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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节分明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修剪得整齐平滑,微微曲起的拇指抵在食指侧,指尖落在墨字上,衬得白朦的皮肤白皙无瑕。
白惜璟看得晃神,目光焦着在白朦的指间,至于白朦说的话,犹如轻风拂过,转瞬忘却。
“师父?”白朦低声呼喊,侧头看着白惜璟,此刻白惜璟被她半圈在怀里,鼻息之间都是白惜璟身上的味道。
师父今日所穿的衣服,熏染的是沉香木所焚的香气。
往日尊敬的称呼此刻听在耳里带了一分柔情两分暧昧,白惜璟呼吸一滞,回神,刻意地往旁边挪了挪,和白朦拉开距离,说:“我自己看吧,这些账目你看不懂。”目光始终不敢和白朦接触。
白朦挑眉,倾身贴近白惜璟耳侧,呵气如兰:“师父,往日你我亲昵,这两天你却一直抗拒徒儿的接近,是徒儿哪里惹恼了师父?”
这一问,让白惜璟想起了那个刻意被她忘记的吻。
白朦捕捉到了白惜璟眼眸里一闪而过的羞赧,答案不言而喻。
师父果然知道自己偷吻了她。
心如小鹿撞击,怦怦乱跳,白朦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装作不知道师父已经知道了,还是直接挑明?
师父没有戳穿自己,是不是对自己也动心了?还是说,师父只是顾忌面子才特意装作不知
白朦心乱,心里生出各种猜测,白惜璟却在一呼吸间恢复了冷静,转头冷眸看着白朦,“这两日我不是嘱咐你教导白酒武功?至于亲昵,你我师徒之间的距离,不向来如此?”
白惜璟心一横,直接否定了师徒两人往日那些亲近。
白朦的心犹如坠入冰窖瞬间冷却,师父讨厌自己了,隐而不说只是为了让她们相处的时候不尴尬。
白惜璟见白朦脸色苍白,于心不忍,但一想到白朦对自己的不轨念头,只能硬起心肠狠心说道:“你退下吧,我需要安静的环境算这些账目。”目光挪回到账簿上,再不瞧白朦一眼。
师父的态度再明白不过,她厌烦自己不想看见自己不愿让自己再待在她身边
再想想半刻钟之前师父温柔地对别的弟子说话,白朦心里满满的酸楚,赌气般退身拱手说道:“徒儿这便退下。”
拿起剑转身欲走,想起师父慌乱地从她卧房出来那一幕,又转过身定定地看着白惜璟,“师父,你之前为什么去我的院落?”看见白惜璟握笔的指节泛白,停顿地问:“是不是以为我离开了?”
风徐徐吹来,扬起案几上的纸,白少琴见白惜璟不搭理自己,挑眉想了想,起了个她感兴趣的话题:“宫主,你真觉得白朦会去秦州城?这里离秦州城一日不到的距离,白朦已经离开两天了。”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可能在秦州城了。
白惜璟自信地回答:“我了解她。”
白朦自七岁随她回无凤宫,就没离开过九白山范围,如今突然离开,能去哪里?
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要去的地方,不是当初相遇的锦州,一定就是自己前不久提到过的秦州城长悦酒楼。
就算不去这两个地方,她给赵仲安传令让他将白朦离开宫的消息传给各州城各情报处,也能查出白朦去向。
至于为何无凤宫的产业能遍布各州城,无凤宫里这么多女人,不在各州都做点生意,能养得起这些女人?能让宫中弟子出山历练时无钱财后顾之忧?
无凤宫在外的产业涉及多个行业,最多的是酒楼青楼和客栈,而这正是情报最多的地方,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各种消息交错汇聚。
“宫主师妹,你了解她,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离开这里吗?”白少琴笑盈盈地看着白惜璟,注意着她眼里的每一丝变化。
一针见血的问题,刺中了白惜璟的心。
她想过白朦为什么离开这里,可每每深想,心里就有一个抗拒的声音阻止她继续想下去。
这么多年,她只有这么一个徒弟,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了这个小徒弟身上,她待人清冷淡漠,即使是和她最为亲近的师姐白少琴,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只有对小徒弟,极尽温柔,把自己毕生所学悉数教给她。
没想到,自己认认真真把白朦当亲生女儿养,她却对自己有了不轨的念头!
