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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两个人,乔以安也蹙起眉头在笑。
“我们先走了,云夕姐姐。”韦舒强笑着招呼。
“好,你要好好调养,注意休息。”柳云夕回。
目送完韦舒和李红安,柳云夕一转身,还没开口,乔以安就一双手挡在眼前:“别问我,我不知道。”
柳云夕见他那紧张滑稽样,笑了:“谁要问你。走吧。”
“等等。”乔以安突然神色讶异,招呼柳云夕回来。
柳云夕一转头,跟着乔以安的视线,她就看见袁香竹和一个年轻男子在停车场旁边的星巴克里。他们的位置靠窗,袁香竹的一张脸很清楚,但她对面的那个男的从背影看不像宋绍荣。
“那个男的是谁啊?”她问。
“不认识,没见过。”乔以安回。
柳云夕正要催他走,那个男的突然转过脸来。正对着她,还笑了一下。柳云夕莫名地打了个冷战,她看见那个人的右脸上有一道很粗的伤疤,和他适才的笑摆在一起,十分狰狞。
她一时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走吧。”乔以安牵起她的手。
一直到坐上车,柳云夕的心绪还没有平复,慌慌地跳得厉害。
“你怎么啦?”乔以安担心地问,又调侃一句,“买那么多新衣服。还不高兴?”
“你看见没有?”她问得稀奇。
“看见什么?”乔以安笑着,“你看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那个男人右脸上的一道疤,你没看见吗?”柳云夕急切地问。
“没有,我都没看见他的脸。”乔以安伸手抚抚她的头,“管他是谁,想好去哪吃饭吧。”
“哦。”柳云夕轻应一声,又说:“随便到哪吃,你选吧。”
不知为什么,那道伤疤就一直在她脑海里闪现,她赶都赶不走。越是刻意不去想它。它越是生生地钻进她脑海,跳到她眼前,让她不得安宁。
“怎么,还在想那个人?”乔以安敲敲面前的碗问。
“呃。没有。”柳云夕急忙往嘴里扒一口饭。
“还没有。”乔以安盯着她,“我都吃好了,你还没动几口。”
这时,柳云夕才发现乔以安已经光盘了,再看看自己,几乎没动。
“你那么快?吃快不好消化。要细嚼慢咽才对。”柳云夕拙劣地掩饰。
“那个人怎么让你这么紧张,你认识吗?”乔以安追问过来。
“不认识,袁香竹的朋友我怎么会认识?”柳云夕嘴里塞满了食物,“我就是觉得他那道疤吓人,替袁香竹担心,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人不可貌相,柳老师,你怎么能以貌取人呢?”乔以安打趣道。
“没有,我才不会以貌取人,是他那张脸真的很可怕,加上那道伤疤,简直狰狞。”柳云夕说得心有余悸。
“你胆子那么小?”乔以安凑近来,含着笑,“人家一张脸就把你吓到了。”
“哎呀,不跟你说,你又没看见,你怎么能理解?”柳云夕埋头吃饭了,再不理他。
乔以安怎么想得到,柳云夕今天看见的这张脸,这个人,差点毁了她全家!也差点毁了他与云夕的一切!
很不巧地,就在他们吃好饭走出饭店时,迎面碰到了袁香竹,刚才与她一起的那个男的不在身边!
“乔主任——”袁香竹笑着招呼,心情很好,又看向柳云夕,“柳老师——”
这是袁香竹到光华上班后第一次这么好心情地主动招呼她,柳云夕竟有点小激动,忙笑着回应:“你好!袁助理。”
“香竹,你一个人吗?”乔以安看向她身后。
“是啊,你在找谁?”袁香竹跟着他往身后望,“有人跟踪我吗?”
