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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得到哥哥的通知,才放心地回到本班教室。
一进教室,柳云夕就焦急地迎上来,“你去哪了?吓死我。”
上官调皮地拉起裙摆,在她面前转几个圈儿,“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毫发无损。”
“还淘,快去把服装换了,小心着凉,回头跟我汇报,刚才去哪了?”柳云夕脸一沉,佯嗔道。
当上官妍儿换好服装,把刚才的事情跟柳云夕讲述之后,柳云夕一把抱住她:“还好你机灵,跑到宋小玥班上,来个金蝉脱壳。”才说完又紧张起来,手一松握住她的肩,认真地看着她,“你以后一定要小心,遇到他们迅速躲开,不要正面碰上,明白吗?”
“嗯,放心吧,姐姐,没事。”上官嬉笑着,真跟没事似的。
不过她是真的不怕,她相信哥哥上官煜会保护她,也有能力保护她。
“好,回教室吧,好好复习,迎接期末。”柳云夕拍拍她的肩说。
上官一进教室,欧阳就凑上来,一脸讪笑:“婉儿,姐姐怎么那么担心你,发生什么事了?”
“婉儿”是班上同学硬塞给她的一个名儿,与唐朝武则天身边的女宰相上官婉儿同名,意为她也是个大才女。
上官最见不得她那窥探一切的嗜好与**,根本就没打算开口,自顾拿出科学书,翻看起来。
“不说是吧?”欧阳阴森森地丢过来一句。
上官后背立即疙瘩四起,当下脑海飞速运转,确定没有把柄落到她手上之后,慢慢抬头,眉眼一皱,冲她扮个鬼脸,再使劲摇晃几下,惊得欧阳急急后退。
欧阳还没站稳,王书敏进教室了,紧跟着铃声也响了。欧阳没办法,冲上官呲个牙,再给一个警告的眼神,才悻悻地回到座位。
可上官知道,要强的欧阳绝不会就此罢休,这堂课又不知道要陪她如何折腾了。
果然,她还没做好准备,一个纸团飞过来,稳稳地落在她面前。她偷偷瞟一眼王书敏,她正埋头看着教材,心下大喜,急忙展开纸团,上面赫然写着:限你一分钟之内告诉我实情,不然……
“不然”后面是一窜长长的省略号。
“切!”上官不屑地挑挑眉,不看欧阳,直接把纸条撕得粉碎。
谁不知道“使诈”是你欧阳的惯用伎俩,只可惜这一套在我上官这不管用。
上官撕玩纸条后,立即调整状态,让思维跟上老师,进入学习模式了。
“啪!”又一个纸团飞过来,要不是上官及时按住,只怕不知会弹跳到哪里。上官瞪眼狠狠地朝欧阳挖过去,把纸团往口袋一放,不理也不睬。继续听讲做笔记。
可那欧阳就跟疯了似的,纸团一个接一个地扔过来。终于不幸被王书敏发现,光荣就义了。
“上官,你手里是什么?谁给你的。”王书敏停下课,严肃地看着她。人已经走下来,手伸向她——要纸条。
上官倒也大方,乖乖地把纸团交到她手上。
“傻逼,你死定了!”欧阳急得在心里狠骂。(。)
一百五十()
欧阳在那边急得要死,上官却一脸淡漠,还期待地看着王书敏,希望她早点打开纸团,揪出欧阳。
要知道,王书敏对学生的处罚从来都是重、狠、毒的,上官正好借她之手好好惩罚她一下,让她尝尝苦头,长点记性:过分地窥探别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王书敏没想到上官这么自觉,不费力气就要到了纸团,想着里面应该不是什么秘密,更不会是**,本不想在课堂上看,浪费时间。正准备继续上课,瞥见欧阳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正紧张地看着她。
“她怎么那么紧张?莫非纸团是她扔的?里面有秘密?”王书敏心里一动,随即打开纸团。
天!那上面写着什么呀——
你暗恋李红安,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书敏看完纸条就紧盯着上官,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挖得上官浑身不自在,不知道纸条里面到底写着什么。下意识看向欧阳,却见欧阳躲躲闪闪,不敢与她相视。
“这厮,到底写了什么?”上官心里骂道。恨不得从王书敏手里夺过纸条,看个明白。
可王书敏腰身一扭,走向讲台,开始上课了。
上官发现,王书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目光几乎就没离开过她,像条蚂蝗一样紧紧地粘着她,让她如坐针毡。
一下课,上官就扑向欧阳,狠声问:“四眼龙,你纸条里写的什么?王熙凤盯了我一节课。”
欧阳一瞬间表情各种变化,先是恐惧、再是歉疚、接着是可怜、最后变成了愤然。她愤愤地盯着上官,猛然反扑上来:“你个傻…逼,谁叫你那么乖把纸条给她!”
