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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将军和长公主-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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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搭了她妻子的脉象,不屑的撇了撇嘴:谷外那些庸医都在干什么?这点小毒都解不了?

    本来只需几服药,一次汤浴,一次针灸就能解决的毒,我却对男子说:“孩子若是拿掉,由我开一副方子,调养个两三年你的妻子身体便可复原,若是执意生产,生产当日毒素会遍布全身,就算孩子保住,你的妻子终身不能行房,否则会将毒素传到男子身上,你们二人考虑一下吧。”

    这是我,撒下的第一个谎,犯下的第一个错。

    也正是这次,让我彻底见识到了人性的丑恶,什么夫妻恩爱半生?什么没有他的妻子就没有他的今日?最后,还不是选择了孩子?

    可笑的是,事后我多方打听,他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女儿,男子失望至极竟对他的妻子破口大骂,并以七出之条休弃发妻,又娶了一门正室过门。

    从此,我一发不可收拾。

    只要师父不在,但凡来谷中求医的病人,我都要极尽刁难,若是读书人,我便以手抖不能提笔为条件救命,若是巧舌如簧的商人,我便让他好了之后变成口吃,若是武将,便让他终身无力持械

    两年多,我乐此不疲,每救一人,便拿走他身上最宝贵的东西。

    直到十六岁那年,被师父发现。

    那日,采药的师父竟提前回来,看到我慌张失措的样子,师父还以为遇到了棘手的病人,拿过我开的方子,第一次打了我。

    养育我十六年,相依为命十六年的师父,第一次打了我。

    他撕碎了我的方子,痛心疾首的问我:“你怎么能这么给病人开方子?你这是在害人啊!”

    心高气傲的我,跪在地上却并不服气,我说出了自十三岁形成的想法。

    师父听完,跌坐在椅子上。

    最后师父老泪纵横,懊悔的对我说:“为师悔啊!都怪我!我不应该让你八岁就行医救人!我本以为你自小跟在我身边,耳濡目染,就算不让你背诵医德古训,你也应该有一颗医者之心才对呀!都怪我!怪我!不应该将你一直关在谷中,竟把你养出如此偏激的性子!”

    我被师父关了禁闭,等我出来的时候,师父留书一封,将药王令传给了我,自己飘然离去。

    师父在信中说:等我什么时候明白,何为医者,他再回来。

    若真的不懂,便读透谷中万卷藏书,再不懂,就出谷去,亲眼看看天下疾苦。

    我四岁识百草,六岁通晓药性,八岁便强过谷外那些所谓的各地名医,八年来医人无数,从未失手。

    让我看那些庸才写的医书?笑话。

缘与孽() 
我毅然决然的将谷中万卷医术弃置不看,带着盘缠银两,骑着马,第一次离开了药王谷。

    十六岁的我,第一次见到了谷外的景象,原来天地是这么辽阔。

    可是,人海茫茫,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师父?

    数月苦寻无果,我便信马南下。

    一路,来到了离国的天都城。

    因为师父的那一巴掌,这几个月来我不敢再行医,即使师父打了我,抛下我,他老人家在我的心中依旧重如山岳。

    虽然我还是不懂师父为何那般生气。

    我第一次见识到了天都城的繁华

    不懂规矩的我骑着马一路竟来到了皇宫城下,直到被侍卫用长矛拦住了去路,我才翻身下马。

    十六年,一向是外人有求于我,我又何曾见过这般不客气的人?

    眼角,瞥到了那一封皇榜,我勾了勾嘴角,随手揭下。

    看到侍卫们放下兵器,单膝跪在我周围,我扬起高傲的头颅,笑了起来。

    看,这才是我理应享受的待遇。

    我被带到了天子书房,负手而立。

    身后的侍卫呵斥道:“大胆,见了陛下还不下跪?”

    我不屑的轻哼,除了师父,我谁都不跪,更何况还是有求于我的病人?

