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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有问题?”她笑迎着他。
“有,问题大了,随便用词,用词不妥,不,用词极其不准确,怎么能做语文老师呢?”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怎么随便用词了?”柳云夕一脸疑惑。
他认真地看她几秒,才说:“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就说我自负,不是随便用词吗?”
“哦,那你是哪样子的呢?”柳云夕笑看着他。
“我是名副其实的青年才俊呀,你看不出来?”他好遗憾的样子。
柳云夕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什么?严肃点,我今天的成就可是靠自己打拼来的啊,不像乔以安那样的富二代,坐享其成。”他真的一改之前的嘻嘻哈哈,认真起来,“诺,我的名片。”
柳云夕扫一眼名片,立即对他肃然起敬:“你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还是博安?”
“嗯哼,你用词准还是不准?”他斜睨过来。(。)
一百六十八()
“薄主任,哦,不,薄总,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冲撞,还望海涵。”柳云夕又合起双手,对着他作起揖来。
博安律师事务所柳云夕在武汉读大学时就有所耳闻。听说老板最喜欢替平民打官司,而且一打准赢,从不失误。没想到老总现在就坐在自己身边,更没想到老板是这么一个年轻幽默又很亲和的帅哥。
柳云夕不由得又望了他一眼。
“怎么?开始敬佩我了?”薄博忍着得意说。
“嗯,太敬佩了,你是我的偶像。”柳云夕毫不隐晦。
“不会爱上我吧?”说这话时,他的眼睛闪着光,与他揶揄的表情很不协调。
柳云夕本能地愣了一下,然后问:“你还没有女朋友吗?”
“嗯哼,不像?”他侧头看着他,眼睛里好像蒙了一层雾,好柔。
柳云夕哑声笑了,再没说话。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李梦冉。
梦冉自从跟男朋友分手后,对任何男人都不感冒。并且发誓说再找男朋友一定要比原来那个强,还要强很多。
薄博应该是理想人选了。说他是青年才俊一点也不夸张,而且人家的一切都是靠自己打拼来的,懂得珍惜。
“我给你介绍一个吧?”柳云夕说。
“什么?你说什么?”薄博显然被雷到了。
“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柳云夕大声回他。
“为什么要介绍?为什么不是你?”还是那揶揄的笑,还是那放光的眼睛。
“我,我有男朋友。”鬼使神差地,她竟这样回他。
“是乔以安吗?可他说他就要结婚了,新娘不是你。”薄博一颗律师头脑竟有些乱了。不过他刚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得有多愚蠢。一秒后他就做了补救:“是谁?你同事,还是大学同学?”
柳云夕没想到他会刨根问底,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了。
“还是乔以安。”这回,薄博说得很肯定。
柳云夕突然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旁边这个人太厉害了,好像戴着透视镜在看她。一眼就能看进她心里。再这样下去,她的一点心事全要被他窥破。
她本能地拿起手机看了一下。
“还早呢,离高铁站少说还要半小时。”他又看穿她了。
“你喜欢他,他却喜欢别的女孩。有些不合逻辑啊。”他自言自语。
“你们之间有故事,但是故事被人改写了,是不是这样?”静默几秒,他又开口了。
柳云夕不只是不自在了,她害怕了。她在心里祈祷赶快到高铁站,赶快摆脱这个透视眼。
“你就那么怕我吗?”他猛然问。
该死,你能不能不这么咄咄逼人。
“好吧,说点轻松的话题。”他轻笑一声,“说说吧,你给我介绍的女孩,是什么样子的。”
“……”柳云夕没有反应。
“怎么?被我吓傻了?”他看过来。
“……”还是纹丝不动。
“柳云夕老师——”他大叫一声。
“嗯!”她恍然回神,“到了吗?”
这回轮到薄博不应不语了,一颗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唇边是浅浅的笑。
柳云夕摸不着头脑。但是知道自己刚才怠慢他了,他的话竟一句也没听到,他这会一定在心里狠狠地骂她“白痴”。
“你,你刚才说什么?”她怯怯地问。
他过了几秒才侧头问她:“你说什么?”
