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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及良时-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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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示意孙婕妤起身,圣上转目去看二公主,缓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到要寻死了?”

    二公主躺在床上,细白的颈子上还留有一条狰狞的红痕,眼泪似是断线珠子一般流的飞快:“——父皇。”

    她带着哭腔,语气凄楚道:“女儿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就惹得皇后娘娘不满,居然被关在这里,连出温德殿这宫门都不成了。”

    “女儿是杀人了,放火了,还是跟野男人私通了,不分青红皂白的,怎么就被关在这儿了呢?”

    “我生母虽被贬,却也是大周帝姬,顾家的血脉,与其这样白白受辱,”她眼睛倏然合上,眼泪流的更凶:“还不如早早死了,一了百了。”

    锦书见她这样,面上不显,心中倒是有些讶异。

    昔日的黄婕妤是六宫中第一个冒头对付她的,也是因此被杀鸡儆猴,贬到别宫去的。

    那样愚蠢而容易被挑拨的母亲,居然生下了这样灵慧的女儿,真是奇妙的很。

    瞧瞧这幅委屈的模样,叫人见了就心生怜惜,想要呵护一二。

    只是,可惜了。

    “哦,”圣上腕上配了一串佛珠,低头去瞧了瞧,才去看二公主:“是朕,吩咐皇后这么做的。”

    二公主的哭声戛然而止,眼底的委屈被撕开一道口子,只是她反应迅速,随即掩饰了。

    “父皇,”她声音低落,语带泪意:“我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居然要被圈禁在温德殿?”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圣上拨了拨那串佛珠,道:“怎么反倒要问朕?”

    这句话堵得十分巧妙,饶是二公主善辩,也顿了一顿,以袖掩面,假意伤心,不再说话了。

    圣上笑了一笑,又问她:“朕听说,前些日子黄家人进宫瞧你了?”

    “是,”说起这个,二公主的眼泪重新流了出来,凄然道:“外祖母久久未曾见过母亲黄氏。”

    她似是语错一般,随即改了口:“也惦记我和承颐,我这才求了孙婕妤,传召外祖母和舅母入宫,见上一见。”

    “原来是这样,”圣上点头,又道:“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

    “不过是亲眷相见,彼此挂念着,说上几句罢了,”二公主语气柔弱,道:“哪里会有什么不该说的。”

    “朕也觉得,承嘉不是会乱来的。”圣上听得一笑,如此说道。

    二公主余光瞥见,正要松一口气,继续开口,却见圣上神情一冷,转而道:“所以黄家人打着你的旗号出去胡言乱语搬弄是非,才更是该死!”

    这句话说的狠厉而冷锐,似是刀子一般,划开了二公主面上将将露出的浅淡笑意。

    “父父皇,”她有些无措起来:“外祖家做了什么,就惹得您这样生气?是不是有所误会?”

    “你大概还不知道,”看向二公主的时候,圣上目光柔和了些:“你的外家打着你的名号出去四处求婿,惹得长安勋贵耻笑,亏得知道的人少,不然,你只怕都没法做人了,如此行事,朕如何饶得了他们。”

    二公主面色乍青乍红,好一会儿,才讷讷道:“这个。”

    她终于说不下去了。

    圣上面上笑意渐冷:“说啊,怎么停口了?”

    “父皇父皇恕罪。”二公主僵了片刻,终于决定孤注一掷。

    翻身下床,她也顾不得地上微冷,便跪在圣上身前去:“舅母如此行事,其实是我授意”

    “哦,”圣上不辨喜怒的应了一声:“原来是你吩咐他们这么办的。”

    他低头去看二公主,没叫她起身,而是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父皇容秉,女儿也是逼不得已的,”二公主定了心,面上愈发凄楚:“承婉姐姐已经定了人家,下一个便是我,可是,我总不能见着自己也跟承婉姐姐一样,所托非人呐!”

    “荒唐,”锦书在侧听着,本是不打算开口的,这会儿却也不得不出声:“承婉尚未成婚,如何就所托非人了?哪有做妹妹的,这样诅咒姐姐的!”

    “这事儿也是皇后娘娘操持的,自然会反驳了,父皇忙于朝政,难免会被蒙蔽。”

    二公主涕道:“皇后娘娘给承婉姐姐定的几个人选,都是勋贵中的三流门楣,连个执掌家业的长子都没有。

    那个曲家的二公子就更不必说了,不成器,且喜好玩乐,亏得承婉姐姐还待娘娘那样恭谨,娘娘却将她往火坑里推,如何忍心!”

