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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月看着防卫营的这些人,心头一沉。
他们的战马已经死的差不多了,伤兵也不少,匈奴人多势众,自己不过是打了一手漂亮的突袭才会营救的这么顺利,可是解开包围不过是完成了一半,如今这么多步兵和伤兵,自己要怎么将他们带出去呢?
不把匈奴打退恐怕是不行了,敌众我寡,将是一场恶战,一个不好怕是要都折在里面的
林挽月的心中很沉重,这些伤兵恐怕是带不走了,不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好在伤兵也不是很多,不过三分之数
“先撤出来!”林挽月的喊声刚落,被包围的队伍已经训练有序的顺着缺口撤了出来。
林挽月看到眼前的一幕又是一阵庆幸:这样好的一支队伍,若是让他们这么憋屈的折在这里,真是太可惜了!
自有一路先锋在前面形成了一个拱形,掩护队伍后撤,林挽月看到那位右将军捂着胳膊自己走了出来:还好没有伤到腿,这便轻松多了!
“在下白锐达,感谢林将军营救之恩!”
林挽月点了点头:“倪大,你与白将军共乘一骑,稍后我们杀出去!”
“是!”蒙倪大将白锐达拉上了战马,不小心碰到了白锐达无力下垂的胳膊,白锐达疼的直咧嘴,却一声不吭,是条汉子!
林挽月向白锐达的伤臂看去,见胳膊软绵绵的无力下垂,可是上面却没有一点血迹,不由得心下疑惑,问道:“白将军这伤”
“我这伤林将军你可要小心了,这次匈奴带队的人不可小觑,我这伤就是拜他所赐,还好我顺势翻身下马卸去了些许力道,不然恐怕那一鞭会震碎我的内脏!”
存亡危机之秋也()
听完白锐达的话,林挽月丝毫不敢大意,能一击将白锐达的胳膊打成这样,此人必定是孔武之士。
自己不过是仗着匆匆而来,打了匈奴一个措手不及,如今敌众我寡,周围的地形一马平川,西北冻土期很长,白锐达被排挤出城也没有预先修筑工事。
倚仗不了地形,阵法的变化也只能起到一时之功,没有地利为佐,再多的计策也黯然失色,在绝对的兵力优势面前,所谓的“兵者诡道”不过是纸上谈兵的笑谈罢了。
如今匈奴之中还有一员猛将,林挽月更加担心,环顾一周,匈奴的队形虽然被自己冲散,但是由于人数众多再加上匈奴的单兵作战能力彪悍,现在两方已经战作一团,适才的优势已经随着匈奴人从措手不及中回神而变的不明显。
“三宝,倪大,我们带人冲出去!”
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眼前之势,只有且战且退!
赌一把,希望匈奴对阳关城的大军有所忌惮而不会穷追猛打!
白锐达听到林飞星的军令,嘴唇嗡动,神情痛苦,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伤兵,心中酸涩,这两营是他最精锐的嫡系部队,他当然舍不得,不过他亦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是!”张三宝与蒙倪大二人高声回答,拢了马,朝着龙冉宝驹靠拢,蒙倪大更是唯林飞星是从,竟然将自己的腰带解下来,把他自己和白锐达绑在了一起。
白锐达感激不已,一边是高德义的排挤,一边是这位林卫将军的拼死救援,孰优孰劣早已一目了然。
“全军听令,且战且退,随我一同冲出去!”
林飞星大吼一声,自有周围听到的士兵,一层层的高声重复,这是北境军士在没有旗语指挥下,早就形成的默契。
“驾!”林挽月手持孤胆银枪,一手勒着缰绳,冲了出去!
张三宝蒙倪大护在林飞星的左右,其余的先锋骑兵也朝着主将的方向靠拢,身后有大批的匈奴在打马追赶,前面有小股匈奴在阻挡。
林挽月勒紧缰绳,夹紧马肚,银枪直指,在匈奴大军成合围之势之前,务必要杀出一条血路,方有些许生机!
林挽月的枪法大开大合,所到之处,不断有匈奴骑兵落马,她虽未得名师指点,但经过五年来不间断的努力,有强大的臂力为基础,一切都变得简单起来。
蒙倪大和张三宝也是当仁不让,特别是张三宝,竟然用牙齿咬着缰绳双手各持一杆长矛,所到之处鲜血飞扬。
眼看着即将冲出匈奴的阻挡,林挽月心头一松!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眨眼的功夫,林挽月听到白锐达的焦急喊声:“小心!”
