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言,翠竹的身子,不禁微颤!
自上次赫连煦以她要挟端木暄开始,她便从心底惧怕他,此刻他如此态度,她又怎能不怕?
“莫让她受了委屈!”对赫连煦如此说道,姬无忧侧目,睨了翠竹一眼,轻声嘱咐:“翠竹,你先留下,等到我寻到了暄儿,定回来接你!”
“侯爷”
面露不舍,翠竹咂了咂嘴,却无法成言。
“奴才去送送侯爷!”
不等翠竹再说什么,对赫连煦微恭了恭身子,荣昌快步上前,送姬无忧出了大帐。
静静的,赫连煦一直都不曾言语,只凝睇着姬无忧离去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大帐门口。
以她的意思为准么?
哼!
那就要看看,到底谁先找到她了!
冷眼,看着帐内唯唯诺诺的翠竹,赫连煦眉头舒展:“给本王倒杯茶!”
这个丫头,若姬无忧不让留下,他也是一定要留的。
姬无忧有句话说对了。
这是她用的最顺手的丫头。
也该是她最在乎的。
荣昌曾说过,在南陵时,端木暄只问过一个人的情况,那便是这个丫头的。
“侯爷这是要去哪儿?”
帐外,荣昌追着姬无忧的脚步,关切问道。
“本候想念暄儿煮的茶了。”
侧目,睨了荣昌一眼,姬无忧无比慵懒的哂然一叹!
他的话,惹得荣昌一顿:“可此刻,奴才也不知王妃身在何处!”
“本候有的是空暇,还愁找不着她?”从荣昌的神情中,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姬无忧笑笑,停下脚步问道:“她离开以前,可是跟阿煦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荣昌摇了摇头,回忆道:“那日奴才刚刚在南陵找到王爷,王妃半夜说要去找些吃的,然后就再没回来过因王妃不辞而别,王爷还发了不小的脾气呢!”
“阿煦,发脾气了么?”
心下思绪,百转千回,姬无忧看着荣昌。
“是!”
荣昌肯定的点了点头。
看来,她是不辞而别的!
看着荣昌点头,姬无忧的心里,微微起了一丝波澜。
以他对两人的了解,赫连煦和端木暄之间,该是发生了什么的。
否则,她也不会不辞而别!
不过
既是赫连煦为她不止一次的动怒!
想来,赫连煦对她,也并非无情!
心下暗叹,姬无忧拍了拍荣昌的肩膀,而后自他身侧越过,缓缓向外走去。
————
两日后,南陵。
行走于南陵城繁华若水的大街上,姬无忧的视线,漫无目的的来回穿梭着。
对于端木暄,他自诩比之赫连煦,要更为了解。
也许常人会以为,为了躲避赫连煦,在离开他之后,端木暄一定会远远逃离。
但,唯有他一人知道。
以端木暄的性情,她根本就不会离开南陵城。
不过,就算如此,南陵城如此之大,他又该到哪里去找她?
眉头轻蹙了下,手中折扇轻转,他沿着街道缓步前行。
他希冀着,在这座繁华的城池里,可以寻到那抹让他熟悉,却又心疼的身影
仇府之中。
早早的,用过早膳,看着外面的日头还不算太炙,端木暄便搬了把藤椅在院子里晒太阳。
不多时,迎霜自外面送膳具回来,见端木暄一脸惬意的样子,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方才听膳房的伙计议论,昶王的军队,好似攻占了长宁!”
闻言,端木暄的眉心,微微一颦!
长宁,距离南陵仅有数十里地。
想来,过不了多久,那个人发军队,也就该打到南陵了吧!
轻轻一叹,端木暄一言未发,十分惬意的闭上双眼,继续享受着日光浴。
自那夜起
无论他到里,都已与她无关!
见端木暄如此,迎霜也不再多说。
动手为端木暄倒了杯茶,她十分贴心的将茶递给端木暄:“姐姐!”
伸手,接过迎霜手里的茶水,喝了一口,端木暄仰头靠在藤椅后背上,懒洋洋的喃喃道:“困!”
