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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再犯错,你们找谁?”
乔以安又把目光转向李浩,李浩战战兢兢地垂着头,不敢看他。
“李浩。”乔以安大叫一声,“抬起头来。”
李浩一个哆嗦,头抬了起来,怯怯地看着乔以安。
“我前两天还听柳老师夸你,说你有志气有血性,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学习也在不断进步,怎么,犯错了就想逃避,就想推卸责任?还要把它推给老师吗?”乔以安严厉地看着他。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李浩失控地叫着。
“儿子,你别怕。”李浩妈妈一步上前,护在李浩身前,看着乔以安,“儿子是我们的,我们当然会教育他好,这一点不用你操心。倒是你,说这一番话,不也是在推脱吗?”
“妈,你别说了,是我错了,不关柳老师的事。”李浩祈求地口吻,十分愧疚地看着柳云夕。
“老婆,算了吧,仔细想想,儿子打人总是不对的,我们回家吧。”李浩爸爸也改变了立场,劝说起来。
李浩妈妈胳膊一耸,甩开李浩爸爸的手,大声吼道:“什么算了?要不是她那样说,李浩怎么会打架?”
乔以安一听笑了:“我的印象里,李浩这不是第一次打架吧?难道之前的斗殴也都是你唆使的吗,柳老师?”
“走吧,回家。”李浩爸爸呆不住了,对老婆轻吼。
李浩妈妈挣扎了几下,还是悻悻离去了。
不一会,她又回来,冲李浩说:“你去教室,还站那做什么?”
李浩应一声“嗯”转身要走,被乔以安叫住了,只好折身立在原地。
李浩妈妈见了,又想进办公室,被爸爸强行拖走了。
李浩也算聪明,知道乔以安叫他留下来的意思,见爸妈走远,挪身到柳云夕身边,深深鞠了一躬,说:“老师,对不起!”
“好了,回去吧,写个检查交上来。”见李浩出了办公室,乔以安又对柳云夕说:“你跟我来。”(。)
二百三十六()
乔以安当然相信柳云夕不会支持学生谈恋爱,更不会鼓动他们去搞什么公平竞争。他急的是家长们已经不止一次来跟她闹了,他看着心疼。
“你不是第一次进民办学校,家长有多难应付,你不知道吗,怎么还不懂得保护自己?”
“保护?怎么保护?你教我。”柳云夕惊奇又滑稽地回应他。
乔以安想想说:“以后再有家长来找你,你就把他们推给我,我来教训他们。”
柳云夕想到他刚才的表现,乐了:“有时候就得跟他们横,总是讲道理,他们反而以为你怕,你理亏,然后得寸进尺。”
“你说得对,应付这种无聊的家长,就得用无聊的方法,这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乔以安举起她的右手,向空气示威。
“别闹了。”柳云夕忍着笑,严肃起来,“李浩跟马松涛的事没那么简单,不好好引导,以后还会出乱子。”
“小男生同时喜欢小女生这种事情很正常,争风吃醋打打架也正常,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乔以安一点也不紧张,还坏笑着。
“乔大主任,您就屈尊教教臣妾吧,臣妾真的不知道怎么做啊。”柳云夕躬身屈膝,说得认真。
乔以安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顽皮的一面,被她逗乐了,双手一张,大模大样地扶起她,说:“爱妃快快请起,一切自有本王,爱妃放心便是。”
两个人顿时笑作一团,不成样子。
这时,袁香竹来了,她轻咳两声才走进房间,脸上挂着捉摸不透的笑。
“你不是请婚假了吗?”乔以安奇怪地问。
“是啊,一切都安排好了,今天过来发请柬,诺,你们的。”袁香竹拿出两张大红帖子,递给他。
“你不会全部老师都邀请吧?”乔以安看着她手上鼓鼓的袋子问。
“嗯,怎么,有问题?”袁香竹看着他,询问的眼神。
“不是——你婚礼到底在哪举行?”乔以安反问。
“就在牛市香格里拉酒店,怎么啦?”袁香竹看着他,似笑非笑。
乔以安愣了几秒,笑了:“当然可以,你的婚礼你做主,是不是?”冲柳云夕挤挤眼睛。
柳云夕机械地挤出一个笑来回应。
“拿好了,记住你们是伴娘和伴郎,不许缺席。”袁香竹大声叮嘱而去。
待她脚步声一远,柳云夕就问:“不是说在绍兴办婚礼吗?怎么改到牛市了?”
