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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在谈婚论嫁的时候,心不在焉,却惦记着另一个女孩,难怪香竹那么生气。但是,这中间一定不是那么简单,一定有别人不知道的隐情。
“你说以安喜欢的是柳云夕,不是你?那他为什么要跟你订婚?现在还在商讨婚事?”袁劲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与乔以安共事两年,他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不可能在喜欢柳云夕的同时还会跟袁香竹订婚,这不是他,他从来都是依性行事,从不违心的,何况是婚姻,一辈子的事情?
不等袁香竹回答,他已经有所分析,并有了自己的判断。所以他接着问:“你们订婚时,你就知道他喜欢柳云夕对吗?”
只看一眼袁香竹的神情,他就知道答案了。他走上前,伸手把她牵起来,握住她的肩,定定地看着她,满眼的怜爱与宠溺,欲言又止的样子。良久,他轻吼一句“荒唐”,放开她走了。
袁香竹知道哥哥一定是去找乔以安了,也一定不会轻饶他。但她也清楚,任谁也不能让乔以安放下柳云夕来爱她。
后来虽然定了婚期——正月初六,乔以安也在众人面前表示会好好待她,不委屈她。但她内心没一点要做新娘的喜悦,反而有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在心中滋长膨胀,快让她爆炸了。
所以,她本应该留在家里,一来好好陪陪因她婚事晕倒的母亲,二来可以张罗一下自己的婚事。但她一颗心现在装满了怨恨与嫉妒,她迫不及待要回到光华,挑战柳云夕,报复乔以安。
当她得知柳云夕因为受贿要被姐姐辞掉时,她甚至想到要去为她求情。柳云夕不能离开光华,她要让柳云夕在她的眼皮底下,看着她成为乔以安的新娘。
后来从宋绍荣的口中得知,乔以安在行政会上极力为她开脱,并且带着她外出调查取证,终于洗刷了她的冤屈,还了她的清白。不仅恢复赛课,辞退更成了泡影。
她既熹又怒。
喜的是柳云夕可以留在光华喝她与乔以安的喜酒了,怒的是乔以安的眼里只有她,从来就没忽略过她。(。)
一百二十七()
柳云夕当然不知道,如今袁香竹也把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了,无论她如何谨言慎行,只要袁香竹不高兴,她就得陪她悲伤。
目送乔以安走进宿舍楼后,她便直接往教学区走去。不巧,在升旗台处遇到了袁香竹,袁香竹看她的一双眼睛再不像之前那么率真干净,里面藏着柳云夕看不懂的东西,似笑非笑,似嗔非嗔,似傲慢又似挑衅。
好在柳云夕从来都不去揣摩别人,也从来都不会观言察色。所以她大方地礼节性地微笑颔首后并没停步。可是袁香竹挡住了她,高高地俯视着她,唇边一抹讥冷的笑:
“柳云夕老师,你好。”
“你好!”柳云夕回应,从容地迎着她的目光。
“我和你们乔主任正月初六举行婚礼,你不给他准备一份礼物吗?”袁香竹含笑盯着她。
柳云夕滞了几秒,然后嫣然一笑,“恭喜你,袁小姐,祝你幸福。”
“我当然会幸福,”袁香竹突然收了笑容,目光冷冽,“当然会如你所愿。”
柳云夕再没接话,身子一侧,从她旁边过去了。
回到办公室,柳云夕马上点开电脑,忙碌起来。刚才袁香竹的话就像一阵风,在她脑海里吹过,不留痕迹。
其实乔以安的车子开进校园时,袁香竹正和宋绍荣在小花园里缠绵。当时她正坐在宋绍荣的怀里,面朝操场,正好看见副座上的柳云夕。她倒忘了自己正跟宋绍荣苟且,居然破口骂了一句“**”。这句粗口让宋绍荣惊讶了几秒,当他随着她的目光看见乔以安和柳云夕时,心里冷笑:“哼,你才是**。”
宋绍荣明显感到元旦回来后的袁香竹与之前不一样了。乖张中多了几分霸气,任性时透出狂野,骨子里的尊贵与骄傲在她身子里疯长,长出一根根长长的刺来。毫无顾忌地刺向旁人。
他知道这是在乔以安那受到刺激后的反应,他称之为“乔以安综合症”。这症状也只有他宋绍荣诊断得了拿捏得住。
单独相处时,他对她百般温存百般宠溺,把她骨子里的尊贵与骄傲高高托起。托上云端,让她飘着浮着,甜着乐着得意着,然后突然撒手,让她重重摔下来。彻底摔醒她,认清自己——除了好命,一出娘胎就坐拥富贵外,其实狗屁都不是,一文不值。
所以每一次分别后,他从不主动找她约她,甚至有意避开她躲着她,然后跟她讲,她毕竟是乔以安的未婚妻,毕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是小心些为好。果然,他的小心谨慎让袁香竹捺不住了,她恨不得立马就让乔以安知道她与宋少荣的亲密,看看他在面对被自己女人背叛时有什么反应,是什么滋味。