“没有,宋绍荣没陪你?”乔以安收回目光。
“他忙呢,哪像你这么体贴。”说着话,眼睛却看着柳云夕,满脸的笑,没有半点讽刺的意思。
乔以安牵起柳云夕,正准备跟她道别,她突然问:“柳老师还没见过乔伯伯他们吧,什么时候带去见公婆啊?”还是那笑笑的表情,没有半点情绪。
“清明节。”乔以安马上回复,“清明节带她回去。”
袁香竹的脸突然就沉了下去,柳云夕心里一惊,知道清明节是她母亲在地下的第一个节,乔以安这么不顾忌地提起,只怕会触怒她。但是她的担心多余了,袁香竹的脸只沉了一瞬就云开雾散了,一脸的笑:“哦,我们也要回去祭祀母亲,到时可以同路了。”
乔以安仿佛才想起她母亲过世的事情,一脸的歉疚,尴尬地呵呵。
“我肚子饿了,你们先走吧。”袁香竹手一挥,进了饭店。
柳云夕的心又是一惊,因为她看见袁香竹转身的一瞬,眼里闪出一道寒光。(。)
二百零一()
因为韦舒,柳云夕跟王书敏又斗了一场,从此,两个人的关系再无法修复。
周一时候,柳云夕心情本来很好,因为弟弟打来电话,说现在大车生意很好,这样做下去,很快就能还上乔以安的钱,而且弟媳自从他买了大车,再没跟他闹过,也没往外跑,就呆在家里带两个小孩,还说爸妈身体很好,尤其是妈妈,一天不一天好。
带着这样的好心情,一进办公室,就被王书敏搅得乱七八糟。
“柳云夕,你知道韦舒为什么请假吗?”王书敏好像专程在等她一样,一见到她就叫。
“韦舒请假了?我怎么不知道?”柳云夕说着话就看见桌上的代课单了,果然是代韦舒的课。
“知道,她生病了。”柳云夕答,“前天看见她去医院。”
“生病?”王书敏问过来,冷笑一声,“是生孩子吧?”
柳云夕一惊,迅速看向她,就碰见她那一双幸灾乐祸的眼睛,她还没开口,王书敏先说了:“你这样的眼神,是想告诉我们你连女人怀孕这点事都搞不清楚吗?”言语间轻佻讥冷。
柳云夕脑袋一热,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凌厉地盯着她:“王书敏,你胡说什么?嘴巴就不能干净点?”
“干净?”王书敏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我倒是想干净啊,可人家就不干干净事,你叫我怎么干净呢?”
柳云夕气得胸口发闷,却也只能愤愤地盯着她。本来事情到此可以结束了,可那王书敏还不满足,一扭头对大家说:“你们说是不是啊?”就有几个老师附和着笑了。
柳云夕不打算跟她闹,也觉得没意思,拿起教材准备去教室,那王书敏在她快到门口时又扔过来一句:“装什么装,还真把自己当处女了!”她话音一落,随即引来一阵哄笑。
柳云夕一转身,手一抬。语文书朝她飞过去,正砸在她头上。她眼前立即冒出一片金星,金星过后,她捡起语文书就朝柳云夕扑过去。人还没靠近,高举的手被人钳住了,一抬头,就看见俞维恼怒地看着自己。
“俞维,你干嘛!她先动手的。你没看见吗?”王书敏嘶声喊道。
俞维当然没看见,因为他才刚刚进教室。
“袁雅竹在后面,你打吧。”俞维丢下这一句,放了她。
王书敏急忙把头伸出门外,果然看见袁雅竹拿着记录本走过来,她狠狠盯一眼柳云夕,气哼哼丢下一句“你等着”回到座位了。
“来得真不是时候。”不知哪个角落里冒出这么一句。
“各位就是等着看热闹的是吗?唯恐天下不乱是吗?”俞维大吼两句,刚刚还有些嬉笑的办公室瞬间一片死寂,好威武。
其实,袁雅竹在很远的地方就听见王书敏的声音了。她轻蹙眉头,吐一句“可恶”,本来想转身离去,想想自己是来巡视的,怎么反倒怕起她来?于是才停一半的脚步又迈开了。
袁雅竹对王书敏还真有几分惧意。
因为王书敏不知廉耻,不要脸皮。这在那天晚上她被老董老婆堵在房间里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而她还从一本书上看到过,说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这种不知廉耻不要脸皮的人,书中把这种人的心理和性情剖析得十分透彻入骨。袁雅竹暗中一一比对,发现每一条都跟这个王书敏对得上。所以。不知为什么,她对这个王书敏有一种莫名的惧意。
一个人倘若连脸都不要了,她还有什么顾忌又有什么可怕的?想想真是可怕!
