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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你把工资条拿过来,一分分算,少一分,补你一百分。”他说。
“少一块补一百块?”柳云夕马上接过去。
“聪明。跟着我你是越来越聪明了。”乔以安目视前方,阴阳怪气的,还忍着笑。
“你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有这样夸人的吗?记得你说的话啊,一发工资就去找你。”柳云夕说着话,伸出左手,在乔以安的右脸上使劲戳一下。
乔以安侧头看她一眼,满眼的欢喜。这妞,还真是可爱得太可爱了。
“好,以后每一个晚上下自习后的时间,你都是我的,我随叫你要随到。”乔以安一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口中悠悠,全然忽略柳云夕此时的反应。其实,不用看,他也想象得出这时候柳云夕的怪异表情。
果然,他话音落下不到三秒,柳云夕的小拳头就挥过来了:“自大狂,等你办了学校再说。”
乔以安的心里乐开了花。
那烧烤摊的夫妻,已经认识这一对年轻的恋人了,不仅因为他们每次都是一个吃,一个坐在一边观赏,更是被他们出众的气质吸引,有一次老板娘对他们说:“你们真般配。”言语里尽是欣赏与羡慕。
所以,乔以安的车子刚停好,老板娘就利落地把他们常坐的那张桌子收拾好了,再摆上一壶热茶和茶杯,又低声跟老板说着什么,两个人就笑了。
乔以安和柳云夕径直走到老板娘刚收拾出来的桌子,像以往一样,面对面坐下,柳云夕正要张口,老板娘先开口了:“小妹,跟以前一样吗?”“对!不过是双份。”乔以安答。“你吃吗?那个血泡都没好,怎么吃?”柳云夕看着他。“我不吃,看你吃。”乔以安认真地看着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那你要两份,钱多啊?”柳云夕白他一眼。“一份是今天的奖励,一份是之前欠你的,都齐了,晚上你可以安心睡觉了。”乔以安喝一口茶,慢吞吞地说,“我也可以安心睡觉了,免得被人惦记欠她什么烧烤。”“本来就是嘛,想赖啊?”柳云夕嘟囔,“又没叫你今天还。”“还了,踏实,你就敞开肚子吃吧,吃不完带回去,晚上醒了接着吃。”乔以安往后面一躺,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咪咪地看着她。”“吃就吃。”柳云夕双手托着小脸,嘟起嘴巴,“要光盘是你,要打包又是你。”
果然是吃不完打包了。
柳云夕拿着打包的烧烤上楼时,乔以安不忘再叮嘱一遍:
要吃完哦,明早来检查。
还真要柳云夕半夜起来吃冷烧烤吗?
五十五()
一夜无梦。
柳云夕一觉睡到自然醒,微弱稀薄的晨光从窗帘外透进来,安谧清冷,早起的鸟儿欢快地唱着歌儿,面包房里辛勤的工人们已经忙碌好大一阵了,一切是那么美好。
“咕——咚”
突然,枕下传来手机信息提示音,抓过来一看,是乔以安,仍是两个字:开门。他还真来检查啊?
柳云夕裹着睡衣跑到门边,伸手拧开门锁就往回跑,刚到被窝里,乔以安就站到床边了,他穿一身灰色休闲运动衫,李宁跑鞋,精神俊逸。“懒猫,起床了。”他丢下这句话,眼睛就满屋里搜索。“不在了,昨晚就干掉了,诺。”柳云夕示意他看墙边的垃圾桶。乔以安看她一眼,没有走向垃圾桶,而是走到衣柜旁边,掀开没有拉链的布帘,拿出那个粉色公仔兔,看着她:“你买的?”“不是,俞维给我的生日礼物。”“你不喜欢?”“喜欢啊,哪个女孩不喜欢毛绒绒的公仔?”“哦——”他把它放回去,再到垃圾桶旁边,弯下腰仔细看了几秒钟,抬头问:“你半夜起来吃的?”
