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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一百块,不找了。”乔以安掏出一张一百元钞,放到她手上,拿起手镯走了。
“你买它干什么?以假充真吗?”柳云夕奇怪地看着他。
谁知那乔以安往她手上一塞,“给你,拿去玩吧,就当玩具。”
柳云夕愣了几秒,乐了,“好吧,当玩具。”
他这人花钱也真没谱,一百块买个精品,当玩具?柳云夕想着就想笑。
“你要笑就笑吧。”乔以安斜睨着她,“我是想人家做个小生意不容易,人又那么好,凭空帮了我们,所以买啰。”
“我当然知道你是善心大发,乔主任。”柳云夕回他。
“走吧,去吃鱼头火锅。”乔以安的手又伸过来。
柳云夕一掌打下去:“谁跟你牵手。”
乔以安笑了:“不能牵手,牵不得。”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到了停车的地方,乔以安为柳云夕开好前门,柳云夕身子一躬坐进去了,乔以安上车时轻蹙了一下眉头,柳云夕马上想到他腹部的伤口,提醒他:“你的伤口才包扎好,活动时要小心的。”
乔以安侧头看她一眼,笑而不语。
“不吃鱼头火锅了,还是去原生态吧。”乔以安倒车的当口,柳云夕突然说。
乔以安再看她一眼,依然不语,脸上的笑却是不见了。
他当然知道云夕突然改去原生态是因为什么。若是以前,他一定会凑上去,在她小脸上亲一下。可是现在,即便是内心波涛汹涌,表面也要装得风平浪静,唯恐一不小心,破了这和谐安谧的气氛。
“你那件皮衣很贵吗?为什么护士说可惜了?”柳云夕突然问。
说到皮衣的价格,乔以安口一张,话就要出来了,突然顿一下,吐出一个数字:200,过一会又补一句:美元。
柳云夕的表情就被他这两句话引得忽惊忽悟,最后笑了起来:“还以为多贵呢,原来是一件假皮。”
“嗯,假皮,不可惜。”乔以安说,话里透出笑意。
是啊,柳云夕怎么想得到,他这一件皮衣的价格,可能她工资卡里的钱还不够买呢。给她知道,只怕小心脏又要跟不上拍了,还不知道要难过内疚多久呢。
“没想到,你还会格斗哈。”柳云夕笑看着他,眉眼间全是崇拜欣赏。
“你不知道吧?我学过跆拳道,还拿过全省比赛二等奖呢,哪天给你看看奖杯。”乔以安斜睨她一眼,十分得意。
聊着聊着,原生态就到了。(。)
一百二十五()
乔以安才把车子停好,柳云夕就说:“你别动,我过来帮你开车门。”
听她这么说,乔以安投来深深地一瞥,停止了开车门的动作。
柳云夕绕到他这边来,把车门打开,伸出手来,“来,你搀着我,慢点。”
乔以安一只手抓住她胳膊,慢慢探出前身,再落下左脚,柳云夕明显感到他的力度大了,压得她的胳膊直往下沉,忙伸出左手帮忙,现在她几乎用整个身体支撑着他,轻松多了。
乔以安两只脚都下地以后,没敢立即直起身子,而是慢慢地一点一点地立起腰身,完全立定后才松开柳云夕。
柳云夕关上车门后,折身又扶上他,乔以安笑笑:“你当我是小孩吗?我没那么娇弱,让我自己走吧。”柳云夕担心地看着他,见他面部表情松弛,笑容自然,慢慢把一双手放下了。
点餐时,柳云夕知道乔以安有刀伤,不能随便进食,对着食谱东挑西拣,最后给他点了一个排骨汤,一盘生菜,问:“够吗?”乔以安含笑点头,像个乖巧的大男孩,惹人疼爱。
柳云夕不由想起,他们第一次到真功夫去吃饭的情景,那时,他还专为她点了一个鸡汤,监督她喝完呢。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到年底了,他们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分离,点点滴滴,仿佛就在眼前,又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已经成为久远的故事了。
“云夕——”乔以安轻唤。
“嗯——”柳云夕轻应,像在梦里。
“你恨我吗?”乔以安轻问。
柳云夕像被针扎了一般,极速看向他,正碰上他那深深柔柔的目光,那么真,那么痛。不知为什么。柳云夕眼睛一涩,就要落下泪来。她赶紧躲开那潮水一样的目光,强笑一下,说:“不知道。”
“你要恨我才对。怎么能不知道呢。”乔以安轻声说,声音软软的,像大团大团的棉花,把柳云夕严严密密包裹起来。不能呼吸。
是啊,又恨才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该是恨过吧?
