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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开车送她回来,她就想分担费用,可是他不答应。现在自己昏睡了一天一夜,他不但跟着陪着,还要照顾到一大家子,这人情她怎么回得了?再说也不是钱就能偿还得了的。
柳云夕不是傻子,俞维的心思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的心在他之前就给了乔以安,就被乔以安占据了,实在没办法给他腾出半点位置。好在俞维从来都把这份心意藏在心底,不管是在外人面前,还是在她面前,他都显得云淡风轻,即便是对她表现出关爱,也让人觉着那只是大哥哥对小妹妹的关爱,再没更多的奢求。
越是这样,她越是不安越是过意不去。正沉思着,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正是前天打给她的那个,她心里一惊,慌乱得很,电话响了好大一会她才接起。
“记得你签的协议,嘟嘟嘟……”
柳云夕一哆嗦,手机掉落到床上。“怎么啦?谁的电话?”俞维走进来,诧异地看着她。
她赶紧捡起手机调整情绪,很轻松地回道:“梦冉,我闺蜜,你认识。”“上次一起去普陀山的那个?”俞维询问的眼神。“你记性真好。”柳云夕夸道。(。)
三百四十一()
“因为是你的闺蜜,所以就记住啦。”俞维笑看着她,率真自然。柳云夕投去感激又理解的一瞥,笑而不语。
“这次多亏有你,不然——”过一会柳云夕觉得还是要表达一下谢意,但只说了半句就顿住了,停一会又说:“真的谢谢你。”
俞维有些伤感地看着她:“要不是你那条信息,我也很难找到你,他们怎么会让你发信息?”
柳云夕便把柳松引开他们,她得空发信息的过程简单地讲了一遍。随后问道:“我信息那么简单,你怎么就找到了呢?”
“是啊,确实简单。”乔以安接过她的话,思考的状态,“西南方、岔路、鞋子、白色面包。就这几个词,但也是最有用的信息了。”
其实,俞维离开柳云夕时并没走远,而是隐藏在医院大厅前方的柱子旁,看到柳云夕听着电话往台阶下去时,他隐约觉出一丝不对劲,很想跟上去,又怕暴露激怒了对方反而坏事,情急中跑到二楼正对台阶的窗口上,刚好看见她上了一辆白色面包,他匆匆记住面包开出的方向,下楼驱车跟了上去。
但是他在跟到第三个红绿灯时被红灯挡住了,眼睁睁地看着白色面包扬长而去,等过了红绿灯后不久就是一个岔路口了,每个方向的路上都不见白色面包的踪影,他实在判断不出它往哪个方向去了,又收不到柳云夕的任何信息,他估计她已经没有机会给自己信息了,绝望又焦急。
就在他心急如焚不知往哪个方向去的时候,柳云夕信息来了。一见信息,他就判断出她的处境很危急,报完警后才往西南方向追去。按照柳云夕提供的线索,他果然看见一条岔路,路边有一只鞋子,正是柳云夕的,顺着这条路一直走,便看见白色面包了。面包上一个人都没有,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载着柳云夕的那辆面包,犹疑中拨了她的电话,就发现她丢在车旁草丛的手机了……
后来的情形俞维没有继续讲下去,柳云夕自他一停口就知道他为什么不讲了,同时想到自己当时狼狈不堪的样子,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不敢看他。俞维为了缓和气氛,消除她的尴尬,拿起杯子说:“我去给你倒水。”
“不用了。”柳云夕止住他,“上次那几个人警察没有抓到吗?”漫不经心地问。
“有一个腿上中枪被抓,其他都跑掉了,关了一天,也没审出什么。警察听那人说是追债的,还拿出了欠条,所以就不准备继续调查了。听说已经结案,人也放了。”俞维回答。
“哦。”柳云夕应一声,再不说话,好像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现在不过是再核实一下而已。
“现在没事了,你该回学校了。”柳云夕从床头拿过一本书,随口说着。俞维奇怪地看着她:“没事了?欠那么多钱会没事了?什么是我该回学校了,你不回吗?”
