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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闻铃断肠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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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凊又顿了顿,才收敛住脸上笑容,小心地问:“小姐昨日怎么了?火气为何那样大?连王爷都打了。”

    想到昨晚的事銮铃也头疼。却是竹凊又一脸困惑:“不过王爷倒像是性子大变啊,倒也没生气的样子,早上还吩咐给小姐煮粥吃,我真真吃了一惊呢!”

    “是吗。”銮铃也吃了一惊,尤其昨晚萧悟还说李墨兮看到了她和寿王抱在一起的事,他不是很讨厌她见寿王吗?怎么反倒没有生气?

    “小姐快吃吧,冷了就不好了。”见銮铃自顾发愣,竹凊提醒一句。銮铃略一点头便捧起粥来喝,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倒觉这粥比平日喝的更甜了些。

    “昨晚还发生了件有趣的事呢。”竹凊忽而又想起件事:“小姐昨夜睡得沉,可知道蕙皇子昨夜是睡在哪里的?

    “不是在他自己寝殿里?”銮铃今天起床还没见过李蕙呢。不知跑哪儿去了。

    “昨夜五更的时候奶娘起来查看蕙皇子睡得好不好,才发现床上蕙皇子不见了,登时疯了一样,把我们都叫起来找。也不敢惊扰了王爷和小姐,我们便黑灯瞎火地找了半响。正不知该怎么办呢,倒是王爷忽然出来说蕙皇子在你们寝殿呢——”竹凊有些疑惑:“都那么晚了,看王爷的样子,还像是没睡,不知在做什么。”

    銮铃也听得一怔,李蕙昨晚在她身边睡的?她一点都没有察觉?以李蕙的性子是一定要窝在她身边的,昨晚是转性了吗?

    正此时,李蕙又笑又跑地从外面冲进来,一下子抱住銮铃的手臂,自告奋勇:“我知道!我知道!美美,我知道昨晚帅帅在做什么?!”

    “哦,做了什么?”銮铃一把把李蕙抱在膝上。李蕙身上还带着屋外暖暖的阳光,小脸也跑得通红,很开心的样子。他笑呵呵道:“帅帅昨晚”

    他拖长了音,忽而在銮铃颊上“啵”了一口。

    李蕙常常“啵”她,銮铃倒也没在意,只仍盯着李蕙,却是李蕙见銮铃不明白,正要再解释,他们身后已有人“咳咳”了声。

    却是李墨兮跟在李蕙身后走近来。

    李墨兮一身清透,仿佛也带入了屋外清澈的秋光,不过,眼神却是危险地瞄了李蕙一眼,有威胁意味。李蕙登时收到信号,忙地改口:“啊!哥哥说美美累了,哥哥不让我打扰美美睡觉,就讲了一晚上故事。”

    “讲故事?什么故事?”銮铃神色一呆。

    “金刚葫芦娃还有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李蕙一本正经。

    “”銮铃更呆,李墨兮会讲这俩故事?她诧异地回头看向李墨兮。李墨兮却是又“咳”了声,不自在地看向李蕙:“告诉美美我们刚刚去了哪儿?”

    “去了光华殿找皇祖父,皇祖父赏给蕙儿很多好吃的,蕙儿带回来给美美了!”提到吃的,李蕙还是很兴奋。李墨兮只得无奈地再咳,提醒李蕙:“说正事儿。”

    “还有,皇祖父说,煦王叔明日要走了,咱们今晚都来光华殿陪他玩儿!”李蕙例行公事般地说完,登时要命人把玄宗皇帝赏赐的点心拿进来。倒是李墨兮瞧一眼銮铃那喝了一半的莲子羹,眸光一顿,忽而开口:“还是让美美先用膳,一会儿再来找她。”

    “那好吧”李蕙颇不情愿,磨蹭片刻,又光明正大在銮铃脸上亲了一口,才从銮铃膝上跳下来。李墨兮在一旁观望着,却颇闷闷不乐,直到李蕙一把拉住他:“走吧走吧,再去藏猫猫”

    李珩明日就走,銮铃并不吃惊,昨晚萧悟已说过了。

    只是,今日一见,李墨兮性子果然温和许多,能像是如沐了春风?銮铃惊诧中,不由望着李墨兮的背影有些发呆。却不妨李墨兮蓦然回首看向她,两人眸光在殿内静谧的空气中堪堪相遇,轻轻一碰,登时便是一怔,下一刻銮铃忙地垂下脸,捧起那莲子羹一饮而尽。