其实昨晚一回到宿舍,她就电话韦舒和俞维,叫他们过来帮忙。那两个人风卷残云不到几分钟就灭光光了,走时还说“下次多带些”。
“你说呢?”柳云夕看着他,不置可否。
乔以安不回答,走上来,往床上一坐,长臂一伸,撑到另一边床沿上,整个上身就趴到她上面了,柳云夕以为他要亲她,谁知他就盯了她几秒,扔下一句“起床”就起身走了。
什么情况?柳云夕歪着脑袋,痴了一瞬。
不到半小时,强劲明快的跑操音乐响彻校园,愉悦充实的一天拉开了序幕。
各班级进入紧张备考阶段,明天起文印室只打印月考试卷,所有老师的资料在今天打印结束,明天不再为老师服务。
柳云夕吃完早餐后,直接到文印室拿昨天送印的两份模拟卷,碰到了宋小玥和段子丰,他们手里各拿一摞试卷,见到她,露一个微笑,擦肩而过。
早上一二节课柳云夕已经调好,给学生模拟考试。她在一班监考,俞维和韦舒在二班各监考一节。
因为是模拟考,学生都知道试卷的分量。上次九月月考前做的一份模拟卷就很有价值,虽然没有碰到原题,但题型基本都对上了,考前老师又详细讲解各类题型的答题思路,如何突破,凡是认真听讲的同学,那一次都考得不错。
教室里只听见同学们的笔尖在试卷上的沙沙声,安静极了。
柳云夕站在讲台上,眼睛看着学生,思想渐渐游离。此时她的脑海里每一个角落都是乔以安,不同场合不同姿态不同表情不同服饰的乔以安。从他们初次见面,到后来的点点滴滴,再到今天早上,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眼前播放,清晰明丽,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慢慢地,柳云夕脸上就浮现出幸福甜蜜的笑容,这笑容像长了无数触角一样粘在她脸上迟迟不退。这又被偶尔抬头的欧阳雅雅发现了,欧阳雅雅碰碰身边的上官,上官跟着她的视线也看见了,又碰碰前面的陈思思,陈思思看见后赶紧去推她同桌……这样一个传一个,结果全班同学都抬头看着她,而她仍是一副幸福甜蜜的样子,浑然不觉有几十双眼睛正在盯着她。
“语文老师,你怎么啰?”张程忽然问。
跟他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一阵稀疏起伏的笑声。
柳云夕正沉浸在乔以安的世界里,突然被张程唤回到现实,眼前又是这样的情景,她一下满脸通红,无措地看着学生,片刻之后,她强装镇静:“你们不好好考试,看我干嘛?快写试卷。”
“嘻嘻,语文老师也开小差。”李浩又冒出一句。
教室里再次爆发出稀疏起伏的笑。
“闭嘴,第一个收你试卷。”柳云夕轻吼。
这话一出,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一个个噤声不语奋笔疾书。
不想乔以安的柳云夕收回试卷就忙开了,每次测试完改卷,同样是她最享受的时候,尤其是改欧阳雅雅、陈思思、上官妍儿、李雯雯这些人的试卷,他们卷面整洁,答题精准,很少扣分。作文也都行文流畅思路清晰中心明确,还能在最后精心设计升华。
考前的这两次模拟测试,非同寻常,可以直接从学生的卷面中发现近期教学上的疏漏,尤其能抓住学生在某些题型或知识点中的薄弱,及时在讲评时重点突破,明确答题思路,或者掌握突破方法。
所以,柳云夕改得仔细认真,在她旁边还放着一个做记录的本子,专门记录薄弱题型和知识点,错误案例,答题误区。她知道一堂课45分钟十分宝贵,每一分钟都要让它有效,所以每一堂课不管是讲练还是新授,都必须充分准备,即便在状态不佳的情况下,让学生自习,她也会把自习内容细致划分,打在幻灯片上,让每个学生针对自己情况选择板块自习。
她经常对学生说,做练习和试卷不在于多,在于精,老师精心编选的练习和试卷,同学们要认真去做,尤其在评讲的时候,不能抱着对答案的心态听讲,而是想着解决问题,一道题弄清楚了,就通晓了一类题。所以,有时候一份试卷利用得好,相当于几份试卷,甚至更多。
也所以,在别班的学生每周都被试卷和作业包围的时候,柳云夕是没有作业的。也正因为这样,她的每一份练习和试卷学生都会认真对待。
