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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尴尬地安静下来,师徒俩一站一坐,相对无言。
仿佛无处不在的烦人师姐,又出现了,但这次过来,却不是她自己想来,而是小白酒想过来。
白惜璟一脸愠色地带白朦走后,白酒十分担心。
“师父,宫主会不会罚大师姐啊?”白酒抓着白少琴的衣角,眼里满满的担忧。
白少琴心生戏谑之意,逗白酒说:“这紫竹林里的紫竹,全是宫主种下的,白朦砍了宫主这么多紫竹,你说宫主会不会罚她?”
当初这里一片空旷,没有一根竹子,有一天,宫主师妹不知从哪里得到了紫竹,便在这边种下了,短短两年,就长成了一片竹林,而后,紫竹林越来越大,完全占据了东边。
“师父,这紫竹是宫主种下的?”白酒好奇地望着白少琴,怎么从来就没听人提起过呢?还以为这紫竹是天生长在这里的。
白少琴点了点头,“对呀,这紫竹,是宫主亲手种的,全是她的心爱之物。”环视一圈,指着倒地的这些紫竹,说:“你看看,你的大师姐砍倒多少!我看啊,至少要罚她面壁思过一个月。”
白酒年纪小,加上这是师父说的话,完全相信了,赶紧扯着白少琴的衣角让她去劝劝宫主,让宫主不要责罚大师姐。
虽然和大师姐相处时日无多,大师姐的脾气也是阴晴不定,但在这无凤宫,除了师父,和她最亲近的人就是大师姐了。
白少琴好笑又好气,“白酒,你这么关心白朦,师父要吃醋了。”
师妹的心向着白朦,没想到她徒弟的心也向着白朦。
白酒赶紧抱住白少琴的大腿,一脸讨好的笑,“师父,我对大师姐的关心,不及对师父的十分之一,师父不要吃醋。”
“不及对师父的十分之一?”
白酒肯定地点头。
白少琴挑了挑眉,故意做出难过的表情,“可师父知道你对白朦只有这么一点关心,还是吃醋,怎么办?”她倒要看看,小白酒能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这问题似乎真把白酒问住了,白酒眉心拧在一块,小脸纠结得鼓成了小包子。
第一百七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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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重剑一直负在背上;如今终于能够解下了。
白朦卸下剑囊;把剑放在浴桶边的矮桌上,解开衣衫;迈入浴桶中,缓缓坐在椅靠上,头微仰;闭眼靠着浴桶,舒服得哼唧了两声。
自七岁上了九白山,就再没下过山;突然离开九白山;一时不知该去哪里,想来想去,决定先去秦州城,看看师父说的赵仲安长什么样子;没想到下山之后走错了方向,越走越荒凉。
走到天黑;都没看到能住宿的客栈;也没看到半户人家;露宿了一夜;直到第二天;遇到了一位要进城的老伯;和他同行;才顺利地到了秦州城。
风尘仆仆走了两天,身上满是尘埃,在带着玫瑰香气的热水里一泡,终于舒服了。
温热的水将整个身体包围,白朦不自觉又开始想念师父,想念师父的一颦一笑,想念师父的温柔怀抱,想念师父柔软微凉的唇角。
思念犹如被风拂过的藤蔓,迅速生长很快爬满了整个篱笆,白朦抬手抚了抚唇,回想起离开前那个吻,嘴角忍不住上翘。
第一次吻,是趁着师父睡着,偷偷吻在了她脸颊上,第二次吻,是离开之前,在师父清醒的时候,落在师父唇角上。
仅仅只是唇角,就让人酥麻幸福,如果有幸能吻在师父唇上
师父的唇,吻起来是什么感觉呢?
白朦舔了舔唇,思念入骨,情。欲绕心,只有师父能解她的相思
这边小徒弟在意。淫,另一边白惜璟正和白少琴白酒一起去往一道关。
下山的路上,有三道关卡,离无凤宫最近的是一道关,白惜璟见一道关就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回头对白少琴说:“师姐,就送到这里吧。”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白少琴不舍地看着白惜璟,叮嘱说:“唉,早去早回啊!”像极了送夫远行的小娘子,舍不得夫君离开,怕夫君在远行的路上喜欢上了别的女子。
不行,她得在阿璟身上留下点痕迹!
