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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妈妈十分尴尬地支吾一下,转身匆匆进了院子。
柳云夕纳闷了!
首先是柳松,宣称不舒服,可刚才明明就是活蹦乱跳;再是妈妈,居然帮柳松打掩护,对珍婶的话也躲躲闪闪,好像见不得人似的。
“柳松。”柳云夕喝住就要往楼上溜的柳松。
“呵呵,姐。”柳松停步转身,一脸皮笑。
“怎么回事?什么帮乔以安找回自信?”柳云夕紧盯着他。
“呃,嗯,噢,是这样,他怕你到时候反悔不嫁给他,所以,他托我帮他搞掂你,这是我们之间的协议,呵呵。”柳松说完就要转身,被柳云夕一把拉住:“他昨晚怎么睡沙发?”
“他说我打呼噜吵得他睡不着,所以就去睡沙发啰。”
“要睡沙发也该是你睡,你分不清谁客谁主吗?”柳云夕狠瞪着他。
“不是吧,姐!”柳松立马一副委屈的样子,“这么快你就偏向他了?”
“你姐说得对,就该你睡沙发,你太不懂事了。”爸爸插过来,同时挖他一眼。
“好好好,我不懂事,让他委屈了,他是我们家的财神爷,委屈不得,以后我一定像供佛神一样对他,行了吧?我再不上楼去穿衣服。就真的不舒服了。”柳松边说边踏踏上楼了。
到这时,大家才发现他穿着睡衣跑下来的。
“快点下来。”柳云夕冲他背影叫。
妈妈进屋之后就默默地收拾碗筷,一声不吭,见到柳云夕还躲躲闪闪。
“妈。你怎么啦?”柳云夕追着她问,“柳松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紧张不安?”
“是啊,我也发现你早上上一趟楼就不对劲了,怎么回事?”爸爸跟着问过来。
妈妈把手中的碗往水池一放,抬眼看着这一对父女:“你们个个都是好眼力。看出我的不对劲,怎么就看不出他有问题呢。”
“他?谁呀?谁有问题?”柳云夕越发奇怪了。
妈妈看看爸爸,一眼的幽怨,又转向柳云夕:“云夕啊,你跟妈说实话,你了解那个小乔吗?你知道人家为什么要跟他解除婚约吗?”
“我当然了解他,是他家提出解除婚约的,怎么啦?”柳云夕紧张得抓住了妈妈的衣袖。
“你真了解他,他的缺陷你也知道?”妈妈比她更显紧张了。
“缺陷?什么缺陷?他不是好好的吗?”柳云夕越听越糊涂,不由得往楼上看去。不知道该死的柳松都说了些什么。
“哎呀,老婆子,有什么话你快说嘛,支支吾吾地要把人急死。”一旁的爸爸也急了。
“云夕要苦一辈子了,你知道吗?死老头!”妈妈突然眼圈一红,哽咽起来,“我说这么好的人家怎么会跟我们结亲,搞半天是他人有问题,不正常。”
他人有问题!不正常!
柳云夕又一次看向楼上,牙齿咬得“格格”想。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柳松撕了。
“云夕,你不要怨你弟弟,弟弟也是心疼你,你愿意委屈。妈也不愿意,我们不买车了,把钱还给人家,妈装机器的钱也慢慢还了,你跟他断了吧。”妈妈拉起她的手,悲悲切切地说。
“老婆子。你倒是把话说清楚噻,什么苦一辈子,什么心疼委屈,什么还了断了不买车了,乱七八糟的。”爸爸几步趋到妈妈跟前,急得不行。
被爸爸一逼,妈妈的泪又来了,吧嗒吧嗒地流,就是不说话。
柳云夕跟爸一样,云里雾里干着急:“妈!什么事情你说嘛!”
柳云夕这一急,好像把妈急清白了,她疑惑地看着柳云夕:“什么事你不只道吗?你不是说很了解他吗?现在又来问我?”
“你说他不正常,有缺陷,我指这个,怎么不正常了,什么缺陷?”柳云夕问。
“你真不知道?”妈妈诧异了。
“快说!”爸爸不耐烦了。
“柳松说他身体有毛病,不是个正常男人。”妈妈脱口而出。
“他才有毛病。”柳云夕气哼哼地说。
显然,她还没弄明白!