“大概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白惜璟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一点也不知道白朦对她的感情,说道:“一直待在宫里,的确无法成长。”
白少琴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顺着白惜璟的话说道:“的确,是应该让徒弟出宫历练,你说,我那小徒弟白酒,应该什么时候让她出去?”
话题从白朦身上转移到了白酒身上,白惜璟想也没想,直接回答说:“你不是经常下山吗?想让她历练直接把她带出去就行了。”
“宫主你忘了?历练从来都是一个人,有师父带着,那和在宫里有什么区别?”紧接着,话题又回到了白朦身上,“等查到了白朦踪迹,你打算如何?”
兜兜绕绕一圈,原来是提醒自己放白朦一个人在外历练。
白惜璟心思通透才智过人,除了对感情比较迟钝,其他事情说得再委婉也是一点就明。
她从来没想过要出宫去找白朦,只想着让人追查到她的踪迹,时时汇报给自己就够了。
如今被师姐一提醒,还真生出了出宫找她的念头。
念头一起,瞬间占据整个大脑,出宫找白朦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自己也很久没去江湖转转了,趁此机会,正好看看武林后起之秀,顺便再给白朦物色个还是不物色了。
白惜璟心里打定主意,转头看向白少琴,难得的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
“阿璟,你你别突然这么对我笑。”白少琴吓得结巴,她发现,她还是习惯宫主一脸冷漠地对自己,突然转画风笑得温柔让人如沐春风,她招架不住,感觉所有的理智在离体而去。
白惜璟继续笑,还拉住了白少琴的手,说:“师姐,我想请你帮个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美人计!一定是美人计!
奈何白少琴就吃白惜璟这一套,别说是温柔美人计,就算是冷若冰霜的美人计,她也心甘情愿地进套。
“只要你开口,师姐一定为你做到。”白少琴豪气干云直接应下。
白惜璟挑眉,笑意瞬间收敛,收回手说:“替我管这无凤宫一段时间。”见师姐呆愣,靠在案几上半天回不过神,起身说:“就从现在开始,直到我回来。”
大步流星地走出前殿,对门口弟子说道:“吩咐下去,今日起,我少琴师姐暂代我宫主之位,一切事宜,交给她处理。”
半点反悔的机会都不留给白少琴。
“等等,宫主!宫主!”白少琴回过神赶紧追了上去,在前殿拐角拉住白惜璟,扭扭捏捏半天没说出推辞的话,最后问道:“你要下山?”
宫主师妹,你不按套路出牌!
“有何不可?”白惜璟反问,“我已经很多年没离开九白山了,正好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变化。”
哗啦,白少琴听到了心碎一地的声音,还以为白朦离开让自己有机可乘,没想到宫主师妹竟然也要出宫。
“那我跟你一起。”
白惜璟翻脸无情,“你已经答应帮我管无凤宫了。”挥一挥衣袖,转身留下师姐懵逼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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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朦在门口驻足,机灵的迎客小厮瞧见她抬头看自家匾额,立即笑眯眯地迎上去,拱了拱手刚喊了句姑娘,白朦把缰绳往他手里一扔,自顾自走了进去。
大堂内有多名跑堂小二,其中一人瞧见白朦,满面笑容迎了上来,招呼道:“姑娘,您吃点儿什么?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你这不是酒楼吗?能住?”白朦清冷的声音冻得店小二身子一抖。
这里来来往往的江湖侠客多如牛毛,店小二自认见多识广,但像白朦这样浑身散发寒气的女子,却是第一次见。
尤其是她背上那把剑,仅仅露出了剑柄,已满是彻骨寒意,好似附有夺命恶灵。
店小二努力保持脸上的笑容,笑着回答:“一层大堂,二层雅间,三层客房,这里半个酒楼半个客栈,不管是打尖儿还是住店,本店都可以。”
白朦点了点头,收敛起身上的气势,寒冷的剑意随之消散,转头目光在大堂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柜台后那男人身上,皱眉毫不掩饰嫌弃之意,问道:“那就是你们掌柜?”