当她靠近办公室时,刚才的谩骂与吵闹好像消停了。办公室里显得十分安静。可这安静让人很不踏实,总感觉里面藏着更大的风浪,随时都有可能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袁雅竹没有进去,隔着窗户瞟了王书敏一眼,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
说也奇怪,人一旦在有了对比之后。就会不自觉地反省自己的言行。这时候的袁雅竹不禁想到自己之前对柳云夕的态度了,“那时候的我也是这么一副让人生厌的面孔吗?”
想到这里,她竟有些懊恼起来。不自觉地挺起腰杆,摆出最优雅的姿态,因为她看见一班教室里的柳云夕了。
“你好!”破天荒地,她主动跟柳云夕打招呼了,态度诚恳,笑容亲和。
柳云夕在她离去很远的距离时还愣在原地,一时不能适应这从天而降的待遇。
为了不跟王书敏正面冲突,也为了平息王书敏的怒火,柳云夕一连两节课都呆在教室,没有回办公室。王书敏再不堪,也不会跑到教室来找她闹吧?而且她知道学生都偏袒着柳云夕,也不敢随便在学生面前发飙吧?
可是第二节课后,当柳云夕磨蹭着走进办公室时,迎面一只鞋子飞过来,柳云夕头一偏,鞋子越过她飞出阳台,呈抛物线下降落到地面了。
然后她听见电脑老师说:“王老师,你又要找鞋子了。”然后就是一阵哄笑,连那俞维都憋不住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哑笑半天。
这下不得了了,王书敏蹭蹭几步扑到她面前,举起手上的鞋子就砸,边砸边骂:“****,早都破了身子,给人家睡了,还在这装纯洁。”
“够了。”柳云夕高她一截,手一抬就抓住她砸过来的手,紧紧握着,让她动弹不得,“王书敏!你闹够没有?我跟你有什么仇恨,让你这么恨我?”
“怎么?”王书敏边挣扎边回她,“有那些男人粘你你还不满足,你要我也像他们一样粘你围着你转吗?你知不知道苍蝇只会围着大粪转,你就是一坨****,知道吗?”
“谁说她是****。”后面一声断喝,原来是乔以安,“王老师,你知道苍蝇围着大粪转,可知道蜂蝶围着什么转吗?”
柳云夕一见乔以安就松手了,王书敏没见过乔以安这么愤怒过,而且刚才自己的话里也有指桑骂槐之意,恰巧被他听见,一时也不敢造次,只好悻悻地回到座位。
这时,乔以安才发现她竟赤着一双脚,一时忍俊不禁,像俞维一样哑笑起来。(。)
二百零二()
第二天,学校再次传出“找鞋子”的段子,王书敏只恨自己作茧自缚,没整到柳云夕,反而给自己蒙羞。
可就在那一天的晚上,她收到了袁香竹的信息,约她去小花园。结果小花园被段子丰和宋小玥霸占了,然后她俩就到了足球场。
袁香竹倒是爽快,直截了当问她是不是很恨柳云夕,想不想报复?她不清楚袁香竹是什么意思,后来她看见袁香竹眼里掠过只有她才能读懂的仇恨,她才恍然,袁香竹跟她一样恨着柳云夕,甚至比她还要恨。
“我恨不得把她扒光了,放在众人面前展览。”王书敏咬牙切齿地说。
“好啊。”袁香竹冷笑着,“那我们就把她扒光了,让她裸露在众人面前吧。”
王书敏立即兴奋异常,笑得有些狰狞:“怎么扒?你说,我一定全力配合。”
然后这两个装满仇恨的女人,为着同一个敌人,结成了联盟,在夜幕的遮掩下,商量着惊天的报复计划。
……
柳云夕一直担心祈祷的事情还是被确认为事实了。
韦舒真的是怀孕了。那天跟李红安去医院,就是打胎的。
“你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柳云夕嗔怪着。
“我不知道,云夕姐姐。”韦舒期期艾艾地说,眼里泪花闪烁。
“李红安怎么那么残忍,要你去堕胎,可以结婚生下来啊。”柳云夕为她擦拭着眼泪。
韦舒咬咬下唇,说:“他说还没准备好做爸爸,所以——”
“因为他没准备好就让你去受苦?他没准备好为什么要碰你?他还算是男人吗?”柳云夕生气了。
可怜善良的韦舒居然还替李红安辩解:“不怪他,云夕姐姐,是我自愿的,堕胎也是我自愿的。”
柳云夕看着眼前这个苍白的小人儿,怜惜地搂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