俞维的问题柳云夕一个也回答不了,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才能让他一个人回去,并且帮她转告乔以安,她不回光华了,她与他的关系到此为止,希望他能放了她,不要来纠缠她。
“你在想什么?”俞维追问过来。
“……”
“云夕,这件事情还没结束,而且他们根本就不是在追债,他们的目标也不在钱上,而是你,是吗?”俞维紧追不舍。
“……”
“明知道你不是什么富豪,回来也解决不了问题,却非要逼着柳松把你召回来,你回来了,不谈债务,直接把你带到那么偏的地方,傻子也知道,他们是冲着你来的。”俞维应该是找柳松了解了情况,不然不会有这么清晰条理的分析。
她知道这一切是袁香竹的意思,袁香竹恨她,要她离开光华离开乔以安,只要她如了她的愿,她就会罢休,不然她不知道哪一天妈妈或者是柳松再或者是柳臻和柳柳还会出什么状况。就算她确定一切都是袁香竹策划的,但她没有证据,那个疤痕没有抓到,其他人不过是他的爪牙,根本不会知道他的意图,她只能按照协议上说的,答应他们离开光华从乔以安眼前消失,他们才会不再追究,包括那笔巨额债务。
她没想到俞维这么敏锐,看问题这么精准,可是她该怎样回应他呢?
“那天是我不该激怒他们,不然也不会——”
“云夕。”俞维打断她,“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为什么非要一个人扛着,你在乔以安面前也是这样吗?”
提到乔以安,柳云夕又是一阵伤感难过,也不知他那边处理得怎样了。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湖北了吧,不然电话早都追过来了。
“你先回去吧,班级没班主任不行,你回去我在这边也安心些,这边事情处理好了我就回去。”
“那么多债你怎么处理?你处理得了吗?你能处理那天怎么会是那样的局面?”俞维顾不了那么多了,也不想跟她兜圈子,话说得很明白。
“欠债还钱,除了慢慢还钱我当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你也看见了,我妈还躺在医院里,我爸已经老了,柳松现在又是那样,这个家我能离开吗?你就回去转告乔以安,叫他赶紧招老师,我回不去了。”柳云夕突然好激动,冲俞维叫起来。
俞维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复杂。他不知道她心里装着多少秘密,但是他确定这次事件一定不是她所说的欠债还钱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隐情,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就是不肯告诉他。
“那好吧,我给乔以安电话,问问他的意见。”俞维说着话拿出了手机。
“不要。”柳云夕急忙阻止,“他现在那边都没应付过来,哪有心思顾我这边?再说,我也没打算告诉他。”
俞维更加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不打算告诉他?为什么?”柳云夕见他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沉默了几秒,说:“不想让他分神,不想让他担心,等船厂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跟他说。”(。)
三百四十二()
俞维知道自己继续勉强,柳云夕也不会跟他透露半个字,沉吟半晌,拿出一张银行卡来,递给柳云夕:“这里面有一些钱,不管那些人有什么目的,但关键时候,钱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你拿着,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柳云夕想也没想,就推辞了他:“不行,我用不上,再说我已经欠你很多了,你这样会让我很压抑很负重,知道吗?”
“你看我现在单身一个,也用不上钱,你先拿着,用不上再还给我,就算帮我保管几天吧,密码是你的生日。”俞维虽语调轻松,但滞重的表情出卖了他,他实在是很担心她的处境,很期待她能接受自己的帮助。
“不用,真的不用,你赶快回光华吧,不用担心我。”柳云夕坚持。
“你不接受我就在这陪着你,不回光华。”俞维突然像个孩子,耍起无赖来,“本来那些人就丧心病狂,那天要不是——”俞维顿一下,接着说:“你现在还能好好坐在这跟我说话吗?我真的只是想尽能力帮帮你,你想也不想就拒绝我,是宁愿再一次陷入困境,把自己推入险地也不愿亏欠我是吗?你以为你不接受就不亏欠了吗?因为你的不接受,结果酿成了更大的悲剧,你说欠不欠?”
是啊,真到那时,俞维怎么会好受呢?万一真的是有了他的帮助就能挽回的局面,结果因为她的不接受让事情变得更糟,他该是要责怨自己一辈子吧?
