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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静默之后,刚刚那个女声响起:“不要跟我提这个**,她勾引校长,破坏我的家庭,当然要滚出英才。”
房间再次陷入沉寂,录音结束了。
乔以安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好像要找出一个能帮他解释这一切的人,又好像是需要有人来帮他做出正确判断。
沉默!寂静!可怕的安静!
乔以安猛然拿出手机,翻到云夕的电话,手指一按,拨了出去。可不等接通,他又果断挂掉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要相信她,不可以有任何怀疑,一丝丝都不要有。她不说,一定有原因,一定有苦衷。
“怎么?怕了,不敢问?”乔父讥冷的声音响起。
“不,不用问,我相信云夕,这不是她,她不是这样的。”乔以安果决回复。
“安儿,妈知道你没交过女朋友,难免会——”
“不,妈,她不是这样的,我了解她,不需要很多经验。”乔以安打断母亲。
“马上跟香竹订婚。”父亲突然说,严厉果决。
“父亲!”乔以安叫。
“下个月订婚,春节举行婚礼。”说完父亲摔门而去。
乔以安静默几秒,忽然拿起那张资料起身走了。
“安儿——”母亲心疼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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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
乔以安径直到了袁雅竹的办公室,袁雅竹正埋头办公,浑然不觉乔以安已经到了面前。突然一张纸“啪”地一下落到她面前,一抬头就碰到乔以安冒着火的眼睛。她当然知道那张纸上的内容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很认真地拿起来,仔细地看着,然后显出惊讶的表情:“原来柳云夕是因为这个离开英才的,我还纳闷呢,她怎么会离开英才这样的名校,来到我们光华。”
“你还要装吗?”乔以安冷声问。
袁雅竹优雅地呷一口茶,往后面一靠,面带微笑:“乔主任,你不要什么事情都算到我头上,好吗?我没那闲工夫,你要跟香竹结婚呢,顶多我多了个妹夫,不结呢,香竹也会找到好夫君,为什么一定要赖着你呢?”
“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手脚!”乔以安俯下来,狠狠地盯她一眼,抓起那张纸,拂袖而去。
“神经!”袁雅竹瞪着他的背影,轻吼。
下到三楼时,鬼使神差地,乔以安朝老师办公室走去。此刻的云夕在做什么呢?
柳云夕正埋头办公,神情专注娴静,浑然不知乔以安站在门外。乔以安站了一会,默默离开了。
在这件突然冒出的莫名其妙的事情上,乔以安选择信任,信任柳云夕,所以他决定沉默,不去惊扰她,况且她一颗小小的心装不下太多干扰。
只是父亲那里不知如何去说服。本来那天在董事长办公室不欢而散之后,他打算找个时间和父亲好好沟通,再找机会把云夕介绍给父亲,他相信父亲见过云夕之后,会喜欢她,也会接受她,因为云夕是如此不同。万一父亲还是固执不接受云夕,他打算向母亲求助,母亲一定会喜欢云夕,因为云夕跟母亲在很多方面很相似。可他还没来得及找父亲,就冒出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好像有人专门走在他前面一样,总让他措手不及。现在父亲更加迫不及待要他和香竹完婚,母亲一向都很传统,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这种不正当的情感关系。想必现在对云夕厌恶极了吧。
所以这一次乔以安真地陷入了困境。
还是找母亲吧!母亲没见过云夕,并不了解她。而且资料和录音也只是一面之词,并不能作为确认事实的依据。再者,母亲对儿子是了解的,她应该会相信儿子的眼光。
