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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灵,你且先冷静一下,你一定要找人医好葫芦,葫芦的仇可以以后再报,一定要为它接好耳朵,治好它的眼睛。”彼岸哭着劝道。
火灵听了彼岸的话,也觉得报复并不急于一时,还是葫芦的眼睛和耳朵最重要。
马上抱着葫芦去找灵医,临行前嘱咐彼岸一定要多加小心。
彼岸送走了火灵和葫芦,望着带血的木板。
彼岸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将木板上的血擦干,然后将布叠整齐了,放在怀里。
有朝一日,她若能沉冤得雪,一定会为金儿她们立上一个墓碑,再将这布放到墓里。
天色慢慢变黑,彼岸呆坐在干草上,望着空木板。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长空,接着豆大的雨点,一点点砸了下来。
下雨了,院中的血很快就被雨水冲刷得很干净。
彼岸望着电闪雷鸣的夜空,想着今天落可的所作所为。
她一定不会放过落可的,她彼岸,一定一定不会放过那个落可的。
还在刚才在场的每一个人,外加那几条吃了人骨头的狗。
雨越下越大,彼岸总觉得听到破屋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她借着闪电的光亮,在四周找了几次,也不能找到声音来此于何处。
最后她还是回到干草上。
到了下半夜,外边的院子里已经积了好多的水。
彼岸根本睡不着,她还在想着金儿们活着的样子。
这一夜注定无眠。
屋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大,从“嘎吱”到“吱纽”的声。
彼岸觉得有些不对。
为什么落可已经几天没有来过了,今天却大张旗鼓的来了呢?
以前她来的时间,会带着那些女人。
可今天她来,只是自己带着宫婢来的。
院子那个时候段的异常,就好像所有的东西都停止了一样。
对了,还有一样东西也很异常,那就声音。
这冷院内的声音那么大,为何外边的侍卫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按这几天侍卫的表现看,应该是莫忘不许有人再进这冷院,所以落可这几天才没有来。
今天落可一定是动了什么手脚,才避过了外边的侍卫。
可是为什么是今天呢?
只是因为今天是祭天之日,这样莫忘就没有办法管这后院了吗?
她冒这么大的风险来了,却没有将她如何,这一点却是最奇怪的。
让狗吃了金儿们的尸骨,虽然可以折磨她的精神,割了葫芦的耳朵,也可以算是变向的打击报复她。
可以是她怎么就那么痛快的走了呢?
这说明白她目的达成了,那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只是为了打击她吗?
不,一定不会就这么简单。
那声音越来越大了,彼岸走到墙角。
墙角好像有水渗了进来了,彼岸低头细看。
墙的底部与地面连接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裂缝。
彼岸马上明白了落可的目的。
她转身向外跑去,可刚跑一步。
天空就有道闪电而下,接着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声。
破屋就在那雷声的掩盖下,瞬间倒塌。
彼岸没有来得急跑出来,整个人被压在了废墟的下边。
不多时,有侍卫发现了院中的异常,跑进来后马上又傻了眼。
今天真是见鬼了,好端端的地上出了好多的血迹,还跑进来一只受了伤的灵宠。
现在房子无缘无故的就倒了,也不知道里边的人,还救不救得活。
马上喊人来帮忙。
这冷院,其实是妖界最初的妖殿旧址,这些年虽然已经破败,当初建造之时,却是用了上好的木料。
整个破屋,正是正殿的所在。
屋子坍塌之后,变成一堆废墟。
侍卫们顶着雨,在里边挖着彼岸的身体。
他们个个都明白,这人若真死了,他们都得变成尸块。
下午他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见了血迹后就差人去禀了殿下。
可殿下正在闭关,无人能打扰。