    “胡说!”锦书听得啼笑皆非,道:“公主嫁人,嫁的是丈夫,又不是门楣,承婉性情和善,喜好诗书,曲二公子亦是此中人物,更不必说曲家也是清流名门,与梁昭仪有亲了。”

    “娘娘事先将算盘打得好,这会儿自然有万般说辞了,”二公主冷笑道:“我却不敢将自己一生,托付给您这样的嫡母。”

    话说到这儿,锦书才算是明白了。

    合着她搞这一出,就是见大公主嫁的低了,唯恐自己也将她嫁一个那样的。

    可是她怎么也不想想,顶级门楣里的嫡子,作为下一任家主栽培的宗子,怎么可能为了尚主这样一点锦上添花的荣耀,而失去在政坛上叱咤风云的机会?

    便是真的赐婚,人家嘴上不敢说什么,难道还这能将你当成妻子,推心置腹吗?

    后宅里头的岁月,想要磋磨一个女人,叫她日子难过还有苦说不出,法子实在是太多太多了,饶是天家公主,也未必吃不到苦头。

    与其如此,还不如嫁一个清贵出身的嫡次子,夫妻相合,意趣相投,便是生了嫌隙,也有公主的身份在,夫家没人敢轻看。

    “你非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锦书哂笑一声,替伸着脑袋看戏的承熙掖了掖衣服,道:“承婉的夫婿并不是我选的,而是梁昭仪自己定的,我也只是走个流程,同圣上说一声罢了,你若不信,只管自己问去。”

    “至于你,”她摇摇头,道:“自求多福吧。”

    二公主听得脸色微变,却也知道同她争执并不是一手妙棋,所以只看着圣上,苦苦求道:“父皇,便成全女儿一回吧。”

    圣上坐在椅上听她说完,期间一直在摩挲那串佛珠,顿了一顿,方才似笑非笑道:“你的心气,倒是很高。”

    二公主聪慧,如何听不出这是一句讽刺,只是事已如此,却也不能反驳,只低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朕本来,是想将你嫁到郑家去的,”圣上缓缓道:“他们家风好,人也和气,郑晓也是你外祖父的学生,不会因为你生母而看轻你。”

    “只是,”他自嘲的一笑:“这样的门第,想来你是不放在眼里的。”

    二公主梗着脖子,没说话。

    孙婕妤昨日知道二公主所作所为,便知道此前二公主的亲近都是在骗她,说不生气不委屈是假的,可是无论什么委屈,在瞧见今日她气息奄奄的躺在塌上时,都不翼而飞了。

    动了动嘴,她想出声为二公主说说情,只是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还不等她踌躇完,外头内侍的传禀声便进来了。

    “圣上,”宁海总管小心翼翼道:“贤妃娘娘来了。”

    “来的倒是早,也巧得很,”圣上伸手去逗了逗锦书怀里的承熙,叫小儿子眼珠随着自己手指转,淡淡笑道:“叫她进来。”

    大公主的婚事提上日程,礼部便开始商量三皇子的婚期,三皇子的政治资本不如新生的小皇子,但论起成婚上朝,乃至于皇长孙皇嫡长孙这上头,却是先天占有优势的。

    有这么一桩事情在,前些日子极是萎靡的贤妃,总算打起精神,恢复了几分前日雍容。

    今早她还没起身,便听心腹宫人来传,说是温德殿里传了太医,听里面的钉子回禀,竟是二公主寻死了。

    联系起昨日皇后召见孙婕妤之事,贤妃心中一动,瞬间将前因后果勾结在一起,想到了重创皇后的法子。

    这会儿过来,见二公主颈子上红痕未消,在圣上面前哭的凄惨,便更是意动了。

    “臣妾听闻这里孙妹妹这里出事,两下里离得又近,便过来看看,”贤妃倒也没急着表态,只疑惑道:“二公主这是怎么了,竟伤心成这样子?”

