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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斯乔盯着她,慢慢的唇角弯了弯,她往后把沙发一推,站了起来。
她往舒乐的方向走着,边走边慢悠悠地道:“你在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当初说话说的太过了。”
“你没有。”
“我就有。”
“……”舒乐被她这样任『性』的语气说怕了,“不是,你现在这样有意思吗?就当今晚这样的见面是场意外不好吗?”
祁斯乔已经站在她面前了,高跟鞋已经换掉了,现在她只是穿了一双休闲鞋,舒乐也是,但还是比她高一点点。
灯光并不是很敞亮,舒乐屏着呼吸。
“我们都二十六了。”舒乐因为紧张,忍不住攥着自己的衣摆,她说,“还这样幼稚干什么呢?”
祁斯乔秀气的眉『毛』皱着,“幼稚的是你,不是我。”
“……”
“八点的时候我就将赶往机场了。”
“嗯。”舒乐当然是知道的。
“你来送我。”
舒乐急了:“不是,你现在干嘛呢?我干嘛要来送你?”
祁斯乔又往前一步,她眯了眯眼睛,笑着说:“我现在是在针对你啊。”她挑挑眉,“谁让你不跟我说你现在在亓城做什么。”
谢欣宁许是被她们说话的声音吵着了,发出了一点声音,下一秒又没出声了。
祁斯乔又继续道,“至于为什么要来送我?”她看了眼谢欣宁,眼里的醋意悄悄遮住,又对着舒乐说,“你不来就是还在怪我。”
她算定了舒乐不会再在意她曾经的口不择言,曾经让祁斯乔无比悔恨的那些话。
“……我真没有。”
“我不信。”
“爱信不信。”舒乐蹙着眉,心一横,“不去。”
祁斯乔下巴微扬,又还是那句话,“那我不准你走。”
“你还能拦着我?”
“这茶馆是雯雯的,你可以试试。”祁斯乔觉得自己现在跟山大王一样。
“我现在是老师。”舒乐妥协了,也被祁斯乔打败了。
“哪所高中?”
舒乐不回答,眼神锁着她问:“你粉丝知道你这么霸道吗?”
有时候乔粉会说祁斯乔是傻白甜,舒乐从不会跟风说这个,因为她从不认为祁斯乔傻。
她白她甜,但她真不傻,而且恰恰相反相反,祁斯乔人特别的精明。
尽管傻白甜来当成可爱形容的成分居多。
祁斯乔穷追不舍,强势地继续问:“别跑话题,哪所高中?”
其实她不一定要问的,知道是老师这个职业了已经可以托人帮忙查。
但她就是想要听舒乐亲口说,而不是跟这几年她从朋友那打听一样。
况且…能多说几句就几句。
“你问这个又做什么?”
祁斯乔眨了眨眼睛,低低笑了一声,回答:“回答完这个你就不用来送我了。”
“我本来也不会来送你。”舒乐计划的也是这样,看看遇乔和别的粉丝拍的机场返图就行,她怕自己去了现场可能会很不舍。
就算下午路演结束的时候她已经单方面经历了,就算马上她又要跟祁斯乔分别。
“舒老师……”祁斯乔换了个称呼,也凑近了舒乐,她长睫颤了颤,眸『色』渐深,“你一直这么躲我,不回答我的问题,可能让我有点误会了。”
舒乐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已经抵着谢欣宁的沙发了。
“误会什么?”舒乐咽了咽唾沫,镇定地问。
祁斯乔撩了撩自己头发,笑着问:“你在怕我?”
舒乐喉咙动了动,手也好像不知道该放在哪儿,眼睛也不知该看向何处了。
谢欣宁还在抓着她的手臂,食指重新指了个方向,然后脑袋趴在舒乐肩头,“嘿嘿,运气真、真好!”
她指的方向真是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的位置,舒乐暗自深吸一口气,顺着方向看去。
正撞上祁斯乔的看着她的眼神。
她眼神平静,舒乐看不出别的。
舒乐以前不是没想过重逢,人生数载,难道跟她分手了就真的不会再遇见了吗?