这样想着,乔以安又回到了贵宾房。
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孤单地坐在沙发上,神情呆怔,兀自垂泪。乔以安一阵心疼,还没落座眼圈就红了。
“母亲!”他哽着声叫。
“哎,安儿。”母亲忙擦擦眼睛,怜爱地呼他。
“您想大哥和大姐了?”乔以安挨着母亲坐下来。
“安儿,妈就你一个儿子了,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能有事。”母亲拉过乔以安的手,放在手心上摩挲,言语无限悲切。
“母亲,您放心,我一定好好的。”乔以安拿张纸巾,帮母亲擦拭眼泪。
只是,想好的话再也开不了口。
……
袁雅竹没想到,她找人挖出的关于柳云夕的资料,会有这么大的作用。乔父一看到资料就暴跳如雷,当即表示马上挑日子让乔以安和袁香竹订婚,越快越好。她的一颗心终于落进肚子里,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学校的管理了。
至于柳云夕,不用她操心,不久就会夹着尾巴灰溜溜地离开光华。
袁雅竹唇边浮出少有的明媚惬意的笑,拿起茶杯,幽雅地呷一口红茶,拨通袁香竹的电话。
袁香竹正在医院伺候宋绍荣。
几天的接触交流,宋绍荣的幽默风趣让她很是开心,不觉间,高傲自负的她对这个高大英挺的宋主任有了些好感,逐渐低下高傲的头颅,放下公主的架子,在他面前毫无拘束,无话不谈。而且,更为美妙的是,宋绍荣看她时的眼神,火辣辣的,让她有一种异样地类似于羞涩的感觉,这在乔以安那是从来没有过的。
接到姐姐的电话时,她正在听宋绍荣眉飞色舞地讲自己的童年。
“姐,什么事?”她问,眼睛仍看着宋绍荣,笑笑的。
“香竹,乔伯伯正在挑日子给你和乔以安订婚呢。”袁雅竹抑制不住的高兴全在声音里。
“真的?姐,那我现在回去。”袁香竹跳起来,脸上的笑立即绽开到最大。
“你决定吧,小公主。”袁雅竹回应,无限宠溺。
收起手机,袁香竹扑向宋绍荣,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要订婚了!我要订婚了!”
其实,在她接电话时,宋绍荣就已经猜出,这个电话一定跟乔以安有关,却没想到是要订婚的消息。待她安静下来,仍抑制不住兴奋赖在他怀里时,宋绍荣轻轻推开她,定定地看着她:“和乔以安吗?”
“是啊,我们在娘胎时就订了婚约,他终于同意跟我订婚了。”袁香竹回应,仍是毫不掩饰的兴奋地笑。
“你确定他爱你,你也爱他?而不是因为婚约才要结婚?”宋绍荣问,紧盯着她那张因兴奋有些变形的脸。
这话倒让袁香竹彻底安静,陷入了沉思,但只几秒她就有了判断:“当然,不相爱的人怎么能结婚呢?”
“那就好,恭喜你!”宋绍荣张开双臂,等她入怀。
袁香竹再次扑进他怀里,娇媚可爱,就像一个妹妹在享受哥哥的祝福,亲昵自然。
香竹,你是我的,你不能跟乔以安结婚,他根本就不爱你,而你也不爱他。
拥着袁香竹,宋绍荣脸上浮出意味深长的笑。
“我要回光华,现在就走。”袁香竹突然离开他的怀抱,“一会我交代一下护工。”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后天秋季运动会,我这个政教主任不在怎么行?”宋绍荣说着话就下地了。
“你等等,我去找医生,看看能不能出院?”袁香竹连忙制止他。
她哪里知道,医生怎能决定宋绍荣?
上午十点,宋绍荣坐进袁香竹的车子,一同赶往光华学校。
七十一()
柳云夕回到办公室后,一直在忙。
因为没吃早餐,第三节课时,感觉很饿,便泡了一杯麦片,吃着麦片便想到了乔以安,他应该也饿了。
于是拿着麦片和饼干去他办公室,没人。又想到他父母来了,此时在陪父母呢,有父母照顾,饿不了。笑笑,折身走了。
她却不知道此时的乔以安正面临着怎样的艰难处境。
面对母亲的眼泪与恳求,他没法开口,请求母亲的帮助。太难了。母亲正沉浸在四年前的那一场灾难中,时隔四年,今天重忆,伤痛一点都不减当年。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去向母亲开口,忤逆他们,让他们雪上加霜伤痛加倍?
可是,就这样和香竹订婚吗?