这个人,怎么报复心这么强!
柳云夕动动身子,让自己坐得更端正一些,然后紧闭嘴巴,目视前方,一言不发。
“脾气还挺大。”他笑了,“我喜欢。”
柳云夕不动声色地激灵了一下。
“我叫你跟我说说那个女孩的情况。你不是要给我介绍女朋友吗?”终归是他熬不住,先开口了。
柳云夕不动声色地得意了一下。
薄博眼角瞟向她一秒钟,唇边就勾起欢喜的会意的笑。
“你一定会喜欢她的。”柳云夕肯定地说。
“她和你一样吗?”他问。
柳云夕怔住了。
“一样吗?”他又问。
“她比我好,比我漂亮。”她快速回应。
“女孩的可爱不在好。更不在漂亮。”他说。
这个人,难怪到现在还是单身,找女朋友不要好,也不要漂亮,那他要什么样的?
“那你要找不好的,不漂亮的?我也有。”柳云夕忍着笑。因为她想到了王书敏。
“女孩的可爱在气质上。善良的气质,包容的气质,博爱的气质,这些是装不出学不到的,有些女孩脸蛋很好看,身材也很好,但缺了这些气质,看上去就像橱窗里的塑料花,肤浅、轻浮、没有灵魂、任人摆布。”
善良、包容、博爱。这些李梦冉都有。
“她就是你要的可爱的女孩,她善良、包容、博爱,还很能干。”柳云夕说。
“是吗?比你怎样?”又来了。
“比我好很多,你肯定会喜欢她。”柳云夕在手机里翻起来,“我这有她的照片。”
她在一大堆相片里挑来选去,终于选到一张最满意的,递过去:“诺,你看。”
薄博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你是在多少张里面才挑出这么一张的?”
“什么呀,我不是挑,就是找最近的给你看。”柳云夕的手还悬在空中。
可人家薄博仍是没有任何要看的意思,柳云夕的手有些酸麻了才放下来:“你好歹也看一眼嘛,又不会损失什么。”
她这么一说,薄博还真转过头来了:“拿来,我看看,未来的媳妇儿。”
人家不一定要嫁你呢,你还挑!
“不给你看。”柳云夕把手机往包里一放,白他一眼。
“又生气了?”他侧歪着头,“生气的时候也好看。”
柳云夕又怔了一下。
他还真不想看照片呢!不看就不看,反正有电话,到时你们自己联系更好。
可是他又突然来一句:“还真不给我看啊?”停一会又说:“错过我可是她的损失哦。”
自大狂!柳云夕愤愤然,不过他说得对,错过他,梦冉恐怕再很难遇到这么合适的了。
只好又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在里面,自己找。”她这么一说完,心跟着就动了一下,对呀,要是他能在一堆照片中一眼找出梦冉,那他们岂不是很有缘?(。)
一百六十九()
“我还在开车呢,柳云夕老师。”他盯一眼手机。
“哦,那等下车再看。”柳云夕重又收回手机。
“大概十分钟就到了,你订好票没?要没订,现在可以订了。”薄博问她。
“早订好了,八点钟的,赶上没问题。”柳云夕说。
其实高铁票也是乔以安订的。
他跟旁边这个人完全不同。儒雅、骄傲、沉稳、还很细致,有时候就像老妈。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是一点富二代的恶习也没有,反而很亲和很踏实。
她下车时把工资卡放在座位上,又信息告诉他密码。她知道这样做他不会高兴,但是不这样做,她不心安。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没想到他回了那么一条短信,若是之前,这条信息该算是最美妙的爱的表达了,会让她幸福甜蜜好几天。但是现在,看着这条信息,她内心连一点波澜都不起,反而生生地痛了一下。
“你想他了?”透视眼又开始透视功能了。
“……”
“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横在你们中间的是什么?”他问,认真地。
“……”
是什么?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他要娶袁香竹,只知道他有苦衷,只知道他说要做她哥哥。
“以安不是那么懦弱没主张的人,我们大学同学两年,他父亲一直要他改专业,但他一直坚持不改,就算他父亲威胁他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他也没改。可是大三时,他突然就改了,谁也不知道原因。”薄博说。
她只知道他的梦想是做一个律师,却不知道他曾经离自己的梦想是那么近,更不知道他现在的专业是中途改读的。他那么倔强执拗又骄傲的一个人,又是因为什么就改变了呢?还有他的婚姻,他居然跟她说人生很多无奈很残酷,他的无奈到底是什么?