肯定会再遇见的,比如再过几个月她们的好朋友会结婚了,舒乐不信祁斯乔不会去现场送上祝福,而自己也不可能不去。
这是舒乐能想到的最为合适的重逢地点和时间了。
重逢是双方面的,像今天去看祁斯乔的路演那样的单箭头的见面并不是重逢。
舒乐看着她,尽管心跳在不停地加速跳动着,但她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和沉稳。
谢欣宁已经从她身上倒下去了,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舒乐没听清也不想听清了,她只是把谢欣宁的脑袋重新扳正,让她躺的舒服一点。
祁斯乔看着舒乐,口罩下她的唇角溢出一丝笑容,她把手微微举起了一些晃了两下,然后缓缓出声:“舒乐。”
很自然的举动,也很正常的称呼。
不仅是很久没有听见“舒舒”这个称呼了,就连祁斯乔叫她舒乐,舒乐也很久没听见了。
而另外三人舒乐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会有些熟悉感了。
那个微胖的女人是祁斯乔的经纪人雯姐,而另外两个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祁斯乔的助理和宣传了。
舒乐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下一秒她展颜一笑:“好久不见。”
糟糕的台词,舒乐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雯姐转过身来,看了眼祁斯乔,又看了眼舒乐,问:“认识吗?”
这个问题问的肯定是祁斯乔了,舒乐脸上始终挂着礼貌的微笑。
“嗯。”祁斯乔把口罩取下,『露』出那张姣好的面容,她将口罩在手里转了两圈然后捏着,又慢悠悠地说,“以前的朋友。”
雯姐点了点头,“挺巧。”
第36章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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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题还有什么问题吗?”
舒乐教的两个班分别是十七班和十八班; 现在正早上第三节课; 十八班的物理课。
舒乐看了一眼台下都在微微埋着头的学生们; 舒乐勾了勾唇,笑着问了一句很经典的话,“现在没问题是不是代表都会了?”
底下有人看着她点了点头,舒乐一只手捏着笔,然后往自己另一只的手掌上轻轻戳着笔头,过了几秒,下面还是很安静,舒乐点头说:“那就下一题; 不懂的下来问问同学或者来办公室问我。”
下了课,舒乐刚在办公室坐下,这时候手机在兜里振动了起来。
教室有摄像头; 十七中严肃规定; 除非紧急情况,老师们上课不准接电话; 不得扰『乱』教学秩序和打『乱』教学流程,珍惜上课的每分每秒,可以开振动; 然后下课后回拨。
舒乐喝了口温水; 拿起电话看了眼; 然后滑动接听。
舒乐酒窝『露』了出来:“喂?”
“乐乐。”对方是个女生的声音; “晚上记得出来一起吃饭啊。”
舒乐看着手中的卷子; 等下还得去十七班讲同样的课程,她柔声回复着:“记得记得,我还有一节课就放了。”
“我下午还有课。”对方说,“那晚上见。”
“好。”
挂断电话,舒乐自己轻哼起了歌。
刚刚打电话的是谢欣宁,她是舒乐读研的时候的同学兼室友,但毕业以后就没见过了,因为舒乐一开始并没有当老师,而谢欣宁去了亓城实验中学当教师,一年半以后,也就是一个月前,舒乐才到了亓城十七中来。
不过来的时候比较匆忙准备也不够充分,舒乐为了教学忙的焦头烂额的,周末就只有一天不到,都没多少精力出去只想休息,索『性』就跟谢欣宁说一个月后清明假的时候再见。
一个月,足以让舒乐适应现在的工作节奏了。
上完最后一节课,舒乐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清明假,是日前舒乐来十七中迎来的第一个三天长假。
学生平时被快节奏折磨的够呛,同理老师也是,谁不想要周末就是两天而不补课呢?
