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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也是无力回天了,反倒成全了柳云夕。”
终止和宋绍荣的关系?这个袁香竹从来就没想过,再说她也不想丢掉这个情感慰藉的枕头,所以她几乎没有考虑,就接过袁雅竹的话:
“不可能。要我与他断关系,我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袁雅竹一看她的公主脾气上来了,闭上嘴巴没有说话,只是无限宠爱地轻拂她额前的头发。
“姐姐,宋绍荣是真心喜欢我,我感觉得到,我突然与他断关系,他一定受不了。虽然我不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但也不想随意伤害他。”袁香竹果然软下来,说出自己的考虑。
但是袁雅竹始终认为宋绍荣对袁香竹的感情是别有用心,他本来是喜欢柳云夕的,这一点她确信无疑。只是他落花有意,柳云夕流水无情,然后他就把目光转向袁香竹了,并且是在他确定香竹和乔以安的关系的情况下,主动招惹的袁香竹。他若真的爱香竹,就该隐藏感情,不去打扰她。可他倒好,不但打扰了,还让香竹神魂颠倒,对他不舍不弃。这中间有着怎样的动机阴谋只有他宋绍荣自己知道,但不管是什么,要想在袁雅竹面前得逞成功,也不是那么容易。
“香竹,你从小就生活在蜜罐当中,你眼中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你对人心对人世又能洞察多少?还是听姐姐的话,少跟宋绍荣接触,离他远点,他害不害你我不只道,但是他在知道你和乔以安订婚的情况下还来招惹你,就不对了,这不是一个真男人的作为,你明白吗?”袁雅竹小心地说着每一句话,唯恐一不小心又触发了她的公主脾气。
正说着,袁香竹的电话响了,一看她神情,袁雅竹就知道是宋绍荣的。(。)
一百二十九()
宋绍荣看着袁香竹几步跑出小花园,跑到升旗台时才明白她是去做什么的。一时火起,破口骂道:“婊—子,还不死心。”正要跟上去,看见柳云夕从宿舍楼那头过来,生生被袁香竹挡住了。知道两个女人间不免有一场口舌之战,他不禁为柳云夕担心起来。还好,没什么动静,柳云夕很快就走了。柳云夕才走,又冒出一个袁雅竹来。
一看见袁雅竹,宋绍荣心里“咯噔”一下紧张起来。她从哪冒出来的?刚才明明只有袁香竹和柳云夕啊,难道她会隐身?再一看升旗台,他倒吸一口气,明白了。升旗台那么大那么高,还种满了灌木,她随便蹲到哪个地方也不会被发现。
这样一想,宋绍荣更是惊出一身汗来:难道她在监视他和袁香竹?
他猜得不错,袁雅竹正是在监视他和袁香竹。
饭堂里袁香竹毫无顾忌地与他亲近暧昧,让袁雅竹很是不安。她怎么也没想到,袁香竹居然跟他缠到一块了,难怪一段时间来,袁香竹那么安静,不缠她也不找乔以安,原来是身边有了宋绍荣。不用费脑子想,袁雅竹就知道一定是宋绍荣主动招惹的袁香竹。初到光华的袁香竹除了她和乔以安,根本就不认识谁,怎么可能与他宋绍荣这么亲近?
宋绍荣处心积虑地接近袁香竹,讨得她的欢心,安的又是什么心?他到底想做什么?
想到这些,本就焦头烂额的袁雅竹懊恼得很,恨不得立马让宋绍荣滚蛋。但宋绍荣在光华根深蒂固,是建校元老,工作又做得有声有色,与老师们打成一片,深得领导们的器重,要炒他谈何容易?
一团乱麻的袁雅竹最后决定还是先冷静观察一段时间,有了确凿证据再说。苦盯几日,才逮到今天这么一个机会。不想被中途回来的乔以安和柳云夕搅乱。
现在宋绍荣的电话居然追到她办公室了,他明知道袁香竹跟她来了办公室,还敢往这打电话,还把她这个校长放眼里吗?
