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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房间里传来男女粗重的喘息与**,一声接一声,一声重一声,每一声都**摄魄。这声浪让长时间没被男人碰过的袁雅竹耳红面热,心惊肉跳,她就像被一块磁石吸附的铁片,贴在门上,挪不开脚。
“啊——啊——嗯——舒服。宝贝,舒服——嗯——别停。”袁香竹娇宠的声音清晰可见。
“噢,宝贝,太棒了。我爱你,要你,噢——噢”宋绍荣的声音传出来。
宋绍荣!袁香竹和宋绍荣!
袁雅竹惊得张大嘴巴,差点叫出来。短短几分钟,她的情感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惊讶心慌兴奋震惊到现在的愤怒,这么多种情绪在她体内交集反复,搅得她心慌气短,呼吸困难。她急忙捂住嘴巴,大口呼吸,望着眼前这一扇窄窄的朱红漆门,竟没有勇气推开它。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两个人没了动静。袁雅竹站在门口,一只手举起,犹疑着敲不下去。她就这一个姿势站着。不敲门也不离去。就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听着就往这边来了。袁雅竹一慌,敲响了袁香竹的门。
凌乱急促的敲门声惊得屋里的两个人方寸大乱。本来贴在宋绍荣胸前的袁香竹一听见敲门声,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惊慌地看着宋绍荣。宋绍荣呢?同样一脸惊慌看着她,两个人互望几秒后,袁香竹一拨宋绍荣,低声说:“你快躲起来。”
“躲?躲到哪?”宋绍荣欠起半个身子。求助地看着她。
袁香竹被他一问,一时也没了主意。
“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一刻也不停,催人。
“谁呀?”袁香竹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这边问完,立马转头催促宋绍荣,“你快起来,躲到卫生间去。”
袁雅竹敲了半天门,见没人回应,现在听见袁香竹问“谁呀”。才醒悟房间里的两个人这个时候是见不得人的,不知来者是谁,一定是受到惊吓,不敢开门。身后的脚步声听着就近了,于是她大声喊道:“香竹,是我,快开门。”
袁香竹一听是姐姐,一颗凌乱慌张的心安定了,穿衣服的动作也从容起来,一边应着“来了来了”,一边朝宋绍荣使眼色,催他快点。
宋绍荣干脆抱着衣服往卫生间跑,让袁香竹去开门。袁香竹拿起他的皮鞋跟进卫生间,低声说:“穿快点,找机会出去。”
门一开,袁雅竹倒像做贼一样,紧张张地溜进来,说:“搞什么鬼,怎么这么久?”
“睡觉啊,大晚上不睡觉做什么?”袁香竹跟在她身后,拉拉卫生间的门。
“你什么时候这么早睡过?”袁雅竹看一眼凌乱的床,抬手看看手表,回身盯着她,“对于你来说,这个时候夜生活还没开始吧?”
“今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早睡了。”袁香竹躲过她的目光,嘀咕一声。
“不舒服?是很舒服吧?”袁雅竹说着就往阳台走,“我跟你讲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见。”
袁香竹见袁雅竹突然往阳台走去,心里一惊,又见她左右搜视阳台,更加确定她的来意了。心里叫着“可恶”,眼睛看向卫生间,祈祷宋绍荣快点穿好,趁这个机会出去。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屋里有贼吗?”袁雅竹像个幽灵一样,到了身边,随手抽两张纸,就朝卫生间走去。
惊恐万分的袁香竹正在酝酿如何应对她,见她直奔卫生间,一着急大声喊道:“你干嘛?”
她这一叫,倒是把袁雅竹叫停了,停下脚步的袁雅竹缓缓转过身子,盯着她说:“我上厕所啊,不可以吗?”
“厕所——厕所马桶坏了,你去自己房间吧。”袁香竹疾步上来,抱住她就往外推。
“马桶坏了?怎么不见你报维修?你每天不用厕所吗?”袁雅竹挣开她,一副奇怪的样子。
“今天才坏的,反正我明天就走了,也用不上了,你赶快去排污吧,别把你憋坏了。”袁香竹说着又要去推她。
“算了算了,上个卫生间这么麻烦,我不去了。”袁雅竹闪开她,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去,“你没找乔以安?”