“好吧,我收着,谢谢你。”柳云夕接过卡,轻声说。
最后俞维还是拗不过柳云夕,自己先回光华了。
袁香竹知道俞维是跟柳云夕一起回了湖北,现在见他一个人回来,心中暗喜,借着协调课程的机会问他:“柳云夕老师还有多久回来?这边代课的老师有些吃不消了啊。”
俞维平静地看着她,说:“代课老师吃不消,就把课给我吧,我来上。”
“你来上?”袁香竹瞪大眼睛,随后又笑了,“你是说把语文课取消,全部用来上数学是吗?”
“嗯哼,不行吗?”俞维反问。他虽不能确定湖北的事情跟王书敏有没有关系,但是他知道她跟王书敏走得近,如果湖北那边牵扯到王书敏,也少不了她的份。而且他分析,比起王书敏,她更有理由恨柳云夕,说不定她就是幕后的黑手。
袁香竹没想到这个俞维看起来和善,说话行事一点也不温和,根本没把她这个教务助理放眼里。她要的是柳云夕还会不会光华的消息,他却偏不给她答案,说什么把她的课给全代了,这不是在告诉她那柳云夕还会回来吗?
“她要么尽快回来,要么我们这边聘老师,课程耽误太多,家长会有意见,何况她是班主任。”
“那就让语文老师轮流把她的课上起来,班主任的工作我来做。”俞维像忘记自己是一个普通老师似的,竟替她安排起教务来。
袁香竹果然生气了,恼怒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让每个语文老师都来帮她上课?让那些学生每天去适应不同老师的教学风格?我看,这个教务助理干脆你来做好了。”说完蹬蹬蹬走了。
俞维心情本来就差,本来就怀疑湖北的事情跟她有关系,当然不会对她客气,现在就算她是被自己气走的,他也没一点内疚,反而盯着她愤怒的背影笑了,笑得有些冷酷。
唇角的笑还没散去,他拿出手机给乔以安拨了过去,电话一通他便出了办公室,他谨记柳云夕的叮嘱,只字不提她的事情。
“喂,俞维,什么事情?”乔以安的声音传过来,喑哑干涩。
“我看了新闻,绍越船舶公司好像没有能力回应这次事故。”俞维直截了当。
乔以安静默了几秒后,说:“是的,这几年船厂一直不景气,今年以来更是人心涣散,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故无疑是雪上加霜,只怕是——”说到这里,乔以安突然顿住了,问:“你怎么知道绍越就是——”
“老师们都知道了。”俞维打断他,“你走后的第二天,老师们就在议论,说绍越要是撑不过去,光华也完了。”
“都知道了?谁放的消息?”乔以安十分惊讶,因为目前各类新闻还只是在报道事件本身,虽有提到绍越船舶公司,但也没有让人能将它和光华关联到一起的信息。
“不知道。”俞维回答,“谁放的消息不重要,关键是如何把面前这个难关度过去。”
至此,乔以安才明白俞维这个电话不仅仅是要表达他对事件的关注,还隐含着别的意思。
“你有什么主意或建议?”乔以安问,并不抱什么希望的语气。
“你可以去找红星船厂的董事长,或许他会给出一个方案,帮助绍越度过难关。”俞维说。
“红星?”乔以安疑问的语气,“上海红星吗?”
要知道,上海红星船厂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龙头企业,绍越在它面前不知要排到什么位置,它怎么会伸手来帮助这么一个小小辈?
“嗯,是的,你可以去试一下。”俞维很肯定地回复他。
乔以安又沉默半晌,随后说:“谢谢你,我试试看吧!”“嗯,你要抓紧,赶紧回光华。”俞维说完这一句挂了电话。
他呆呆地看着手机,看着看着眼前就浮出柳云夕来。那天,她被几个混混摁在地上,拼了命地护住自己的身体。他的突然出现,才让那几个人放了她回身来应付他。她晕倒在自己怀里的时候,他一阵心悸,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及时报警,那天将是她的灭顶之日,只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