看看袁香竹接到电话时的神态。活脱脱一个恋爱中的女孩——幸福、甜蜜、娇宠。
“亲爱的,怎么啦?”袁香竹看一眼身边的姐姐,接起电话,瞬间变了个人似的,娇俏温柔。
“宝贝。你没事吧?你姐有没训斥你?要训了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宋绍荣压着声音,无限宠溺。
袁香竹下意识地看向袁雅竹,一脸幸福的笑,回道:“没有,你放心吧,没事,拜。”
“哎哎哎,别拜。我等你很久了,还要不要等?”宋绍荣在电话里急急阻止她。
这时袁香竹才想起来,自己把他晾在小花园有好大一阵了。这个傻子,还在那傻等。
“我马上过来,亲爱的,你别走。”袁香竹收起电话就往外跑,跑一半又折过身子冲袁雅竹叫:“对不起啊,姐姐,我的王子在叫我,我得去了。”
一出门就撞进一个人的怀里。那个人倒退几步还没站稳,袁香竹就嚷过去,“没长眼睛吗?”一溜烟跑了。
“香竹——香竹——你回来。”袁雅竹叫喊着跟出来,没看见袁香竹。倒见着了一个快递员。快递员一见她,就笑着问:“请问您是袁雅竹吗?”
袁雅竹愣了几秒,然后边摇头边摆手,连连后退:“不,我不是,我不是。”
快递员奇怪地看着她。又问:“那您知道袁雅竹在哪个办公室吗?”
“不,我不知道,你别问我。”袁雅竹已经退进房间了,猛地关上房门,大口呼吸起来。
她有预感,这是赵展煜的律师寄来的传票,她不能收,坚决不能收。怎么样也要把这个年过完,把香竹嫁出去再说。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没动静了。她偷偷地打开一条缝,睁大眼睛努力朝门外张望,没人,再开大一点,再大一点,最后房门完全打开了。袁雅竹探出整个头,看向长长的走廊,一颗心刚要放下来,那个快递员突然从旁边跳出来,嬉笑着站到她面前,递上来一个快递,另一只手同时递上快递单和笔,“麻烦您签字。”生怕她又跑进房间似的。
袁雅竹眼睛慢慢从快递员身上移到快递上,又一点点往下挪,挪一点看一眼快递员,看得那快递员一张脸显出恐惧来,终于看到寄件人地址了:温州市教育局。
“哇,太好了!”袁雅竹大叫起来,立即腾出一只手去签字。可是一只手扑了个空,面前没人,那个快递员不见了。一抬头,他竟跑了,已经跑出了好长一截路,边跑边回头看她。
“喂,你跑什么?不用签字吗?”袁雅竹大叫。
她这一叫,那个人才停下来,远远地看着她,一双脚却不动。袁雅竹知道一定是自己刚才的反应吓到他了。到这时,她才看清他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男孩,难怪胆子这么小。
见他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袁雅竹笑着朝他招招手:“你过来,我给你签字。”
他动一下,又动一下,一双脚终于迈开了。
签完字,袁雅竹进到办公室,往大转椅一坐,盯着快递,呆了几秒,然后笑了。
慢慢拆开快递,拿出里面的文件,眼睛才扫过文件头,她就直起身子,脸上现出惊喜,既而拿起座机电话,拨给乔以安,乔以安才接起电话,她就说:“乔主任,我们申请A级学校通过了,你和陆副校商量着安排一下,教育局领导这个周五过来授牌。”
乔以安接到袁雅竹电话时正躺在床上,听说A级学校申请通过了,他一高兴,就从床上弹起来,竟忘记自己身上的伤口了,一时疼得呲牙咧嘴,僵在那儿,再不敢乱动。身子虽然动不了,思想却活跃得很。
第一个跳进他脑海的就是柳云夕,对,马上告诉她。
谁知他的电话还没拨出,柳云夕的信息先进来了。乔以安点开一看,乐了。(。)
一百三十()
乔以安没想到,柳云夕的信息这么灵通,他才知道消息,她的祝贺就来了。看看她的信息:恭喜你!乔主任!虽然还是那么疏离,称他乔主任,但他还是高兴的,至少她能主动跟他发信息了。看着信息,她那恬淡的笑笑的模样就浮现在他眼前,生动真实。
乔以安调整好坐姿,先给陆副校打了个电话,然后给柳云夕回了条信息:可喜可贺,我收了。
柳云夕再没信息回来,乔以安等了半天,见手机没动静,伤口又隐隐有些痛,百无聊赖中只好躺下,迷迷糊糊睡了。
他却不知道,柳云夕的恭贺并不是他要的恭贺,他这条信息一回,又在柳云夕平静的心湖上掀起了大浪。
本来给他发这条信息是想告诉他她已经知道了他要结婚的消息,她很平静,能够坦然面对,他不必躲藏,也应当像她一样坦然从容。没想到他竟回了这么句话,话里全是抑不住的喜悦幸福。即便柳云夕不希望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痛苦无奈,但同样也不希望他毫不掩饰地显得这么幸福甜蜜。
就这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柳云夕。这不等于是否认了他们之前的一切吗?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是过眼云烟,随风消逝了?