夏日的阳光,总是让人倍觉困乏。
在阳光下坐的久了,她又开始想念屋里的床了。
“姐姐!”轻晃了晃她的手臂,迎霜催促道:“若姐姐想睡,大可到床上去睡,等到了午膳时候,我再叫你!”
“好”
长长的应了声,端木暄懒懒起身回屋睡下。
午膳时分,迎霜本打算进屋喊端木暄用膳,见她睡的正香甜时,便没舍得打扰。
恰在此时,院子里,传来素菊的声音。
怕素菊打扰端木暄休息,迎霜连忙迎了出去。
斜瞥迎霜一眼,素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家小姐今儿个心情好,想学琴了,让我过来请老师过去。”
第97章 18()
素菊的态度,使得迎霜眉心微皱。
微眯着眼,她轻道:“可否晚半个时辰?我姐姐在午睡。”
“不行!”
素菊冷冷的凝着迎霜:“我家小姐就这会儿想学琴!”
见状,迎霜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只转过身去,再次进入屋内。
“怎么了?”
嘤咛一声,端木暄睁开双眼,眼神迷离慵懒。
她嘴上说困,但不一定每次都能睡的熟!
伸手,将床上半敞的帐子挂起,迎霜垂首看着她:“仇大小姐的丫头过来了,说是今日要学琴,让姐姐过去呢!”
“呵她这会儿倒是想学了!”呻吟一声,端木暄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
简单的洗漱后,迎霜已然将午膳摆好。
外面太阳正烈,她一点都不在乎让素菊在阳光下多晒会儿。
对她感激的笑笑,端木暄坐下身来,才刚拿起筷子,便听素菊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请叶姑娘快些,我家小姐还等着呢!”
“想教的时候不学,眼下不教的时候,却上赶着!”眉头一皱,迎霜作势便要出去先把素菊打发了。
伸手,拉住迎霜的衣袖,端木暄对她轻轻摇头:“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这头,还是要低的。”
闻言,迎霜轻哼一声!
她虽心里不愿,却还是随着端木暄起身,一起前往紫竹苑!
紫竹苑里,仇婉若早已等候多时。
见端木暄进来,她连忙起身,一连兴致勃勃的迎了上来。
“老师!”
轻轻的,任仇婉若挽着自己的手臂,端木暄心下微哂。
这仇大小姐,说不见的时候,七八日不曾出现过一次,但凡见着她,却又热络的让人不敢恭维。
随着她一起来到亭内,她本欲同上次一般,在琴前落座,却见仇婉若对她轻摇臻首,命素菊去取了琵琶过来。
“婉若小姐这是”
见状,端木暄眉梢轻抬。
仇婉若轻笑着,“哥哥曾数次提及,老师的琵琶,弹得极好,今日我便先与老师学弹琵琶如何?”
闻言,端木暄轻轻一笑!
这仇大小姐,似乎总是很关心他哥哥仇御风的喜好!
并,以他的喜好为喜好!
“不用问,婉若小姐要学的,还是楚南名曲莫怀殇吧!”伸手,取了义甲戴上,端木暄接过素菊手里的琵琶,抱于怀中。
眸华灼燃璀璨,抚了抚脸上的面纱,仇婉若点了点头。
其实,若是可以,端木暄但愿一辈子都不再弹起莫怀殇这首曲子!
可到了仇府之后,这首曲子,却又成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谁让,仇家兄妹,都对这首曲子如此着迷呢?
“莫怀殇曲,始于男女惜别,恋人欲走,却又满心不舍,只得乍然转身,便不再回头所以,此曲开始,以高音弹奏,手指技艺,切记干净俐落!”
在心底一叹,端木暄臻首低垂,将手指置于弦上,然后闭上眼睛,极为干脆的拨动琴弦!
琴声骤起,音准分毫不差。
却让高墙之外的男子,脚步顿下。
“这琴声”
微仰着头,听高墙之内琵琶声声,男子的唇角,勾起一抹泌人心脾的笑意。
高墙内,端木暄的手指不断变换,轻捻快勾。
此刻,在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当年赫连煦离去时的情景。
那个时候,他白衣飘飘,一尘不染。
连笑容,都透着无语言喻的清澈。
可如今呢?