她突然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把她托给这个薄博的,以什么名义?
“他叫你接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朋友。他叫我帮他接一个朋友。”薄博很干脆,“然后给了我你的电话。开始我还以为是个男的呢。”
停一会他又说:“因为他一直单身,我都知道。虽然后来他改专业了,但我们没有中断联系,因为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梦想,就是拥有自己的律师事务所。我之所以这么快就实现了梦想,他帮了很大忙。”
“刚开始我注册资金不够,还差很多,当时谁也不知道他是富二代,我也没想过要找他帮忙,但是有一天,他电话来了,劈头第一句就是问我还差多少钱,然后他就打给我了。”
“所以,我跟他不只是同学那么简单。这么多年。我很努力,努力接案子,不管大小,我都接,不只是想尽快还他的情,更是想证明自己,想让他看到我成功,因为这也曾经是他的梦想。”
“我们出身不同,成长环境不同,性格不同。但是共同的梦想把我们连接在一起,孕育了我们之间的情谊。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从小见过很多贫弱人民因为不懂法因为贫困而被人任意欺凌,正当权益被剥夺。明明是受害人,却要闭嘴……”
薄博还在说,还有很多要说,但是已经到了。
“好了,把你送上高铁,我就圆满完成任务。”薄博帮她拿着所有行李。
不知为什么。柳云夕对眼前这个薄博突然就客气起来了,从下车到进候车厅,她不知说了多少个“谢谢”。
而薄博好像也还沉浸在刚才的聊天氛围中,浑然不觉她的变化,任她一次次对自己说着“谢谢”,大有欣然接受之意。
“你走吧,路上小心,我可以进站。”她说,“谢谢你!”
“还没给我看我媳妇呢。”他手伸到她面前。
她就“噗嗤”一声笑了,赶紧拿出手机,递给她。
薄博熟练地翻出相册,一张张看起来,表情平和淡然,没有期待。
“这张,这个是你要给我介绍的媳妇。”他很肯定地把手机递给她。
果真是梦冉!
“你怎么知道是她?”柳云夕惊讶极了。
“我可是个律师,你忘了?”他只是得意地笑,并不回答她。
“什么呀,这说明你们有缘,那么多照片,你一下就选中她了,这不是缘是什么?”
“谁说我选中她,是依你的描述做出的正确判断而已。”他淡淡地回应,“你要由我选的话,我可不会选她。”
看他那狡黠的眼光,柳云夕就知道他的心思,故意白他一眼:“怎么,看不上?她还不一定看得上你呢!人家前男友可是北京人大的高材生。”
“北京人大很大吗?”他马上驳过来,但是马上就变了话题,“那为什么分手?”
“因为那个陈世美高攀上了区长的女儿,就把她给甩了。”柳云夕看他的眼神明显有了怒意,好像那个人就是他一样。
薄博一副呆愣愣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
“你怎么啦?”柳云夕问。
“哦,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她男朋友攀上区长女儿,把她甩了?”这状态根本就不是刚才那个伶牙俐齿幽默诙谐的律师。
“是啊,怎么啦?”柳云夕总感觉他哪里不对。
“她叫什么?哪里人?”他突然问。
这时进站广播响了,柳云夕得进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