“柳松怎么知道的?”爸爸紧张地问。
“他跟他睡了几个晚上,被柳松发现了。”妈妈一副很侥幸的样子。
现在,柳云夕似乎明白妈妈口中的“不正常”是什么意思了。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扭头就走。
“云夕——”妈妈叫住她,“你说你糊涂不糊涂,要不是你弟弟灵醒,你这辈子就毁了。”
“妈——”柳云夕娇呼一声,不敢正眼相对,“你别听柳松胡说,我知道,他是正常的,没问题。”
“没问题?”妈妈面露喜色,瞬间又不安起来,“这么说,你们已经——”
“哎呀,妈!”柳云夕羞得不行,“没有,不是柳松说的那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婆子,快洗你的碗。”一直注意听着的爸爸突然开口了,同时朝老伴使了个眼色,凑近她耳边,“看你把女儿羞的,自己的女儿你还不了解吗?不要说了。”
然后他转向云夕:“云夕啊,你不是说要去秋婶家找彤彤吗?快去。”
“哎、哎。”妈妈目光追着柳云夕的背影叫,“不是哪样啊,你总要说清楚噻。”
“你要怎么清楚?”爸爸挡住她的视线,“我看柳松糊涂了,你也是老糊涂了,跟着瞎参和。”
“女儿一辈子的事情,你就这么放得下?”妈妈见不着云夕了,冲老伴喊起来。
“她就不是我女儿了?”柳爸爸俯向老伴,眯起眼睛,笑了,“你呀,真是枉做了她妈,看她那样,就知道他们有过亲密。云夕的意思是说,乔以安很健康很正常,但是她没有跟他发生关系,明白不,老糊涂?”
柳妈妈愣了几秒,突然咧嘴笑了:“我家云夕就是懂事。”(。)
一百八十一()
返校那天,说好乔以安到车站接的,可柳云夕出站很久了,还没见着乔以安的影子,电话也打不通,发信息也不回。
柳云夕一颗心又不安慌乱起来,不知他是什么状况。
正徘徊间,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她惊一跳,猛然回头,就遇上毛翰江一双笑意盈盈的眼。
“毛校长!”她叫。
“你在等人吗?”毛翰江跟着她的视线转一圈。
“嗯,你呢?”柳云夕问。
“跟你一样,等人。”毛翰江答。
然后就没下文了,两人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各自的目标,须臾。
“你等——”
“你等——”
两人同时开口了。
“你等谁?”短暂的僵持后,毛翰江先开口了,“男神?”
柳云夕笑着,不置可否,然后问:“你等谁?”
“老家一个孩子,刚毕业不久,父亲推荐他来英才教书,”毛翰江的眼睛仍在人群里搜寻。
“怎么?英才也破例了,可以不面试?”柳云夕笑笑地,有些戏谑。
“当然要面试,面试过关才可以进英才。”毛翰江收回目光,很认真地看着她,“如果你重回英才,也还是要面试的。”
“那我就不回,谁不知道英才的面试折腾人?”柳云夕突然顽皮起来。
“哎,别动。”毛翰江突然说,同时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来,贴近她,在她衣领处擦拭,“鸟粪。”
柳云夕一听,眉头一紧,嘴巴一抿,摒住呼吸。一颗头快要贴上毛翰江的胸了。
“云夕——”乔以安的声音传过来。
“好了。”毛翰江的声音也刚好响起来。
这时,乔以安已经近前了。刚好看见他高大的身躯罩着柳云夕,一只手握着左肩,另一只手在右肩上擦鸟粪,呈一个拥抱的姿势。
柳云夕的眼角已经瞟到一个人影了。知道那是乔以安。待毛翰江说“好了”之后,她才把头从毛翰江的胸前钻出来。
然后两个男人就互相打量起来。
“毛校长。”乔以安心里说。
“男神。”毛翰江心里说。
柳云夕正要帮他们介绍。
“不用了。”
“不用了。”
两人同时面向她,同时开口,说着同样的话。
“你们认识?”柳云夕问。
“嗯。”
“嗯。”
同时发声。须臾。
“不认识。”
“不认识。”
又很默契,同一时间同样的话。
“到底认识不认识?”柳云夕看喜剧一样看着他俩。
“毛校长吧。”乔以安说。
“男神吧。”毛翰江说。
然后相视一笑。伸出手来,蜻蜓点水般握了一下。
“云夕的男朋友。”乔以安说。
“云夕的预备男朋友。”毛翰江说。
备胎?这就是传说中的备胎?
