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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夕只看一眼乔以安,就知道他有事。(。)
一百七十八()
自乔致远一气之下解除乔以安和袁香竹的婚事后,袁母当即晕倒,送到医院好半天才醒过来,醒来的她大叫一声“香竹”又晕死过去。
2014年的春节,袁家是在医院过的。
其实乔以安电话说要带云夕回绍兴时,乔致远是不同意的。理由就是袁母还躺在医院里,吉凶难料,乔家不能落井下石。
但乔母支持儿子。她说悔婚不是乔家的错,要怪也只能怪他们不检点的女儿,总不能等她好了安儿才能找女朋友吧?所以,袁家闯下的祸理应袁家承担,乔家该做什么袁家也没权利说话,更没理由干涉。
父亲突然解除他和袁香竹的婚事,他虽然高兴,但也不愿看到袁阿姨因为这件事住院,更不希望她一病不起。所以他听说袁阿姨到过年还住在医院时,也有些犹豫,要不要这么快带云夕回去。就在他犹疑不定的时候,父亲来电话了,告诉他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袁阿姨去世了!
本来他是要赶回去奔丧的,但是父亲害怕袁家看见乔以安后失去理智伤害到他,尤其是袁香竹冲着他大喊“乔以安,我跟你们袁家誓不两立”后,他更是心惊肉跳。几年前那最最黑暗的一段时日又浮现在他脑海,他不能再让唯一的儿子出事!
乔以安之所以没有回去,不是因为害怕。一来云夕这边他张不了口,他总感觉她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后来的情形果然应证了他的猜测),二来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袁香竹,三来他对袁家本来也就没什么感情,非要谈情,那也是上上辈爷爷他们的事情。
昨天即大年初三就是袁阿姨出丧的日子,今天他就接到父亲的电话了,问他什么时候回绍兴,说母亲想见云夕,还说要他们尽快结婚。他接完电话很是不解。不明白父亲怎么会这么着急,跟之前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不过,他虽不明白,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他也希望父母早日见到云夕,认同云夕,早日确定他们的关系。
柳云夕知道袁香竹的母亲去世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跟乔以安回绍兴。
“这个时候,我不能跟你回去。”她说。
乔以安最初的考虑也是这样,但现在是父母要求他们两个一起回去。
“父亲可能有他的考虑吧。”乔以安说。
“那也不行。”柳云夕很坚决。“你明天就回去,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两家是什么关系,但肯定不一般,你已经错过葬礼了,不能再把我推到他们面前,这样终归有些残忍。”
“再说,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也不用这么着急。”见乔以安犹疑不定,她又说。
“好吧。”乔以安终于做出了决定,“我明天先回去。你到时自己坐车回。”
“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柳云夕起身,示意他出去。
“我再跟你呆会。”乔以安纹丝不动,一副小孩缠妈妈的表情。
“你是小孩子吗?”柳云夕笑看着他,“没断奶似的。”
话音一落,嘴巴就被乔以安堵住了。柳云夕手一张,本能地抱住他。乔以安的舌尖在她口中游移探索,让她酥酥麻麻的,难以抗拒……
听乔以安说要带云夕回家见父母。柳爸柳妈高兴得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似的,脸上的笑就没断过。晚饭后就坐到炉边商量去了,不知给亲家准备什么礼好。
“他们这么大户的人家,什么都不缺。能稀罕什么?”柳妈妈幽幽地说。
“是啊,拿点什么好呢?”柳父接过话来,一脸茫然。
“你想吧,想好了我去准备。”柳妈妈从来都是这样,难题都是抛给柳爸爸的。
“他们纵然是什么都不缺,什么也不稀罕。那我们就送他们没有的,拿钱也难买到的。”柳父掐灭一根烟,看着柳妈妈,有些得意。
“拿什么?还有钱买不到的东西?”柳妈妈奇怪了。
“山里的特产,野山菇、冬笋、红薯粉、干菜都可以。”柳爸爸越发得意了,“你没见那小乔吃饭时,专爱吃这几样?”