舒乐都来不及在学校的教师食堂吃饭了,而是直接先去了车库,把自己的车开出来,出了校门。
因为不是班主任,所以不用早自习之前就得到,时间还算充裕,租房的时候地段离市中心不远。
舒乐对于亓城还不熟,不过回去的路都走一个月了,这条道路熟悉了很多了。
先把车停进小区,舒乐又出来了,在对面街道买了午饭,她才重新进去。
但她还得取快递,还在上课的时候快递员发了她短信,告诉她东西放在小区的快递接收点。
舒乐先去了七号楼的快递点取了快递,接着才回到自己公寓。
高跟鞋一脱,舒乐穿上拖鞋,先把手中的午饭放在茶几上,再取了把剪刀,把快递的包装剪开。
一层黑『色』的快递袋之后,里面就是一个透明袋,拆开后就是这次买的东西了。
不对,是上个月底买的了。
一本国外的杂志,舒乐找了自己在新加坡的朋友帮忙购的,杂志前阵子才出刊,从买到寄到现在,时间已经很快了。
而杂志封面赫然就是李梦梦喜欢的祁斯乔,图片上的祁斯乔五官精致,表情傲然,眼神凌厉,有点颠覆平时给大家甜美的形象。
因为快递的原因,纸张有一点皱,舒乐把翘起的边角压平。
舒乐嘴角微扬,把杂志放在茶几上,站起来拿过手机,选了好看的角度,拍了张封面照片,然后登录微博,点击编辑。
七七入我心:【到了'图片'】
若是李梦梦看见了舒乐的这个微博id,有可能会惊讶出声。
七七入我心是祁斯乔粉丝,是个不折不扣的技术粉,也是乔粉圈里现在的大粉之一。
去洗个手的时间,刚刚这条微博评论近一百了,基本上都在说她们还没有拿到杂志之类的话。
因为这本杂志是国外的,国内没有售货渠道,很多粉丝都是找代购的,速度会慢一些。
舒乐拆开筷子,回复了几个评论就把手机放一边了。
吃完饭,舒乐扯过纸巾擦了擦嘴,把饭盒整理好扔进垃圾桶,站起来走回卧室。
租的是单人公寓,七十平米,一室一厅一卫一厨,家具齐全,什么也没少。
换上睡衣,舒乐拉开被子躺了进去。
眼罩在一边,舒乐先把它戴在额头上,固着头发,随后曲着腿回复刚收到的微信消息。
是她加的一个粉丝朋友,舒乐称她为轻轻,而舒乐因为微博名的原因,一直被别人叫做77。
轻轻:【77,你去接机吗?】
祁斯乔明天电影宣传,今天晚上的航班到达亓城,很多粉丝都要去机场接机。
舒乐:【不去】
不管晚上要不要跟谢欣宁见面,舒乐都不会去。
轻轻:【那明天会去吗?】
舒乐:【会。】
轻轻:【okok,到时候从合照里把你揪出来。】
亓城不是第一站路演,而祁斯乔在每场路演的尾声,都会跟现场的观众合照,然后等全部结束以后发微博宣传电影。
舒乐笑了笑,把眼罩往上翻了一些,打字:【加油。】
七七入我心是两年前她重新注册的微博账号,彼时祁斯乔刚靠一部剧的古装剧女二号大火,朝夕间粉丝成倍地增长着。而她从没加任何粉丝群,也不会在微博爆照,除了个别聊的熟的知道她一些信息以外,其他粉丝都不知道她多大年纪多高多矮多胖多瘦。
简而言之,七七入我心在饭圈里是个很注重个人隐私的人,也很神秘,就连轻轻都没有见过她的照片,语音也没听过。
舒乐回复她加油,也是一种调侃。
把手机定了闹钟,舒乐将它放在一边,随后拉过被子好好躺下,又扯下眼罩,完整地盖住眼睛。
她睡觉的时候,是不能有任何光亮的,有一点点光的话都会难以入睡,况且现在是白天,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戴眼罩。
曾经有个人就笑她,说她这是什么『毛』病,然后把眼罩给她扯上去又蒙下来,见她眉目间有了些许不愉快就甜腻腻地喊她舒舒,等到舒乐哑然失笑的时候,就顺势捧着她的脸吻她。
很多次都是这样,在舒乐生气的边缘试探。
舒乐想着这些,眨了眨眼睛,长睫在眼罩里划了划,她轻抿着唇角,疲惫感袭来,沉沉地闭眼睡了过去。
跟谢欣宁的见面地点约在了咖啡厅,而咖啡厅在市中心那边的一座天桥边。
店里装潢温暖,四周是深棕『色』的墙壁,墙上挂着一些油彩画,正放着舒缓又悠扬的歌。
先是寒暄了一阵,诉说着这一年来各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