现在她认真地改着每一份试卷,内心是欢喜的。这次月考,语文不会有问题。数学是俞维教,从学生对他喜欢的程度,也不是问题。韦舒虽然是新毕业生,但也敬业认真好学,课余时间几乎都是她的,所以英语即便有距离,也不会太大,而拉开距离的往往是后面的学困生,优生还是不成问题。这样算来,这次月考总成绩,她班还是有优势的。
想到这里,她仿佛看见乔以安在例会上朝她投来的赞许的目光了,他脸上那清明欣赏的笑是那么迷人好看,醇厚温和的男中音是那么好听……
“云夕姐姐,语文考得怎样啊?”后面的韦舒把头探过来,问她。
“正常,没有问题。”她答。
“怎么办,好怕英语拖后腿。”她担心地说。
“不怕,学生学英语的热情还是蛮高呢,不会差。并且我也相信你。”柳云夕停下来,回头去鼓励她。
“只要不拖后腿就行了,不过万一拖了后腿,你会怪我吗?”韦舒小心地看着她。
柳云夕站起来,转过身与她面对,“第一、你不会拖后腿,第二、即便不走运,考砸了,我也不会怪你,第三、目前的考试并不能说明什么,所以,我不会在意。你那颗小小的心可以放进肚子里了吗?”说完,伸手去捏她的脸蛋。
“嗯,放进去,马上放进去。”韦舒笑了,笑靥如花。
五十六()
十月二十八号上午,天气一如既往的好。明丽柔和的阳光早早就为这座恢弘静肃的教学楼镀上一层嫩黄的金,庄严神圣。
各楼层各教室静悄悄的,只听见学生笔尖摩挲试卷的声音。
十月月考进行中。
不等柳云夕去教务处,乔以安就给她送来了七年级语文试卷,还趁机亲了一下她,又在她耳边说“血泡好了”。柳云夕一心扑在试卷上,没跟他纠缠。
看着试卷,柳云夕的眼孔渐渐放大,惊讶得不行。匆匆浏览一遍,就拿上另一份试卷急急赶往乔以安的办公室,把两份试卷往他面前一放,乔以安奇怪地看着她。“别看我,看试卷。”柳云夕说。
乔以安这才认真看起试卷来,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蹙起来了,看完后抬头看着她:“这么多题目相同,你班上做过?”“考前才做过呢。”柳云夕说,又补一句,“还认真讲了。”
静默几秒后,乔以安笑了:“很好啊,这次第一又非你莫属,陆副校又要表扬你了,你该高兴。”
“我才不想凭着这样的运气得第一。”柳云夕认真地说。
“我知道你不想,但是学生已经在考试了,试卷已经发下去了,还有什么办法改变吗?”乔以安双手一摊,还是那清明干净的笑。“你就等着拿第一吧。”
“这有什么意思?”柳云夕拿起试卷,慢慢走向门口。可那乔以安先她一步堵在门边了,笑看着她。“你干嘛?”柳云夕失声问,刚问完就被乔以安拖进怀里,瞬间吻上了。
这时候的柳云夕可没心情跟他接吻,她瞪着大大的眼睛,想叫乔以安放开,可发出的声音尽是“呜——呜——呜”,乔以安太用力了,堵得她一丝缝隙都没有,没办法,她一双手抵住他胸口,使劲往外推他。乔以安明显感到她的不配合,担心她又像上次那样咬他,强行吻了一会便放开了。他才松手,柳云夕将他一推,迅速开门飞快跑出去,迎面撞上一团大黑影,匆匆抬头,是袁雅竹,她丢下一句“对不起”便飞身逃离。
乔以安没想到袁雅竹会突然出现,又被她看到这不堪的一幕,短暂的尴尬之后,他问:“袁校长,什么事?”
袁雅竹移开一直盯着他的目光,径直走进来,随手关上门:“怎么?她不听话?”言语间隐着讥笑。
凭着女人的直觉与敏感,她当然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看柳云夕羞愤慌张的样子,莫不是她还没有接受乔以安?
乔以安没有应答,整整衣衫,走回办公桌,端起茶杯喝一口茶,然后坐下,调整到最佳坐姿,看着她:“你来不是专为看这个吧?莫非你对属下私生活感兴趣?”
“乔主任,杭州名师学习名单,你怎么不商量就私自定下了呢?”袁雅竹把一份杭州学习名单上报表递给他。
谁说没商量?分明是跟陆副校讨论后定下的。
“怎么,名单有问题?或者谁不合适?”乔以安瞟一眼表格,递回给她。
“语文组王素文比柳云夕合适,把她换下来。”袁雅竹倒直截了当,弯都不拐一下。
“理由。”乔以安紧盯着她。
袁雅竹已经坐到他面前的沙发转椅上了,迎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