柳妈妈突然很崇拜地看着他:“老头子,你还真是有主意,他们有钱人家想的就是这些了。村里几家在外面发财的人,都稍口信回来,就想吃家里这些东西,说是外面买的也不正宗,总隔一味呢。”
“那就这些吧,你多准备几个袋子,多装一些,花点体力就有的东西,不要吝啬。”
“看你说的,好像我不舍得一样。”柳妈妈白他一眼,“跟他那几十万块钱比起来,这些东西算什么?”
“这跟钱可没关系,钱云夕已经打了欠条,是要还的。这是我们对亲家的一片心意,真诚,懂吗?”柳爸爸煞有介事地说。
“嘘——”柳妈妈突然长嘘一声,示意柳爸爸收声,“你听,房间里没动静了。”
柳云夕的房间与厨房才一墙之隔,所以里面的谈话这边虽听不清楚,但也能听见。现在突然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柳妈妈马上紧张起来。
见老婆子一脸紧张,柳爸爸笑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现在什么年代?还抱着老一套。”
柳妈妈一火钳砸到他脚上:“有你这么当爹的吗?什么年代了也不能这么随便,女孩子最珍贵的就是这个。”说完柳妈妈就冲着墙壁要张嘴。
柳爸爸低声吼一句:“你叫什么?别吓着他们。”
“我要阻止,我不许云夕这样。”柳妈妈说。
“这样怎么啦?”柳爸爸拉过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你当年不也是这样?我不还是宝贝了你一辈子?”
他不说还好,他一提起当年,柳妈妈就来气了,手用力一抽,脱离他的掌心:“你还有脸提当年,当年要不是你耍手段,我怎么会嫁你?”
“是吗?就你这犟牛一样的性子,你若不愿意,我怎么耍手段都是不成的,怎么那么容易你就依了呢?”柳爸爸呵呵笑。
“老不正经,不跟你说。”柳妈妈突然窜起来,大叫一声,“云夕啊——”(。)
一百七十九()
两个人正在痴缠热…吻,猛然听见柳妈妈这一声呼唤,惊得停止一切动作,稍后,柳云夕大声回应“哎——”声音慌乱。
“云夕啊,你来帮我找些袋子。”柳妈妈听见云夕的声音后说。
“好,马上来。”柳云夕应着,人也起身了。
“等等。”乔以安叫住她,“你不能这样出去。”
然后帮她捋捋头发,拉拉衣服,笑着:“脸上的问题你自己来。”
柳云夕伸手摸摸自己的脸,不知有什么问题。
“跟打了胭脂一样,你要不要等红霞退了再出去?”乔以安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弄得她耳际痒痒的。
“云夕——”妈妈又叫了。
“来了来了。”柳云夕看一眼乔以安,嘟囔一句,“都怪你。”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厨房,爸爸把火炉的火烧得更旺了。
“云夕,你帮我找些袋子,我装点冬笋干菜之类的你们带过去。”妈妈一边说话,一边仔细看着她。
到这时,柳云夕才明白,妈妈叫她找袋子是假,监督她和乔以安是真。不觉脸上一热,烫得不行。
柳妈妈一看就知道,刚才屋里是什么情况。
两母女的一言一行乔以安看得明白,心里暗笑。也才明白云夕怎么总也不肯把自己交给他,原来都是当妈的在把关。
不过他心里是欢喜的,他虽年轻气盛,荷尔蒙旺盛,喜她爱她,想与她灵肉相合,但也不会强她所难,他尊重她,珍惜她,视她为珍宝!
所以他跟柳爸爸在炉边聊了一会天,就上楼和柳松睡觉了。
柳松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身板一沾到床上就呼声四起,震天动地。乔以安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又不好意思讲。因为他仔细查看了几个房间,再没多余的床。
他翻来覆去。怎么也进入不了梦乡,想到明天要开车回浙江,干脆坐起来,把柳松推醒。柳松哼哼唔唔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怎么啦。姐夫?”
“你不要睡,等我睡着你再睡。”
柳松一听就知道自己的呼噜太大了,吵得他睡不着。一个激灵坐起来,挠挠头发:“不好意思啊,姐夫,吵你了。”嘴巴说着话,可那一双眼睛却是费了好大力也才睁开一条小缝。
这个小舅子!也真是心思澄明,老婆才闹着要跟他离婚,好不容易挽回了,现在老婆给别人送车回去。他也不担心,照样吃得香睡得香。
“柳松,帮我找床被子。”他推推他。
“你要被子做什么?”
