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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淼牢牢地抱住怀里的人,一直以来空荡荡的心口终于被充实,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她低头在小小的发顶亲了一大口,兴高采烈:“小小,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来的路上见雀桑花开了,正值花期的雀桑枝特别好吃,又甜又脆又嫩!”
又低头亲一口,继续兴高采烈地说话:“还有禾叶鸟伴生的禾叶藤,配着禾叶鸟吃特别爽口,禾叶鸟连羽毛都是甜滋滋的,我给你捉!还有千瓣紫金玫的果子,又软又绵,我已经看好了一大片紫金玫,过不了几天紫金莓果就要熟啦!”
说着说着她又低头亲了一口:“对了,还有霜华鹿的鹿肉,吃起来冰冰甜甜的,我之前给你捕过但是那时候你还吃不了,还有飞云白象的象心,口感很细腻,又鲜又香入口即化,还有还有……”
听着白淼报菜名一样一通连珠炮的介绍,张小小完全哭不下去了,窝在白淼怀里听她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那个也好吃,一时之间哭笑不得。能感觉到白淼说上两三句话就会低下头在她头上轻轻亲一口,发丝传递过来的轻微触感里满含了失而复得的珍之重之,张小小在白淼衣襟上蹭了蹭,到底还是弯起眉眼笑了起来。
向小小大概介绍了下自己搜罗到的各种美味之后,白淼风风火火的就要带小小去吃个遍,她大手一挥就把小小暂时还无法移动的本体连带着这一整片水域都收了起来——只在原地留下了一个深渊般的巨大坑洞。
这让张小小很是惊奇,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在彼此分割的小世界重新整合为一方大世界之后,来自上古修者的传承被越来越多地发现了,随之而来的则是现在的修士们所能使用的各种术法变得愈来愈强大。
天地之间早已断绝的神阶尊位也得到了恢复,并且已经有三名修者被大道认可,成功晋入了神尊之位,而这三大神尊之一的血睛魔神,便是白淼。此时此刻的张小小对外界的具体情形并不清楚,她被白淼小心翼翼地揽在了怀里,两人正在前往雀桑花盛开之地的路上。
高速飞行所产生的大风被完全挡在了白淼的怀抱之外,张小小连风声都听不到,她抱着白淼的脖子,安安静静地听白淼说起自己一路上的见闻。
即使有神阶法阵的缓冲,三界合一所带来的冲击仍旧十分深远——
曾经人间界荒无人烟的天目雪原在一场大洪水里变成了天目平原,冰雪消融后的肥沃土地被幸存的人族开辟出了大片大片的农田,白淼说一种名为麦马十分娇小的鹿就生活在农田的沟渠里;
而之前天界内的天灵界变成了一座蕴藏无数珍宝的空中飞岛,自天灾中恢复过来的各大氏族一边休养生息一边为飞岛的归属而明争暗斗,白淼提起的霜华鹿就出现在飞岛上;
魔界原先飓风不断的广阔风海变成了狂风大作的幽深风谷,这一道狭长山谷将魔界原先的东荒大陆现在的荒兽大陆,同原先的人间界现在的天目大陆分隔开来,她们要找的雀桑花就盛开在风谷谷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一些具体的设定补充如下:
1,三方小世界整合为一方大世界后是这样子的:
天界|人间界|魔界;
也就是:
天灵大陆|天目大陆|荒兽大陆;
【是的,魔界的画风就像白淼的画风一样别具一格】
2,天界多丘陵,人间界多平原,魔界多山地,处于中间的人间界地势最低,然后就被淹了,天目雪原是高原,被淹成仅剩的平原,因此人间界又被称作天目大陆;
3,天灵大陆和天目大陆之间是一片海,就是那一片几乎淹掉人间界的海,因天目大陆而得名为天目海,从天目大陆到天灵大陆需要横跨天目海;
4,天目大陆与荒兽大陆之间则被风谷隔开,风谷就是魔界之前的风海,风海海水干涸掉了,变成了大山谷,从天目大陆到荒兽大陆需要横穿风谷;
5,总结一下,现在新的大世界的是这样子的:
天灵大陆【天目海】天目大陆【风谷】荒兽大陆
第174章 好甜的()