上官没想到她竟比自己还凶,反倒是她做错了事一样,她怔怔地看着欧阳,竟也不知说什么了。
“怎么办?”欧阳见她被自己唬住了,立马心疼起来。马上想到纸条的内容,赶紧问。
“什么怎么办?”上官机械反问。
“纸条啊。还在王熙凤手里。必须拿回来,等她到处广播就惨了。”欧阳急急说。
见她对纸条这么紧张,上官越发好奇那里面的内容了。
“你到底写的什么?先告诉我,说不定不要紧呢。”
“要紧要紧。你别问了,拿回来再说。走,去找语文老师。”欧阳拖起她就走。
两人还没出教室,迎面碰到柳云夕,柳云夕一见她们就说:“都吃饭去了。你们怎么还不去?”
“去了去了,现在就去。”欧阳一叠声说,拖着上官脚步不停,才走几步,又停下来,折身对柳云夕说:“语文老师,我们有事找你。”
柳云夕一听就知道她们犯错了,要么是求她原谅,要么是求她帮忙收场,因为只有在这个时候。她们才会叫她“老师”。
所以她微笑着看着她俩,等待她开口。
欧阳不知是在思考要不要跟她讲,还是在酝酿如何开口,总之,她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拉着上官静静地站在她面前。
“怎么不说了?”柳云夕轻声问,微笑着。
经她一问,欧阳好像鼓起很大勇气一样,说:“语文老师,我上课时给上官传了个纸条。被王熙凤没收了,我们想拿回来。”
“传纸条?”柳云夕奇怪了,“你们之间传纸条?”
“哎呀,就是我让上官告诉我授牌仪式结束后发生了什么。让你那么紧张,她不说,我就传纸条威胁她,结果被王熙凤发现没收了。”欧阳急了,一口气讲明事情经过。
“看你急的,纸条上都写的什么?是你们的秘密吗?”柳云夕倒一点也不急。不紧不慢地问。
“不是,是,是上官的秘密。”欧阳有些语无伦次了。
一听是自己的秘密,上官惊讶地看着她,她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秘密被她知道了。
欧阳不管她的惊讶,直接拖住柳云夕的胳膊:“姐姐,你就帮我们把纸条拿回来,好不好,求你了。”
“好好好,快去吃饭吧。”柳云夕看见有学生吃好,往教室这边走来,才想起她俩还没吃饭呢。
“一定要拿回来啊。”欧阳边跑还边回头叮嘱,
是什么纸条把她紧张成这样呢?
柳云夕也有些奇怪了。要知道这个欧阳平常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照她自己的话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顶不住了,就当被子盖。”这样的一个人,今天居然因为一张纸条紧张成这样。
王熙凤,哦,不,王书敏,她怎么收到学生的纸条都不跟她这个班主任说一声,真是奇怪,有些不合常规。
下午上班找她吧,这会不合适,说不定人家在午休呢。
这样想着,她直接回办公室了。
刚坐下,电话响了。乔以安的,她顿了几秒才接起。
“乔主任——”她叫。
“云夕,你在哪?”乔以安劈头就问。
“办公室。”她答。
“别走,我过来找你。”乔以安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又有什么事呢?柳云夕的心不由得揪起来,临近期末了,可别出什么乱子。
不到三分钟,乔以安就到了,还喘着气,一定是小跑过来的。
他一进门就把门关紧了。吓得柳云夕本能地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她的反应乔以安并没注意到,他直接走向她,表情很凝重,“你班上上官的父母出车祸了,父亲当场死亡,母亲正在抢救,很危险。”
“啊——”柳云夕惊叫一声,直勾勾地看着乔以安,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噩耗要如何告诉她才不会吓到她,不会让她反应激烈,你现在要想好。”乔以安接着说。
“她还有个哥哥在八班。”柳云夕说。
“我知道,宋绍荣去通知宋小玥了。她家很快就有人过来接他们兄妹俩,在她家人过来之前,你要想办法让她接受这个事实,并做好安抚——”
“我做不到!”柳云夕颤声打断他。
“你必须做到!”乔以安丝毫不考虑她的反应,坚决地说,“如果我们不先做好安抚工作,等她家人来硬邦邦地告知灾情,你想象一样,会是什么后果?”