现如今这种情况,又差人去禀了,还是没能见到殿下。
雨一直下到第二天早上才放晴。
侍卫们在冷院忙了一晚上,几个大的柱子已经被挪开。
一些边角的位置已经被清理干净,目前他们还是一无所获。
侍卫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就换成灵力强大的人妖,也许还有几份活着的希望,但现在压着的可是一个凡人。
莫忘是第三天的午时才出的关。
他出关后,站在他面前的是抱着受伤葫芦,双眼猩红的火灵,及在一具冰冷的尸体。
彼岸的尸体保持着死时的模样,她的一只胳膊向上,另一只手抱着头。
她满身都是污渍,七窃里是干的血迹。
身体蜷缩,很多骨头都已经被砸碎。
莫忘呆呆的站在哪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半晌后,他才问出这句话。
第七十九章落乙痛骂蠢落可()
冷院的侍卫们,已经跪成了一排。
火灵和葫芦眼里含泪,也跟着跪了下来。
“主人,主人可要为娘娘做主啊?”火灵喊道。
想他在妖界活了几百年,从来没受过如此大的委屈。
好好的一个娘娘,居然就这么活活被砸压而死。
“为我的主人报仇。”葫芦虚弱的喊道。
那个讨厌的凡人女人,居然死了。
那天不在同它说,等它的耳朵接上了,就给它做好吃的肉松点心。
现在它的耳朵已经接上了,眼睛也医好了,可她却不在了。
“既然已经死了,就别放在哪儿了,找口上好的棺材,设个灵堂,就按妖王正妃的规制去办就好了。”说完这些后,莫忘转身回了正玄殿。
“主人?”火灵有些吃惊,他的主人怎么会是这样一个态度呢?
葫芦也楞在了原地,它的主人不是说让它保护好女主人吗?现在女主人意外惨死,他怎么会无动于衷。
侍卫们如蒙大赦,马上跑出发丧。
云板被扣响,宫里所有的灯笼也都换成白色。
青月殿里落可已经换上一身的素服,同样是一身素服的梦夫人再次找来。
“还是梦夫人的主意好。”落可对了镜子,画着黛眉。
“还真没想到殿下居然这么绝情,连问都不问就将人给发丧了。”梦夫人道。
落可白了她一眼:“有甚好问的,不过是天宫过来的人,需得走得过场。所以这葬礼,还是要办得体体面面的。”
梦夫人点头,“可不是吗?还是按着正妃的规制办的,也算是给足天宫的面子了。”
落可轻笑,她也没想到,人死了莫忘会是那样的做法,看来是她高估了那个凡人。
在莫忘的心里,永远只有妖界。女人从来都是附属品,是可有可无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却不禁有些悲哀,这样的男人,决不会只钟情于一个女子的。
而做为女子,却往往只希望自己的爱人,独爱独宠她一个。
自己会成为他唯一的独宠吗?
“手脚都擦干净了?”落可继续问道。
梦夫人点了点头道:“擦干净了,当时只是找了几个鼠精办事,现在那几个鼠精已经下去陪那位了。”
落可点头,道:“那就好。”
梦夫人赔笑。
“说说你的目的吧!”落可突然问起了梦夫人的目的。
梦夫人一楞,觉得落可有些异常,但是她立刻就反应过来,马上作答道:
“琉璃没有任何目的,琉璃只是希望落夫人能重得殿下欢心。”
“哈哈!”落可笑道:“你在骗傻子吗?你为我出谋划策,难道就没有所途。哥哥说过,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有目的的。”
梦夫蹙眉,这落可好对付,可她那个哥哥落乙,可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了。
“落公子说得极是,琉璃不过是想着落夫人得了势后,能够帮衬着我们族人即可。”
落可淡笑不语,哥哥果然没有说错,这梦琉璃才是真真的腹黑之人,且此人心狠手辣,待到它时定会成为大患。
“琉璃还有就桩夙愿,那就是他日娘娘得了势,也让我衣锦还乡,在小时候欺负过我的姐妹面前,显显威风。”梦夫人接着道。
“好,这两件事,本宫都答应你,以后你可要好好的帮衬本宫呀!”落可说道。
梦夫人又表着忠心道:“娘娘放心,琉璃定会好好辅助娘娘。不只琉璃会尽心尽力,就连我们整个梦氏一族,都为娘娘、为落家马首是瞻。”
落可高兴的点点头,可哥说了,有野心才可以好好的利用,等利用完了再除掉就是。
梦琉璃走后,落乙显了身形。
“哥哥怎么来了?”落可问道。
