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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叶闪闪手指在嘴唇上捻了捻,然后飞快地把手背到身后藏起来,“好,不啃了不啃了。”他朝着宫越笑,唇红齿白,非常的好看。
宫越这才满意了。
想了想,叶闪闪问他,“你醒来就知道自己失忆了吧?感觉你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告诉易斯特和管家大叔他们,你失去了记忆这件事,是因为怀疑吗?”所以醒来之后,才什么话都不说,只让人把他接回来。
“嗯。”
得到肯定答案,叶闪闪想到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那你还记得我吗?”说着他用手指了指自己,而恰好,伸出来的指头正好就是之前啃指甲的那根。于是宫越的视线好巧不巧地,就落到坑坑洼洼的指甲上。
这一瞬间,宫越突然觉得,指节修长,皮肤白皙,指尖泛着淡红色——这样看下来,坑坑洼洼的指甲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看。
不,我肯定是审美错乱了。
强行把视线移开,宫越看着叶闪闪有些忐忑的表情,难得有些迟疑。因为他明白,不管以后会不会恢复记忆,他都是宫越。但是对于叶闪闪来说,他已经不是那个认识了四年、相处了四年的宫越了。
可是,他现在需要叶闪闪的帮助。或许,他可以告诉叶闪闪,自己还隐隐记得一点和他相关的记忆
转了转手指上套着的指环,宫越考虑再三之后,还是选择了否认,“我不记得你了。”
就算可能因此失去叶闪闪的帮助,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不欺骗他。
对于这个答案,叶闪闪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宫越会骗他说记得呢,对于自己金主,他还是很了解,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心机深沉的面瘫资本家。
“我猜你也不记得了。”觉得自己和宫越奠定了最基础的信任,叶闪闪的笑容轻松起来,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面拿了个苹果,在手里抛了两下,眉眼粲然地看着坐在床上的男人,“看在你没有骗我的份上,我就大人大量地,原谅你之前一直试探我的行为吧,不过,不能有下次啊。”
没办法,就是这么大度。
“好。”
“那原因呢?”叶闪闪两下就切了块儿苹果,还很有童心地做成了小兔子的形状,递到宫越面前,对方迟疑了几秒才接了过去。
叶闪闪一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动作以前做的太熟练,都忘了在两人认识以前,宫越是从来不吃别人递过来的食物的。
想了想,他直接塞了一块儿到自己嘴里,扬了扬下巴,含含糊糊地说话,“放心吃,苹果没有问题。”嚼了几下之后就咽进肚子里,还特意“啊”地张了张嘴,让宫越看,自己是真的已经吞下去了。
宫越看着笑嘻嘻的叶闪闪,慢慢把苹果吃进了嘴里,苹果的汁水在口腔当中蔓延开,带着清甜和果香。
见宫越吃了,叶闪闪放下水果刀和剩下的苹果,“可以告诉我吗?醒来之后就找我的原因。”既然都已经不记得我了,那怎么会知道叶闪闪这个名字?
宫越的舌尖滑过绵软的果肉,回答道,“因为我看到了自己留下的一句话。”
留下的一句话?叶闪闪微微皱了眉,没有打断。
“应该是失忆之前的我留下的一句话。”宫越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吐字很清晰,他抬眼牢牢地注视着对面的人,不放过对方一丝细微的表情,“那句话是,除了闪闪,不要相信任何人。”
听宫越说完之后,叶闪闪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伸手拿回苹果,直接“嚓嚓”咬了两口。
他没有因为这份“独一无二”的信任感到开心。因为这句话潜在的意思,就是除了他和宫越可以抱团取暖以外,不能轻易相信其他的任何人,因为敌人藏在暗处,可能是陌生人,也可能是易斯特,甚至是霍克管家。那些潜藏的敌人会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捅刀子。
抓了抓头发,叶闪闪感觉自己这是要进军侦探界的节奏,而助手是失了忆的金主,这搭配还是很清奇的。
而宫越把他的反应看在了眼里,思索着,以前的自己和叶闪闪之间的信任程度,比他预估的还要深。很明显,叶闪闪觉得自己只信任他一个人,是理所当然的事。
理所当然吗?