柳云夕看看乔以安,又看看毛翰江,正要开口,毛翰江眉毛一挑,手一抬,张嘴喊道:“建平——”
跟着他的视线,就看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小伙,拖着一个行李箱往这边过来。
“毛叔叔——”小伙子上前就叫。
“我们走了。”毛翰江对柳云夕一笑,又转向乔以安。“记住,我可是备胎啊。”
还真是备胎!
乔以安意味深长地看了柳云夕一眼,接过她的行李:“走吧,快要看不见了。”
柳云夕才回过神来,听出乔以安话里的酸意,心里甜丝丝的:“好酸。”
乔以安没有答话,半晌,冒出一句:“你还有备胎?”
“你怕了?”柳云夕跳到他前面,倒退着走,笑看着他。
说实话。这时候的乔以安可没半点心思开玩笑,刚才柳云夕从他怀里钻出来的情景一直埂在他心头,他很不爽。
然后一直到上车,他都没发一声。冷冷地看着柳云夕在面前得意得瑟。
“要不要?”柳云夕拿出口香糖,在他面前摇晃。
“……”乔以安瞟一眼,没吱声。
“啊——张嘴。”柳云夕拿出两颗,放在掌心,伸到他面前。
乔以安认真看她几秒,迎上的是她纯净澄明的笑脸。不觉嘴角一扬,也笑了。然后很乖地张开嘴巴,收了她掌心里的糖。
“真乖!”柳云夕拍拍他的脸。
“他真是备胎吗?云夕?”乔以安突然问。
柳云夕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她就像个老妈,没完没了。
“你过来闻闻。”柳云夕起身倾到他身边,把肩膀送过去。
“什么味道?臭臭的。”乔以安皱眉吸鼻。
“鸟粪。”柳云夕无限懊恼,“你说倒霉还是走运。它在天上飞着,就拉到我肩上了。”
“鸟粪?”乔以安笑出来,“拉你肩上?你真是好运。”
“好运吗?”柳云夕没笑,声音幽幽地,“下次叫它拉到你肩上,然后恰好有个美女帮你擦,然后被我撞见,然后你就惨了。”
乔以安歪着头思考了大概三秒钟,笑了。
“现在轻松了?”柳云夕斜睨过去。
“什么备胎,就一死胎,永远没机会翻身。”乔以安忍着笑。
“我这样的才是备胎。”柳云夕大大地叹口气。
“谁说?”乔以安立即反驳,“原装原配,出点意外丢了而已,现在找回了,再不会丢掉。”
柳云夕鼻子一酸,泪就涌出来了。
明明是这么一个结果,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个弯呢?早知道结果是这样,当初又何必那么伤心难过呢,这不是浪费表情吗?可世上的事不就是这样吗?谁又能预料未来?
“云夕——”乔以安轻呼,“放心吧,再不会有意外。”
“……”
可是柳云夕还是很想知道他跟袁香竹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纵使她有千千万万的迫切,她也不会去问,她期待他主动告诉她。
“云夕——”乔以安再叫,“香竹要到光华上班了。”
什么?她要到光华上班?她能教书吗?她学的是教育吗?
乔以安迎着她疑问的眼神:“父亲安排她到教务处,做教务助理。”
这么说,乔以安接任校长后,她就是教务主任了。
“哦。”柳云夕轻应一声,“只是她一个海龟,坐这个位置,会不会屈才?她愿意吗?”
“什么海归?”乔以安轻笑一声,“她在国外就玩了几年,什么都没学到。”
柳云夕再没说话了,她脑海里莫名其妙地冒出那一堆袁香竹与宋绍荣缠绵热…吻的照片来。(。)
一百八十二()
开学第一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因为领到开工利是了。
柳云夕没想到,上官妍儿是第一个到校的。
二十几天不见,上官长高了一些,略显清瘦,不过很精神。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递给柳云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