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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笑纳?”
微挑着眉头,端木暄饶有兴致的笑看着姬无忧。
此刻,她心中暂时忘却了赫连煦,不记得那双冷嘲热讽的眸子,满满溢着的都是感动。
“请暄儿笑纳!”
眨了眨眼,姬无忧笑看着端木暄。
莞尔一笑,端木暄对他做了请的动作:“还请侯爷移步厅内,作为感谢,暄儿将亲自为侯爷煮茶。”
厅内,不见贵重摆设,却整理的十分干净。
只在厅内略站片刻,姬无忧并未落座,而是笑说外面春光无限,跟端木暄提议在樱花树下设桌,以便煮茶时欣赏落樱美景。
他的提议甚好,端木暄自然没有异议。
不多时,樱花树下摆好了桌椅,他们二人一左一右,对桌而坐。
美其名曰,赏花,吃茶!
“今日宫里有宴,侯爷不进宫赴宴,怎会想着到王府来的?”
轻抬紫砂茶壶将茶杯注满,端木暄对翠竹迎霜微微一笑,迎霜会意上前,双手奉茶于姬无忧跟前。
一口古井,一棵老树,半院花田。
四下打量着端木暄所居环境,姬无忧只总结出这十二个字,回过头来,见迎霜正垂首与自己奉茶,他微怔了下,随即笑着接过茶杯,将茶杯凑到嘴边浅啜一口,心满意足的喟叹出声,他还不忘多看迎霜两眼:“暄儿身边何时多了如此水灵的丫头?”
他生性风流,众人皆知。
不过迎霜跟在她身边的时候尚短,想来他们还未曾见过,此时闻他如此一问,见尚立身前的迎霜微蹙了蹙眉头,端木暄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侯爷今日不用进宫么?”
不理其他,她依旧在问着方才的问题。
收回在迎霜身上打转的视线,姬无忧高深莫测的道:“今日宫中之宴,太后只请三人。”
“三人?”
端木暄狐疑重复着他的话。
太后让刘姑姑过府来,说是要让她和赫连煦一起进宫赴宴,如今姬无忧说太后只请了三人,他不在受邀之列,她和赫连煦是两个,那最后这一人
思绪飞转,心下微悸,她抬眸对上姬无忧温柔的双眸。
想来,她知道这第最后一人是谁了。
“恰如你心中所想,这最后一人便是兵部侍郎之女——纳兰煙儿!”柔和的五官轻舒开来,姬无忧含笑给出答案。“翌庭宫那边已命人拟制,皇上立后之心已决,大约过几日便会诏告天下,册立纳兰煙儿为皇后。”
听到这个消息,端木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既是太后召见,那此刻赫连煦该已经见到纳兰煙儿了。
那可是他心爱的女子啊!
酸涩感袭来,端木暄苦笑了下。
为他,也为她自己。
略一思忖,想到那日赫连飏曾说过此事要听纳兰煙儿的,她问道:“太后今日召见纳兰煙儿可是要询问她对立后一事的态度?”
细细品着茶,姬无忧微点了点头,随即忧心叹道:“若得了纳兰煙儿的准话,确定她与昶王的心意,太后便会不顾一切为他们与皇上争取,只怕到时若纳兰煙儿与昶王事成会伤了你,太后这才要召你一起入宫,想要事前先与你说过。”
第28章 入宫赴宴()
说话之时,姬无忧的视线一直未曾离开过端木暄。
若赫连煦和纳兰煙儿事成,那她这个霸占着王妃之位的第三人,便未免显得太过多余。
这阵子她先是被皇上立而后废,若王妃之位再不保的话
记得彼时,大雨之中他与她初见,便窥见她手中玉佩,无疑,那玉佩他是认得的,但却心照不宣。
在她被皇上立而后废之时,他曾与她表明心迹,只要她肯,她便带她出宫,但她却拒绝了,至此,她以废后的身份嫁到了昶王府,住进了这座荒芜的院落。
她与那个人过去如何,他从未问过,自也无从得知,但今时今日,她虽嫁给了那个人,却过的不尽如人意,若纳兰煙儿再嫁入王府
她,该何以自处?
“一切尚需太后问过纳兰煙儿才知,侯爷怎就笃定她会如王爷所想?”