这么想着,张开双手向白惜璟要抱抱。
白惜璟条件反射地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白少琴。
白少琴见状,露出难过的表情,问道:“宫主,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你不给我一个临别拥抱吗?”
白惜璟心里抗拒,但想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白酒在一边,师姐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行为,犹豫了下,还是上前抱了下她。
正要退开,白少琴忽然搂紧她,低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她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
白惜璟痛得轻吟了一声,推开白少琴问:“你做什么?”
站在另一侧的小白酒,视线被挡住,看不到自家师父做了什么,茫然紧张地问:“宫主,怎么了?”怎么对师父发火了?
白惜璟偏头看了看肩膀,阵阵痛意,感觉出血了。
“临别也没东西送你,只能送你这个了。”白少琴勾唇坏笑,见宫主师妹隐隐又要发怒,赶紧牵起白酒离开。
心里偷乐,最好留疤,以后让白朦看见了,看你怎么向她解释!
想想占有欲极强的白朦师侄看到牙印,那画面,啧啧啧,一定有趣极了。
白酒回头紧张不安地看着白惜璟,见她在揉肩膀,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师父,你咬宫主了?你怎么可以咬宫主!”
师父,你是小孩子嘛!竟然咬人!
“咬她是因为喜欢她。”白少琴笑着解释,瞧见白酒若有所悟,赶紧说:“但是你不可以这样,这是为师和宫主之间表达爱意的方式。”
白酒沉默,过了片刻,抬头问:“师父,你觉得白酒很好忽悠吗?”
白少琴闻言,停下脚步看向白酒,见她一副认真模样质问自己,笑得不能自已。
白惜璟没想到师姐变得如此恶劣,往日最多也就摸个小脸抓个小手吃豆腐,今天竟然对自己下嘴!
一道关就在不远处,白惜璟揉了揉左肩,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按着左肩去了关口。
守山弟子见有男子出现在九白山,纷纷拔剑,整齐划一的出鞘声,剑指白惜璟。
“是我。”白惜璟放下手,走近众弟子。
守山弟子认出她是宫主,赶紧收剑行礼,其中一人转身小跑进了关楼禀报姜初雨。
姜初雨闻言,吓得一愣,一个时辰前宫主才找她问过话,怎么现在亲自来一道关了?
起身正出去,宫主已经到了门口。
“宫主?”见到宫主,姜初雨愣神,这这是男装的宫主?
心下回神,真是宫主,男装的宫主,别有一番说不出的韵味,眉间隐隐带着冷意,更添动人风采。
“宫主,你”
白惜璟摆了摆手,打断她说:“我去内间,不用跟着。”径直走入内间。
褪下衣袍,露出左边肩膀,往日光洁的皮肤此刻突兀地印着一个牙印,渗出几丝殷红。
以后绝不能让师姐靠近自己半步。
取了金创药,艰难地给自己上药,想到自己第一次受伤竟然是被人咬伤,白惜璟不由叹了口气,可别留下痕迹。
姜初雨如门神一般守在门口,白惜璟整理好衣袍,打开门对姜初雨说道:“帮我备马,我要下山。”
姜初雨领命而去,为白惜璟挑了一匹上好的枣色骏马。
从一道关到二道关,再到三道关,白惜璟骑马行了近半个时辰,终于离开九白山。
勒马停歇,不经意一瞥,看到一白鸽从秦州城方向飞来。
眼看鸽子飞过自己,白惜璟曲指吹了声口哨,那鸽子听到哨声,调头盘旋了两圈,最后飞落在了白惜璟肩膀上。
鸽子有灵,认出白惜璟,咕咕咕兴奋地叫了两声,告诉她,它带了白朦的消息回来。
白惜璟伸手抓住鸽子,从她脚上取下竹筒,扬手放鸽子离开。
字条上写着:少宫主在长悦酒楼。
心跳加速,有种难以言说的情绪陡然生出,白惜璟将字条放入怀中,一夹马腹,快速赶往秦州城。
只要保持这个速度不停歇,天黑关城门前就能赶到秦州城。
哒哒哒,骏马疾驰而过,扬起一阵尘土,白惜璟一心赶往秦州城,不料路上却遇到了变故。
天下太平已久,九白山方圆几十里,除了无凤宫一个不正不邪的门派,再没有其他门派,更没有山匪强盗。
可偏偏今日,就被白惜璟遇上了。
一伙黑衣蒙面人,围杀两个身穿华贵锦服一看就是富家出来的公子小姐,白惜璟用力拉住缰绳,骏马扬蹄长嘶,蹄子还未落下,白惜璟飞身越了过去。
铿,青铜重剑出鞘,一股剑气陡然而生,带着凌冽的寒意,白惜璟挥剑逼退蒙面人,侧头看向浑身挂彩的男人和被他护在身后的女人。
那男人见有人出手相救,终于撑不住倒了下去。
他身后的女人抱住他撕心裂肺地喊道:“二哥——”
几个黑衣蒙面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撤退。
白惜璟见他们走了,收起剑,也准备离开,身后那女子却对她喊道:“公子,公子,你救救我二哥!”