在确定他要与袁香竹订婚的时候?或者是在他们的订婚宴上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心里装着的到底是恨还是痛呢?真的分不清,如今回想起来。却只有隐隐的痛了,竟是一点也恨不起来。
“以安,不说这些,好吗?”柳云夕颤声请求。
乔以安沉默了,一口一口地吃饭,一口一口地喝汤。
……
回到学校时,已是下午上课时间了,乔以安直接回宿舍休息,柳云夕回办公室办公。
分别时,柳云夕叮嘱:“你伤口虽不深。但也需要好好调养,愈合才快。工作先放下吧,好好休息,有需要叫我。”
才说完这番话,就意识到自己多余了。现成的未婚妻就在身边,哪用得上她呢?
是啊,前天饭堂里吃饭的时候才见过她,还是那么光鲜亮丽咄咄逼人。说笑顾盼间,视线免不了与柳云夕的相交,两人对视时。她那明朗的笑会突然阴暗下来,眼睛也闪出一道寒光来,让柳云夕不寒而栗。
袁香竹突然对柳云夕仇视起来,是有原因的。
本来元旦期间。乔袁两家是为着商量她和乔以安的婚事才聚到一起的,虽然因为姐夫赵展煜加班,姐姐袁雅竹不得不带着外甥过去陪他,但大哥袁劲竹从深圳回来了,填补了姐姐和姐夫不在的缺憾。她还是蛮开心的,像个公主似地陶醉在众星捧月中。
可乔以安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热情。全任别人说了算,好像这场婚事跟他无关似的,中途不是接电话就是看书,更多时候是痴盯着手机屏幕,众人说些什么,他好像一句也没听见,问他时,他便一脸傻笑,“嗯嗯啊啊”后就是连声应诺“可以可以”,完全心不在焉。
一直没说话的袁劲竹突然开口了:“以安,你在看什么?”
……
没有反应。
“以安——”袁劲竹提高音量。
乔以安猛然惊觉,匆匆抬头,碰见袁劲竹询问的目光,立即牵出一丝笑容,连连点头,说:“可以可以。”弄得满屋的人奇怪地看着他。
袁香竹气呼呼地跑到他面前,一把夺过他的手机,盯着屏幕看起来,看着看着,一张小脸就涨得通红,眼睛也慢慢从屏幕上移到乔以安身上,瞪得又大又圆,里面似有千万支利箭,要刺穿他似的。
屋子里的人全被她这模样惊到了,凝神屏气,看看她又看看乔以安,不知那手机屏幕上有什么,竟把这个娇公主气成这样。
乔以安自知理亏,但又不知如何去哄她,平息她的怒气——与其说是不知,不如说是不愿,只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对着她小心地叫:“香竹——”手跟着伸过去,想拿过手机。
袁香竹不等他的手靠近,狠狠地把手机往他怀里一扔,腰身一扭,跑了。
乔以安慌忙捡起手机,追了出去。
这边袁母见宝贝女儿跑了,还是被乔以安气跑的,既心疼又气闷,一口气堵在喉头,吐不出吸不进,干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女儿跑出去的方向,眼前一黑晕倒了。
众人本来注意力都在门外那两个人身上,没注意到袁母的变化,现在她突然晕倒,立马又把众人引到这边来,屋内顿时乱成一锅粥。
乔父见亲家母晕倒了,气得直跺脚,乔母更是捶胸顿足唉声叹气,紧张害怕得不行。
袁劲竹赶紧抱起母亲,走进卧房,把母亲平放到床上,然后问跟在身后的父亲:“母亲身体还是没有好转吗?”
袁父看着儿子,无声地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袁香竹扭身跑出去之后,自己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只是顺着路跑。又听见后面乔以安追上来了,跑得更快。快要出小区门口时,被乔以安抓到了。乔以安不管她还在大口喘气,拉着她就往回走,边走边说:“香竹,你不是小孩了,不要这么任性。”
袁香竹使劲拖拽,想要挣脱他,但乔以安的手就像一只铁钳,紧紧地钳着她,她根本无法挣开。(。)
PS:感谢读友们的大力支持,雨怜荷萍在这给各位鞠躬了!特别感谢蔡少、静心亭、星星、还有只有账号的书友们,因为你们,雨怜荷萍才有坚持下去的力量!好了,她该码字了 ,不碎碎念,心里铭记,永怀感恩!
