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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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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宁国公世袭勋爵,可是长安中顶尖的勋贵门楣了。

    “去叫阿轩过来,”想了一阵,姚望吩咐侍从:“快些。”

    侍从去的快,回来的也快:“大公子刚刚才出门,说是往柳祭酒家中拜会去了。”

    柳无书十分欣赏儿子,姚望也是知道的,闻言也不多想,只是觉得欣慰:“好,等他回来,再叫他过来便是。”

    虽说天气仍旧是冷,太阳却也出来了,隐约带着一点儿微微的暖。

    姚轩带着两个仆从,牵着马出了府门,正待上去,迎面却撞见了姚盛。

    年夜时候,姚盛便有些恹恹,现下脱了厚重的冬衣,才觉人也清瘦几分。

    “三弟,”姚轩看着他,笑着寒暄一句:“这是往哪里去?”

    “老师带我去拜会陈先生,”姚盛目光有些躲闪,随即镇定下来:“大哥呢?”

    姚轩一笑:“今日无事,往柳祭酒家中去一趟。”

    “是吗,”姚盛掩口咳了一声,作态送他:“不好叫柳祭酒空等,我便不耽搁大哥时间了。”

    “好,”在姚盛隐约透出红色瘢痕的腕上一扫,姚轩语气和煦:“那我便去了。”

    姚盛不易察觉的松一口气:“大哥路上小心。”

结亲() 
姚轩骑马到了柳家;方才将缰绳递给身侧侍从;便见柳家总管迎了出来;向他含笑致意:“姚公子来了;老爷正在书房等着呢。”

    姚轩亦是一笑:“多谢总管告知。”

    哪有人不喜欢礼貌的后生呢;柳家总管对他印象本就不错;见姚轩并未曾因为胞姐册封皇后而趾高气扬;便更是欣赏了,正待引着他往里进,便听不远处有马蹄声近了;不由侧首去看。

    不过几瞬功夫,那马蹄声便到了柳家门口,两个年轻俊逸的少年骑马而至;轻裘缓带;贵气逼人,只是眉宇之间暗含几分倨然;叫人看了心中不快。

    总管是柳无书心腹;一见这二人过来;眉头便是一跳;怕姚轩不识得;低声向他解释:“是赵家的大公子与静仪长公主之子,大抵也是来拜会的。”

    他说大抵;显然对于这二人的来访也不知情。

    更甚至,是他们没递拜贴;直接过来了。

    赵旭远此前曾经求娶柳彤云;只是被柳无书推拒,还为此生了龃龉。

    毕竟涉及彼此名声,两家人也不曾大肆张扬,只是管家作为柳无书心腹,或多或少的,总会知道几分,现下见他们登门,自然不会往好处想。

    赵家与萧家素来结亲,静仪长公主之女陈薇又被赐婚三皇子,走到一起去也是寻常,并不奇怪。

    姚轩听得管家说了他们身份,反倒舒一口气。

    ——若是什么亲近之人,少不得要言谈一番,现下是这两家的,大可以敷衍两句,走开便是。

    长安只这么大的地方,便是不曾相识之人,也能混个脸熟,只是此前姚家与赵家门楣相差太远,静仪长公主夫妇又外放去了,姚轩自然不会识得他们。

    只是他不认识这两人,这两人却是认识他的,尤其是静仪长公主之子陈立。

    ——前些日子的命妇宫宴,皇后亲自下令将静仪长公主与陈薇送回去,明面上说是长公主抱恙,可实际上呢,整个长安的人都知道,她是被皇后给赶出去了!

    静仪长公主要强了一辈子,最是看重自己颜面,返家之后,人沉郁了几日,竟是病倒了。

    陈立父亲的陈家嫡长子,母亲又是当今的胞妹,年幼时随着父母一道留在地方,从没有遭遇过什么挫折,眼见母亲与胞妹皆是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几乎当时便忍不住进宫找皇帝舅舅分辩,陈驸马好说歹说才将他给拦住了。

    ——圣上若是有意为静仪长公主撑腰,那早就撑了,还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赶出去?

    这也更加叫陈立恨得牙痒。

    要不是姚氏蛊惑了舅舅,按照他一贯对于母亲的宠爱,哪里会使母亲落得这般田地,被整个长安的人暗暗取笑?

    下了马,陈立嗤笑一声,目露矜傲:“什么阿猫阿狗也敢挡我的路,还不让开!”