抬眸,对上姬无忧的关切的目光,端木暄嘴角噙笑,心中酸涩更甚,可话却说的意味深长。
他在担心什么,她不是不知,只是那日赫连飏和纳兰煙儿郎情妾意的模样她可是真真切切看在眼里的,那纳兰煙儿所觊觎的,绝对不只是区区的王妃之位。
“暄儿可是知道些什么?”
眉梢微抬,手里茶杯见底,姬无忧把茶杯递回。
悠悠起身接过茶杯,再次斟满茶水,端木暄笑着睨了眼边上的迎霜,亲自把新茶递给姬无忧道:“暄儿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动作轻柔优雅,与她平庸的面容看上去多少有些不协调之感。
眸光闪了闪,不过很快又恢复如常,若有所思的接过她递来的新茶,姬无忧暗暗一笑,随即摇了摇头又浅啜一口。
他已然猜到迎霜的大概身份,只是听了他带来的消息,她神情自若,根本没有任何危机之感。
如此他便知,她该确实知道些什么,只是不说也不能说而已。
时光流逝,一个时辰转眼而过,姬无忧跟端木暄讲述着最近这阵子宫里的情况,也顺便问着她在王府里的生活如何。
茶,两壶饮尽!
吩咐迎霜和翠竹去膳房取膳,掀起壶盖,又往里添了些茶叶,再次将茶壶置于小炉之上,端木暄问道:“侯爷明知今日太后召我入宫,为何偏偏选了今日过来呃送树?”
姬无忧笑道:“本候只是想着今日你便可赏到落樱美景,并未想过一定要见你。”只是,他没想到端木暄竟未随赫连煦入宫。
只心意送到便可,却不求她的任何回应!
这就是姬无忧!
表面上随性妄为,喜好美色,风流不羁,骨子里却透着别人都没有的那股柔情和细心。
过去五年,他对她虽也是十分关爱,可这份关爱却从未让她有咄咄之感。
再抬头,看向他,端木暄脸上浅笑辄止“侯爷过去对暄儿的恩情,暄儿铭感五内,如今暄儿已是昶王王妃,一切有王爷,侯爷不必再为暄儿如此。”
既无以后,又何必贪恋现在?
如今宫里有赫连飏虎视眈眈,王府里有赫连煦冷嘲热讽,一个皇上和一个王爷足矣,她不想再牵扯进一个侯爷来。
该说清楚的,迟早都要说清楚。
她给不了他一颗完整的心,所以她不配他如此对待。
世间,只怕没有哪个女子,配得上他!
姬无忧与端木暄对视片刻,竟是嗫嚅道:“有了王爷,便不再需要本侯爷,暄儿还真是个薄情女子。”
语落,他竟笑了。
第29章 拱手相让()
他的笑,如春风,好似能够化开无数忧愁。
“薄情,有时未尝不好。”
嘴角微扬,端木暄也笑了。
“一阵子不见,今日再见这个薄情女子,我发现她的笑容更多了些。”满是调侃的对上端木暄的笑靥,轻点了点头,姬无忧好看的唇形微抿着又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带你离开,不管你是身在皇宫还是王府。”
闻言,端木暄嘴角的笑意更深几许。
刚想再说些什么,见姬无忧的视线望向门扉处,微蹙着眉,她顺着他的视线一路望去,却见有人已进了大门正向着她们走来。
“姑姑!”
紧蹙的眉头微微一颦,端木暄自桌前起身。
来人是曾在宫中教导过她的刘姑姑,她早前刚来过,且翠竹说她已经回宫了。
笑吟吟的上前,刘姑姑礼仪周全的对端木暄和姬无忧分别福了下身,温和的道:“老奴参见王妃,给侯爷行礼。”
“姑姑请起!”
虚扶刘姑姑一把,端木暄微微弯唇,寻思着她去而复返的原因:“听翠竹说姑姑已经回宫了,怎么这会儿又”
笑眯眯的看着端木暄,刘姑姑回道:“老奴奉太后之命前来接王妃入宫!”
端木暄微愣:“王爷不是已经入宫了?”
刘姑姑语带笑意,“王妃不是没一起过去么?”
端木暄心下微微一窒,赫连煦明摆着不想带她进宫,可太后今日之宴只请三人,她本想着今日不去也就罢了,让赫连煦和纳兰煙儿两个人把事情说清楚了便可,但,看样子她是必须要到的。
心中轻叹,端木暄转头看向姬无忧:“那侯爷”
在王府里,姬无忧毕竟是客。
“你放心入宫!”手摇折扇,姬无忧左右看了看,颇有些得意的道:“在这王府里我比你熟悉。”
“那请侯爷自便!”