赶路并没有花去多长时间; 白淼的怀抱是久违的温暖与安心,张小小依靠着白淼的肩膀合上了双眼,她只不过在白淼怀里打了个盹;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们就已经出现在风谷的上空了。
张小小抱着白淼的腰; 舒舒服服地把下巴搁到了白淼的肩膀上,然后她越过白淼的肩膀懒洋洋地往下看去; 下方狂暴到扭曲人视线的旋风裹挟着天地之力笼罩了整个风谷,蔚为壮观。
白淼收起背后的翅膀,撑起一个防御结界,抱着张小小直接跃了下去。穿过猛烈的狂风落到了一处平缓的坡地上; 她掏出一件法器扔到地上; 布了个法阵把无处不在的狂风挡住; 随后她才把自己怀里的张小小放了下来。
张小小有些好奇地看着白淼把一件法器扔到了地上。
这是件碗状的法器; 蓝底白花看起来有点像是青花瓷,不过法器表面那看起来精美繁复的白色花纹实际上是一个个玄奥的阵纹。在被白淼扔到地上之后,这件法器便没入地面,自动自发地展开了一个散发出莹莹蓝光的法阵。
那件碗状法器的位置张小小能看出是阵眼所在; 她记得之前布置法阵需要先刻画好阵纹再用法器来激活,这个阵法却是在碗状法器入土之后直接生效的——看样子她错过了不少啊。
抬眼望去; 整座风谷都笼罩在剧烈而狂暴的大风里,而风谷内部则在永不停息的大风之中又生成了许许多多高速旋转着的龙卷风。这些大小不一的龙卷风颜色各异,距离她们最近的那道龙卷风是看起来十分诡谲的暗黑色,张小小目测那道龙卷风有剧毒。
至于白淼心心念念要带着她去吃的雀桑花的嫩枝,在她们落脚的这个山坡上就生有一小片雀桑花。
这是一种紧贴地面生长着的草本植物; 植株异常纤细矮小,通体的灰褐色同脚下的岩石极为相似,乍一眼看去很容易叫人忽略过去。现在正值雀桑花的花期,那一小片灰褐色的植株上开满了三角形的浅灰色小碎花。
雀桑花的茎叶花瓣都生的十分细小,白淼蹲下/身,伸手一捋就是一大把。她一只手里满满地抓着被拽断之后茎叶呈现出半透明状态花瓣边缘还在不断溃散成微风的雀桑花,另一只手则在这一大把的雀桑花里挑挑拣拣——
将有点老的生有环节的雀桑花全部挑出来扔掉,再把剩下的雀桑花的花朵全部掐掉叶片也全都扯掉,只留下一根根光溜溜的半透明茎秆。
掐了个术法将鲜嫩的雀桑枝冲洗干净,白淼一脸期待地把手里带着水珠看起来晶莹剔透的一小把雀桑枝递到了张小小嘴边。
张小小毫不客气地张嘴咬了一大口,水嫩的雀桑枝确实又脆又甜,她一边嚼着甜滋滋的雀桑枝,一边露出了一个同样甜滋滋的笑脸。
风谷谷内的雀桑花是炼丹师梦寐以求的灵植,只要将雀桑花用特定手法研磨成粉加入丹药进行炼制,就可以在大幅度提高丹药炼制的成功率的同时大幅度地降低丹药中蕴含的杂质。只是风谷环境极为险恶,雀桑花又生长在风谷深处,很少有人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入风谷只为采摘雀桑花,因此一株细小的雀桑花往往可以卖出一个天价。除了白淼以外这个世界上并没有谁会想要去尝一尝雀桑花的口感,这时候的张小小美滋滋地咀嚼着甜脆多汁的雀桑枝,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口下去几乎把好几座金山吃进了肚子里。
吃过了雀桑枝,白淼兴冲冲地带着张小小去吃禾叶鸟禾叶藤。
风谷是天目大陆(原人间界)和荒兽大陆(原魔界)之间的分界线,雀桑花生长在风谷之内,禾叶鸟却生在天目大陆(原人间界),她们需要跨过风谷才能进入天目大陆(原人间界)。
荒兽大陆(原魔界)设有传送法阵,但是白淼不耐烦带着小小去排队等待传送,她抬脚把地下那个自己扔出去的法器踢出来收进随身空间,伸长手臂一把抱住张小小,展开翅膀就飞上了高空。
白淼已经晋升为神尊,横跨风谷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即使风谷上空的狂风暴烈到可以将神阶以下的强者彻底撕碎,她翅膀一扇就完好无损地穿了过去。
张小小窝在白淼怀里被护的严严实实,明明能听到耳边风声尖啸而过,她却感觉不到半点儿风吹。把头靠在白淼肩膀上,鲜红颜色的卷曲长发安静而柔顺地铺散开,张小小弯起唇角,只觉得万分安心。
白淼一边拍着翅膀穿行在剧烈的暴风里,一边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在三界合一后发现的各种好吃的,她还说要带着小小挨个儿去尝一尝。张小小听着她轻快的说话声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也变得很是轻快,她笑着应声,转过头轻轻亲了下白淼的脸颊。