乔以安夸张地看着她:“这可不像你柳云夕啊,什么时候对别人的事情感兴趣了?”
“谁有兴趣?”柳云夕白他一眼,“你不觉得奇怪吗?既不在她家乡,也不在宋绍荣家乡。”
“爱妃稍等。”乔以安扶她坐到沙发上,拿腔拿调地说:“待本王帮你问个清楚。”
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柳云夕知道他是打给家里。
果然,没说几句,他便笑眯眯地挂了电话,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已经查明,怕惊扰到她母亲,所以选在牛市。”
原来是这样!
柳云夕明了之后又显出一副沉重的样子。
“又怎么啦?”乔以安好敏锐,马上发现她的异样。
“你能不能让她换个伴娘?”柳云夕说。
“换个伴娘?为什么?你不愿意?”乔以安奇怪了。
柳云夕没有应声,迟疑一下才说:“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
听她这么一说,乔以安也静默下来,仔细看她一会,然后蹲下去,牵起她的手,柔声说:“不要想那么多,做个伴娘能出什么事,没事,放松,啊。”
柳云夕闭上眼睛,深深吸口气,再长长吐口气,说道:“嗯,放松。”
“我看最近王书敏对你的态度有些改变了,这可是好事啊。”乔以安突然说到王书敏。
“是啊,她是变了,学生也开始喜欢她了。”柳云夕回道。
“一个人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乔以安又问。
“你什么意思?”柳云夕奇怪了。
乔以安定定地看她几秒,才说:“刚才在办公室,我看见她的笑好奇怪,以她之前对你的态度,我一点也不奇怪。可是现在她不是处处都在维护你吗?这样的话我就不理解了,所以,对她还是要小心点,不要太过掏心。”
“她怎么笑了?”柳云夕显出惶惑。
乔以安摆出思考的状态,蹙起眉头:“我也形容不出,就是觉得那笑不对,以她现在对你的态度,怎么会那样笑呢,那分明就是要看你笑话的幸灾乐祸嘛。”
“看你,还说不知怎么形容,这不是表达得很准确吗?”柳云夕笑着。
“所以,你要小心她,说不定她别有用心。”乔以安叮嘱。
“我看你比我还要敏感。”柳云夕依然笑着,“应该是第一印象在作祟吧,她不至于那么坏,再说在学校里,她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乔以安想想,释然的样子:“也是,量她也掀不起什么大浪。”
“好了,快教教我怎么处理李浩的三角恋吧。”柳云夕又把话题转到李浩身上。
“首先呢,不要一棒子打死,刻意扼杀,摆明你的态度,你不会是反对吧?”乔以安看着她。
柳云夕赶紧摇头。
“这就对了,不要像某些人一样,把个早恋看得十恶不赦,大逆不道,奇耻大辱般如临大敌,甚至直接视为洪水猛兽惊慌失措。其实少男少女在青春期萌发对异性的喜爱倾慕再正常不过,这是青春苏醒的标志,像春草萌绿一样自然天然,你同意吧?”乔以安再次问她。
柳云夕一个劲点头,催道:“别停,快说。”
“所以呢,违背自然规律的傻事就不要做了,但也不能顺其自然,对不对,毕竟他们不是春草,还有再绿的季节。既要保护他们心中的美好,又要让他们明白这只是他们成长过程中的一段情感体验,这种体验是非常珍贵非常难得的,一定要小心呵护,像对待珍宝一样倍加珍惜,不可随意亵渎。明白吗?”