“我去下面睡沙发。”乔以安答。
“睡沙发?”柳松的眼睛总算睁开了,“睡沙发还不如去姐姐房间,真是的,什么年代了,老妈还抱着老思想。”他突然身子一侧,面朝乔以安,“哎,姐夫。你和姐——”
“没有。”乔以安立即打断他,“快去找被子。”
“还真睡沙发啊!”柳松坐起来,鬼魅地笑,“你去姐姐房间。不用敲门,门上有钥匙,动作轻点,我保证不揭发。”
乔以安一拳砸过来:“哪有你这样做弟弟的,哪天还不把你姐给卖了。”
“不会。”柳松摸摸胸口,“我是为你着急啊。你看不出来吗?”
乔以安认认真真地看他几秒:“现在清醒没?”
“嗯。”柳松应,“很清醒。”
“那我睡了,你不许睡,要等我睡着,听见没?”乔以安滑进了被窝。
“你怎么也跟老妈一样,老思想?”柳松看着他露在外面的一丛头发,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你还想让一个女孩子主动吗?”
“……”
“告诉你,女孩子最经不起磨,你磨两下,她就从了。当年我跟老婆认识三天就上床了,她今年跟我闹离婚,我遇到初中一个女同学,她已经结婚了,我才请她吃个饭,晚上就把她睡了,你说你,跟姐都这么久了,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柳松说得兴奋了,掀开乔以安的被子,“哎,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啊,我告诉你,我有一个秘方,专——”
乔以安呼啦一下把被子全掀了,人跟着被子立起来,手一操,被子进了怀抱,返身下地出了房间。
“什么情况?真有问题?被我说中了?”柳松愣在床头,快速脑补,下一秒则惊魂不定的样子,“糟了,这么大一个秘密被我发现了,难怪逃得那么匆忙,明天我们怎么见面?”
柳松一拍脑门,懊恼得不得了。瞬间他又脑洞大开的样子,兀自笑起来,自言自语:“这样好,这样好啊。我终于有机会感他恩了。”
然后他东寻西搜,找出一条被子,乐呵呵地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柳松故意称自己不舒服,不起来吃早饭。柳妈妈很是不悦,亲自上楼催他起床:“这么大个人了,一点也不懂事,姐夫帮你多大的忙,他今天就要走了,你再难受也要起来,陪他吃顿饭,送送他。”柳松欠起半个身子,招呼妈妈靠近点,悄声说:“妈,我不下去才是懂事呢。我昨晚知道了他一个秘密,男人的秘密,我下去面对他,那不是让他难堪吗?”
秘密?妈妈疑惑地看着他。
“他不行,他有男人病。”柳松压低嗓子,神叨叨地。
妈妈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就被惊讶覆盖了:“你说什么,柳松?他不健全?”
柳松很郑重很严肃地点点头!
结果柳松没有下楼吃饭,柳云夕要上去,被妈妈拦住了:“不用去叫了,他是真的不舒服。”
然后,柳妈妈整个早上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大家都以为她是担心柳松,也就没有在意。
可是就在乔以安要上路的时候,柳松从楼上跑下来了,神神秘秘地把头探进车窗,咬着他耳朵说:“姐夫,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乔以安以为他指的是自己和云夕的婚事,展颜一笑:“好,好好表现,到时重谢你。”
柳松那个激动啊,眼泪差点掉下来,立即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姐夫啊,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找回男人的自信,拥有男人的幸福!”(。)
一百八十()
乔以安关了一半的车窗又滑下来,他看着柳松那大义凛然痛惜不已的表情,哭笑不得:“柳松,你胡说什么?”
“胡说,胡说。”柳松频频点头,讨好地笑,“去吧,姐夫。”
乔以安朝一旁柳氏成员挥挥手,走了。
“柳嫂,你家云夕真有福气。”对面的珍婶由衷地说,视线被乔以安的车子牵得好长。
柳妈妈十分尴尬地支吾一下,转身匆匆进了院子。
柳云夕纳闷了!
首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