白淼立刻不说话了,她目光炯炯地低头去看怀里撩拨自己的伴侣,眼神无比炽热。对上白淼满含了欲望的眼神,张小小脸颊一热,把头埋进了白淼肩窝。
白淼紧了紧抱着自家伴侣的手臂,立刻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从风谷上方的风带飞出来之后,白淼迅速降落到地面上,随后她更加迅速地布了个隔绝声音和视线的阵法,从随身空间里掏出一张床榻就把怀里十分可口的伴侣放了上去。
张小小脸红耳热地躺在床榻上,还没来得及张口说话,唇舌就被堵住了。
…… …… ……
枕着白淼的胳膊无力地软倒在她的怀里,张小小只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散架了。她闭着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还有些急促的喘息。
白淼抬手撩开她散落下来的长发,在她额头印了一个轻轻浅浅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小小,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
张小小鼻子一酸,她低着头轻轻蹭了蹭白淼的下巴。
白淼被她的头发蹭的有点痒,一边躲一边笑出了声:“小小你干嘛?”
张小小:“……哦,不干嘛。”
气鼓鼓地在白淼怀里翻了个身,张小小背对着她,不想理这个一如既往没情调没眼色的家伙。
张小小自顾自地生闷气,然而白淼一无所知地在玩她的头发,还大惊小怪地喊她:“小小小小,你头发我都咬不断哎!”
“……你干嘛咬我头发啊?”张小小完全生不了气了,她哭笑不得地转过头,就见白淼嘴里咬着一把头发还在嚼——
张小小目光平静地凝视了一会儿这个闲着没事儿干就吃头发的二傻子,最后认命地叹了口气,回过身来把自己的头发从她嘴里解救出来。
沾满了口水的头发湿成了一绺一绺的,张小小一边掐了个法诀把这一小把可怜的头发蒸干,一边语气平静地问白淼:“……为什么吃我的头发?好吃吗?”
“小小你闻起来好甜的!你的头发闻起来更甜,还很香,我就想尝尝看——小小你干嘛打我,你手疼不疼,我现在皮可厚了…………”
说话声打闹声被淡蓝色的法阵同外界隔绝开来,夜色弥漫,墨蓝色的天穹上繁星点点,明天会是个大晴天,很适合出游,正好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呢。
作者有话要说: 阿羊:然后她俩就过上了吃吃喝喝啪啪的幸福生活~
连云成袖,织月为衣()
“你就是连家那个女娃娃吧?我记得你名字叫做连云袖; ”手里提着一把花锄的小『药』童古灵精怪地摇头晃脑:“连云成袖; 织月为衣; 真是个好名字; 这件月衣就送你啦!”
那黑头发黑眼睛的清秀小『药』童笑了起来; 在他灿烂的笑容里; 他满头黑发渐渐染上灿灿金『色』,漆黑瞳眸氤氲开翠绿的碧『色』; 最后出现的是生了一头卷曲金发和一双碧绿眼眸的蓝衣少年,他手里捏着一支薄如蝉翼的铃铛状金黄『色』花朵; 朝她递了递:“快些拿去吧,你父亲的病症可拖不得了。”
那是她苦苦找寻的最后一味『药』材,灵植花月夜绽放花朵时自蓓蕾脱落下的完整花衣。
有了这一味『药』材,她重伤昏『迷』的父亲就有救了。
她急忙接过花衣装进玉盒,抬头想要道谢的时候面前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缓缓睁开眼; 连云袖的面前是一片霜白的月光。她伸出手; 莹白如玉的纤细骨指捞起一束自墨蓝穹顶倾洒下来的清冷月光,像编织一束线一样; 骨指灵活的动作之间; 这一束并没有实质的月光被一缕缕地编织成了一个精美的绳结。
等编好之后; 看着躺在自己泛出冷光的骨掌里的漂亮绳结; 连云袖哑然失笑,她这是怎么了; 做梦梦到了少年时候的事情不说; 随手编个小玩意儿竟然也是当年流行的团锦结; 这都多少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