“没有。”袁香竹跟上来,明显放松了。怕袁雅竹生气,又说:“明天叫他陪我回去。”想着卫生间里的宋绍荣,再补一句,“这下你放心了吧,快走吧!别把你憋出毛病来。”后面一句“快走吧”说得好大。
卫生间里的宋绍荣当然听得懂这句话是对他说的。他早就穿好衣服了,但是他不想出去,刚才听袁香竹说明天回去,他就知道这是袁雅竹的主意,现在刚刚说到这个话题,他倒想听听袁雅竹的说辞,看看她在打什么算盘。(。)
一百四十()
袁香竹说完那句话就支起耳朵听动静。袁雅竹冷冷地看着她,心里窝着好大火,又没有出口发出来。现在见她一门心思在卫生间里的宋绍荣身上,只想着如何让他脱身,越发火爆。“蹭”地一下站起来,往卫生间走去。
“姐,姐!”袁香竹跟着站起来,抬腿跟上她,
没跟两步就停下了,面上表情也瞬间僵止,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她看见宋绍荣突然从卫生间里出来,笔挺挺地挡在袁雅竹面前,把袁雅竹惊得后退两步才站稳。
现在他们两个面对面,眼对眼,谁也不开口,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袁香竹凝神摒气,怔怔地看着他们,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
“袁——”
死一般的静寂之后,两个人同时开口了,然后又是一片寂静。
宋绍荣一双眼睛怯怯地看着袁雅竹,诚惶诚恐。
袁雅竹见他现在这副贼溜模样,想到刚才他跟袁香竹在床上翻云覆雨,欲醉欲仙,不知怎么,一颗恼怒的心“突突突”跳起来,竟不敢直视他了,两个眼睛左右游移,不知落到何处。
宋绍荣一见她这样,心里乐了。确定她已经站在门外很久了,他与袁香竹的缠绵温存一定被她听到了,不然此时的她早都对他横眉冷对了,怎么会是这副心慌意乱模样?
“袁校长好!我——我跟香竹——”宋绍荣打破了沉默。
“你滚!快滚!”袁雅竹打断他,吼道。
宋绍荣想不到她变脸这么快,一个激灵,迅速扫一眼袁香竹,开门溜了。
宋绍荣一出去,袁雅竹返身就给袁香竹一个耳光,“今天要是乔以安来,我看你怎么收场!”
袁香竹捂着火辣辣的脸,冲袁雅竹喊:“姐,你疯了?”眼泪汪在眼眶。一碰就落。
“你才疯了!”袁雅竹狠声说,“一大家子疼你宠你,把你宠得无法无天了,自私任性。不知廉耻,你不玩出火来把自己烧死都不会收手。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乔以安叫我来的。”
“乔以安乔以安,你们个个都把他当神,都要我嫁给他,他有什么好?我不嫁了。要嫁你们去嫁吧!”袁香竹哽声喊道。
从小到大,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她现在满心满脑都是委屈,哪还能像袁雅竹那样清醒地分析局势?
袁雅竹知道,她这次犯的不是公主病,是公主疯,让她疯一阵自然就好了。所以她一屁股坐到床上,任她在那又哭又诉。
待那袁香竹渐渐平静下来,袁雅竹翻出乔以安的信息递给她,“你看看,乔以安发给我的。”
袁香竹看到信息。状态立即变了,开启到惊恐模式:“他什么意思?”
“我还找你要答案呢?”袁雅竹反问过去。
袁香竹沉默了,也不哭不诉了,盯着袁雅竹,一脸茫然。稍后便有了主意:“我现在叫他过来,直接问他,大不了摊牌,解除婚约。”
又来了又来了,袁雅竹气得直点她的脑门:“你有没有脑子?你以为这是国外吗?抱着民主自由就能过日子了?你今天跟他解除婚约,明天妈妈就会倒下。不信你试试看!”
比起面子荣耀,袁香竹情愿要爱情,这是她刚刚跟宋绍荣灵肉合一后的最深切的感悟与抉择。但是现在,看到姐姐那气急的样子。再想到卧床不起的母亲,她还是隐忍了下来:“姐,我知道怎么做,你放心吧。”
这一刻的袁香竹倒真像长大了一样,袁雅竹欣慰地看着她:“香竹,你这样姐姐就放心了。”伸手抚抚她的左脸。“刚才姐姐太冲动,对不起,还疼吗?”袁香竹朝她展一个乖巧的笑,眨一下眼睛,“不疼,姐。”
“那你跟乔以安电话吧,跟他好好沟通,我走了。”袁雅竹揉揉她头发,起身迈脚。
“姐,你跟姐夫——好吗?”袁香竹突然问。
袁雅竹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到自己头上,本能地怔了一下,又怕她看出异样,忙说:“我们好着呢,你操心自己就好。”
“真的好吗?”袁香竹一脸的质疑。
“当然是真的。走了。”袁雅竹说着话,脚已迈开了。
“姐!”袁香竹叫住她,“姐夫要跟你离婚,是吗?”
