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样子,很是太可爱了。
瞬间,方才的怒气都消失无踪。他轻描淡写地接下了殷宁的攻击,还能在她不备时,摸摸小腰,揉揉她脸上的软肉。
殷宁被逗得都要气哭了,一双眼睛更是熠熠生辉,像是倒影着夜空的湖水一般。
仞寒知道见好就收,吃豆腐的手正经起来,将戏耍的打斗,转为喂招。
殷宁也察觉到他的认真,一时忘了身上的狼狈。
她正专注地学习,突然一道女声插了进来。
“你是谁?为何在神殿中?”
来人是个身着白衣的漂亮女子,只是那带着几分凶悍的表情,生生将她的美貌折了大半。
仞寒咳了咳,不着痕迹地将殷宁护在身后。
“洛兰,她是我的贵客,之前身受重伤,在神殿中调养。”
“贵客?”名叫洛兰的女子却执着得很,咄咄逼人,“既然是贵客,为何对你拔刀?我看她根本就是混进神殿的杀手,你别被恶人蛊惑了去,还是将这人交给我。让神殿来决定她的去留。”
若是洛兰不说神殿,他还可以私下解决这事,可是洛兰扯出神殿,他便不能随意解决了。
第二十五章 此等蝼蚁不足为惧()
“洛兰,你误会了,我和她只是在比试。”
白洛兰眼睛一眯。
今天她回来的时候,听说仞寒带了人回来,本来还没有在意,但方才她躲在一边偷看时,这两人哪里是比试,根本就是在玩闹!
她自诩跟仞寒跟了许久,却从来没见过他这样肆意的笑容。
胸口的嫉妒简直要喷涌而出了!
“比试?比试的话,为何还握着匕首?我看得分明,她根本没有手下留情。”
殷宁忍不住伸手,牵住仞寒的衣摆。
仞寒眼眸迅速转动了一下,说道:“洛兰,你可以瞧瞧她的灵力等级,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白洛兰将信将疑地靠近,果然没有从殷宁身上探查到任何灵力。
顿时,她的嫉妒就消去了大半。
这种废物女人,呆着小殿下身边,根本不用她赶,马上就会自惭形愧。
“既然是这样,就别在神殿乱晃,免得被人误伤。”
她说完,便端着态度离开了。
“我带你出去。”仞寒回过身来,自然地牵住她的手,往外走去,“你以后万不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这次走火入魔,便是进阶太快,没有稳固精神力,就急切冒进,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殷宁有些神思不属。
她一直在想,方才那个女人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是看蝼蚁一般的目光。
她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许多人都用这种眼神看她。不知为何,只有这女人的目光,让自己很烦躁,以至于身边的仞寒说了些什么,她根本就没注意,只想着如何强大起来。
脸庞突然被人揪住,殷宁痛得轻呼一声。
她拍掉仞寒的手,捂着自己的脸揉了揉,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听见了吗?”
殷宁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仞寒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来,还想捏她的脸。殷宁却死死捂住,不让他接近。
他想干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办不成的,他望着殷宁戒备的样子,俊秀的面容上缓缓荡开一个笑容,说道:“洛兰?”
殷宁以为白洛兰又来了,不自禁地靠近仞寒。
仞寒恶质地伸出手来,狠狠捏了捏她的脸。
“你个大骗子!”
殷宁想要回护,已来不及,自己脸上的肉完全被挟持。她气得满脸通红,张牙舞爪地去拍仞寒的手。
“有用就行了。”
她的招数对仞寒来说,根本就是挠痒痒。
他轻轻笑了一声,把她的双手都锁在背后,将她整个人按在昏暗巷子里。男人略带侵略呼吸掠过殷宁的鼻尖,她不禁抖了抖。仞寒以为她不舒服,松了松手劲,却依旧结结实实地压制着她。
“好了,现在肯认真听我说了吧?”
仞寒将方才自己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末了,问道:“听到了吗?”
殷宁气得面颊鼓起,怒气冲冲地说道:“听见了!”
