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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假戏真做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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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她朋友?”

    “嗯。”纪与棠对赵彩南的印象好不起来,那天晚上她给赵暮夕的那一巴掌……哪有做母亲的会那么狠心对女儿?而赵暮夕上次提起她母亲时,看得出来,她们母女关系并不好。

    “那怎么不进去呀?别站着了……”赵彩南热情地和纪与棠打着招呼,才意识到自己还没介绍,“哦,我是暮夕她妈妈。”

    果然是她母亲,纪与棠只是对着赵彩南笑了笑,“她不在家,我就不进去了。”

    “不在家?她在家啊……”赵彩南今天和赵暮夕说好的,要过来吃饭,赵彩南上前敲着门。

    她怎么还没走?新的敲门声又把赵暮夕的心绪给扰『乱』了,她干脆往耳朵里塞上耳机,想听听音乐转移注意力。

    赵彩南敲了一阵,还是没人来开门,她就从包里拿出钥匙,扭头对纪与棠说着,“她可能临时出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算了吧。”

    “不用客气,来都来了,好歹进来坐坐,喝杯茶再走,我这就打电话让赵暮夕回来。”赵彩南这时已经用钥匙开了门,还一面对纪与棠说着,“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姓纪。”

    赵彩南一拉开门就看见赵暮夕一个人窝在飘窗上,明明就在家待着,敲门也不应,本来想骂她两句,可有外人在场,也不好意思爆粗口,“你这死丫头,在家也不开门。”

    赵暮夕见是赵彩南,只是瞟了她一样,也不理她。

    “你朋友来了,敲门也不应,让人家在外边等老半天,耳朵聋了还是怎么的?”赵彩南又啐了赵暮夕两句,然后笑盈盈地对纪与棠说,“纪小姐,进来坐。”

    然后,赵暮夕就看着纪与棠和她母亲一起进来了,她们怎么弄一起去了?

    赵暮夕不接她电话,不给她开门,想营造出家里没人的错觉……可现在,她们四目相对,场面一度尴尬。

    纪与棠冷眼看着她,面无表情,赵暮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并没有跟纪与棠打招呼,而是摘了耳机,转身去厨房了。

    “客人来了也不招呼一下!纪小姐您坐。”

    赵彩南倒是招呼得很热情,左一个纪小姐右一个纪小姐,叫个不停,赵暮夕听着就烦,她母亲是个不折不扣的势利眼。

    “晚上多做几个菜,做拿手的。”赵彩南招呼完纪与棠,又跑到厨房,特意交代赵暮夕几句,“你这朋友什么来头?你怎么认识她的?”

    赵暮夕瞪了赵彩南一眼,和吃了火_『药』一样,没好气地说道,“这跟你有关系吗?”

    “这小暴脾气,老娘我惹不起。”

    因为纪与棠的存在,今晚可能是赵暮夕和赵彩南相处最和谐的一次,没吵架,说话相对于平时已经算是“轻声细语”了。

    赵暮夕一句话都没说,但默默做了一桌子纪与棠最爱吃的菜,纪与棠看着这些菜,都是自己平日喜欢吃的,她有心了。

    “粗茶淡饭,就怕纪小姐吃不大惯。”赵彩南的话比赵暮夕多多了,东一句西一句的和纪与棠搭话,料想楼下那辆车也是她开来的,想必不是一般的有钱。

    “你少说点话行么?!”赵暮夕突然对赵彩南吼道,她母亲在打探纪与棠的情况,这让赵暮夕心里很不舒服,她担心她母亲会去麻烦纪与棠,这种事情,赵彩南不是干不出来。

    “你怎么跟我说话的?”赵彩南要不是看纪与棠在场,早就开口吼了,今天到现在还是心平气和地对纪与棠说道,“这孩子从小脾气就不好……”

    “暮夕,家里不是还有酒么,快去拿些出来,给纪小姐喝。”

    “不用了。”纪与棠看向赵暮夕,她今天一晚上都没笑过。

    “她不能喝酒。”赵暮夕说完,也看向了纪与棠,只是没两秒,又低下了头,赵暮夕知道不能多看她,否则晚上又会想她。

    连着好几晚,她都梦到了纪与棠,她不想梦到,可这也不是她自己能做主的。

    赵暮夕默默注意着她,她晚饭吃得很少,比平时都少,赵暮夕暗想是不是今天的菜做得不合她胃口。见纪与棠这就放下了碗筷,赵暮夕还是没忍住,主动和她说了第一句话,“你再吃点吧。”