柳云夕痴痴地看着乔以安,脸上神情几近崇拜:“你说得太好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二百三十七()
乔以安的意思柳云夕再明白不过了。无论是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还是坠入爱河的情侣恋人,都应努力做到让对方变得更好。一段情真不真美不美,能走多远持温多久,就看彼此是进步了还是衰退了,是比以前更好还是更颓废。
如此,早恋也真是人生中难能可贵的一种情感体验了,柳云夕竟莫名地有些遗憾自己在豆蔻年华没有来一场早恋。
李浩和马松涛都是情商极高的孩子,柳云夕稍稍点拨,他们就知道该怎样呵护心中那朵圣洁的花了。
李浩的表现一天比一天好,成绩一天比一天好。马松涛依然会给上官讲题,有时李浩也会凑上去,搭讪几句,要么是窃取解题思路,要么是关键时刻抛出一个金点子,在上官面前露两手,也挫挫马松涛的傲气。
偶尔也会擦出气焰来,但顶多就是你来我往的几句口角而已,并无大碍。
李浩父母也再没来学校闹了,还承担了马松涛的所有医疗费用,听说他们还专门到马松涛家里去赔礼道歉了。这一点确实让柳云夕惊讶,人的转变怎么总是这么出人意料呢?
关于于潇潇的一些谜,柳云夕几乎每隔一天都要询问乔以安,催他询问张民警。
可是仍是没有一点线索,毫无进展。
好在乔以安听了她的建议,没有决断于潇潇是肇事者,也就没有给于潇潇任何处罚。
可是真正的肇事者又是谁呢?又有什么目的?仅仅就是为了嫁祸给于潇潇吗?
嫁祸于潇潇?
柳云夕突然脑洞大开的样子,马上叫来陈思思和欧阳。
“你们有没发现于潇潇跟谁有过过节或是闹过矛盾?”
陈思思和欧阳很认真地想了好大一会,摇摇头,说:“没有。”又补一句:“我们班没有。”
“确定?”柳云夕再问,“仔细想想,不要那么随意回答。”
“没有。”两个人立即摇头,很肯定地说。
柳云夕嗔怒地看着她俩,一摆手:“算了算了,你们去吧。”
“云夕姐,你要侦案吗?”后面的韦舒问。
“韦舒,走,陪我去散步。”柳云夕拉起她就走。
“那件事情到底是不是于潇潇干的,怎么就不了了之了呢。”韦舒边走边问。
“依你看呢?”柳云夕反问。
“我判断不出,你就告诉我结果吧。”
“不是。”柳云夕肯定地说。
“还好欧阳的脸没事,不然不知道她妈会怎么闹呢。”韦舒庆幸着。
“是啊,要真有事,于潇潇也难躲一劫。”柳云夕看着远处的操场,于潇潇在那打羽毛球。
自她上次说出要转学的事情后,柳云夕就一直提着一颗心,总想找机会跟她聊聊,一直到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现在看见她跟李雯雯几个打球,心情好像蛮好,一双腿不由得就朝那走去。
走到一半,迎面碰到李红安,一看他的样子,就是冲韦舒来的。可韦舒一见他就拉起柳云夕说:“我们去小花园吧。”
柳云夕不知所以,眼看着李红安近了,一边强挤笑容迎接他,一边应付反向而去的韦舒,整个身体就呈出倾斜状,十分滑稽。
“云夕——”乔以安跑过来,表情怪异地看着他们三人。
“呃,以安,我——”柳云夕支吾不清,人已被韦舒拉跑了。
再回头看时,乔以安跟李红安聊上了。
“韦舒,你跟他怎么啦,吵架了?”柳云夕盯着韦舒。
一向清纯可人的韦舒此时的表情持重冷漠,她垂着眼睑,轻声说:“我们分了。”
“分了?”柳云夕瞪大眼睛,“你开什么玩笑?”
韦舒慢慢转头,看着她,还有些稚气的脸上显出令人心疼的坚毅:“是的,分了。”
“可是,他刚才冲着你笑的样子,哪像是分手了?”柳云夕抓住她胳膊,摇了摇。
“那是他的事情。”韦舒淡淡地说,“我早就跟他说清楚了。”
“那你当初怎么就那么草率地把自己给了他,无故吃那么多苦头。”柳云夕生气了。
“我现在庆幸他那时说不想做爸爸呢,不然我们就结婚了。”韦舒笑着说,看起来却像哭。
柳云夕再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她。到这一刻,她好像才发现韦舒不知何时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有点傻有点颠的憨姑娘了。
那张稚气未退的脸上十分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