    姚轩既不看他,也不动气,只是转向总管,道:“我们进去吧。”

    ——竟是将他视若无物。

    管家亦是不喜陈立态度,更不必说一侧的赵旭远也面露哂笑,显然并非善客:“姚公子请吧,再不过去,老爷怕要等急了呢。”说着,便示意一侧仆从前边引路,自己则留了下来。

    姚轩向他轻轻颔首,也不多话,转身往里面去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立沉下脸来,转向柳家总管:“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吗?”

    “陈公子言重了,”管家客气道:“只是我家老爷早早便同姚家公子相约,今日怕是不见外客,二位请回吧。”

    “那也没关系,我们又不是来见你家老爷的。”陈立眉飞色舞,道:“请你们家柳二姑娘出来便是。”

    管家面色也沉了下来:“我家姑娘只会亲友,不见外宾,更无暇外出,二位还是请吧。”说着,便示意人送他们出去。

    “这就是柳家的待客之道吗?”赵旭远一直在侧听陈立打头阵,现下却不得不开口,微露不满道:“竟将客人往外赶?”

    管家正待再说什么,却听有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行驶过来,在府门不远处停了下来,两个侍女先行下来,随即却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夫人。

    “我说叫你们同我一道过来,你们偏偏不停,如何,被拦下了吧?”柳大夫人赵氏扶着侍女的手,施施然走过来,向赵旭远与陈立打趣。

    “可不是,”陈立眉头皱的老高,语气嘲讽:“柳家的门槛儿,可是高的很,寻常人都进不去呢。”

    “好了,老高,”柳大夫人去看管家,笑吟吟道:“你同几个孩子计较,也不嫌丢人现眼,弟妹都是怎么管家的,竟叫你这样开罪贵客?”

    “比不上嫂嫂,”柳夫人声音淡淡传来,隐约含讽:“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带着人登门,知道的是一家人不避讳,不知道的,还当嫂嫂脸皮多厚,连规矩都不懂呢。”

    柳大夫人被弟妹说的脸皮一抖,当着两个小辈的面,颇有些下不来台。

    脸上青白不定一会儿,她方才道:“弟妹这是哪里话,咱们虽是分家了,却也不必说的这样绝情。”

    “什么样的嘴说什么样的话,我这人便是如此,嫂嫂不乐意听,便回自己家去,”柳夫人似笑非笑的在赵旭远脸上扫过,语气微凉:“做什么在这里听我啰嗦?”

    赵旭远是有几分才华,家世也不错,可只看他家中姬妾通房,柳夫人便不想将女儿嫁给他。

    更不必说他今日刻意请陈立来助阵,说三道四的,损害女儿名声了。

    柳大夫人被说的脸皮挂不住,一阵讪讪之后,又厚着脸皮道:“人都到了门口,弟妹可别只顾着说教,是不是先叫我们进去,喝口茶再说?”

    ~~~

    姚轩进书房时,柳无书正站在书架前,细细将架子上的书目分类整理,见他来了,便笑着示意侍女上茶,又招呼他坐下。

    “先生家事繁忙,两下里又没有亲戚关系,正月十五之前总也不好登门,”姚轩向他施礼:“今日方才前来拜见,还请先生见谅。”

    “人之常情罢了,有什么好计较的。”

    柳无书摆摆手,笑着道:“皇后娘娘今春新喜,这个年关,你是不是也跟着忙碌许多?”

    “确实,”姚轩也不瞒他:“同窗旧友之间,免不得走动更多。”

    “人活一世,人情世故总不可免,只是不要忘了本心。”

    “我来考校一番,”柳无书慢悠悠的饮一口茶,沉吟几瞬,道:“楚公子弃疾弒公子比,比已立矣,其称公子何?其意不当也。”

    姚轩会意一笑:“其意不当,则曷为加弒焉尔?比之义宜乎效死不立。大夫相杀称人,此其称名氏以弒何?言将自是为君也。出自公羊传昭公、十三。”

    柳无书轻轻颔首,却不停止,只继续问了几问,眼见姚轩皆是对答如流,方才停下。

    “不拘于外物,不被名利所动,这就很好。”

    有一个皇后姐姐所带来的便利,是许多人难以想象的。

    虽说不至于能帮着一个废物封侯拜相,但叫一个稍稍有能力的人飞黄腾达,却是没有问题的。

    姚轩有这样大的助益,学识上却不见松泛,很是难能可贵。

    他这句话方一说完,便有一个清婉女声在屏风后响起,语调轻缓而流畅,似是溪水潺潺:“皇符所集,重兴西楚,神器暂来,虽有冥数,徽名大号,斯为幸矣,何解?”