    “我吃饱了。”

    就那么点哪能吃饱,要是放以前,赵暮夕得一个劲地往她碗里夹菜了,可是现在……赵暮夕一口气吃完碗里剩下的米饭,她是纪家大小姐,想要关心她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差自己一个。

    才不到八点,纪与棠起身便要告辞,今天大概是她在赵暮夕这儿吃过的,最不愉悦的一顿晚饭。

    赵彩南催促着赵暮夕送纪与棠下楼,赵暮夕低头收拾着餐桌上的碗筷,冷漠地说了一句,“她知道路。”

    “不用送了,谢谢。”见赵彩南要送她,纪与棠婉拒,且道了声谢。

    赵暮夕在厨房心不在焉地刷着碗,还是不和纪与棠见面比较好,好不容易释然一点,没想那么多,可她今晚一出现,赵暮夕这几天的心理功课都白做了。

    心又『乱』了。

    “暮夕,我跟那边说了,先拿十万出来就行,剩下的暂时好说。”

    呵,说得轻巧,先拿十万出来就行?赵暮夕这些年赚的钱百分之八十都给了她,给她还过的债务远不止二十五万,自己是一分钱积蓄都没有,现在赵彩南一口气又要十万,赵暮夕哪里拿得出来。

    “我上哪给你找十万去?!你是不是还在赌……”

    赵彩南偏偏还染上了赌瘾,赵暮夕知道这是个无底洞,可和赵彩南好说歹说也无济于事,赵暮夕虽然嘴硬,说赵彩南是生是死和她无关,但她说到底还是做不到。

    “没赌大的,我也知道你不容易……”

    还是去赌了,否则给她的那些钱,她也花不了那么快。

    赵暮夕笑了笑,眼底是绝望,她拽住赵彩南的手腕,死死拖着她,“你跟我来。”

    她把赵彩南拽上了天台,把赵彩南推到了不算高的围栏处,从六楼往下看,是破旧的街道,赵暮夕冷笑着对赵彩南说道,“你要是再赌,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瞎说什么!”

    如果不是绝望,赵暮夕不会说这样的话。

    “有你这样的妈,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

    赵暮夕咬牙,在赵彩南打她之前,她先扣住赵彩南的手腕,扬手给了她母亲一巴掌,狠狠地一巴掌。

    扇了赵彩南过后,她一边无声落泪,一边恶狠狠地说道,“我赵暮夕说到做到,你要是再敢欠一分钱,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我死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也看不见。”

    有时候,赵暮夕真的感觉死才是一种解脱。

    赵彩南被扇了一耳光,却没有再扇回去,她有点怕了,赵暮夕第一次这样来威胁她,赵彩南知道赵暮夕不会放着她不管,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这般肆无忌惮。她也不想把女儿『逼』上绝路,只是有时赌瘾上来实在忍不住……

    “我答应你再也不赌了,再也不赌了。可这十万你这三天一定要给我凑出来啊,否则那群人不会放过我的……暮夕,你想想办法啊?”

    “十万?三天?”赵暮夕气得换不过气来,她哭着吼道,“我就算现在去卖!我也挣不回来!”

    “可以找人借啊……”赵彩南拖着她的手臂,想起了纪与棠,看纪与棠那车就值好几百万,“你去找纪小姐,求她帮帮忙,你和她不是挺熟的么……”

    赵暮夕重重地推开她,“你休想打她主意!”

    “这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

    “我跟她不熟。”

    赵彩南果然惦记上纪与棠了,今天晚上赵暮夕见她那么殷勤,准没好事。

    纪与棠回到家后,拿着手机沉思了一阵,又给赵暮夕去了电话,响铃七八声以后,接通了,不过,接电话的人并不是赵暮夕。

    赵暮夕在洗澡,赵彩南偷偷替她接了电话,备注竟是“鱼汤”,看不出来是谁。赵彩南很有兴趣了解赵暮夕的朋友,只不过赵暮夕从来不肯介绍给她认识。

    “赵暮夕……”

    纪与棠一开口,赵彩南就听出了这个声音,“纪小姐啊,我是暮夕的妈妈,她在洗澡呢,有什么事情吗?”