林挽月敏锐的五感也第一时间捕捉到了危险的降临,参军五年来!林挽月第一次觉得死亡是如此之近!
林挽月下意识的抬起孤胆,朝着危险来临的方向格挡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一个黑色的影子,急速的朝着自己的方向飞过来,犹如泰山压顶之势,压的人喘不过气!
林挽月自知躲闪不开,在这须臾的功夫,她突然觉得时间慢了下来,脑海中闪过很多杂乱破碎的画面,有熊熊大火的婵娟村,还有满眼皆是大红的洞房花烛夜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在林挽月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两柄交叉的长矛!
只听“叮”的一声,震的人双耳嗡嗡作响,紧接着就是“咔吧”一声,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原来,在紧要关头,护在林飞星身侧的张三宝及时赶到,仗着他长人的先天优势,再加上手持两杆长兵器,生生的挡住了这致命一击!
不过挡住是挡住了,张三宝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身长九尺的张三宝竟然被震了一个趔趄,座下的战马更是四蹄颤抖,晃了一下才站稳。
两杆长矛有一杆当场断裂,另一杆也是震颤不已,张三宝只觉内里五脏翻腾,气血上涌。
见林飞星无事,松下一口气的同时,恶狠狠的转过头,朝着“始作俑者”的方向痛骂一句:“直娘贼,放暗器,好生阴险!”
“就是他!林将军,伤我的匈奴人就是他,你要小心啊!”
劫后余生的林挽月,惊出一身冷汗,他向右望去,瞳孔一缩。
耳边听着金属拖地的声音,一位相貌怪异的匈奴人,映入眼帘!
只见此人的身量粗略看去,竟可与身长九尺的张三宝比肩,头戴一方牛骨,森白的牛头骨和两只冲天的白角充满了野兽的气息,脸上摸着油彩,光着上身,穿着虎皮裙,暴露的上身肌肉虬扎,充满爆炸性的力量,身上有几处狰狞的伤疤,林挽月定睛看去,皆是野兽利爪所致。
座下一匹战马,看这马的四肢,体态可以与龙冉宝驹一较长短,最令林挽月震撼的还要数这人的兵器!
这匈奴人手持两把通体乌黑的钢鞭,这钢鞭的尺寸就和他的主人一样,长度要在普通钢鞭的一倍以上,成人大腿的粗细,一眼就能看出重量不轻,可是这匈奴人却举重若轻。
这对钢鞭也有些机巧,尾部由铁链连在一起,而这铁链就像一条披肩龙一样缠在这匈奴人的双臂上,绕过脖子,背在肩上。
刚才的那一下正是这人解开铁链,将钢鞭朝着自己甩了过来,若不是张三宝救下自己,恐怕这一下足以将自己的脑袋砸碎。
也多亏了是身长九尺的张三宝,换一个人恐怕也接不住!
迟疑的这片刻的功夫,好不容易撕开的缺口被填满,林挽月却无可奈何
匈奴人不疾不徐的缠好铁链之后,将钢鞭掂在手里,大吼道:“&#*(¥#*(¥”
这人声若洪钟,传出好远,听到这人的命令匈奴骑兵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有能听懂匈奴语的士兵打马来到林飞星的身边,解释道:“将军,这匈奴人怕是他们的将军,他让所有人住手。”
林挽月挑了挑眉,压低了声音问道:“传令官突出去了吗?”
士兵同样低声回道:“趁乱冲出去了,援兵应该很快就到。”
林挽月正想着如何拖延时间,那匈奴人倒是给她制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
士兵翻译道:“将军,那人说他是冒顿部的勇士图图尔巴,他见你枪法不错,问你叫什么名字。”
“冒顿”这句匈奴语,林挽月是知道的,她曾经听李沐多次提及,可以说整个北境军士对“冒顿”都不陌生。
“冒顿”在匈奴语中有“始”的意思,是“一”也是“根源”,同样“冒顿”也是草原上最强大的匈奴部落,其他部落的匈奴,听到“冒顿”的名字,都是退避绕走的。
听李沐说“冒顿”部在草原的深处,掌握着水草最肥美的土地,聚集了无数匈奴勇士,图克图部这种几万人的部落,在“冒顿”的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林挽月心中愈发沉重,无数个疑惑闪过心头,照理说“冒顿”部,水草肥美,牛羊无数,怎么会贸然与离国交恶?难道真的是因为大帅薨逝,奔袭试水不成?