“来,复述一遍。”
被人压制本就够丧气了,现在竟然像是被老师点名背书一样。她胸口顿时涌出一股委屈,开始猛烈地挣扎起来。
仞寒没想到她突然发难,但也担心殷宁挣扎的时候,伤到自己,便松了手。
得到自由的殷宁看也没看仞寒一眼,转身就走。
他这才意识到,殷宁是真的生气。
跟在殷宁身边,他小心问道:“生气了?”
殷宁不想和他说话,连他的脸也不想见。瞄见仞寒凑过来的俊脸,她下意识侧脸,见他执着伸来,皱着眉伸手,将那张看起来很讨人喜欢的脸推开。
仞寒一时有些束手无策。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逗她,却是第一次受到殷宁的冷遇。
“要不,我道歉?”
殷宁听了这话,更生气了!什么叫“要不”?明明就是他的错。
“那边有糖葫芦,你要吃吗?”
八月末,秋天已过了一半。
殷宁这才想起,之前她的衣衫可是湿透了的,现在却并不觉得寒冷。
不知是在喂招,还是在方才她想事情的时候,仞寒帮她弄干的。
再次感觉到仞寒的体贴,殷宁的防御便也破了。
她停下来,对仞寒说道:“今天走火入魔,我也很烦躁,不需要你反复强调。如果不是你们总说我弱,不是玥昭的身体一直不好,我会着急吗?我也想要保护你们啊。”
殷宁眼眶中的泪水打着转,她却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来。
仞寒知道殷宁是个倔强的姑娘,要不然她也不会成长到这种地步,只是这种成长,带着潜在的危险,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他作为过来人,当然是不想让她走歪路的。
但是今天他运用的手段,太过强硬,主要是因为殷宁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另外,便是好久不见,他有些手痒……
“好了,别伤心,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他将矮自己一个头的少女搂进怀里,轻声安慰道。
殷宁抿着唇,将泪水抹在他的衣襟上。
仞寒察觉到她的小动作,本想推开她的动作一顿,揉了揉她的脑袋。
突然,天空炸开一道绚烂的烟火。
两人抬头去看,只见和他们隔了一座桥的另一边,已是热闹非凡。少男少女们结伴而行,一边拍着手,一边指着一道道冲上夜空的彩色光线。
异世界因为有了灵力支撑,烟花比她穿越前,花样更多。
比如,有的烟花在空中炸开之后,散成的细碎光点并不会消失,而是会缓缓落下,等快要到地面时,就有欢喜的小孩子或姑娘,将它们笼进手里。
那些光点落到手中,便成为了一种细小的装饰石头。
“落樱石。”
仞寒瞧见殷宁学着他人笼了一手,笑着解释道。
“很好听的名字。”
殷宁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她捧着满手的光点,笑颜如花。
那些光点还没耗尽灵力,依旧在殷宁手上发出莹润的光辉,照得殷宁脸颊一片暖意。
仞寒微愣。
他也是个男人,喜欢美好的东西,若不是殷宁长相秀丽,就算她再特别,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但是在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殷宁的美貌,并不全在她的脸上,而是她那无伦的气质上。
“我都要忘了,今日是八月十八,桂月节。”
殷宁翻找了下原主的记忆,并没有任何信息。
她又想到原主的悲苦经历,坦然问道:“这一天,有什么特别的吗?”
仞寒将她捧着落樱石的手包住,笑着说:“这一天,是桂月降临人世的日子。”
殷宁仰头看了看头顶的两轮月亮。
朔光大陆上,是有两轮月亮的,一轮是冷清的霜白色,另一个则是微暖的牙色。她记得,那个牙白色的月亮,便是被称为桂月。
霜白色的月亮,被称为霜月。
第二十六章 最亲近的人才能做的事()
“那霜月节,是哪天?”殷宁好奇问道。
“十二月二十二。”
殷宁不禁喜形于色。
她也不知道为何高兴,那种感觉,就像是突然从胸口涌出一股暖意,让她不禁嘴角上扬。
“桂月节,该如何庆祝呢?”