两人各想各的,室内很安静。
吃完了一个苹果,感觉站的有些累,叶闪闪很随意地坐到床边上,线条完美的长腿自然地伸直,姿势轻松。他问宫越,“感觉我一直都在问你问题,那就再问一个,你能确定你忘记了多少记忆吗?”
他虽然可以大概推测,宫越的记忆停留在认识自己之前,但是具体的时间点并不知道。
发现叶闪闪竟然坐到了自己床上,宫越多看了几眼才回答,“四年前。具体来说,我的记忆停留在四年零六个月前,这之间所有的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说完,又看了一眼床边上坐着的叶闪闪,明显很介意。但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开口让对方换个地方坐的想法。
习惯真的很可怕,特别是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养成这些习惯的了。宫越觉得自己需要快速适应这种,类似于精分的感觉才行。毕竟,才这么短一段时间,他就感觉自己因为叶闪闪,不断地在打破自己的底线和准则。
“四年零六个月”这个特殊的时间点,让叶闪闪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忍不住又抓了抓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发愁道,“你的记忆断点,难道刚好卡在十二月三十号吗?”
听见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宫越的眼神明显有了变化。
没人关注的角落里,叶闪闪跨开一双大长腿,坐在淡蓝色的塑料椅上面,一副闲散的样子。
他穿着件短袖白衬衫,手臂上露出来的皮肤很白,是那种让无数女演员都妒忌的晒都晒不黑的白。四周的蚊子还是“嗡嗡”叫,飞来飞去的,但都像是忽略了他,硬是没有一只蚊子去咬他一口。
观察完了一群蚂蚁找食物的过程后,叶闪闪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体,从包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很作地戳了一根吸管进去,慢悠悠地喝起来。
看着不远处被各种器材围着的男主女主飙戏,还是很有意思的。特别是男主,后颈上面有好大一只蚊子正趴在那里吸血,都还笑得满脸温柔,情绪饱满地念着台词,可见十分敬业。
作为这部电影的男五号,叶闪闪戏份很少,通常都处于闲得慌的状态。无聊地用脚尖踢了踢满地的落叶,感觉这样的动作太幼稚了,他悄悄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于是又迅速地把踢飞出去的叶子刨回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然而真的太无聊了,又没有,手机上的游戏也都刷了一遍,叶闪闪只好用剧本盖住自己的脸,仰躺到了椅背上,准备闭目养神,思考一下人生的终极奥义。
“叶少,无聊了?”旁边坐着的小助理林夏天,十分熟练地从随身的包里翻出了一根棒棒糖,递到叶闪闪面前,“霍克管家最新研制出来的,据说是烤玉米味儿。”语气很像电视推销人员。
“烤玉米?”叶闪闪一把拿开脸上的剧本,瞬间坐直,漂亮的眼睛都笑弯了。
颜值的冲击让看惯了这张脸的林夏天都愣了愣神,舌头有点打结,“嗯,管家说,您试吃之后的感觉要记录下来,他好调整调整味道。”好不容易把话说完,他马上把视线从叶闪闪的脸上移开,在心里默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总觉得这么下去,自己真要出家去了。
叶闪闪没有注意到林夏天的表情,“烤玉米烤玉米,怎么不早点拿出来?”一边念叨着,一边伸手接过来,剥开糖衣之后直接塞到嘴里。玉米的香味在口腔中弥漫开,他幸福地眯起了眼。
林夏天“嘿嘿”笑了两声,觉得叶闪闪真的很好伺候,没有什么是棒棒糖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根棒棒糖。
“大少说了的,一天只能给您一根,限量供应。要是多给被发现了,不仅您要挨批评,我也要悲剧掉。”
说起这个来,他也很奇怪,自家大少爷明明是包养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情人,但是限制每日糖果供应量这种事——真的不是把小情人当儿子养?