白惜璟回头,见那男人已经昏死了过去,遗憾地告诉她:“我不懂医,救不了他。”抬手指了指某个方向,“往那个方向走几里,有一个小镇,那里有大夫。”
那女人听了,在眼眶里转了很久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落下,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发了响箭,迟迟不见姐姐带人过来救他们,如今唯一能救他们的人又说救不了二哥
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白惜璟心生柔软,蹲下。身查看她怀里男子的情况,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从怀里取出一瓶药倒了一粒棕色药丸出来,说:“这个给他服下,能护着他的心脉。”
忽然,身后响起箭羽破空而来的声音,白惜璟迅速起身,转身一掌将箭挥开,一个如水清澈的声音传来:“何方宵小,胆敢伤我二弟六妹!”
来人手持弓箭,带着一群护卫跨马而来,白惜璟皱了皱眉,解释说:“不是我伤了他们。”
“姐,是他救了我们,你快救救二哥,二哥受伤昏迷了。”姐姐终于来了!
上官清闻言,不再管白惜璟,赶紧吩咐懂医的护卫去查看她弟弟上官卓的伤势。
白惜璟打量着上官清,浑然天成的贵气,睥睨天下苍生的眉眼,像极了曾经遇到过的一个人,想到在这里耽误了好一会,怕误了入城的时间,转身运起轻功飞回马上,拉住缰绳,快马赶往秦州城。
重要的只有她的小徒弟白朦,白朦现在就在长悦酒楼,早一刻见到她,才能早一刻安心。
上官清看着白惜璟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遇到的清冷少年,救了自己之后,也是这样不留半句话就离开。
那人也是背负着一把剑和一把弓
是他!
上官清赶紧对身边的商末说道:“跟着他,若是被他发现,告诉他我会去找他,若是跟丢了,唯你是问。”
第一百七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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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现任宫主的白惜璟;看着宫里一溜烟儿的女人;颇有些无奈,她不明白;为什么师祖要留下规矩只招收女弟子;明明很多粗活需要男人来干,什么砍柴挑水种菜喂马等等之类。
“宫主;大师姐今天没有教我武功!”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座下传来,白惜璟收回神循着声音转头看去;见是她师姐白少琴刚收入门派没几天的小徒弟白酒,神色一敛;皱眉问:“白朦没有教你武功?”
白酒走到案几前方才想起要施礼;抱起小拳头,重重地点了点头;见宫主眸色微冷;怯怯地问:“宫主;你能教我武功嘛?”宫主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让人不由自主地想靠近。
白惜璟闻言,略一沉吟,起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找出了一本武功秘籍;递给白酒说:“照着秘籍;自己练。”等白酒接过秘籍;一个闪身离开了前殿,徒留白酒目瞪口呆得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个宫主,怎么好像比她那个行踪不定的师父还要不靠谱?
正值桃花时节,白朦所住的院落,桃花盛开,甚是夺目醉人,白惜璟却看也不看,径直穿过庭院走向白朦的卧房。
白惜璟十三岁那年出宫历练,行至锦州城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被人欺凌的小乞儿,揣着半个不知道是被狗啃过还是被她自己啃过的脏馒头,可怜兮兮地任人踢骂。