一百二十六()
“你放开,乔以安,放开我。”袁香竹恼怒了,大声叫起来。
乔以安停下来,使劲一拖,把袁香竹拖到面前,盯着她:“香竹,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之前跟你讲了很多次,我对你的感情就是兄妹之情,你固执地要跟我结婚,现在好了,我们已经有了婚约,很快就会成为夫妻了,你还不满意吗?”
袁香竹面对着乔以安,脑海里却闪出了宋绍荣。宋绍荣对她就像他对柳云夕一样,是男女之情是爱情吧?但是她只想要他乔以安的爱情,可他从来就没给过她,也从没打算给她。没有柳云夕的时候是这样,柳云夕出现之后,她连最后的一点点幻想也彻底破灭了。她没怨过也没恨过,还曾经想逃脱,成全他们。但是后来,他同意跟她订婚了,姐姐告诉她他是自愿的,她欣喜地以为他还是爱她的。可是订婚之后呢,他连她的手都没主动牵过,每天不知忙些什么,见不到人影。他们没有恋人之间的花前月下,亦没有海誓山盟。
若不是宋绍荣的出现,时常陪着她,情感上给她慰藉,她得以适时排遣,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光华是否能呆得下去。她虽一边跟宋绍荣暧昧,一边却也憧憬着与乔以安的婚礼。
可是今天,乔以安居然在商讨婚事的时候毫无顾忌地惦记着柳云夕,现在还来指责她固执任性?
袁香竹迎向乔以安瞪着自己的眼睛,一伸手朝他胸脯推过去,乔以安竟被推得后退几步。
“亏你还记得已经跟我有了婚约,你在商讨婚事的时候,却念念不忘柳云夕,你喜欢她,舍不得她,找她好了,为什么要跟我订婚?啊?”袁香竹大声嚷道,引得周围行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
“香竹。你要清楚,我跟你订婚是双方父母的意思,我什么立场你一开始就知道。”乔以安抓住她的肩,再次残忍地提醒她。
袁香竹盯着他足足看了几分钟。好像从来就不认识他一样,又好像此刻才认清他一样。那眼神里是乔以安从未见过的哀怨仇恨,乔以安心里一惊,正要开口,袁香竹一扭身跑了。乔以安看着她冷傲的背影。呆愣几秒,内心隐约涌起一阵不安,不由抬腿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袁家的大门。
这是一栋三层别墅,三面环山,正门前方是一个人工湖,湖水清澈透明,湖底的游鱼和细石清晰可见。湖中央挺立着一座小亭子,亭子四角飞翘,从任意角度望过去,都如一只展翅的雄鹰。枣红的琉璃瓦、墨绿的亭柱和亭下灰白的石桌石椅。辉映相谐,古色古香。亭子四面环水,西面和南面各有一条木板铺成的长廊,伸向陆面。陆面上亭台楼榭、小径花园依势而建,周围或绿树掩映,或流水潺潺,宛若仙境。
刚进家门的袁香竹,就被袁劲竹叫住了,袁劲竹看一眼跟在她身后的乔以安,对袁香竹说:“你跟我来。”乔以安正要跟上。瞥见沙发上母亲惊魂未定的样子,知道刚才小小的风波又让母亲担心害怕了,连忙过去宽慰。
袁香竹跟着袁劲竹到了书房,情绪仍是很激动。嘟嘴瞪眼,很不耐烦。
“香竹,你跟以安到底怎么回事?哪像谈婚论嫁的样子?”袁劲竹关好门折身就问她。
“他根本就不愿意娶我,他想娶的人是柳云夕,要不是——”袁香竹往沙发上一歪,气呼呼地说。
“等等。你说什么?柳云夕?是光华的柳云夕吗?”袁劲竹打断她,一叠声问道。
“还有哪个柳云夕?刚才你问她话时,你以为他在做什么?他就在惦记她,看手机里的她。”袁香竹大声嚷起来,眼里汪满泪水。
原来是这样。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心不在焉,却惦记着另一个女孩,难怪香竹那么生气。但是,这中间一定不是那么简单,一定有别人不知道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