    “您待会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吧,谢谢。”

    “没问题……”

    挂断电话,赵彩南盯着那串号码,找来了一支圆珠笔,飞快地把纪与棠的号码抄在掌心。

    “你拿我手机干嘛?!”赵暮夕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赵彩南拿着她的手机在看什么。

    “纪小姐给你打电话了,我帮你接了一下,她让你给她回一个。”

    赵暮夕从赵彩南手里抢过手机,吼她,“谁让你接的!”

    “我接个电话你至于这样么?我走了,那十万块的事情,你不肯帮我想办法,我自己去想。”说罢,赵彩南甩门走了。

    赵暮夕感觉脑袋要炸开来,十万块,三天她怎么才能凑齐十万块……

    纪与棠刚刚是给她打电话了,赵暮夕前些天还跟自己说,再也不要和纪与棠联系,可又舍不得删掉她的联系方式。赵暮夕纠结了一阵,还是给纪与棠回了电话,她担心赵彩南和纪与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纪总。”

    纪与棠感觉到她这一阵心情都不大好,现在终于肯主动回个电话了,她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疲惫和阴郁。纪与棠有些明知故问,“怎么突然生我气?”

    赵暮夕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纪与棠,我为什么生气,你真的不明白么?可能纪总也觉得自己没资格生她气,才会这样问吧。

    “我没有。”赵暮夕顿了一下,就说了这句话。

    纪与棠隐隐能感觉到赵暮夕生气的缘由,可还是这样问了,她好像在想进一步试探什么,确定什么。

    两个女人之间,也会有爱情吗?纪与棠知道颜音喜欢她,但一直觉得这种感情是荒诞的,她接受不了。可换做了赵暮夕以后,似乎又是另一种情形,至少赵暮夕那天晚上问她“喜欢上你怎么办”时,纪与棠没想过直接拒绝赵暮夕,尽管纪与棠不知道赵小姐说的那句话,是玩笑还是认真。

    听赵暮夕的声音有些不大对劲,纪与棠柔声问着,“是不是又哭了?”

    赵暮夕哭过以后,声音就会变成这样,纪与棠见她哭过两次,印象很深刻。

    听到她这样温柔的声音,赵暮夕就更想哭了,以前和纪与棠说点话觉得是享受,现在她只觉得心里好难受,“没,纪总有事吗?”

    纪与棠还没说话,赵暮夕又接着问,直接转入正题,“我妈没跟你说什么吧?”

    “没有。”

    “她那人的话你不要信,你也不要理她。”赵暮夕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继续道,“还有,以后我住林微那,晚饭也跟她一起吃,所以,你不用来这边找我了。”

    听到林微的名字,纪与棠心里有点堵,她锁了锁眉,“林微?”

    “就是我朋友,上次你在我这,你见过她。”这句话一说,赵暮夕的画面感十足,她指得是她和纪与棠被林微“捉『奸』在床”的那次。

    赵暮夕这样说,只是不想要纪与棠以后再来找她,可纪总关注的却不是这个方面。纪与棠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你要搬去和她一起住?”

    好像没有什么解释的必要了,赵暮夕说着,“没什么事,我挂了,你早点休息。”

    纪与棠看着挂断的通话界面,心想着,赵暮夕,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前些天还口口声声问着喜欢上了怎么办?这才几天,态度冷淡得就像个陌生人……

    一晚上,赵暮夕想的事情很多,这些天,她都没有好好睡过觉。晚间下了雷雨,雨点重重地砸在玻璃窗上,发出聒噪的声响,时不时的雷鸣声,更是让人不得入睡。

    第二天,雨还在下。

    上午十点的时候,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过来,纪与棠接听。

    “纪小姐,是我……”

    竟是赵暮夕的母亲。

    一番交谈过后,纪与棠挂断电话,陷入深思,似乎明白赵暮夕为什么那么急功近利了。

    “姐,下午一起去探班吧——”

    今天是周末,纪与潞强行拉着纪与棠去剧组探班颜音,纪与棠本不想去,但想着赵暮夕最近也在剧组跑临演,下意识就没有拒绝。

    “怎么把头发剪了?”纪与棠开着车,载着纪与潞前往影视城,雨下得很大,整座城市都朦朦胧胧的一片。

    “想剪就剪了。”

    “与潞。”汽车缓慢地在公路上行驶,纪与棠想了想,还是同纪与潞把话说清楚了,“以后别这样了。”

    纪与潞没听明白,“什么?”

    “不用刻意安排我和颜音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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