有几次在饭堂,宋绍荣才打好饭菜坐到位子上,正和袁雅竹一起吃饭的她竟端起饭盘坐到他边上,与他嬉闹谈笑,当周围一切只是空气。周围的一切当然不是空气,先是众人异样的目光。再是小声的议论。此时的宋绍荣呢,则表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深望着她,嗔道:“香竹。不可以这么任性,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袁香竹呢?得意地笑着,顽皮地看着他,嘴巴一嘟,回道:“你敢。你赶不理我。我马上告诉乔以安——”
还没说完,对面的宋绍荣显出更大的惶恐,一张嘴巴不停开合,哑声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袁香竹一见,收了后面的话,“咯咯咯”笑起来,声音甜腻娇宠。因为她看出宋绍荣没发出声音的话是“宝贝宝贝宝贝……”。
她突然跑到宋绍荣身边,还这样亲昵暧昧,这边的袁雅竹早就看不下了,但又不好过去阻挠。她不用观望,就知道无数道目光从不同的方向投向了她,尤其是这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暴起的时候,她更是如坐针毡,狠狠地瞪一眼袁香竹,匆匆撤了。
她一走,宋绍荣就眼神示意袁香竹,袁香竹回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鼻子冷哼一声,唇边浮起冷漠的笑。
袁香竹认为自己今天的委屈烦恼全是她袁雅竹造成的,当初要不是她坚持要自己与乔以安订婚,把她留在光华,她早都回英国了。乔以安爱谁不爱谁,与谁结婚,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又何来今天的委屈烦恼?
所以现在看着袁雅竹被自己气走,她没一丝难过,反而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袁香竹这种极端又有些扭曲的心理,让宋绍荣既兴奋又担忧。兴奋的是照她这么任性下去,乔以安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关系,他要拆散他们的愿望也就很快实现了。但精于世故的他在兴奋之余仍有忧患意识,他担心不等袁香竹和乔以安的婚事泡汤,袁雅竹就先炒了他鱿鱼。
袁雅竹什么人,打的什么算盘,宋绍荣一清二楚,所以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也是有必要的。
现在他终日都在盘算,如何既能不动声色地让乔家取消婚事,又能拿住袁雅竹,让她奈何不了自己。他深知,凡事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事情如何发展,关键还在袁香竹,既要伺候好她,把她当公主一样宝贝着宠溺着,又要杀杀她的傲气,不让她得了公主病,对他颐指气使,最好是对他小鸟依人惟命是从,当然有些理想化了。
所以,当她在他怀里破口骂柳云夕一句“**”的时候,他虽心里冷笑,面上却是极温和的笑,在她脸上轻吻一下,说:“宝贝,别随便生气,为她更犯不着。”
谁知袁香竹蹭地一下从他身上跳起来,不吭一声跑出小花园,径直跑到升旗台下,远远地看着乔以安和柳云夕。
当看到柳云夕过来时,她第一意识是赶快避让,但两条腿就立在原地,跟上了胶一样动不了。看到柳云夕一脸恬淡的样子,她更是挪不动步了。
更让她受不了的是,听到她要和乔以安结婚的消息时,柳云夕竟微笑着祝福她,不,不是祝福,是讽刺!那一刻,她恨不得撕了她。
就在她看着柳云夕从容离去的时候,背部被人狠拍了一下。(。)
一百二十八()
“少烦我!”袁香竹以为是宋绍荣跟来了,胳膊一甩,轻吼一声,并不回头。
“你烦吗?”袁雅竹的声音幽灵一样飘过来,冷飕飕的。
袁香竹惊得猛一转头,就看见袁雅竹一双犀利的目光,正严厉地看着自己。
“你——”她很惊讶。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怎么会在这里。
袁雅竹没理会她的惊讶,快速扫一眼小花园,盯着她说:“你跟我来。”丢下这句话,腿一抬走了。
袁香竹看看她的背影,再看看小花园,知道自己和宋绍荣约会被她发现了。不过她并不害怕,亦不觉得难为情,反而有些兴奋,有种快感。她踮起脚朝小花园挥挥手,算是跟宋绍荣道别,转身追袁雅竹去了。
一进办公室,袁雅竹“砰”一声关上门,拖起袁香竹,往沙发里一甩,狠狠地盯着她:“你疯了!你想做什么?”