    天子见我倨傲,也不恼,挥了挥手让侍卫下去,看得出他很着急。

    越是这样,我便越觉得有趣,他放下手中的奏章玉笔,急匆匆的带我来到一处极美的宫殿,匾额上烫金的大字:凤藻宫。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惊鸿一瞥,便让我今生今世都不能忘却。

    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顾盼生辉,倾国倾城。

    她穿着一袭极华丽的宽大宫装,我只需看一眼,便能从她略显僵硬的腰身上,观出已有身孕。

    尚未显怀,约是三四个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女子有孕,我的心里竟然略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为女子感到可惜。

    不一会儿,从内殿跑出一女娃娃,与有孕女子七分相似,十分可爱。

    天子终于想起对我年龄提出了质疑,若放在平日,我早就拂袖而去,可看到那女子憔悴的模样,我竟舍不得离开。

    亮出药王令,帝王大喜,我搭上女子的脉搏,细腻的触感让我不敢久留。

    “皇后中了毒。”

    帝王让那女娃娃离开,我坐在椅子上随手拿起诱人的梨子吃在嘴里,翘着腿挑衅着帝王的天威,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这样,总之,我对这个初次见面的男人,有一股莫名的敌意。

    潜伏在骨子里的邪恶再次叫嚣,师父的那一巴掌,到底还是没有打醒我,我对皇帝说:“孩子若是拿掉,由我开一副方子,调养个两三年,皇后的身体可以恢复如初;若是执意生产,在生产当日,毒素会侵入产妇的五脏,孩子也会带毒,孩子可以平安长大,皇后则会短寿。不过不管是否保全孩子,皇后都终身不能行房。”

    说完,我心中闪过一股奇异的快感,一边抖动翘着的腿,一边啃着梨子,我倒要看看,这皇帝如何选择。

    令我怎么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没等皇帝开口,那女子轻抚自己的小腹,脸上带着慈爱的笑意:“本宫要生下这个孩子。”

    她的声音很轻,音调柔和悦耳,却带着一股让人不敢违逆的坚定。

    而皇帝的表现,与女子一比简直是风采全无,他先是慌乱的规劝,最后咆哮了起来。

    而女子,面对帝王之威毫无惧意,她甚至都没说一句话,只用那双沉静似水的眸子,便消去了帝王的怒火。

    帝王停止咆哮后,她一手护着小腹,说:“陛下,为人父母怎可轻易剥夺子女性命?你我夫妻十载,若妾身今后无福承受君恩雨露,陛下可会弃我?”

    “倾城!你知我心,怎出此言?可若你因此夭寿,让我如何承受?”

    我这才知道,原来女子叫倾城,果然人如其名。

    倾城,倾城;我咬着梨子,在心中一遍遍默念。

    女子笑了,这一笑,仿佛冰消雪融,春暖花开,她说:“有陛下此言,臣妾死而无憾,这个孩子,我要生下来。”

    最终,我留了下来,甚至有几分窃喜,要知道我从未答应过照顾任何一位病人这么久。

    帝王到底是答应了倾城的请求,这样美好的女子,任谁,也是无法拒绝的吧。

    不过,这一次,我除了在“行房”的问题上撒了谎之外,其他的却是真的,下毒给倾城的人手段十分高明,就连我也觉得万分棘手,不过我依旧是庆幸的,这天下,除了师父,也只有我能救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倾城的身子一日日笨重,一想到她临盆之后毒素将侵袭全身,我便痛心不已。

    我绞尽脑汁,却想不到万全之策,心急如焚,于事无补。

    我开始不再四处玩耍,每日都守在她的身边。

    她很好,贵为皇后,却没有一点架子,对我更是极为照顾,从不会介意我的“无礼”,我不懂宫规,她却夸我率性潇洒。

    我行为乖张,她却说我狂傲不羁,正是年轻人应该有的样子。

    慢慢的,我和她的话一日日多了起来,她开始给我讲一些她的事情,也请我给她讲讲宫外的故事。

    我挖空了心思,将一路的见闻尽数讲给她听,她听完,叹了一声,喃喃说道:“何时离国百姓才能安居乐业,人人不再为衣食发愁呢?”

    她的话,震撼了我;我开始隐约的明白师父的那一巴掌,十六年,我第一次思考,自己是不是错了?

    我在凤藻宫待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以医者的身份为借口,全权接管了她的饮食起居,十六岁的我,出谷不过半载,有太多感情我都还不明白,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她身边,我有时候甚至会想:若是她开口,我愿意一辈子都留在宫里。

    可是,临盆的日子就要到了,我绞心脑汁,也没有想到两全其美的办法。

    若是师父在,或许有办法的吧?