那不就是毫无征兆地当头一棒吗?
“我该怎么做?你教我。”柳云夕求助的看着他。(。)
一百五十一()
柳云夕求助的眼神真让乔以安心疼,仿佛灾难不是别人的,而是她的,她不知怎样做才能把上官从灾难中拉出来,不受影响。因为她正把自己当作上官,正替上官痛着撕裂着。她自己都走不出来,如何能安抚一个孩子走出来?
他真想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痕,抱着她,安抚她,因为他懂得此时的她不再是她,而是上官,她的学生——她爱着护着宠着的学生。这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偏偏要她这么一个用情至真至纯的人来面对,去解决,干脆把灾难转到她身上得了,就让她一个人面对一个人承受好了。
“云夕——”乔以安轻呼,“时间不多了,你要振作,要想办法——”
“我知道,我知道,我在想,在想怎么开口,怎么说——”柳云夕嘴巴喃喃,眼里蓄满泪水。
“云夕,你不能这样,你这样怎么面对上官,让她来安抚你吗?”乔以安急了。
柳云夕没听见一样,兀自流泪,过一会,突然用力吸一下鼻子,冲乔以安一笑,“好了,我现在就去找她,放心吧,我一定让她像我一样坚强,伤悲不过三分钟。”
乔以安本能地抬手看一下手表,还真没到三分钟,嘴巴一扬,笑了。
柳云夕亲自到学生公寓叫出上官妍儿,把她带到小花园。
“上官,《童年》中的阿廖沙你喜欢吗?”柳云夕问,“你跟我讲讲阿廖沙的苦难吧,我想走捷径,快速了解这本书。”
“好啊,姐姐。”上官欢喜地坐到她旁边。
柳云夕知道她读过不少名著,从她的作文中就看得出来。
“阿廖沙的童年很不幸,三岁丧父,跟随母亲投奔到外祖父家,经常被暴戾的外祖父毒打,两个舅舅为了争家产。把家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上官认真地讲着,柳云夕认真地听着。
“后来呢?后来阿廖沙怎样了?是不是自暴自弃自甘堕落?”柳云夕问。
上官奇怪地看着柳云夕,“你真没看?不会吧?”
“我看了,但我想听你讲讲。”柳云夕微笑着。
“后来阿廖沙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发奋读书,刻苦写作,终于成了俄国的大文豪,就是作者高尔基。”上官接着讲。
“这么说,阿廖沙真的是作者的原形了。你佩服阿廖沙吗?”
“嗯,佩服,还有崇拜。”上官肯定地说。
“如果你是他,或者你跟他有着同样的经历,会怎样呢?”柳云夕问。
“我当然跟他一样,坚强勇敢乐观啦。”上官不假思索。
“海伦?凯勒呢?好像比阿廖沙更不幸,是吧?”
“老师,不幸没有轻重,只有不同,阿廖沙的不幸是阿廖沙的不幸。海伦?凯勒的不幸是海伦?凯勒的不幸,是不同的,但对于当事人都是致命的。”上官说。
柳云夕没想到她对不幸竟有这么深刻地认识,一丝欣慰掠过心头。
“是啊,你说得对,不幸没有轻重,只有不同,任何不幸地降临都是致命的。”柳云夕把上官的手牵起来,放到自己的手中,轻轻地握着。“不知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在灾难降临时会怎样,是怨恨、痛苦、沉沦,还是像他们一样勇敢地接受一切,顽强地与命运抗争呢。”
“还有很多不屈服于厄运。顽强地与命运抗争的人呢。”上官侧过身子,看着柳云夕,眸光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