    清凉的风吹进窗,吹走銮铃颊边一丝不知因何冒出的燥热。銮铃悄悄呼出口气。

    李墨兮亦是一顿,下一刻看到銮铃在喝那莲子羹,眼神莫名一闪,终于还是没说话,顺着李蕙便走了出去。

    銮铃终究放心不下寿王和王纁儿,收拾过后就去了行仁殿,李墨兮没有反对,不过让李蕙陪她一起去。不知可是那莲子羹果然有用,銮铃火气也没冒,温温和和地就走了。

    昨晚两位那火气可不是一般的大,今儿怎么莫名其妙的都消失了?竹凊和木媌面面相觑一眼,才忙地跟了上去。

    李墨兮负手立在阳光下,望着銮铃和李蕙的背影,唇角轻轻一抿。她心里还是有他的吧,若不然,也不会为他伤心为他高兴了。那

    寿王和王纁儿都不在行仁殿,据行仁殿的宫人讲,是武惠妃命人来请王纁儿过去说话,结果王纁儿还没答应,寿王已从内殿走出来,径自往瑶光殿去了。于是王纁儿只得胆战心惊地跟上去。

    武惠妃正慵懒地晒着太阳,冷不防瞧见寿王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她颊上笑容一凝,眸光扫过跟在寿王身后面无血色的王纁儿,才又温声道:“瑁儿,你也来了。”

    寿王冷冷站在一旁,嘲讽地笑了笑:“母亲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儿臣不会插嘴的。”

    “瞧你说的。”见寿王神情不对,武惠妃心中电转,面上却只是温暖的笑容,“你和纁儿坐吧。”

    “不必了,母亲说完,儿臣就走。”寿王眸光冷淡地落在武惠妃身侧那一株刚刚绽出花瓣的晚菊上,没有看武惠妃第二眼。武惠妃心中愈惊,昨晚她还特意命人去行仁殿打探情况,那人回来说并无异常,此刻见寿王,可不是没有任何事的样子。

    武惠妃探询地看向王纁儿,可王纁儿始终垂首立在寿王身后,头也没有抬一下。正此时,院外传来一声传唤:“皇上驾到!”

    寿王垂在身侧的手霎时攥紧,整个人都禁不住颤抖。他僵立在冷风中半响,才转脸向唐玄宗来的路上看过去。唐玄宗面容平淡,一身威仪不言自露,他缓步过来,眼神静静望过诸人,最后落在武惠妃身上。武惠妃先是一怔,下一刻忙地起身行礼。

    自从废太子李鸿出宫后,唐玄宗便没有再踏进她这门里半步。

    唐玄宗略一点头让武惠妃平身,寿王已接口道:“儿臣有些事,先走了。”他说罢,谁也没看,径自转身离开,王纁儿见状,眼圈一红,便忙忙地追了上去。出了瑶光苑,王纁儿才小跑几步追上寿王,她一把拉住寿王的手。

    寿王生生打了个冷战,便要把王纁儿的手推开。

    他不能接受,他心痛,他浑身发冷。

    “是朕亲口告诉瑁儿的。”唐玄宗望着寿王肃冷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下,摆手命身旁的人退去,才看向同样呆住的武惠妃。武惠妃恍若浑天遭了雷击,她脑中一昏,惊诧地盯着唐玄宗:“皇上说了什么?!”

    “怀璧,你根本不了解孩子们在想什么。”唐玄宗眼神愈淡,他缓声解释:“不能酿成大错。”

    “大错!”武惠妃尖叫一声,她不能置信地盯着唐玄宗,几乎是吼道:“大错!皇上把这事告诉瑁儿,皇上是想要臣妾的命么?!”

    武惠妃急促地喘了口气,身子在晴好的阳光下打颤,她姣美的脸在瞬间褪尽了颜色:“皇上好狠啊,瑁儿也是皇上的儿子,皇上为何对他这样狠?!”

    她这么说着,眼中大颗大颗地泪落下来。

    瑁儿,瑁儿他该有多心痛啊!

    唐玄宗眉峰一蹙,有心扶她一把,可瞧见武惠妃眼中满是冰冷的恨意,终是缩回了手。他不欲多解释,也不欲多停留,便道:“你好自为之吧,朕不会再纵容——若是想对瑁儿好,便多听听瑁儿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

    武惠妃仍是恨恨盯着唐玄宗,一动不动,这便是她的夫君,这便是她儿子的父皇她忍不住要狂笑,可还是一动没有动,泪水随着恨意一起溢出。

    眼见着他和武惠妃之间成了死结,唐玄宗深深叹息,却也无力去解,这么多年了,他们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沉默片刻,只道:“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

第114章() 
察觉寿王要把她的手甩开,王纁儿喉头一下哽咽,轻轻唤了他一声:“十八郎”

    悲酸柔情,满腹痴恋悔恨,便也都在这一声呼唤中。

    她说不出口。

    寿王眸色一痛,不自觉反手便握紧了王纁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行仁殿,銮铃正抱着李蕙坐在那儿讲故事,瞧见他们,忙地站起身。寿王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一言不发便进了内殿。李蕙瞧见寿王的表情,有些胆怯,便偎在銮铃身边。