    姚轩听得微怔,下意识去看坐在一侧的柳无书,却见他捻须一笑,居然还冲他眨了眨眼。

    心中好笑,他嘴上却说得流利:“和帝晚隆,扫难清宫。达机睹运,高颂永终。”

    那女声顿了一顿,似是静思,随即才继续道:“阴阳相照相盖相治,四时相代相生相杀,欲恶去就于是桥起,雌雄片合于是庸有。”

    姚轩心中莫名一动,会意的接了下去:“安危相易,祸福相生,缓急相摩,聚散以成。”

    他这句话答完,她却不再说话了,只是轻轻叹一口气。

    姚轩心中猜到她是谁,对于柳无书态度也有所明悟,听她这样叹气,不知怎么,便觉得自己也跟着心头微沉。

    “好端端的,”他问:“叹气做什么?”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柳彤云轻轻道:“莫过如此。”

    姚轩抬起眼,去看屏风后隐约透出的影子,目光不觉微凝,将她所说那句话,缓缓接了下去。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

    柳大夫人将姿态放的这么低,柳夫人还真不能将她赶出去,不咸不淡的一笑,便示意他们入内。

    陈立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也有为赵旭远摇旗呐喊的意思在,人一到了内厅,便向柳夫人道:“我们人都来了,夫人是不是也要请柳二姑娘出来,叫我们见上一见?”

    “我还真是有些好奇,”他向赵旭远笑道:“什么样的姑娘,能叫赵兄日思夜想,寤寐思服。”

    这句话说的轻佻,柳夫人当场冷了脸,重重将手中杯盏搁到桌上,寒声吩咐:“送客!”

    “你这是做什么,”柳大夫人一见她这般作态便有些急,忙着打圆场:“年轻人说话冒失也是有的,弟妹别同他计较。”

    柳夫人可不是水柔性子,关系到女儿声誉,更是寸步不让,冷冷道:“我家的姑娘不是拿出来招待人的戏子,由不得这般轻慢,嫂嫂若是有意,只管将自己女儿带出来,叫外人点评个够,我半个字也不会说。”

    柳大夫人被这句话堵得脸都红了,一时之间讷讷难言,陈立被人扫了面子,脸色也不好看了。

    “赵兄人中龙凤,柳二姑娘也是早有慧名,正是郎才女貌,”他蹙眉道:“夫人做什么棒打鸳鸯?”

    “陈立!”柳夫人怒然起身,冷冷一斜赵旭远,方才看向陈立:“你若是不知道说人话,便回家去念几年书,别出来丢人现眼!”

    她怒到极致,言辞也犀利:“我家有个小厮,老实稳重,人才称优,配于你妹妹可好?我见着,正是天生的一对儿!”

    “一派胡言!”陈立被说的脸颊通红,目露凶光:“我妹妹是何等人物,怎么能配于那等低贱之人!”

    柳夫人冷笑,毫不客气的呛回去:“你明白这心意,那就再好不过了!”

    两下里唇枪舌剑,可算是撕破脸了,赵旭远只想着上门来拉拉关系,却不曾想竟吵成这样,连忙向柳夫人作揖讨饶:“夫人恕罪,夫人恕罪。”

    “本是一桩好事的,何必说的这样绝?”他温言道:“我于彤云妹妹,确有求凰之意,夫人又何必急着推诿?”

    柳夫人今日被气的不轻,也不客气,将案上茶盏摔开,水滚了一地,指了那痕水迹道:“此前你来问,我们便不应,今日来问,还是不应,你当你是谁,天下人都求着嫁不成?也不照照自己那张脸!”

    “悍妇,悍妇!”陈立叫道:“哪里有你这种不问儿女心意,独断专行之人?还有,我妹妹早与三殿下订了婚约,可不容你污蔑!”

    “我是不是独断专行,是我们柳家的事,与你无关,还有,”柳夫人秀眉一竖,怒声道:“你若说我污蔑你妹妹,只管到圣上面前喊冤去,哪个怕你不成!”

    柳大夫人是个性情软的,在娘家人面前,更是任由揉捏的面团,听得两下里越说越糟,暗叫不好,连忙过去打圆场,对柳夫人道:“你也是,本是一桩好事,何必搞得大家面子上这样难堪,叫外人知道,也不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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