入深宫,嫁王府,劫天牢,徒亡命!
与他之间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再一次自她脑海中闪过,念及离开当夜他无尽的掠夺和蹂躏,端木暄不禁心下冷笑!
她早已深知,此曲,已成她的心魔!
此刻再次弹奏,其中滋味,又岂是那么好受的?
铮铮两声!
指上的义甲,随着声响,倒飞了出去。
痛意袭来,端木暄纤细的手指,轻轻一颤,竟一连错了四个小音,迫的弹奏不得不暂停下来。
见状,迎霜上前,一脸担忧的看着端木暄。
“老师,怎么了?”
看着端木暄呼吸不稳的样子,仇婉若疑惑出声。
苦笑了下,端木暄收起自己的失态,对仇婉若笑了笑:“没事,只是这琴,用的有些不顺手。”
“那我让素菊给老师换把琴!”轻摆了摆手,仇婉若看了素菊一眼。
素菊会意上前,欲要接过端木暄手里的琵琶。
“不必了!”对素菊摇了摇头,端木暄抱着琵琶起身,对仇婉若道:“今日我有些累了,婉若小姐改日再学吧!”
“不行!”
急忙出声,仇婉若挡住她的去路:“今日夜里,哥哥就会回来,在那之前,我一定要学会这首曲子!”
闻言,端木暄脚步一顿!
感情,这仇婉若今日要学曲子,是为了弹给仇御风听,不过“琵琶曲本就难学,更何况是莫怀殇这种有难度的曲子,婉若小姐早前不学,此刻临时抱佛脚,不大可能成功!”
毫无疑问,端木暄所说,是对的。
但仇婉若依旧道:“我相信,只要老师肯教,我又肯学,一日之内,照样可以学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端木暄心底,本想将这句话送给仇婉若,但见她眼脸希冀的看着自己,她心下一软,便又坐了回去!
“世上,哪里有一蹴而就的事情?早前我姐姐肯教小姐的时候,小姐何以不学?”见她如此,迎霜微蹙了下眉,冷哼着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琵琶,转手递回给素菊。
说罢,不待仇婉若有所反应,迎霜扶起端木暄,抬步便要向外走去。
端木暄说过,人在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便要低头。
但若像今日这般,明眼人一看便知端木暄身子不好,可仇婉若却一定要勉强她为不可为之事。
这个头,低不得!
“你你们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怎么跟我家小姐说话呢!”指着迎霜的后背,素菊不依不饶的喊着:“既是公子请了你们过来当琴师,你们就该有琴师的样子。”
闻言,迎霜脸色丕变。
伸手,扶了下迎霜的手背,不给她跟人吵架的机会,端木暄转身面向素菊:“素菊丫头,你嘴里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们家公子请来的琴师,那么,仇公子可曾教过你们,尊师重道这四个字?”
经她如此一问,素菊顿时哑口无言!
连带着,仇婉若藏于面纱后的俏脸,也跟着面色微变!
轻叹口气,端木暄刚要离去,便见阿忠自不远处匆匆而来。
“阿忠叔!”见阿忠过来,仇婉若顾不得理会边上被气到忿忿的素菊,脸色急切的问道:“可是哥哥回来了?”
边上,端木暄轻笑了下。
这仇婉若总是一口一个哥哥,心心念念的,都是仇御风啊!
这兄妹感情,未免太好了些!
“是,爷才刚到,这会儿正在前面待客。”对仇婉若轻笑着,阿忠的视线,越过仇婉若,投注到端木暄身上。
见状,端木暄眉头轻蹙,不禁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阿忠叔是要找暄儿么?”
这次,阿忠点了点头。
上前两步,在端木暄身前站定:“叶姑娘的相公来了,此刻正在前厅等着。”
闻言,端木暄和迎霜都是一惊!
她们心里的第一反应,便是赫连煦来了。
可,他又怎么知道她藏身于仇府之中呢?
思及此,端木暄嘴角微微抽着问道:“你你说谁来了?”
“自然是叶姑娘的相公啊!”投给她一个我知道的眼神,阿忠道:“上次在京城的时候,他和叶姑娘穿着一样颜色的衣裳,就站在你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