十分珍惜地舔了舔棒棒糖,叶闪闪语气颇有些悲伤,“我得省着吃才行,要是一口气就吃完了,今天就没得吃了。不能为了一时爽而后悔一整天。”这真是一件令人难过的事情。
不过他想起宫越面无表情的脸,默默把内心的悲伤都咽了回去——嗯,在宫大少手下讨生活,能有一根棒棒糖吃,已经很不错了。
我果然是自我安慰小能手!
正当他想重新躺回去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有些陌生的两个声音,因为对话里面提到了自己的名字,一不小心就被他留意到了。
一个有些尖利的声音在说,“那个叶闪闪也不知道脸动过没,不过据说出道也挺久了,还是个十八线小演员,没流量没话题没角色,也不知道整容的钱能不能赚回来。”
叶闪闪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是男主角和女主角的两个小助理,正凑在一起聊八卦,不知道怎么就聊到自己这个“十八线小演员了”,可见明显不只是他闲得慌。
叶闪闪正愁无聊,于是就兴致勃勃地听下去了——这种感觉好新奇!
“不管整没整,他的脸长得那么好,怎么不去抱个金大腿?之前被那些娱记报道成‘花美男’的那个徐天,我看呀,虽然都整容,但不论是颜值还是身材,徐天都完全比不上这个叶闪闪好吗。就靠着脸,徐天都找到了佳泰的老总当靠山,吃香的喝辣的,资源一大把。”
第42章 闪闪发亮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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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宫越一起睡过觉了。
从米修斯岛上的实验室出来之后;他就被宫越带回了b市。
才到b市的时候;叶闪闪因为见识太短浅,胆子又很小;还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所以最开始那半个月;他基本每天半夜的时候都会被噩梦吓醒,然后抱着枕头跑去敲宫越的门;想要一起睡。
后来宫越可能是被夜半敲门给敲烦了;直接让管家在自己床上加了个枕头。所以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和宫越一起睡的。
不过等他缓过来之后;就没怎么和宫越一起睡了。因为宫越的卧室很大还很空旷,但家具装饰简洁到不行,颜色只有黑白灰,叶闪闪嫌弃太丑,等他自己的卧室布置好了之后;就直接搬了。
不过最主要的原因是;叶闪闪发现,十七岁还因为害怕不敢一个人睡,是会被嘲笑的!那段时间;家里的管家和佣人们看他的眼神都内涵满满;应该是想笑他;但是碍于宫越在,不敢直白地表现出来。
所以时隔这么久又和宫越一张床,叶闪闪还觉得挺怀念的。担心自己睡相不好,半夜滚下床,他还朝着宫越的方向移了移。他没发现,随着他又“移一移”,宫越身体都有些僵硬了。
定好了睡姿后,叶闪闪正在疑惑宫越怎么还没有开启聊天模式,就听见身边传来了一个声音,“你睡了吗?”
那肯定是没睡啊,叶闪闪摇摇头,想起太黑了对方看不见,“没睡没睡,要聊天吗?”一边在心里为料事如神的自己点个赞。
“嗯。”宫越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话,“我记得妈妈妈妈以前经常和我提起你,”那时候每年见面,宫越都会在自己母亲的口中,听到“小一”这个人存在。比如小一长高了多少,小一又学会了什么。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他是憎恶这个叫“小一”的人的,因为他觉得,对方夺走了母亲的注意力。
“啊,她也经常和我说起你的,而且每次到了年底,她心情都会特别好,经常都会笑,还会很认真地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叶闪闪很机智地没有说,宫幼梨也同时给他准备了生日礼物。他的生日在一月一号,和宫越差不了几个小时。
想起每年都从母亲那里得到的礼物,宫越觉得心口的地方又蔓延开了绵密的痛感,他下意识地换了个话题,“我记得,你那时候是叫小一?”
“嗯,其实不是叫‘小一’,是叫‘实验体一一一号’,但是研究员们都觉得这个称呼太长,所以就直接叫小一了。”
说起来他以前给宫越解释过这个问题,但是谁让宫越失忆了呢,失忆的人最大,他只好不辞辛劳地再解释一遍,“当时一共有一千多个受精卵在基因调整器里面被培育,我排在第一百一十一号。不过到最后,只有我成功了。因为档案记录的原因,我还是保留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