落乙脸色有些难看,一般的情况,他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今天却阴着个脸。
“为什么改变计划?动手之前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他这妹妹现在胆子越发的大了。
不声不响的将人给杀了,居然还能瞒得严严实实的,就连他都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若不是今天宫里,扣了云板发了丧,他都不知道彼岸已经死了。
“不就是死了个凡人吗?哥哥你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落可嘟着嘴说道。
“说过多少遍了,你要除了她可以,但要从长计议,人不是已经没有妃位了吗,怎么就非得将人弄死呢?”落乙接着问道。
“现在人已经死了,哥哥骂我也无用了。”落可回道。
“骂你无用,你也不想想,若是她死了,天宫再派来一个,你又该如何?再杀死一个吗?”落乙恨铁不成钢在说道。
落可摇头,对啊!总不能来一个,杀一个吧。
“她是个凡人,凡人,你懂吗?不比那有根有基的,灵力强大的仙子或是次神族要强上许多吗?”
落可点了点头。
“你倒底在想些什么,是不是又是那个姓梦的说了什么?”落乙又道。
“她说怕是夜长梦多。”落可低声的回道。
她干想着杀了彼岸,除了后患,却没多想以后的事。
“再说了,殿下不是相信了,彼岸是细作的事吗?他不会再娶天宫的女子了。”落可继续说道。
落乙冷笑:“你怎么这么肯定,我的傻妹妹。殿下岂会轻意就相信了别人的挑唆。”
落乙白了落可一眼,又接着说道:“你就不怕天宫彻查此事,万一天宫的人来了,看你能瞒得了多久,你若再这么冒冒失失的,定是会连累落家的。”
落可无言以对,是的,莫忘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当年,他初登宝座的时候,大家都曾以为,他是好糊弄的,结果那几个妄图欺负他的,他不都是不声不响的除掉了了吗。
“可是人现在已经死了,该怎么办啊?”落可有些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
“还能怎么办,还不是要我去善后,哥哥拜托你长些脑子,不要再轻信他人。”落乙苦口婆心的说道。
教训完落可之后,落乙偷偷去了灵堂。
宫里的下人多,所以办起事来还是十分快捷的。
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灵堂已经布置整齐。
(爆更)第八十章人已去众心难平()
彼岸被放在了黑漆描绘的檀木棺椁里。
除了灵堂所需的白布都挂了起来外,整个偌大的灵堂,就只有一个大大的棺椁了。
四周没有香案,没有供品,更没有长明灯。
一眼望进去,显得有些诡异。
“看来还是做样子给天宫看的。”落乙暗道。
四下无人正好,落乙细细的查看了四周,发现确实是无人。
于是他走到了棺椁前,一道术法使出,棺椁被打开。
里边的彼岸换上华美的锦服,脸上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
落乙追魂而去,魂魄已经离开,看来人真的是死了。
“不应该啊?”落乙觉得纳闷。
可尸体就在眼前,尸体上确实没有魂魄。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落乙长叹了一口气。
不一样的出身,却都落得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落乙此时,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像是内疚,落乙笑自己悲天悯秋,自己应是那铁石心肠才对,内疚之事,不应该是他落乙应该有的。
想起那年,她在树下拎着食盒的样子。
尤记当时正年少,懵懂不知前路遥。
芳华豆蔻初相识,欢声笑语几多愁。
他早就学会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也早就学会了,从不以真性情示人。
今天反倒为了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