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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边的火山喷发相比,那头的绯闻才叫一个宇宙大爆炸。
原因很简单,知名的狗仔一哥爆料说影后高蕊疑似和某三字男星开|房,还附上了一张模糊不清的黑『色』剪影偷拍图,图中两人共同出入了一个酒店。看身形,和王易琛有一点像,好事之人便根据王易琛和高蕊此前在偶像剧中的合作关系脑补了一场大戏,并引发了粉丝们的这场到底是谁蹭谁的热度,谁配不上谁的战争。
王方粉丝:这根本就不是琛琛,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蹭热度也要有底线,别让人恶心!
高方粉丝:说是你家王易琛了吗,这么急着咬人?脑残粉别给你家王易琛招黑了。谁说的找谁去,这还肯定不是我们胖蕊呢!
王方粉丝:整容脸也配?呵呵。
在双方粉丝撕得起劲的同时,wz曾坤的毒唯粉还不忘掺和一下,顺路跑到王易琛的微博底下去骂他私生活『淫』|『乱』。
而一般微博的战地除了粉丝个人带上话题的长篇大论就剩下了核心地——该明星最近的一条微博。
而这条微博好巧不巧就牵扯到了一个看似和整场八卦事没关系的温衣岁。
两方人火气冲冲地开着战车南来北往,难免溅些火星子到她身上。
此时在休息室耷拉着眼皮等着上妆拍杂志照的王易琛打了个喷嚏,把脸埋到围脖里,一抬眼就看到化妆师笑脸迎人地小跑过来,嘴里叨叨着“久等了”,眼看就要拽到他的胳膊,他不动声『色』侧过身避开了。
化妆师看着自己悬空的双手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而王易琛连正眼都没看她,只是自己径直走到化妆台前坐下,闭着眼不说话。
化妆师也算不出这位财神爷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心里默念怼人三字经,全当他是个耍大牌的人来对待,低声下气地讨笑着给他上妆。
也不见他回答一句。
自知无趣地撇撇嘴,无声吐槽。
“易琛易琛!”
王易琛才刚坐下没多久,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八百里开外传来的经纪人刘瑞的声音,听起来是出大事了。
他闭着的眼皮颤了颤,缓慢睁开,伸手慢吞吞地推开化妆师的手,一把扯掉自己脖子上的围脖撂在座椅上,走到化妆室门外的走廊尽头,从上往下看着刘瑞慌张的面孔。
他淡淡问:“怎么了。”
经纪人刘瑞大喘着气道:“你和高蕊出绯闻了!那些个无良媒体和营销号逮着你不放在『乱』写!”
王易琛顿了片刻,语调没起伏:“高蕊,谁?”
刘瑞愣了会儿,翻了个大白眼,恨铁不成钢道:“高蕊啊!之前和你拍过《海棠树》的那个啊,你们前几个月才刚一起上了综艺!哎呦我说你的脑袋瓜啊,能不能记点人名!”
王易琛点点头:“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被那个柯狗拍到了和个男的开|房,那男的体型和你有点像,现在全都在猜是不是你,一个个聪明着呢,不敢明说,但都在带节奏。”
王易琛拢了拢衣领说:“知道了,你们处理就行。”
刘瑞皱着眉看手机上发来的消息,一边道:“公司已经去处理了,就是你,长长记『性』,到时候碰见什么记者的时候别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看你微博最近转发了两条那个小编剧,别光发些没用的,让我们不管你微博也行,你自己要知道个度。哎,”他抬头瞥了一眼心不在焉的王易琛,“你自己的人设不想毁了,就自己多用点心。写好了先别发,给我看下。”
没等王易琛答应,刘瑞就嘴里啧啧着晃走了,晃到几个负责人面前有堆砌起笑容打交道。
王易琛从西装裤兜里拿出手机,走回化妆室,坐下后面不改『色』地看起手机,在他强迫症般按颜『色』归类的app组里点开了微博。
他在搜索栏里打进去一个高字,就看下面跳出来了一列的关键词:“高蕊 王易琛”,“高蕊 开|房”……
他随便点了一个,跳出来了顶端的用户推荐,是带着大v的高蕊。点开首条微博底下的评论一看,果然是灾难片。
从热评第一条翻了几页过去,全都在骂,汇聚各方粉丝和自持“路人”旗号的看客,场面好不热闹。
王易琛冷笑了声,回到自己微博。
这才想起来自己的首条微博是转发的温编剧的,手指在屏幕边缘徘徊了一会儿,挑起眉,点开评论,在翻了几页后终于在茫茫评论海中看到了单纯点评他这条微博内容的回复。
说起来温衣岁这个人有那么点意思。
他没记错的话,《枪声》上映第一天她就在街边,在他的车旁,在他眼皮子底下,批评了他的演技,语气里快要溢出来的不屑令他记忆犹新。而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记忆,向来只有记不住,没有记错。
剧组见面时,他其实在上一层台阶的转角处立了许久,倚着棕『色』的栏杆看她弓着背趴在自己的膝盖上。雪白的羽绒衣和雪白的护耳帽,放眼看去,整个人恍同一颗白『色』的球。
勾起他回忆的是温衣岁头顶那颗颤动的绒球,随着她拿下巴一下一下地磕自己膝盖的无聊举动而晃动起来的球,还是像那天的杭州街边一样让他觉得刺眼。
听到导演说是她推荐他时,王易琛生平第一次怀疑一个人的动机,且拿不定主意。
嫌弃一个人还推荐他,她是疯子么?