袁香竹不紧不慢地调整好坐姿,颇为镇定地迎着姐姐的目光,笑了:“姐姐,我没疯,我在谈恋爱啊,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你谈过的,你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
袁雅竹奇怪地看着这个妹妹,好像从来就没见过她,今天才认识一样,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怎么,奇怪吗?我都这么大了,婚都订了,还不能谈恋爱吗?”袁香竹还是那笑笑的模样。但是这笑让袁雅竹极其厌恶,一口气从她胸口直窜丹田,她扑上去,把她拖起来,使劲摇晃,嘶声喊道:
“香竹,你怎么啦?你中邪了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袁香竹被她摇得头晕脑胀,眼冒金星,也火了。手一伸推向她胸口,再使劲一挣。挣脱了。因为用力过度,竟没站稳,摇晃了几下,一头倒进沙发里。陷在沙发里的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才笑几声又呜呜哭泣起来。
袁雅竹呆愣地看着妹妹,刚才的恼怒与气愤立即转为怜爱与疼惜,她扑上去搂过她,紧紧地搂着,悲声说:“香竹。姐姐知道,你委屈了,乔以安根本就不愿意和你结婚,他忽略你不在乎你冷落你,这些姐姐都知道,但是你也不要因为他的轻视就糟践自己啊,你从小就像个公主一样被宝贝被宠爱,现在还得像个公主一样高贵骄傲,知道吗?傻妹妹?”
袁香竹渐渐收了嘤嘤之声,期期艾艾地看着袁雅竹:“我做不了他的公主。我做别人的公主。”
“又说傻话了,你都跟他订婚了,还能做别人的公主吗?”袁雅竹又瞪大了眼睛。
“难道你让我跟古时候的嫔妃一样,守冷宫吗?”袁香竹幽怨地看着她。
“香竹,你长大了,不再是孩子,要懂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不可以像以前那么任性,不然你会吃亏会付出代价的。”袁雅竹担心地说。
“负责任?负责任就是听从你们的安排去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结婚,还要循规蹈矩。不越雷池?”袁香竹从她怀里挣出来,面对着她。
“你知道吗?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是宋绍荣给了我恋爱的感觉。我现在才知道女人的幸福是什么,就是有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地爱你宠你把你当公主。可是乔以安的公主是柳云夕,永远都不可能是我,我又何必为他苦守?他虽然跟我订了婚,一颗心不还是在柳云夕身上吗?什么时候注意过我?又什么时候把我当过未婚妻?我们终究是各怀所爱同床异梦,谁又对谁负得了责任呢?”
“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要和乔以安结婚的,是有婚约的人,不可以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再说那个宋绍荣,谁知道他对你不是别有用心呢?”袁雅竹本来想告诉她宋绍荣也喜欢过柳云夕,话到嘴边还是咽回去了,改成:
“还有柳云夕,你既然知道她与乔以安相爱,更要跟乔以安结婚,拆散他们,赢不了爱情,赢回婚姻也可以啊。”
憋在心里多日的委屈与浊气,今天终于得到了排遣疏通,袁香竹心情好多了,一心要报复姐姐的心思也淡了许多。现在听姐姐这么分析,只觉得有些道理,再看到姐姐一副担心的样子,自然生出一丝恻隐之心,于是牵起姐姐的手,说:
“姐姐,我会处理好和宋绍荣的关系,不让他影响到我和乔以安的婚事,你就放心吧。”
“香竹,你必须马上终止和宋绍荣的关系,这样很危险,迟早会被乔以安发觉,一旦他知道了,告诉乔伯伯,乔伯伯会立即取消你们的婚约,你知道吗?”袁雅竹十分担心,“到时你再想挽救也是无力回天了,反倒成全了柳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