“安儿——”一直沉默的母亲突然开口了,无限慈爱,“你跟妈妈讲讲那个女孩吧。”
“母亲!”乔以安意外地看着母亲,不明所以。
“安儿,妈知道,若不是那个女孩很出色,若不是你真的喜欢她,你是不会这么为难的。”母亲看着他,眼里全是疼惜,“妈妈希望你和香竹结婚,但更希望你幸福。”
“母亲——”乔以安动情地叫,这就是他的伟大的可敬的母亲,才不像父亲那么霸道专横,“云夕她很好,真的很好,您一定会和我一样喜欢她。”
千言万语只化作这一句,简单直接,但足够了,母亲一定是懂的。
这时,父亲回来了,见他们母女悲悲戚戚的惨样,怔了几秒,说:“准备一下,我们下午回绍兴,去袁家商量订婚的事情。”又对着乔以安,“你赶紧进入工作状态,不要总沉溺于儿女情长中。”
乔以安离开时深深地看了母亲一眼,母亲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安心。
母亲能说服父亲吗?
“致远,你真的打算现在就让安儿订婚,不考虑他的感受?”乔以安刚离开,母亲就问老伴。
“静慈,以安不小了,我们年纪也大了,这门亲事是父亲临终时的遗嘱,你忘了吗?”乔致远看着老伴。
是啊,怎么会忘呢?父亲临终时留下的唯一遗愿!
“可是,安儿明明就不愿意,这样强迫他,你不心疼?”静慈哽咽了。
乔致远一时无语。
他虽一贯霸道专横,但紧要关头还是很睿智冷静,不会鲁莽行事。尤其是失去儿女之后,他的性情温和多了,对乔以安也不再像以前那么严苛。加上这几年以安懂事体恤亲情,什么都顺着他,他对这个儿子是越来越满意了,当然希望他幸福。但是娶香竹为妻未必就不幸福啊!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不愿意?”乔致远突然问。
“你明知道他有喜欢的女孩。”静慈答。
“可他喜欢的这个女孩是什么样,你不也清楚吗?”乔致远音量不觉提高了许多,“再说她的家庭怎样,什么背景,我们一无所知,谁知道是不是那种不择手段一心要嫁入有钱人家的女孩?”
“我相信安儿的眼光,他看上的不会错。”静慈说,“那女孩怎样,你也可以调查嘛。”
“调查?你的意思是——”乔致远问。
“你为什么会收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你没想过吗?”静慈提醒他。
“当然想过,无非是袁家急于让两个孩子完婚多做了些事罢了。”乔致远若有所思,“照你这么说,消息有可能是假的?”
“真假你不会查吗?”静慈白他一眼,“反正安儿的幸福最重要,我就这一个儿子了,我只要他好好的。”
“别忘了,安儿也是我儿子,我疼他不比你少。”乔致远忽然跟个孩子似的,争起儿子来。
“那不许逼他?查清楚再说?”静慈笑了。“当然,要你提醒,好像就你疼儿子似的。”乔致远点着静慈,佯嗔。
我会让安儿心甘情愿娶香竹,也会让你闭嘴的。
乔致远嘴上说着话,心里却打着另一个主意。
得到母亲的理解与支持让乔以安踏实了许多,像柳云夕一样,他一头扑进了工作。
这两天各班都在筹备迎接十一月十三号的秋季运动会,每天课外活动时间,足球场上到处都是各班运动员训练的身影,还有彩旗队、国旗队、鼓乐队、表演队的彩排,热闹非凡。
柳云夕每天忙得不亦乐乎,服装、道具、口号、队形和运动员们训练的场地、时间、器材等都得她一一安排,还好有家委会帮忙,服装道具饮食之类的采购直接交给家委会,她坐镇学校训练队形和运动员就可以了。
闲暇之余,她也不忘电话回家问问妈妈的情况,爸爸说一切都好,妈妈恢复不错,快要出院了。
倒是乔以安近两天没怎么看到他,不知在忙什么。柳云夕得空时会给他发个信息,含蓄表达想念之意,他会很快回复:想你,云夕。
再没下文。
这个人,忙起来连谈恋爱这档子事也能忘记的吗?柳云夕想,不觉笑笑。决定晚上去骚扰他。
忽然,袁香竹和宋绍荣进入她的视线,宋绍荣右手的石膏板还没拆除,吊在胸前,头上还缠着纱布,和袁香竹一起站在操场入口处看彩旗队排练。
真是忙昏了头,宋绍荣出院了都不知道。
就在柳云夕看着他们的时候,宋绍荣也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