,微笑道:“只是觉得这位清歌公子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故人,所以想和她坐坐,若有不便,那诸位便可离开。”
銮铃拿筷子的手僵了僵,故人?莫非古人萧銮铃曾和这位林雁白也相识过?她又看向竹凊,竹凊连忙摇头。
林雁白把她们的神色尽收眼底,只是微笑又道:“若不便,在下也不强留,这三妙姑娘去了祁巷的松风苑。”
“松风苑?”銮铃恍然,想来是找李白去了,李白好歹也是她师父。只是銮铃没想到李白竟会毫无顾忌地收一个青楼女子做徒弟,还把她和魏来馨这样的贵族少女混在一起教授,胆子够大呀!
正想着,一个少女推门进来,娇俏地冲林雁白叫了声:“哥哥!”
那少女十三四岁左右,容貌妩媚俏丽,穿一身五彩霓裳裙,流光飞舞一般,看上去煞是艳丽,她瞧见銮铃,娇美的一笑:“啊,原来是你呀!”
銮铃陪着也笑了一笑,不知该说何话好,她不认识这个美丽的女孩儿,她确定。
那女孩儿已上前挽住林雁白的胳膊,讨好道:“我把她安顿在后院的厨房里做活儿,哥哥可满意?”
“这是舍妹,染衣。”林雁白笑着向銮铃解释过,那林染衣却又想起什么,面向銮铃道:“哥哥说你是个女孩子,你是么?”
銮铃被她问得一怔。那林雁白却是一阵尴尬,一改刚刚那滴水不漏的微笑,讪讪道:“在下胡乱猜测,舍妹胡言乱语,清歌公子莫要在意。”
銮铃自问扮作男子的模样即便没有十分像,也有七八分,这男子还不知何时见过她,竟看出她是个女子,这份眼力果然不寻常。再看那林染衣,眼神活泼而单纯,倒有几分像王纁儿。她亦一笑,故作混不在意地哈哈一笑:“被看出来了,看来在下得换个地方混了,告辞!”
她说着起身,却是林染衣听她承认,吃惊道:“你果真是个女孩子?和我一样?”
林染衣带着几分质疑放开林雁白,蹦跳着来到銮铃面前,伸手就来銮铃胸前摸,吓得銮铃忙后退一步,却不妨林染衣不动声色就跟上来,却是风冽紧急出手,一把把那林染衣追上来的手攥住。
林雁白似也被林染衣的动作吓住,此刻见林染衣吃了亏,才忙尴尬道:“舍妹年幼无知,还望公子见谅。”
林雁白说着想把林染衣的手从风冽手下取出,风冽却是冷然盯着他,并不松手。
林染衣吃痛,皱了眉,大叫道:“你松手,你松手,疼!”林染衣这么一叫,林雁白脸色登时变了,也有几分冷淡:“公子这是为何,舍妹孩子心性,本无意冒犯。”
饶是銮铃跨古越今经历了不少事,自问做得到处变不惊,然而被人当众摸胸,虽然对方是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儿,她还是窘得想找一道缝钻进去。然而那女孩儿倒真像是无意的,她想着,不由红着脸叫了声:“风冽!”
风冽应声松手,林雁白才把林染衣护在身后,向銮铃歉意道:“是舍妹失礼了。”
林染衣闻言,一面甩着被风冽攥疼的手,一面愤愤道:“明明是哥哥说的,要区分男人和女人,只要看看胸前和哥哥一样,还是和我一样就行了,哥哥怎么又说是我失礼了?我才没有!”
銮铃惊艳地看着林染衣,在这声色靡艳的地方,竟会有林染衣这样原始纯净的女孩儿?却是林染衣这么一说,那林雁白也涨红了脸,瞪一眼林染衣,尴尬地正要说话。那林染衣已越过林雁白,走到风冽面前,恨恨道:“你干嘛那么用力抓我的手?!你是男人么?!”
“”
“”
“”
风冽在瞬间石化,下一刻脸色铁青,他勉强把火气咽下去,看一眼一旁傻呆呆的三人,出声道:“可以走了么?”
銮铃蓦然回神,瞧见风冽那副明明想要杀人,却又不能发作的表情,也是,风冽长了这么多年,应该还没有人质疑过他这个问题,这个小丫头真是有胆识,佩服,佩服!銮铃勉强忍住笑,一点头往外走,刚擦过风冽,再也忍不住爆出一声大笑!