柳云夕痴痴地盯着电脑屏幕,再没一点思路,心里乱乱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袁香竹挑衅的眼神,讥冷的笑容就在眼前晃来晃去,晃得她头都要爆炸了。干脆关了文档,往桌上一趴,眼睛一闭,把一切都关在视线外。可那袁香竹又跑进她脑海里,狰狞地笑。
“云夕姐姐,你怎么了?”后面的韦舒担心地问。
韦舒的话立马把王书敏的视线牵了过来,她就像一只笨拙的鸭子,伸长了脖子。望着柳云夕,然后唇边浮上开心的笑:“柳老师,又不舒服啦?”
韦舒狠瞪她一眼,起身凑到柳云夕耳边:“云夕姐姐。你没事吧?”
其实,在韦舒刚开口的时候,柳云夕就在心里祈祷:“韦舒,求你了,别关注我。让我好好静静吧。”没想到韦舒的话音一落,王书敏的声音又起来了。弄得柳云夕本来就很失落无措的一颗心焦躁烦乱起来,正准备起身出去,韦舒又凑上来。她再也忍不住,“蹭”一下站起来,瞪一眼韦舒,走了。
她这一瞪,把韦舒瞪得莫名其妙,又有些委屈,眼睛一涩。差点掉下泪来。
王书敏见这情景,更乐了,笑道:“有事!”
韦舒没搭理她,直接回到座位,翻开一个作业本。
柳云夕出了办公室后,一双腿不由自主地朝小花园走去。才走进入口,腿就僵住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她看见宋绍荣和袁想竹了,袁香竹整个人偎在宋绍荣的怀里,只看见一个后脑勺。宋绍荣正在说着什么。两人不时发出放浪的笑声,尤其是那袁香竹,笑声能滴出蜜来。
柳云夕呆立在入口,一时不知是进还是退。人想逃离,脚却迈不开。正不知所措间,宋绍荣突然转头看向她,两个人的目光在空中对接,交流。柳云夕在一瞬间想避开他的目光,逃离这里。但是她看见宋绍荣的目光里并没有意外没有惊慌,反而是得意炫耀。更恶心的是,他看到柳云夕后,竟低头吻起袁香竹来,袁香竹根本不知道状况,一双胳膊伸出来,环住宋绍荣的脖子,人也跟着侧转过来,跟他吻得如痴如醉。
柳云夕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只觉得呼吸困难,胸闷气塞,脑海里马上闪出那些他们的照片,原来那个男的是宋绍荣,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下一秒她就想到了乔以安,这个傻瓜,自己的未婚妻在这跟别人苟且,他还在那乐滋滋地憧憬婚礼。
不知费了多大力气,她才慌乱逃离那个小花园,一口气跑到足球场上。到了足球场,她像刚从缺氧的密室里出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气顺心平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还好操场上没有一个人,她可以恣情恣意地哭,谁也听不见,谁也不知道。她很难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为谁流泪。只觉得心里是无边无际的苦,无边无际的痛,都化作了泪,像潮水般奔涌而出。
操场上空荡荡的,周围的一切都在风中瑟缩,全然没有平日里的生气。柳云夕跟在风中凋零的树木一样,无力疲软,毫无抵抗。她怔怔地看着一处,不知看了多久,默默地流泪,不知流了多久。这一刻,她的脑海是空的,可她的内心却塞的是满满的痛,除了疼痛,她再没别的知觉。
风丝毫没有怜惜之意,携着冰冷的空气跳着舞儿,无情地钻进她的身体,冷冻她的肌肤,狠狠地刺激她的每一根神经,把她拽到现实中来,生生面对,无处可逃。
鬼使神差地,她拨通了乔以安的电话,她紧张地等待着,等待对方的声音响起,可是铃音响过好大一阵后,传来的是忙音——电话无人接听。
她盯着手机,盯着手机上的号码,痴怔着。
突然,手机屏幕一亮,闪出“乔以安”三个字,他回拨过来了。
柳云夕急忙接起,可是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