袁雅竹迈出的脚突然顿住,几秒后,她才慢慢转过身子,诧异地看着袁香竹:“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你就说是不是吧。”袁香竹明显焦急起来。
袁雅竹避开她的目光,垂下眼睑,轻声应道:“是。”
“真的?我只是猜测而已,居然被我猜到了。”袁香竹叫起来,“元旦时你说姐夫值班,带乐乐过去陪他,这很正常。我问了乔伯伯,姐夫只值一天班,你们是有时间回来的,况且你知道母亲很希望你们回来,商讨我的婚事。可是第三天,你一个人带着乐乐回来了,母亲问你时,你的谎话骗过了母亲,却瞒不了我,我看见你眼底里的忧伤了。后来我一直关注你,去你房间就查看你的手机,你跟姐夫从来没有通过电话,也没有信息,这是夫妻吗?”
袁雅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一直被她视为孩子的妹妹,竟能这么体察人,更没想到自己竟被她诈出了离婚的事实。既然已经知道了,袁雅竹也不必端着了,多日来压在心头的苦与痛像决堤的河,化作泪水奔涌而出。
这一刻,袁香竹仿佛才认清姐姐,才懂得姐姐。原来姐姐根本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幸福那么强悍,她瞒着所有人,一个人面对婚姻危机,一个人承受痛苦与压力,她该有多难有多苦啊!看着姐姐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她也跟着悲悲戚戚地哭,不一会儿,地面上铺满了白花花的纸巾团。
不知哭了多久,袁香竹狠狠地擦一把泪,拿过袁雅竹的手机,翻到一个电话,使劲一摁,拨了出去。
哭得昏天黑地的袁雅竹根本不知道袁香竹在做什么,仍沉浸在自己悲惨的世界里,直到她听见袁香竹开口说话,才发现她在打电话。
“你是谁?赵展煜呢?叫他接电话。”袁香竹对着电话说。
袁雅竹一把夺过电话,放到耳边,“嘟嘟嘟”那边已经挂了。
“姐,是个女的。”袁香竹说。(。)
一百四十一()
“你明天回家记得别乱讲话,好好操办你的婚礼,还有今晚一定要跟乔以安聊聊,我走了。”不等袁香竹做出反应,袁雅竹已经到门口了。
“姐!”袁香竹叫出这一声后,袁雅竹已被关到门外了。
听着袁雅竹匆匆离去的凌乱的脚步声,袁香竹头一次心疼起姐姐来,也是第一次认真思考起生活来。
当年宋绍荣向姐姐求婚时,当着父母的面信誓旦旦,要呵护姐姐一辈子,这才不到三年,就要离婚了,而且是他宋绍荣提出来的。她怎么也不相信,宋绍荣会背叛姐姐,会亲手拆散一个幸福小家庭。
但是姐姐的一个眼神,她就不会再怀疑。她太了解姐姐了,但凡还有一点点缓和的余地,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可是刚才她分明看见姐姐的眼神是忧伤的,是无奈的。就那一个眼神,让她无来由地痛了一下。不知姐姐经历了怎样的苦痛与挣扎,才有这一刻尘埃落定般的默然淡然。
从小姐姐就是她的保护神,打幼儿园起就没有小朋友欺负她,小学初中高中,姐姐都一路保护着她。她就像一只小鸟,在姐姐丰满强劲的羽翼下快乐成长,任何风雨泥泞都有姐姐挡着淌着,她的世界只有阳光鲜花雨露,她以为生活原本就是这样的,每一天都阳光明媚,每一步都鲜花满地。
这一刻她才发现,头顶的天空不会总是晴好,脚下的路途不会鲜花常开,乌云随时可能盖住阳光,狂风随时可能摧残一切。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当初那么痴情的一对爱人,竟也敌不过岁月风霜,任最初的浓情蜜意一点点随风淡化,迎霜冻结。
想着想着,袁香竹想到了自己和乔以安。他们很快就成为夫妻了,住在同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