他觉得有点讽刺,也有点意思,就生起了整人的想法,加上了点那天被人莫名其妙说成是“骗子”的愤怒,即便那不是她造成的。
转发微博也是想看看她的反应,会是嫌恶还是慌『乱』。
王易琛点开温衣岁的微博,看到她的粉丝数不出所料地涨了很多,几乎比她之前有的粉丝数多上了一倍,而她的首条微博下评论数也比肩一个普通明星了。
翻了几页评论,闹出这事后还真有些“脑残粉和脑残黑”疯狗似的『乱』咬人,跑到她微博底下,有骂她的,也有把她当个屁放了一样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继续撕王易琛和高蕊的,一个个飙戏彪得比老戏骨还卖力。
化妆师一边细心地给他上妆,一边偷偷瞄着他的手机,虽有满心疑问,但也不敢多嘴。
杂志照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这次的主题是阴郁狰狞的猛兽,从拟态狮虎到狼狐。
拍完后负责人还夸他,眼里有藏不住的欣赏,王易琛也笑眯眯地附和,态度很是谦虚,一改刚才的冷淡。
…
冷静过后重新刷起微博的温衣岁自然也看到了热门话题的榜首,心里咯噔了一下,点进狗仔的微博看他爆料出来的照片。
看完后,长舒了一口气。
哪怕一百万个人在她面前,她也能一眼认出王易琛。铁粉可不是白说说的。
…
《你好,王先生》剧组拍摄的定妆照放出的时候正好是高中同学会当天。
温衣岁正坐着地铁上赶往见面的地点,一接到通知就迅速登上了微博。
电视剧官方微博把几个主演的定妆照放在一起拼成了一个九宫格,正中有一张男女主靠在一起的宣传海报。
温衣岁不得不感叹后期强大,虽然之前看到过定妆照初版了,这个最后敲定的版本却更让人为之惊叹。
她的目光在“王与”的定妆照和男女主一同出境的海报之间来回窜动,心跳漏了一拍,随着悄悄爬上脸颊的『迷』妹笑,手指毫不犹豫地选择保存了图片,并快速设置为了新的锁屏和桌面。
单人定妆照中的“王与”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挺拔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头发打理得干净得体,半垂着眼,看着左下方,整个人从骨子里就透出股清冷劲,和他本人很不像。
这也是温衣岁喜欢他的一点,纵使他戏外常常一副憨笑阳光的样子,可他演起衣冠禽兽甚至是变态来一点也不马虎。
啊,真想写一本男主是衣冠禽兽的让他来演……
而双人照中的“王与”又是不同的,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一张侧脸对着镜头。女主杨若双手抱在胸前也只留出一张侧脸,微微仰着头,脸上竟是小女生的娇俏,眼中闪着星星似的看着心上人。
她的心上人就在她面前,低着头,眼神温柔,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意,很淡,却很溺,看一眼就要沉溺至底。
果然王易琛是适合“王与”的,虽然温衣岁写“王与”时,有适当弱化王易琛这个原型的『性』格特点以免被对号入座,但“王与”在女主面前的温暖,是温衣岁想象中的王易琛。
在地铁上的一整段时间,温衣岁都盯着手机尽职尽责地当着一个低头族。
随着时间的推移,距离剧正式开机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的心情也越来越难以平静,每天有一大半的时间在不知所谓的慌『乱』中度过。