“跟着我。”仞寒说着,牵紧了殷宁的手,“别跟丢了。”
“嗯。”
应声急切,尾音上瞟。
仞寒不用看,也知道殷宁很是开怀。
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殷宁都是第一次凑热闹。
她不禁对这节日,充满了期待。
京城的主道上,十六个大汉抬着一顶大轿子,轿子顶坐着一个浓妆重彩的女童,她面容肃然,袖子上缀着各种闪亮的宝石,挥动间,一片流彩。
轿子四面延伸出的高台上,四只妖兽踱着步子,看向众人的目光带着凶狠和怜悯,威风凛凛。
轿子后,还跟着几个人,打扮成仙人模样,步履轻盈。
民间的杂耍虽然看起来像是儿戏,但殷宁只要想到其中的奥妙,总觉得凡人虽然不如天选者,但智慧却不输于天选者。
她一路惊呼,就像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但其实她只是太高兴了,似乎不论做些什么,她都克制不住心底的欢呼。
天空的烟花一直炸着,殷宁随手便能抓住一大把落樱石。
她将那些只是看起来很漂亮的小石头全部装进了储物袋中,仞寒只觉得她小孩心性,喜欢些闪亮亮的东西。
除了杂耍,殷宁对街边的小吃也很感兴趣,有了仞寒这个移动钱袋,她根本不担心钱不够。只是在吃东西的空闲,她还不忘在仞寒每次结账之后,补上一嘴。
“算是我欠你的,日后一定重金偿还。”
仞寒见她明明是和自己说话,眼睛却被杂耍和小铺子勾走了,顿时失笑。
“不用,算是我的赔礼吧。”他强硬地将她的脑袋掰过来,笑着说道,“之前,对不起。”
难道他认真道歉,殷宁也只是轻巧地点了点头,便转身去瞧自己感兴趣的物件了。
仞寒只能无奈地跟在她身后,等殷宁的力气耗尽,节日的气氛也已淡去不少。
仞寒跟着她回到客栈。
殷宁简直累瘫了。
她鞋子也不脱,直接扑到床榻上,一动不动。
仞寒从没见过这样的殷宁,很是新奇。他坐到床边,捏了捏她的手臂。
“要睡觉,也要先脱了鞋。”
殷宁慢慢摇了摇头,她真是一点都不想动了。
今天的这股热情来得有些突然,但她却并不觉得厌恶。她像是是能够感受到所有人的快乐,而她今天也只是,将感受到的快乐表现出来。
仞寒见她一动不动,叹了口气,认命地帮她将鞋子脱了。
只是他的手刚刚碰触到她的鞋子时,有一瞬间的停顿。
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即便是对自己的母亲。但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低下头去,将她的鞋子解开。
殷宁虽然玩得有些累了,但是脑袋还在。她感觉到自己的鞋子被脱掉之后,如同被惊吓的猫一般,炸了起来。
“你做什么?”
在她看来,脱鞋子,是那种很亲近时,才可以做的事情。她还从没有与一个男人这般亲近过。往常的拥抱牵手,在她看来,是仞寒对她的安慰和保护,并不带其他含义,但是……脱鞋子!
“你不是累了吗?”
仞寒并没有她想那么多,只是顺其自然地帮了一手而已。
殷宁将脚收了回来,她对他说道:“这种事情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做。”
仞寒面色红了一瞬,抬眼看着她。
“我小时候训练到累趴下时,便是身边的侍女帮我脱的鞋。我并不觉得,非要是最亲近的人,才能做此事。”
殷宁说到“最亲近的人才能做的事”,仞寒在那一瞬间想到的,却是不可描述的事情。
殷宁不知道他脑海里的龌龊,坚定地解释道:“这不一样。”
仞寒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他看着殷宁略带恼怒的神情,不禁又想逗她。
“如何不一样?”
殷宁想要解释,但又害怕自己太过多虑,一时之间,她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仞寒怕自己又将她惹怒了,便主动将话题撇开。
“我今天道歉,是为自己的态度。但是,我与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希望你时刻铭记在心。”
被他这一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