她竟忘了逍遥候跟场昶王关系匪浅。
眉梢轻挑,对他的话心生讪然,端木暄只如此说道,便随刘姑姑一起离开。
只要能在宫中生存之人,皆都奉行少言,少听,多做六字,刘姑姑自是深谙其理,但自端木暄进宫之时便跟在刘姑姑身边一起伺候太后,话若说的深了,刘姑姑算是她的师傅,也看她极重,自然有话便会与她讲了,对她毫无保留。
在进宫的路上,端木暄从刘姑姑口中得知,纳兰煙儿早已进宫,却尚未与赫连煦见面,只因她并非是应太后旨意到初霞宫,而是一直待在翌庭宫里。
纳兰煙儿待在翌庭宫里,端木暄一点都不觉奇怪。
只是想到待会儿那两人要在她面前相见,端木暄便不禁眉头紧皱,久久而不得舒。
“启禀王妃,初霞宫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辇停驻,负责驾车的车夫在外恭敬禀道。
娉娉婷婷步下车辇,仰望着宫殿上方初霞宫三个烫金大字,端木暄不知在这座宫殿里,今日等着她的又会是什么
初霞宫大殿之上,各种珍馐美味置于桌案,太后稳坐于上,赫连煦和纳兰煙儿分坐两旁。
如那日端木暄所见一般,纳兰煙儿还是那么美丽绝伦,她的美丽,到哪里都吸引众人目光,只是与她隔空而坐的赫连煦却是脸色不善。
他是在恼她终是进宫来,还是已然被纳兰煙儿所拒?
心下百转千回,端木暄已随刘姑姑上前。
“臣妾参见太后!”
第30章 皇上最大()
低眸垂首,端木暄恭敬行礼。
“自嫁入王府你这丫头便不曾进宫看过哀家,还不快些起来。”声音里满是溺爱,太后虚抬了抬手,示意刘姑姑将端木暄扶起。“坐吧!”
“喏!”
虽已起身,却仍是臻首低垂,端木暄脚下步微旋,来到赫连煦所在之处,在他身侧从容落座。
如今,她是他的王妃,无论他喜或不喜,在太后跟前,她当坐此位!
抬眸,与正低眉打量着自己的纳兰煙儿视线相对,端木暄不禁微微一哂!。
美丽的眸子光华闪过,虽在纳兰煙儿眼中并未看到轻蔑之色,不过端木暄知道,她根本不曾将自己放在眼里。
正如那日在翌庭宫内,她与庞海立于边上,纳兰煙儿却从不曾看她一眼。
“好了!”静窒片刻,太后复又开口:“方才哀家已跟煦儿和煙儿提及皇上立后一事,眼下暄儿也到了,煙儿”转头看向纳兰煙儿,太后凝神说道:“煦儿说一切以你的意思为准,如今哀家只等你一句话,只要你说愿意嫁给煦儿为妃,哀家便去找皇上把此事说个明白!”
面沉如水,端木暄悄然抬手抚上心口部位。
身边,赫连煦的目光一直胶着在纳兰煙儿身上,随着太后的话问出口,她明显感觉到他的紧绷。
那是他心仪的女子,他本该如此态度。
可,她的心却隐隐泛着疼意。
这种感觉,是爱吗?
“煙儿不愿意!”对上赫连煦的目光,纳兰煙儿水眸轻闪,毫不掩饰其中情愫,最后,将视线停留在端木暄身上,她轻启朱唇,语中略带怅然:“在得知王爷娶了王妃那刻,煙儿便心意已决。”
闻她此言,端木暄不禁在心中冷笑连连。
好个纳兰煙儿!
表面上看她柔柔弱弱,温柔贤淑,私底下却也是工于心计之人。
在太后和赫连煦面前,她丝毫不提自己跟皇上之间的私情,反倒将事情全都归咎到她这位新晋王妃的身上,如此一来,只能让赫连煦以为她不能跟他长相厮守,是因为她端木暄占去了王妃之位。
眉头纠结,太后蹙眉欲道:“煙儿”
“煙儿若只因本王娶了王妃,大可不必如此介怀。”不待太后说话,赫连煦清冽的声音传来,冷眸一转,似有一道寒光射出,他眼神凛冽的睇了端木暄一眼,保证道:“只要你愿意,本王立刻便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