竹凊也忍不住,埋头从风冽身边跑出去,也笑得花枝乱颤。那林染衣瞧见她们笑着离开,不解地回头看向她哥哥,小嘴一翘:“我说错了么?明明是哥哥说的,是个男人就不欺负女孩子,他欺负我,我就想确认一下他到底是个男人还是女人?”
林雁白听得一脸黑线,他挠了挠头,看着林染衣困惑的表情,半响,叹出一口气,心平气和地请求道:“染衣,哥哥以后再也不奢求把这些事情向你讲明白,你以后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但是别再加那句‘是哥哥说的’,好不好?”
一回到都夏王府,风冽就没影儿了,想是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偏对方还是个黄毛丫头,他连拳头都没地方打,也是够憋屈的。想着,銮铃嘴角又忍不住笑,等风冽心情平复一点儿,她还想去花满楼见见那丫头,不知到底什么来历,挺有趣的。
“凊儿,这儿有点点心,你去给风冽吃吧,别让他没心情吃晚饭饿着。”銮铃指了指桌上那刚端上来的点心,向进来的竹凊道。
竹凊闻言诺诺垂了头,銮铃好奇道:“你怎么了?”
竹凊别扭道:“刚刚奴婢去送吃的给他了。”
銮铃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
她本就是想帮竹凊和风冽制造在一起的机会,你看现在月色如水,疏影殿内景致错落有形,多适合两人在一起说说话散散步,多有情调。銮铃见竹凊闷闷,又奇道:“见了他你不开心?或者他还在耿耿于怀那孩子的话?”
“不,不是”竹凊忙道,话未说完,銮铃已坏笑着把她打断:“凊儿,你见了他很高兴?是不是一会儿见不着就惦记着?”竹凊愈窘,想否认却又出不了口,半响,只喃喃出一句:“奴婢瞧着,他今天本来就不高兴的。”
銮铃想了想,推测道:“也是啊,他一身抱负不能浪费在我们身上,下次有机会见了王爷,跟王爷说说还是让风冽跟着他吧。”
竹凊闻言,头愈发垂得厉害,却也不说话了。
两人正收拾着准备上床休息,却是院子里一声传唤:“王爷来了!”銮铃随着这声音,整个人僵呆,竹凊偷偷瞧见銮铃的表情,却是含笑不语。李墨兮转眼进来,竹凊很有眼色地就退出去了。
第66章()
瞧见李墨兮,銮铃觉得她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她神色淡淡的,淡淡问:“王爷有何贵干?”
不过是做戏而已,昨天一个晚上也就够了,他何必今天再来?他要再想演戏,她可坚决不配合了。他不在乎她的清白,她自己还在乎呢,虽说她顶着“萧銮铃”这个名字,本就毫无清白可言。
“清者自清,王妃又何必耿耿于怀。”一眼瞥见銮铃臭臭的表情,李墨兮悠悠闲闲地倒了杯茶,也不坐,就那么站在銮铃面前捧着喝,銮铃瞧见他这副毫不见外的样子,心里恨恨,面上却始终没有表情。
就听李墨兮慢慢又道:“最近这长安城中关于你我分离不合的传闻实在太多,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他们定定心,王妃别介意。”
李墨兮似是要道歉,面上却始终是那种平淡无情绪的神情。銮铃轻笑:“如此,王爷的目的达到了,还来干什么?”
“一夜之间并不可能达到。”李墨兮一口把茶饮尽,“王妃如此聪明,定然明白。”
“”銮铃反身往床边一坐,探身去拖里面的被子,又轻笑句:“不过是小事一件,王爷又何须劳累,只消吩咐一声,銮铃自会遵命。”她把被子扔在榻上,又坐回床边,微微笑道:“至于脱衣服这种小事,銮铃自会办好,王爷也不必动手了。”
李墨兮却是望着她,把茶盏往桌上一放,淡淡道:“我今晚还有事,先走了,王妃好好休息。”
他说完,竟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离开,白纱帐子在他身后悄无声息的飘动,房间里静悄悄的,连个影子都没留下。銮铃呆坐在床边半响,好不容易回过神,竟想不出李墨兮他到底来过没有。
欺人太甚!
瞧见李墨兮走了,竹凊才蹑手蹑脚地进来,銮铃正从床边站起身,去架子上取了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