    我是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开始害怕起来,直到孩子平安出世,我才想起我当日撒的谎。

    至此,每次我看到她那双沉静似水的眸子,都会心慌不已。

    孩子满月,我留下十六张方子,母子一人一半,每年换一次,这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保她八年性命,我要去找师父,只有他,才可以救倾城。

    我谢绝封赏,落荒而逃,我一定要找到师父,拔去倾城身上的毒,到时候再认错吧

    倾城,等我。

新的开始() 
“不过,我踏遍了大江南北,也没能找到师父,后来我查到师父在匈奴一代曾经出现过,我便日夜兼程赶到了离国与匈奴的边境,却不想迷失在草原中,最后病倒小娴儿,对不起,我没能救回你母亲,而且因为我当年心术不正撒的谎,她生命的最后八年,一定过的很寂寞吧”

    洛伊说完,低下了头,仿佛一个认罪结束,等待宣判的罪人。

    帐篷中的气氛,陷入了沉默。

    林挽月看了看洛伊,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李娴,在心中重重一叹。

    听了这个故事,洛伊的许多行为便很容易理解了,洛伊拖了这么久,挑在她们离开的最后一夜,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真相讲出来,恐怕也是经过了诸多挣扎,此刻洛伊想要的,不过是李娴的一句原谅。

    林挽月不是李娴,处理这种问题一向都是她的弱项,若是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恐怕也没那么快得到答案吧。

    林挽月紧了紧李娴的手,起身拍了拍洛伊的肩膀:“洛伊,夜深了,你先回去吧;日后我定会回到婵娟村,我们终有再见之时。”希望你给娴儿一些时间。

    “好。”

    帐篷中,仅剩两人。

    林挽月站在李娴面前,将她揽入怀中,轻抚李娴如瀑的黑发。

    李娴坐在椅子上,将脸埋在林挽月的胸口,双手抱着林挽月的腰身。

    “娴儿,夜深了,明日还要赶路,我们睡吧。”

    “嗯。”

    吹熄了油灯,林挽月与李娴躺在床上,李娴枕着林挽月的肩膀,草原上的夜,静极了,两人却都睁着眼。

    林挽月的手,一下下轻抚李娴的背,就像是在哄林白水。

    “娴儿。”

    “嗯?”

    林挽月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道:“其实”洛伊只是想听你说一句原谅。

    “我明白。”

    “阿月”

    “嗯?”

    “若你是我,会如何?”

    “嗯娴儿,我不是你,所以有些痛,我无法感同身受;但旁观者清,我作为一个局外人,我觉得若是可以,你便给洛伊一个救赎吧。”

    “阿月,你知道吗,母后临终,父皇都没有来。直到今日我才明白,为什么父皇母后先前如此恩爱,自从生了紸儿,关系却一落千丈”

    “娴儿”

    “嗯。”

    “你听说我,你说的这件事,我觉得,不能全怪洛伊我问你,若洛伊之前为我救治的时候,撒下同样的慌,你是否会弃我而去?”

    一句话,戳在了李娴的心上。

    是啊:若真的如林挽月说的这般,就算林挽月终身不能欢爱,自己也绝对不会弃她而去的。

    见李娴不说话,林挽月轻叹一声,轻轻吻了吻李娴的额头,抱住李娴,二人四目相对,鼻息相闻。

    “娴儿,上一代的事情,我们做晚辈的,无权评判,你也不要顺着我的话去想,要不是有洛伊救母后,依当时的情况看,恐怕母后的最后八年都是奢望,也不会有太子,若是没有太子,你我可会相逢?洛伊的行为固然有偏差,可结合她的过去,也算情有可原;如今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四年,洛伊已经年过三十,还在为自己当初的错误而追悔,难道我们就不能看在洛伊救过这么多人的份上,给她一个宽恕吗?她若真是恶人,当年的事情只有她知道,大可以抛诸脑后,以你的恩人自居,可是她没有,你说呢?”

    李娴最终被林挽月说动,点了点头。

    “好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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