就这五大三粗的长相还眉清目秀仪表不凡?师父当年见赵仲安的时候一定是没睡醒眼神不好,要么就是男大十八变被无情的岁月催残了!
店小二顺着白朦的目光看向柜台,见是赵二犬,笑着回答:“不是,他是咱掌柜的随从,也是酒楼杂役,哪里有需要,他就上哪里。”
白朦闻言,走向柜台,店小二赶紧跟上去,笑呵呵地喊了声:“二犬哥。”
赵二犬正在替掌柜核算没算完的账目,闻言抬头,乍见白朦,不由被她清澈冷然的眼神吸引,愣了愣,堆起一副笑脸,问道:“姑娘要住店?”
“我要见你们的掌柜。”白朦上下打量着赵二犬,随从长这样,估计主子也不会俊秀到哪里去。
赵二犬解决这种事游刃有余,笑着说道:“掌柜的正忙,有什么需要,找在下就行了。”
白朦嫌弃地瞥了他一眼,不和赵二犬废话,转身寻了个空位坐下,对店小二说:“上些吃的,我在这里等你们赵掌柜忙完。”
赵二犬见白朦一副非见自家掌柜不可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来找茬的,倒有点像是来相亲的,面上顿时一喜。
掌柜的春天终于要来了!
“姑娘稍等,我这就去看看掌柜的忙完了没有。”说完一溜儿小跑上了楼。
白朦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师父那里套话,旁敲侧击总能得到一些线索,若是不行,再另想办法。
心里做好打算,白朦离开了白惜璟的小院,去了前殿。
在去往前殿的路上,意外地遇到了莫一弦。
莫一弦一见白朦,赶紧恭敬地抱拳行礼,“大师姐。”怎么这么倒霉会遇上冷情大师姐。
白朦见她从膳房那边过来,看样子似乎和她一样准备去前殿,问道:“你要去找我师父?”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穿得一身粉嫩,忍不住皱了皱眉。
莫一弦很想回答不是,可偏偏她的确是要去找宫主,胆怯地回答:“嗯,正要去找宫主。”在白朦有所误会之前解释说:“东边紫竹林倒了许多紫竹,我只是想去问问宫主,该如何处理,并没有其他想法。”
拜宫主为师之类的念头,早就已经被宫主和大师姐彻底扼杀了,别说她,经过上次演武台一事,如今整个无凤宫上下都知道,大师姐霸道占有欲强,而宫主对大师姐又极其宠溺疼爱,谁都没机会成为宫主的第二个徒弟。
白朦正想着紫竹林的事情,见莫一弦提到,下意识问道:“你知道紫竹林的由来吗?”
问完才想起,莫一弦来无凤宫不过几月,连自己都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紫竹林的由来?紫竹林不是天生在那里的吗?”莫一弦好奇,难道紫竹林里面还有什么故事传说?
白朦冷然敷衍:“随口问问罢了。”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前殿,白朦迈过门槛,见师父正在看书,径直走过去,安静地侍立在她身旁。
白惜璟余光瞧见白朦,抬头看了她一眼,对上白朦盎然的笑意,点了点头,低头正要继续看书,莫一弦走了进来。
“拜见宫主。”莫一弦只是无凤宫里普通的弟子,地位和白朦不能相比,白朦可以不行礼,她必须恪守礼节。
白惜璟放下书抬头看向莫一弦,问道:“有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小可爱;如果你看到这句话,说明该把前面章节的订阅补上了白朦把她常用的那把剑放在桃花树下的石桌上,单手握着青虹剑侧身而立;青虹剑和她惯用的剑比起来;重了三倍有余;用惯了轻剑忽然改成重剑;有些不习惯。
抬眸看向白惜璟,师父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看来真想和自己切磋一番啊。
运气,拔剑出鞘;伴随着轻吟声一股剑气陡然而生;紧跟着是一股浓郁透骨的寒气,运着内力的手顿觉冰凉;像是握着一块冰块,被汲走了所有热量。
白惜璟也感觉到了这股反常的寒气;疑惑地皱了皱眉,收剑回鞘走到白朦面前,“这剑的寒意怎么如此重?”她记得两把剑相似;出鞘就生剑气带着寒意;但那股寒意并不像此刻
白惜璟想了想;才想到那个形容词,充满杀气。
这剑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