不过林挽月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显现出异样来,真是越来越像李娴了。
“离国卫将军,林飞星!”
听到“林飞星”三个字,图图尔巴迟疑了片刻,随后爆发出洪钟般的笑声,大声说道:“原来你那个就是无耻的盗贼!”
匈奴的士兵们也笑了,看着林飞星一脸的鄙夷和嘲弄,士兵战战兢兢的翻译完,张三宝直接爆了粗口;倒是林挽月丝毫不以为意,一边示意张三宝稍安勿躁,一边笑着回道:“没想到我林飞星的大名已经传到了草原的最深处,真是光宗耀祖。”
林飞星的声音不大,但此时周围已经安静下来,是以很多人都听到了这句话,见自家将军临危不惧,立于强敌面前谈笑自若,更是丝毫没有失了离国的气节,无不折服于林飞星的风采。
士兵挺着腰杆翻译完毕,匈奴那边却乱了,骂声一片。
没等图图尔巴再说话,林飞星又说道:“久闻,“冒顿”乃草原上的第一大部,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你说什么!?”图图尔巴一声爆喝,匈奴的士兵们也纷纷提起了兵器,双方的冲突眼看着再次爆发。
林飞星又不疾不徐的继续说道:“你们匈奴人自诩为天上的雄鹰,草原中的猛兽,说我们离国的军士是懦弱的羔羊,如今草原第一大部,以数倍之众以多欺少,还自诩英雄,真是笑话。”
林飞星的这句话如果是两个文明国家的对垒,根本没有丝毫用处,战争就是这么残酷,以优势兵力全歼对方,换做谁也会这么做。
但图图尔巴却上当了,只见他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吭哧了半天没有出声。
好战尚武,公平决斗,是匈奴人早就流淌在骨血里面的东西,不是一朝一夕能转过弯来的,特别是图图尔巴这种所谓的部落“英雄”,更是将其视为定律。
在他们匈奴部落里,在双方兵力悬殊时,光靠双方的“第一勇士”进行决斗,以此来做最后结果的事情时有发生。
三英大战匈奴将()
见激将法奏效,林挽月看了看天上的日头,继续说道:“我乃离国正四品卫将军,向你“冒顿”勇士图图尔巴挑战,若是今日我赢了,放我们径自离去,如何?”
“将军!”张三宝和蒙倪大齐齐露出紧张的神情,就连白锐达也不赞成林飞星如此冒险,这图图尔巴的勇武他们早就看在眼里。
翻译的士兵一脸的为难,不是他不看好林飞星,就这二人的体格就相差甚远;离国有军法,主将若被俘,全军皆获罪,而且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他对林飞星的为人却是真心的敬佩。
林飞星示意士兵照实翻译,既然传令官已经突出去,援军应该很快就到了。
其实她也没有战胜图图尔巴的把握,但是拖一阵子的能力林挽月自问尚且具备,她不在乎输赢的名声,哪怕多拖延一刻,己方的伤亡也会少很多,与之相比虚名又算什么呢?
士兵翻译完,图图尔巴大吼一声,兴奋不已,图图尔巴在整个冒顿部落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勇士,能受他三招的人屈指可数。
匈奴士兵有序的让出一大块空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长矛,口中发出整齐划一的怪叫,似乎在为图图尔巴助威。
林挽月一打缰绳,手持孤胆,来到空地中间。
林飞星与图图尔巴隔空对峙,二人座下的战马鼻子里冒着白烟,打着低沉的响鼻,蹬着前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如此充满战意的龙冉,林挽月还是第一次见。
图图尔巴大吼一声,挥舞着双鞭朝着林挽月冲了过来,而龙冉根本没用林挽月操控,犹如离弦之箭朝着图图尔巴冲了过去。
匈奴骑兵越发兴奋,口中不住的怪叫,反观离国这边异常安静,每个人都紧张的盯着场中的局势,为主将林飞星悬着一颗心。
刚才的那一下林挽月还记忆犹新,此时与图图尔巴正面交锋,林挽月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