    銮铃瞧见王纁儿神色憔悴,眼睛红肿,俯身对李蕙道:“蕙儿先回去找帅帅,让帅帅把故事讲完,美美回去后再讲新的。”木媌侯在一旁,闻言就上前抱走李蕙。

    “寿王他纁儿你”銮铃不知该说什么好。却是王纁儿上前几步,扑到銮铃怀中猛然大哭,“铃儿,我后悔好后悔啊我知错了,知错了”

    銮铃心疼地说不出话,只能抱紧王纁儿,低声安慰:“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寿王不会怪你的,不会的。”

    王纁儿只是哭,很久,才哽咽着一句:“十八郎好伤心,他好伤心”

    夜宴在光华殿侧殿的一个小厅里。武惠妃未至,其余人似也察觉到气氛的阴霾,便也都浅笑慢酌,并不敢开怀。唐玄宗倒说无妨,眸光温和扫过坐下的几位王爷,最后落在煦王身上:“珩儿,今夜为你送行,你想要什么便说出来,朕会竭力满足。”

    煦王正侧首和萧悟说话,闻言手中玉盏一顿。此厅内人并不多,寿王夫妇和李墨兮夫妇坐在厅中左侧,忠王和煦王坐在右侧。忠王转眼看向手边的煦王,便也笑句:“是啊,十五弟,你这次回江南,想再见怕是又要许多时候,还不趁着父皇高兴,多要点儿好东西!”

    “皇兄言之有理。”

    煦王似是想了想,眸光温湛掠过对面埋头喝酒的寿王,掠过平静无语的李墨兮,最后仰视唐玄宗,微微笑句:“此来长安,见识了都夏王妃的琵琶技艺,儿臣始信琵琶可以令人牵肠挂肚。此刻临行,儿臣别无他求,惟愿都夏王妃再为儿臣弹上一曲。”

    銮铃原本一手抚额撑着坐在那儿的,闻言不由抬眸向煦王看了一眼。她这么一抬脸,殿中诸人才看清她的脸色,宫灯照应下,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像是病了。

    銮铃下意识抬手半遮住脸,她也猜到她的脸色不大好,她不知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几口酒下肚,胃里便翻腾起来,禁不住想吐。

    但这大庭广众的,她堂堂王妃要吐怕是有损形象。真不知古代那些仪态万方的女子是怎么维护形象的,真要上厕所流鼻涕该怎么办?

    唐玄宗也瞧见銮铃的脸色,不由道:“都夏王妃可是身子不适?”

    “没有想是酒喝多了。”銮铃撑着笑一笑。“若是累了,我便送你回去歇息。煦王叔为人宽和,不会责怪的。”李墨兮凝眉出声。

    銮铃看一眼对面的煦王。李珩仍是眸光温润仿佛淡淡望着她,只是那温润里终究有了一抹担忧不舍。她蓦然一声叹息便转开脸,前世今生,他总是这么一副样子。

    萧悟瞧出銮铃脸色不对,俊眉一凝:“王爷,都夏王妃身子不适,不若以后有机会再补上吧。”

    唐玄宗想来意思和萧悟一样,便略略看向煦王。而煦王安静片刻,望着銮铃,终是徐徐开口:“既是身子不适,都夏王妃便弹支简单的曲子,儿臣真的很想听。”

    煦王向来温和,还是第一次这样坚持一件事。他话语清淡,一字一字说的从容,却莫名让人不能抗拒。

    萧悟略带惊诧地看一眼煦王,座上唐玄宗落在煦王面上的眸光幽幽一深。

    煦王却是旁人不看,只温温淡淡望着銮铃无处躲藏。

    那样直接的目光。

    那次在松风苑明明发誓是最后一次弹曲子给他听,从那之后两人再无瓜葛。那日当着他的面儿歌唱了,琵琶也砸了,他聪明如斯,定然明白她的意思,可他此刻在皇帝面前提出要她弹琵琶给他听,又是什么意思?

    銮铃被他看的脸色愈白,李墨兮若有若无地把銮铃往怀中一揽,遥遥望着煦王。煦王亦看向李墨兮,两人眸光在大殿中一碰,双方都是冷硬不退让,机锋一闪而过。

    李墨兮揽在銮铃肩上的手便是一紧。

    銮铃见此,心猛地漏跳一拍。她可不想李墨兮为她而得罪这不可小觑的煦王。不就是弹琵琶吗,她很喜欢呢。她的手指冰凉,蓦地拉住李墨兮,轻道:“煦王叔难得回长安,銮铃原是该满足煦王叔这个小小愿望。”说着,仰首看向座上唐玄宗:“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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