第6章 六()
亏得不是高峰期,地铁车厢里的人不多,零零散散坐着,空位很多,温衣岁就这么随大流地当了一路的低头族直到到达目的地。
高中刚毕业的那几年,班上同学一个个都抱着“一辈子好朋友”的劲头每逢假期就出来碰头,除了几个真的抽不出时间的或者不太合群的之外,基本都会到场。每一次的聚会都是充满笑点的,老同学见面永远都有说不尽的笑料和陈年糗事。
后来时间久了,每个人都越来越忙,从几个月一聚变成了一年一聚,有时是两年,来的人也稀稀拉拉的。有结了婚忙家庭的,有埋头工作抽不出身的,也有单纯淡了联系的。
一来二去,就散了。
这次也不知道他们是起了什么劲,总算是聚起了二十多人。
某个在国外打拼得不错的同学大手一挥,尽显大老板的霸气,自己请缨来请客。一帮损友也不客气,挑了西湖边最贵的酒家,打算吃他个破产。
年前的杭州停了雪,但要是较真起来,比下雪的那会儿更冷。
湖面上白茫茫的一片雾,天公不作美都是阴云,整块『色』调都是灰蒙蒙的。湖边的老树光秃秃地立着,枝干摇曳在起了层薄冰的湖面上,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抖上三抖。
温衣岁来得早,慢吞吞地走到街边一家放着青春式疼痛音乐的茶屋坐下,等谢婷亭来。
说来曾经高中里那么多死党闺蜜,最后还常联系的也就谢婷亭一个了。微信界面里跳动最频繁的日子永远是几个节日,温衣岁和谢婷亭总能收到来自同一个人一模一样的节目祝贺话,大多都是复制群发的。
她也不以为然地学了起来,复制发送。
和谢婷亭在茶屋休息了半小时后,两个人才缩着脖子慢慢走上山。
可能是高『逼』格的酒家都讲究一个清静,想打造出世外桃源的不实际感,往往都喜欢闹中取静,建在些山山水水边。
等她们爬到半山腰的酒家时,脸已经被冻得发麻,说句话都支支吾吾的,一个健步冲进大门,才感觉稍微得救了。
“阿嚏——”温衣岁甩了甩手,高抬腿跳跃起来,一边暖和身子一边吐槽,“真是取暖全靠抖。我感冒刚好可别又感冒了。”
谢婷亭瞅她的熊样,觉得好笑,伸手拨弄了下她头顶的绒球:“让你要风度不要温度!活该。”
温衣岁白了一眼,打开她的手说:“面子重要面子重要。”
她们正在这瞎扯淡,突然就被人从背后袭击各挨了一拍。
猛回头一看,就是组织同学会的陈以介,穿了一身道貌岸然的黑『色』西装,外面挨不住冻还是披着件风衣,看得温衣岁和谢婷亭一愣一愣的。
温衣岁笑出声,抬脚做出一个要踢他的动作:“西装同学会,牛啊。你来谈生意啊?”
谢婷亭说:“待会儿我要是把酒泼你衣服上了,可别找我报销,月光族伤不起。”
陈以介挠挠头大笑:“什么跟什么,别光损我了,都那么久不见了还没变。哎我们别在这聊了,班长他们已经到了,我们先去包厢吧。”
三个人推开门进到包厢里,里面已经坐着五六个人,两三个围坐一团在聊天。
看他们来了,纷纷抬起头,揶揄起来。
“诶哟,一岁和婷妹儿!”高中时期的班长招呼起来。
陈以介把风衣脱了挂在门口的衣架上,走着模特步『骚』气地靠近班长,还不时悬空撩撩自己打了发蜡的头发,打趣说:“怎么就不跟我招呼啊,看不到大帅哥吗?”
班长做了个呕的姿势:“看不到看不到。”
大概又等了小半个小时,除了一两个有些事耽搁的人之外,人差不多聚齐了。
人一多,那些青春记忆里的游戏又都重新被开封似的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