    锦书同贤妃几番交手,早知她是什么性子,一见有机会便想扑上来,在自己身上撕咬一道口子。

    若换了别的时候,她只怕会由着贤妃自作聪明反害自己,只是事情牵涉到二公主,她也毕竟是圣上的孩子,将话说的难听了,圣上未必不会伤怀,也不遮掩,便示意红叶将原委同贤妃讲了。

    贤妃原本是听闻二公主寻死,想着有了皇后把柄,好来落井下石的,却不想一招棋错,好死不死的掉进坑里。

    二公主这事儿做的不光彩,天家公主货比几家,主动贴上去还都被推拒,显然是恶了圣上。

    只是尽管不喜,她却也是圣上的女儿,未必愿意叫别人知晓此事指指点点,她这会儿过来,反倒碍事了。

    “二公主年纪小,难免想不明白,一时糊涂也是有的,圣上别同她计较,”顿了好一会儿,贤妃才干巴巴的劝道:“说教几句也就是了,总要留几分颜面给孩子。”

    锦书适时地一笑:“贤妃倒是体贴。”

    贤妃瞧她在一侧发笑,心中便不太舒服,再看她怀里正看着自己的承熙,就更不自在了,勉强道:“娘娘过誉了。”

    “这有什么过誉的,”锦书见不得她这幅明明想来对自己落井下石,却偏偏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行为,将承熙的小帽子正了正,温声道:“我入宫之前,便是贤妃打理宫务,万事都井井有条,叫人挑不出错来,满宫里也没人说你坏话。”

    这是自然了。

    那时候圣上身下风头最盛的皇子便是贤妃所出,背靠大族萧氏,几乎是朝野公认的储君人选,她在后宫中位分最高,谁敢说她坏话。

    贤妃在这几句看似褒美的言辞中察觉到了危险,忙不迭起身施礼:“娘娘如此说,折煞臣妾了”

    “承嘉对我有误会,信不过我,宁肯自己去选婿,也不敢叫我插手,一个孩子罢了,我也不必同她生气,”锦书却不等贤妃说完,便笑吟吟道:“倒是贤妃,同她相处的多些,可以帮着相看一二。”

    二公主有意将她一军,却也终究未能如愿,她是圣上的女儿,而非后宫宫嫔,锦书自然不会多加计较。

    求仁得仁,如她所愿便是,只要她别后悔。

    贤妃出身大族,最是明白那些勋贵门楣中的傲气,尚主便要自毁前程,哪个愿意叫嫡子娶,这分明就是一桩苦差事。

    更不必说,二公主想嫁的可不仅仅是嫡子,而是能够继承家族权柄的宗子!

    栽培一个宗子,要花费多少人情物力?

    以贤妃自己的胞兄萧鉴为例——他父亲是上一代萧家家主,母亲是昌平赵氏的嫡长女,萧家为他选定的妻室是安陵葛氏嫡长女,坐师更是赫赫有名的当世大家。

    萧家所有的资源都对他敞开供应,银钱尚且只是小事,朝堂上有人帮他助言,授官时的考察评比,吏部的运转往来,哪一个不是天大的人情。

    只因为娶了一个公主,且还是非嫡出不得宠的公主,便要生生将此前那些付出全都打了水漂,谁甘心!

    脸上的神情僵裂开,贤妃正待拒绝,却听皇后先一步去问二公主了:“你信不过本宫,总该信得过贤妃吧?”

    二公主泪眼朦胧的看一眼贤妃僵硬的脸,如何不知贤妃不情愿接手自己,只是这会儿,她已经对上了皇后,就只能选择抱一抱贤妃的大腿。

    ——不管怎么说,这事儿也是在帝后面前过了门路的,贤妃总不敢敷衍胡来。

    她跪的端正,向贤妃感激道:“承嘉先行谢过贤妃娘娘。”

    贤妃在心头恨得滴血,既恨自己多事,平白捡个麻烦,更恨承嘉顺着杆子往上爬,可最恨的还是挑唆起此事的锦书。

    “倒不是臣妾想躲懒,”她转目去看圣上,温声推拒道:“只是,二公主不在臣妾名下,臣妾自己身份又是不便,若是操持此事,是否有越俎代庖之嫌?”

    “不过是小事罢了,如何就扯上越俎代庖了,”圣上心绪似乎转好,伸手接了承熙过去,笑吟吟的逗弄他:“承嘉同孙婕妤相处的不好,继续呆在一起也是为难,索性将她过继到你名下过,来日你为她操办婚事,也便宜些。”

    承熙同父皇亲近,这会儿被挠了痒痒,眯着眼睛笑个不停,圣上目光柔和,在他胖脸蛋上一亲,不容置疑道:“就这么定了。”

    贤妃一听这结果,心中自是忧怒交加,承嘉却是心头一喜,随即拜倒:“女儿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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